搖搖晃晃回到秀山,已報備過太后,溝通好宋璃的嚴喆珂與樓成將箱子挎包往某家商場的寄存處一扔,便開開心心約起了會,看了場電影,泡了會書店,逛了逛街,抓了抓娃娃,吃了吃美食。(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到了最后,玩得興高采烈的嚴喆珂還去坐了兩次專屬小朋友的音樂旋轉木馬,看得樓成一邊笑,一邊抓住機會拍下了她當時的樣子,拍了很多張。
因為沒有私密的場合,兩人并未怎么卿卿我我,只是在電影院里耳鬢廝磨完了整場,可猶是如此,樓成也不覺得有什么遺憾的地方,一樣的開心,一樣的滿足,一樣的充盈著愉悅與幸福。
當然,在他這個年紀,肯定也會覺得如果有機會親熱將更加美好。
就在兩人商量著晚餐去老劉燒烤的時候,嚴喆珂接到了太后的電話。
講了一陣,女孩收起手機,皺了皺鼻子道:“太后讓我回家吃晚飯,她好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過什么也沒說……”
其實,以太后的智商和經驗,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我究竟為了誰才匆忙趕回秀山……
“太后是過來人,肯定知道堵不如疏,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樓成開了句玩笑,大概能猜到太后的心思,她不會禁止珂珂和自己約會,只是防備兩人時常膩在一起,那樣的話,天干物燥,暑衣單薄,青年男女,血氣方剛,一不小心就天雷勾動了地火。
當然,這是建立在太后不了解我的基礎上,其實無需她擔憂,我會尊重珂珂,尊重兩人的未來,克制住自己的。
“嗯,我得回去討好一下太后,給她揉揉肩捏捏背”嚴喆珂能感受得到母親的縱容,半開玩笑地感嘆了一句,然后眨了眨眼睛,眸子明亮地看著樓成,“你明天會給我送粽子嗎?”
“肯定的!”樓成斬釘截鐵地回答。
嚴喆珂噗嗤一笑,眼波流轉道:“可惜我明天吃不到”
“啊?”樓成一臉茫然。
那你還問!
嘿嘿,逗橙子真好玩!嚴喆珂笑吟吟道:“太后說晨練完帶我去吃一家云水面,他們以前開在我爸上班的醫院附近,滿滿的都是我的回憶,可惜后來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最近才被太后發現。”
“我能去偶遇你嗎?”樓成低笑道。
“可以啊只要你不怕面對太后!”嚴喆珂眉眼含笑地回答。
想了想太后的氣場,樓成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道:“這個……女婿都怕丈母娘的!”
嚴喆珂輕笑出聲:“好啦,其實我也還不知道那家店具體在哪里,等明天去過了,以后姐姐帶你去!”
“好。”樓成想了想又道,“那我后天給你送粽子?”
“也不用”嚴喆珂莞爾道,“太后明天晚上出差,忙個大項目,沒有幾天回不來,我們可以一起晨練,一起去吃粽子!”
“嗯嗯!”樓成頓時充滿了期待。
拿回行李,他叫了網約車,一路將嚴喆珂送到了她家小區門口,那是位于商業中心后水湖對面的別墅型小區,鬧中取靜。
戀戀不舍地作別后,樓成這才記起給自家老媽打個電話。
“媽,我等下回來吃飯!”他強調了重點。
齊芳“冷笑”一聲:“早不說,我飯都快蒸好了,沒你的份。”
“啊……”樓成目瞪口呆,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親媽。
感受到樓成的呆滯,齊芳笑了兩聲:“菲菲想吃老黃片片雞,你去買一份,順便給自己打個飯。”
“好咧!”樓成拉長了語調,表示了開心。
片片雞是秀山有時代特色的美食,在樓成小時候,物資還不怎么豐富的時候,一般人家想吃一只雞,是很奢侈的行為,于是片片雞應運而生,攤主將雞肉煮熟切片,浸泡于紅油湯汁里,走街串巷,按片記錢,連嘴饞的小孩都能拿著攢的碎錢吃上兩三片,滿足下口腹之欲,算是樓成兒時的一個美好回憶。
到了如今,只要不是困難戶,偶爾吃一只雞還是很輕松的,片片雞也就逐步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只有“老黃家”因為用料講究,味道誘人,香辣開胃,變成了固定攤位,做涼菜和鹵菜生意。
給嚴喆珂拍了這種美食,樓成提著它們回到了家中,而一直等待著他的齊芳這才宣布開飯。
“你這幾天在外面野什么啊?”吃到半飽,齊芳問了一句。
“我不是給你們說過了嗎?去同學他師父的武館兼職。”樓成倒了片片雞的汁水拌飯。
樓志勝停下筷子,抿了一口寧水大曲的原度酒:“這就開始上班了?一周幾天啊?”
