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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看看張八。eΔ
小Δ說ん張八的手很厚實,也很重,看似輕輕一按,卻像一堵墻似的,讓他有力不出。他肩膀一抖,卸掉張八的手,微微一笑。
“張八,別的人有臉說這話,唯獨你們沒臉說。你們是怎么贏的,你心里有數,非要我說出來嗎?”
張八尷尬不已。西山勝卻怒吼道:“我們怎么贏的?我們是堂堂正正贏的。你不就是會兩招拳腳嗎,算什么本事,真有能耐,比武場合上見。老子照樣滅你。”他手臂疼得鉆心,額頭布滿冷汗,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誰不服?放馬過來,老子不怕你們。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老子都不怕,有種你們來啊。”
“王八蛋,老娘向你挑戰。”姚小蠻第一個跳了出來,拍著胸,破口大罵。
“還有我。”另一個騎士也站了出來。田力一看,正是那個比武時放水讓西山勝贏的騎士。
片刻之間,數名騎士站了出來,向西山勝挑戰。西山勝喋喋冷笑。“好啊,上馬,看老子不把你們這些臭女人一個個全挑了。還有你……”西山勝盯著田力。“有種你也上馬,看老子怎么。”
田力聳聳肩。“就憑你這面?哈哈,老子是直男,你再會賣笑也沒用,老子單手都能干翻你。”
“說大話誰不會?你要是真敢上陣,就別躲在女人后面。”
田力還真被他噎住了。打架他不怕,就算杠上張八他也不憷。可是論騎戰,他還真沒把握。如果給他一年時間練習,他自信可以虐得西山勝滿地找牙,可現在……媽的,這是要逼老子拼命啊。
“阿力!”北宮雁擠了過來,拉著田力就走。田力跟著她來到夏月菲的擔架前。夏月菲吃力的抬起手,緊緊地拉著田力的手,鮮血糊了田力一手。“田……田力,答應我一件事。”
田力無語。我跟你有這么熟嗎,要對我說遺言?可是看著夏月菲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樣子,他又不能不說話。“你說吧,只要我能幫到的。”
“保護我……妹妹。”
田力一頭冷汗。你這是托的哪門子孤啊,你老媽就在旁邊,你不跟她說,跟我說?
“答應我啊……”
田力歪了歪嘴。“我說大姐,肚子又不是心臟,挨一槍死不了人的。你能不能堅強點,別搞得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你妹妹這件事,我還真不敢答應你,我沒這本事。”
夏月菲慘然一笑。“胞宮……受損,練了十八年的護花訣……化為泡影,就算不死又能如何?田力,我知道你不是常人,只有你……能保護她,保護我夏家。”
田力更沒興趣了。你夏家死活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莫名其妙的要背這個包袱,腦子有問題啊。他正要拒絕,夏老太太伸出手,握住了夏月菲血淋淋的手,也握住了田力的手。
“丫頭,別強人所難,夏家紅了三十年,現在就算家破人亡也沒什么好遺憾的。你別急著走,媽拼了這身老骨頭,去和那王八蛋拼一場,要么拿他的人頭來祭你,要么陪你一起走。”
田力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了夏老太太。“前輩,你一把年紀了,能別這么沖動嗎?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是人家挖好的坑,就等著你們往里面跳呢。”
夏老太太輕蔑的瞅了田力一眼。“年輕人不肯沖動,只好由我這老骨頭來沖動了。這世上的事,本來就不能指望男人。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說完,起身就要走。
“我……去!”田力欲哭無淚。這都什么人啊,好賴不分?就你們這火爆脾氣,活該被人家虐。夏月菲你這豬腦子,槍都舉不起來了還要和西山勝拼命,你就不能找借口多休息一會,緩緩勁?夏老太也沒好到哪兒去,連什么情況都沒弄清楚,就要和西山勝拼命。西山勝是不行,可是張八猛啊。你信不信他一槍就能挑了你,讓你們母女一起上路?
田力真心不想管這事,他也管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又開不了這個口。他看看眼神企求的夏月菲,又看看老而彌辣的夏老太太,很為難。
“小子,別猶豫了,我知道你行的。”烏衣國士走了過來,拍拍田力的肩膀。“你看,我把槍都帶來了。你要不上,只好我自己上了,總不能讓蠻子打了臉。唉,夏老太啊,我們一起上吧,如果死了就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床,死了能同穴,也算不錯。”
田力徹底無語了。這是組團來忽悠我啊,你們做人能不能厚道一點?他抬起手,打斷了烏衣國士。
“行了,你們別說了,我上就是了。大不了死在你們前面。夏騎士,你等著我啊,我去給你探個路,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小鬼敢攔路。”
夏月菲虛弱地笑了。“來。”
“什么?”
“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田力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耳朵貼了過去。夏月菲喘著氣,湊在田力耳邊,聲音弱不可聞。“我……喜歡你。”
“什么?”田力嚇了一跳,心虛地看看四周。姚小蠻、北宮雁正在看著他,姚夢云也在,夏月華也睜著一雙淚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雖然田力肯定她們都不可能聽到夏月菲的話,可是還是心虛得很。
他是在夏月菲身上揩了幾回油,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有動夏月菲的心思。好吧,只有那么一丁點。可是夏月菲可從來沒露過這意思啊,現在又是表白,又是托孤的,我們有這么熟嗎?
夏月菲的臉上浮出一抹不正常的緋紅。她喘了兩口氣,示意田力靠近一點。“還有,張八的破綻……就在于……沒破綻。”
“什么鬼?”田力一臉懵逼。你不會真的要死了吧,說糊話?
“他的破綻就是沒破綻,沒破綻……就是破綻。”夏月菲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氣,頭一歪,暈了過去。
“姐”夏月華撲了過來,趴在夏月菲身上,失聲痛哭。
夏老太太寒著臉,卻忍不住淚水長流。夏月菲廢了,夏家要亡了。
周圍的騎士們也低下了頭,泣不成聲。
田力愣愣地站在那里,夏月菲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破綻就是沒破綻,沒破綻就是破綻,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
西山勝不耐煩的叫了起來。“喂,姓田的,你不是想要qh驄嗎,來吧,打敗我,qh驄就是你的。”
田力轉過頭,看著一臉驕狂的西山勝,又看看他身邊的張八,忽然心中一動,剎那間識海一片空明。
他明白了夏月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