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方走了。
這里的‘對方’不是對方,而是慕少安給他起的代號。
之所以如此,是真名的威力太大,以慕少安法則真神的名義身份,每思索一次或者每說出口一次,都要靈魂戰栗32秒。
扣除在其中所能獲得的各種好處的話,這簡直就是最頂級的酷刑。
他才不會這么折磨自己呢。
對方如何走的他不管,也管不著,說起來他和慕少安才是真正大贏家,嗯,慕少安是蹭了個順風車。
對方不知用什么方法布局籌謀,讓兩個法則真神同歸于盡——未必是同歸于盡,也許是對方強行讓他們同歸于盡的。
于是最后對方獲得了兩具法則真神的尸體。
至于慕少安,因為無底洞的存在,幾乎吸納了那香火神國80的信仰神力,又吞噬了近乎百分之六十的兩位法則真神在戰斗過程爆發的法則潮汐能量。
這很賺的,直接就讓無底洞升到了Lv2級。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慕少安全程都在打醬油,他什么都沒做,從付出和收益的比例角度來講,一百個對方也比不過他。
總之,他們就這樣瓜分了兩個法則真神的遺產,對方獲得足夠的補給,前往那條路途遙遠,艱難險阻不知有多少的幸福彼岸。
嗯,慕少安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就可以把他所在的域內萬界看成是一本書,他是書中的主角,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給別人看的,這個別人,就是某某一族,而某某一族所在的地方,就是對方要去的幸福彼岸。
這是一個很荒謬的理論,就如同對方堅信有無數個域內一樣,每一個域內都是一本書,每本書的主角,配角,都是在拼命的,瘋狂的,想凈切辦法的從書中掙脫出來。
只不過成功者寥寥,而且天機不可泄露。
所以之前慕少安和對方談話的過程都充滿了玄機的味道,看上去很簡單,其實很懵逼,懵逼就對了,根本不給某某一族看懂的機會——
“呵呵,開個玩笑,莫怪莫怪。”
慕少安在心中想道,他其實并不太相信這個荒謬的理論,不過,就算相信也沒什么,這個理論也不會讓他驚慌失措,進退失據,惶惶不可終日。
某某一族的世界是什么樣子他不知道,但只看如‘對方’這樣的聰明人,還有方*,楚*,鄭*,辰*等,算了,他也不想消耗力量叫出這些強大存在的真名,嗯,別問他是怎么知道的,當他從對方那里獲得‘船票’之后,那上面自有記錄。
這些強大的存在都尚且前赴后繼的前往某某一族的世界,可見那里就算不是最特別,那么也一定具備一個最重要的特質,那就是——真實。
畢竟越是強大且位高權重之人,越是心思縝密,謀劃布局超級強悍的人,就越發容忍不了這種擬兩可,混沌不明,欲拒還迎的結果,他們一定想要付出一切代價找出全部事情的全部真相不可。
慕少安姑且將他們定義為追蹤真相強迫癥患者。
當然,這都是褒義的,慕少安趕緊補充了一句,他也怕被追殺——(*_*)
不過,他注定是不會使用這張船票的。船票是無形的,一種精神烙印,可以指引前往某某一族的世界。)
不是他對于真相沒有追索的動力,而是相比于那些他連真名都不想讀出來的存在來講,慕少安這一生注定了與簿是不死不休。
那些存在都很強大,他們輝煌的一生無比精彩,也許與簿有過一面之緣,也曾與簿為敵,但他們終究不是職業的殺毒獵人,他們只是把簿當作他們人生中無數的敵人中一個敵人,遇見了就宰掉,遇不上那也不強求。
這和慕少安是截然相反的。
慕少安的使命和人生存在的意義就在持續不斷的追殺簿,尋找簿,抽絲剝繭,斬草除根,簿一日不除,殺毒獵人的使命就永不會消失!
這與有多少個域內,有多少個域外并沒有什么矛盾的關系,與某某一族的世界也無矛盾關系,他只追索簿,也許有一天,他也會親自前往某某一族的真實世界去追殺簿,就這么簡單。
他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故作驚人之語。
簿的特點和行為模式確定了它們是一種超級無限制的掠奪吞噬者,它們不會滿足,不會停下吞噬的腳步,它們留給世界的只有真正的荒漠,在簿的蔓延之下,看似高高在上的某某一族的世界,也未必真的安全。
所以,慕少安不會去追究到底是哪位幕后大佬暗中操控著簿。
是的,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在域內,有無數條線索,有無數個眾口鑠金的例子,有無數人在用絕對真實的口吻對他慕某人說,簿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老硬幣!
