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覺到了威脅,也許是在家里憋了一年多實在憋慌了,姚小蠻對嚴飛燕非常“熱情”,不僅拉著她一口氣馳騁了七八里路,還將她帶到山莊外的校場上觀看騎士訓練。(八)(一)(中)(文)(網)(八)
姚夢雷去了要塞,現在山莊里的備選騎士由李亦菲負責。李亦菲人到中年,是一位老騎士,武功一般,但跟著姚夢雷這么久,如何調教騎士卻是行家,三十多名備選騎士在她的指揮下井然有序,殺氣騰騰。
嚴飛燕被剛才那一陣奔馳嚇得不輕。她一直自認騎術不錯,可是和姚小蠻一比,差得就不是一點兩點了,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此刻看到幾十名騎士在校場上來回盤旋,操控如意,既羨慕又緊張。
羨慕的是青茉山莊居然有這么多馬,簡直比整個閩越國還多。放眼看去,每一位騎士都有一匹不錯的戰馬,場邊還有一些備馬,不時還有騎著馬的人從一旁經過,個個騎術熟練,看得出來,騎馬對她們來說都不是什么新鮮事。和她們一比,她這個閩越國將軍的女兒簡直是個見沒過世面的土鱉。
大家都是女人,為什么她們可以如此英姿颯爽,而自己卻要和一群臭男人為伍,處處格格不入?
緊張的是,如果一個小小的青茉山莊就有這么多戰馬,這么多騎士,那茉莉國又有多少?閩越國的勇士能擋住這些策馬沖鋒的騎士嗎,就算能擋住,他們又要付出多大的犧牲?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姚小蠻帶著嚴飛燕走進了校場,站在標靶的后面,正對著策馬奔馳的騎士,每次騎士們沖過來的時候,踢起的煙塵直撲嚴飛燕,將她裹在里面,那些戰馬正面沖來時就像是要撞上似的,蹄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身影越來越大,對于連馬都沒見過幾匹的嚴飛燕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具震撼力的場面。
看著嚴飛燕臉上連灰塵都掩飾不住的蒼白,姚小蠻忽然明白了田力的意思。對步卒來說,騎士的集團沖鋒最有震懾力,嚴飛燕的緊張是裝不來的。
有了這個心得,姚小蠻讓嚴飛燕多體驗了一會兒,這才并肩回到江邊涼亭。看到嚴飛燕灰頭土臉的回來,再看看姚小蠻一臉的得意,田力暗暗挑起大拇指,給自己。
用姚小蠻來震懾嚴飛燕果然比自己出馬效果還好。
田力還了弓,看著嚴飛燕牽著馬上了船,這才和姚小蠻并肩而回。
嚴飛燕回到大船上,進了艙,看著正在聽賬房匯報生意進展,一臉喜色的嚴白虎,怔怔地坐在一旁,了半天呆,然后一聲長嘆。
嚴白虎轉頭一看,大為意外。“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全是灰?”
“大,我去看騎士演武了。”
“騎士演武?”嚴白虎頓時來了精神,揮手示意賬房先生等一等再說。“怎么樣,我們對付得了嗎?”
“大,我們……會和茉莉國開戰嗎?”
嚴白虎轉了轉眼珠,不置可否。“以后的事誰知道,你先說說,騎士怎么戰斗?”
“騎士騎著馬,用長槍……”嚴飛燕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緩緩向前,突然加戳在嚴白虎的胸口。“一槍挑飛!”
嚴白虎打開她的手。“別鬧,說正事呢,有沒有辦法對付?”
“我不知道。”嚴飛燕沮喪地搖搖頭。直到現在,想起那些騎士沖鋒的場景,她還有心慌慌。“但是我知道那些騎士度很快,在她們的長槍刺中我們之前,我們最多只有射一兩箭的機會。而她們的戰甲很結實,我們很難射穿,戰馬那么強壯,中一兩箭根本沒影響,可是她們的長槍……”
嚴飛燕再次咽了口唾沫,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一槍,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嚴白虎像刀一樣的眉毛皺了起來。“一群女人,有這么厲害?”
“女人?”嚴飛燕突然跳了起來,尖著嗓子叫道:“大,你就是看不起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萬花國的女人修煉護花訣,她們比我們的男人力氣還大,那個姚小蠻,田力的夫人,,剛生了孩子還沒幾個月,一下子就把我舉來了,上馬的時候都不用踩蹬,腳一點地就上了馬,比我嚴飛燕還飛燕呢。大,你可不能把她們當女人看。”
嚴白虎撫著胡須,一雙牛眼盯著嚴飛燕看了又看。“閨女,聽你這口氣,怎么像是要去茉莉國做騎士似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肯定去。”嚴飛燕瞪起眼睛,不假思索的說道:“做了騎士,正大光明的上戰場,省得你老說我心太野,一心想往外跑,不像個女兒家,丟你的臉。”
嚴白虎尷尬的笑了兩聲,沉吟不語。
這時,艙外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馬嘶聲。嚴白虎臉一沉,起身出艙,卻見甲板上聚了一堆人,正圍著一匹紅白相間的戰馬說笑。嚴白虎大怒:“這馬是哪兒來的?”
嚴飛燕跟了出來。“田國士送我的。”
“田力?他為什么要送你馬?”嚴白虎狐疑不已。“這匹馬帶回去,至少能值一百萬,比我這船貨賺的利潤還要多。”
嚴飛燕有點不耐煩。“要不怎么說跟人家不是一個層次呢。這樣的馬在青茉山莊就我看到的就有四五十匹,整個山莊不知道有多少呢。田力說了,如果大你喜歡的話,姚莊主愿意再送你一匹當坐騎。”
“哇——”圍觀的閩越勇士不約而同地出驚呼。一個山莊就有四五十匹戰馬?
嚴白虎皺了皺眉,揮手哄散部下,撫著戰馬的鬃毛。“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大,你覺得一匹馬很值錢,人家根本沒當一回事。”嚴飛燕語氣不耐煩起來。“別說姚莊主了,你看田力只是一個國士,見我喜歡,隨手就送我一匹,連個眉頭都不皺。我聽姚小蠻說,在茉莉國,一個騎士一年僅俸祿就能拿五萬呢,再加上其他的賞賜,不比你這個將軍少。”
嚴白虎打量了嚴飛燕片刻,似笑非笑。“丫頭,你是真的心動了,想去做個騎士,還是被人家收買了,做起了說客?又或者……被那個姓田的迷暈了?”
“大——”嚴飛燕脹紅了臉,尖聲叫道:“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又胡說八道。”說完,一扭腰,奔到馬前,抄起韁繩。“備船,我要上岸!”
嚴白虎看著嚴飛燕嬌俏的背影,濃眉皺得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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