“一三五的上午九點到十二點,不過很多時候我也會待在武館,借用他們的力量房練習,或者給內弟子做個指導。”樓成先為自己可能經常不在家給父母打個底。
其中很大一部分時間將是去約會……
“還可以嘛,很輕松。”齊芳松了口氣,怕兒子為了賺錢而累到,然后,她半是好奇半是順嘴地問了一句,“這樣的話,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涉及錢的問題總是讓人有了解的*,不僅樓志勝望了過來,連咀嚼著雞肉的齊云菲都側過頭,興致盎然地看著自家表哥。
“呃……”樓成遲疑了一下還是坦然說道,“他們兩個月給我五萬多。”
這還沒算單獨指導費,雖然目前只得秦銳預約,但自己相信他有了提升后,其他內弟子和有志武道的學員也會忍不住來試試的。
“五萬,萬?”齊芳的筷子頓在了半空,樓志勝菜到嘴邊卻忘了塞進口中,只有齊云菲,聽丁彥博提過一些,大概有點心理準備。
“嗯。”樓成點了點頭。
齊芳脫口而出:“成子,你是不是被騙了啊?每個星期只上三個上午的班,兩個月就給你五萬多?”
以自己兒子的身份,這個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他又不是電視里那種能打雷放火的武者!
“怎么可能?古山武館開了好多年的!”反駁的是齊云菲,她可是做過了解的!
樓成笑了笑道:“媽,你放心,你可以去問人,嗯,頂尖職業九品每個月大概能掙多少,雖然古山武館對我是有照顧,但也不算夸張。”
“真的?”齊芳還是一臉狐疑。
好事太好了,反而讓人不敢相信!
樓志勝放下酒杯,沉穩道:“你別瞎咋呼,我聽人講過,職業武者的收入是很不錯的,成子,你們簽合同沒有,這年頭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是他的血淚教訓,以前外出打工的時候,最初都是熟人介紹,大家不好意思提合同的事情,結果被拖欠了不少工資,有部分到現在還沒拿到。
“簽了,爸,你放心,他們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坑我。”樓成微笑回答。
不提自己師父,光是秀山本地,邢局長也能讓古山武館喝一壺,而且自己還可以依照江湖規矩,單人踢館,砸碎招牌。
“合同在你那里嗎?我看看。”樓志勝還是有點不放心。
樓成笑著搖了搖頭,轉回房間,找出合同,遞給了自家老爸。
這是樓家版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泛起這個念頭的時候,樓成不僅僅覺得好笑,還有對老爸的心疼。
以后你們就不用再操勞受苦了!
樓志勝仔細看了看,又遞給了一直湊過來的齊芳,欣慰地嘆了口氣道:
“不錯不錯,長大了,成人了,哎,你爸我現在一年工資加獎金福利,也才能拿八萬出頭,這還是好的年景,你兩個月就能當我大半年了……”
他有感而發,絮絮叨叨,而齊芳則敏銳地打斷道:“單獨指導費是什么?”
“就是開小灶,一對一補課的意思。”樓成言簡意賅,怕說得太專業,老媽不會懂。
提到補課,齊芳就明白了:“按次數,還是按小時算?”
“按小時,八百。”樓成如實交代。
“喲,一小時八百,一天八小時就是六千四,一個月就是十九萬多,成子,你出息了!”齊芳眉開眼笑。
樓成呆滯地看著她道:“媽,你數學真好……”
等他解釋完第一不可能有那么多人求指導,第二還有別的事情,比如正常的武道班上課,齊芳才不無遺憾地表示了原來如此,然后說起樓成的堂哥樓元偉,說他安分了半年,又想折騰創業了。
等吃過飯,樓爸樓媽出門遛彎,齊云菲才躥到樓成面前,星星眼道:
“樓成哥哥,你真厲害!”
“說重點。”樓成慧眼如炬。
“嘿嘿,我生日還有三個月就到了,你這么有錢,是不是該送點有意義的禮物?”齊云菲狗腿道。
樓成微微一笑:“看你表現,要是沉迷戀愛,無心學習,呵呵,你懂的。”
齊云菲點了點頭,轉而嘆了口氣道:“真羨慕你大學就能掙這么多錢,我還只能靠我媽我爸,干什么都得省著點。”
“知道羨慕就好,好好讀書,將來才能掙到錢,有希望財務獨立。”樓成用著新學的名詞。
齊云菲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樓成哥哥,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老氣了,抓到機會就教育人!”
樓成想了想,嘆息笑道:“可能心態變了吧……”
不再是青澀的少年,而是希望承擔起某些事情,背負起某些責任,守護著某位姑娘的男人了。
齊云菲認真打量起他,好半天才甜甜笑道:“其實,樓成哥哥你剛才的樣子也很帥,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說不定都會喜歡你呢!”
樓成嘖嘖道: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嘿,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他仰天一笑,拿起睡衣等物沖去洗澡。
齊云菲愣在當場,幾十秒后才咬牙切齒道:
“好氣哦!”
翌日清晨,樓成喝過藥湯,跑去了公園,他今天想試驗一下之前莫名其妙出現的“有激必應”雛形,并嘗試通過金丹來把握修真的特點,看怎么把它融入武道,開辟屬于自身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