這幾乎成為了域內萬界的主流思想,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想法很正確。
慕少安差點以為也是這樣的,直到那一場無酒劫的發生。
所以他再也不會相信,再也不會相信那些曲折的,精彩的,震撼的,詭異的故事,那都是簿給殺毒獵人布下的虛妄的坑。
簿不是只有掠奪吞噬的能力的,它們更擅長粉飾太平,更擅長三人成虎,更擅長混淆是非,更擅長煽風點火,更擅長轉移視線,更擅長編寫根本不存在的心靈鵝湯。
它們會制造各種看起來偉光正,神秘大的老硬幣大佬,老硬幣大佬們會不定時更新他們的觀點,各種新奇古怪的看法充斥其中,引導著所有人的思維和視線以及靈魂,讓原本能夠擁有正常思辨的人們變得只會喊999。
這樣天長日久,就算是再聰明的智者也無法從這混亂的線索里找到事情的真相。
或者等到知道真相后,一切都已經晚了。
所以慕少安不會再相信了,他這一路走過來掉進去很多的坑,也爬出過很多的坑,繞開過很多的坑,經歷過很多謊言,也品嘗過很多敵人給予的虛妄的勝利,不止一次被別人,或者他自己認為自己已經崩潰了。
但他終究一路走到現在,還活著,并且保持頭腦清醒!
他會一路戰斗到底。
哪怕,他頂著一個械里,或游戲里的NPC的名義,哪怕,會真的有莫名的力量在修正他的想法,他的行為,讓他瘍妥協,后退,甚至引導著他去某某一族的世界里去養老。
可是不存在的,他不會認輸!
法則荒漠中,那具化石尸體已經不見了,倒是原地多出來數千名死狀恐怖的,新鮮的——尸體。
那個‘對方’只做了一件事,他喊出了他自己的真名,于是包括那個法則天神在內的數千人,統統死于恐懼,只剩下那艘大荒戰艦,這算是留給慕少安的禮物。
那些人錯誤的估計了形勢,一如同慕少安之前的威脅。
‘對方’并沒有重傷,他是一個擁有完整戰斗力的法則真神,他只是在戲耍,來自聰明人的惡趣味。
但也許是他在假裝戲耍,畢竟他以一人之量行火并了兩個法則天神,不付出一些代價是不可能的,為了防止被慕少安偷襲,他瘍了云山霧罩一樣的表現形式這同樣無可厚非。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對方順利攜帶著他的戰利品離開,而慕少安則是可以在這數千具尸體中挑選出一具做他的臨時身體。
但也不是所有的尸體都可以挑選,最強的和最弱的不行,只能瘍中庸的。
太胖了不行,太瘦了也不行,非人不行,女人也不行。
身上沾著太多命運因果枷鎖線的不行,過去一輩子做了太多好事的也不行,過去一輩子做了太多壞事的還不行。
太變態的不行,有特殊嗜好的不行。
總之,慕少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斟酌再斟酌,足足挑選了六十秒,這才鎖定一個最佳的載體,一個長得最帥,四肢修長,完全符合多耳人族黃金分割比率的男人。
其實慕少安完全沒得瘍,那個‘對方’不愧是聰明人,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在喊出他真名的時候,故意給他留了這樣一個完美合格的載體,因為理論上這數千人都是合格的——被困在法則沙漠里的慕少安難道還會有挑食這種臭習慣?
“所以說,我討厭聰明人!”
一秒鐘后,那個死去的男人活了過來,睜開雙眼,露出黑色的眼睛,但這身體已經更名改姓叫做慕少安了。
“嗯,身體實力約等于五星半神,血脈文明是大荒雅爾塔文明,名字叫貝塔,大荒雇傭兵,還有一個兄弟叫阿爾法,是個獨行大盜天神。有趣,為什么不叫歐米伽?”
慕少安的鈍化精神力分出三分之一入駐這具身體,同時也順理成章的獲得了這具身體的過往記憶,這些記憶資料不算太重要,但非常有助于他了解這域外的情形。
不過,慕少安手中還有那張‘對方’留下來的船票,那上面同樣記載了這域外的一些重要信息,兩相對比之下,他就能發現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尤其當他以一個職業的殺毒獵人的身份來看待的話。
比如,所謂‘域外’的說法,其實只有從域內出來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描述認知。
那些原本生活在‘域外’的文明,更習慣于將這個空曠的世界叫做大荒,因為這個世界最多東西就是法則荒漠,沒有所謂的位面,沒有宇宙,沒有一切由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形成的東西。
另外,大荒中的文明對于域內萬界普遍沒有認知,可有趣的是,這些大荒文明或多或少,或者干脆都烙優域內文明的影子,比如最明顯的多耳人族,這就不能不引人深思了。
不過,讓人比較意外的是,大荒文明雖然較域內文明更加支離破碎,可在整體戰斗力,整體的法則用上,卻要比域內強大太多,法則真神說不上比比皆是,也不算稀少了,這或者就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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