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丹的實力到底在什么程度班尼不能確定,在幾年前,他和還沒有成為巫妖王的阿爾薩斯也就斗個旗鼓相當,其實力是達不到半神的程度的,不過在那之后,伊利丹得到了古爾丹之顱,實力增強一大截,在沒有與伊利丹正面戰斗過之前,班尼并不敢說自己就一定完全強過伊利丹。
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班尼倒是有把握干掉伊利丹,只是活著的伊利丹明顯對‘晨曦之光’接下來的計劃更有利,班尼并不想殺死他,那么多加兩道保險顯然是更好的選擇,而‘晨曦之光’能拿的出手的高階戰力并不多,法師顯然對發現泰坦的秘密更有幫助,畢竟真的說起來,法師才應該是最接近泰坦的人群,他們與泰坦們一樣,使用的都是奧術的力量,尤其是在發現某些有關魔法的秘密方面,他們要比自己這個圣光的信者更有優勢。
巡視的戰機從頭頂呼嘯而過,空氣的嗡鳴過了片刻才漸漸消失,希爾瓦娜斯手中握著通訊水晶,沖班尼點了點頭。
“我們得感謝這里的地形。”班尼邁過一具惡魔的尸體,昔日齜牙咧嘴的地獄惡犬沒了滿嘴的尖牙,看起來是被某位圣騎士的戰錘正中面門了。“大平原讓惡魔無處可藏,周圍很干凈,而沒了薩格利特鑰石,短時間內倒也不用擔心惡魔的支援。”
“圣騎士們是步行作戰?”凱爾薩斯伸出火焰型的劍刃,挑開一具無頭的惡魔尸體,散發著硫磺惡臭的惡魔之血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從傷口上來看是如此,我記得德萊尼軍團配備了很多戰象,他們在新建立的城市旁豢養了很多那樣的大家伙。”
人類與精靈騎士的坐騎都是奎爾多雷戰馬,這種類似獨角獸一般的健壯馬匹是非常好的坐騎,而德萊尼人則更習慣于騎乘一種生長于德拉諾的戰象,這種類似大象的生物是戰馬的23倍大小,被德萊尼人稱為雷象,雌雄兩性都長著兩根長長的獠牙,食草,性格溫順易受驚,所以只有在經過嚴苛的訓練后才能成為合格的戰斗坐騎。
“德萊尼用運輸物資的雷象做過實驗,它們在這種環境下會變得易怒暴躁,稀薄的空氣也會讓它們的體力嚴重下降,變的不適合騎乘,事實上我們的士兵們也是如此,他們在這里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邪能的侵蝕無聲無息,大部分圣騎士必須維持防護圣言才能堪堪抵消這種侵蝕,不過稀薄的空氣卻沒辦法解決。”班尼順手撿起一塊盔甲碎片,碎片已經完全變形,上面的凹槽還殘存著一些紫色水晶的碎片,證明這是某一位圣騎士留下的。“否則這里的戰斗還能更輕松一些。”
“傷亡很大嗎?”凱爾薩斯皺了皺眉,德萊尼軍團的戰斗力在‘晨曦之光’終是有共識的,他們況且如此,其他的軍團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傷亡倒不是很大,只是還是那個問題我們沒辦法在這種環境下和軍團持久作戰。一旦作戰時間過長,就會出大問題。”
“已經很好了。”凱爾薩斯比班尼更加樂觀一些。“起碼我們沒有走錯路,不是嗎?不要忘記了,僅僅在不久前,我們的族群還在亡靈和惡魔的威脅下朝不保夕,現在,我們起碼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
班尼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他不想給凱爾薩斯潑冷水。
“到了。”伊利丹從天而降,扇動的肉翼帶起了一股灰塵,讓班尼皺了皺眉,這家伙像是在顯擺自己會飛一樣,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像蝙蝠一樣自己在天上飛。
“有魔法鎖。”卡德加看著漆黑的大門說道。
漆黑的金屬光禿禿的,只在閉合的門縫上有一個凸起的圓環,圓環上嵌著一顆邪能水晶,看起來就像是邪能水晶自己漂浮在那里。
伊利丹直接拿出了一顆綠色的水晶,不見他做什么動作,一道綠色的光就從水晶中射出,隱入了大門上的圓環中。
“嘎啦”像是什么被激活了一樣,金屬的大門在刺耳的摩擦聲中緩緩打開。
“那些惡魔難道就不知道給大門上點油嗎?”卡德加嘟囔著掏了掏耳朵,右手的法杖向前一指,一團拳頭大的藍色光團飛進了黑漆漆的門洞,關團前進了不遠就爆裂開來,藍色的環像一道沖擊波一閃而逝。
“沒陷阱。”
伊利丹撇了一眼卡德加,率先走了進去。
一團團幽影般的綠色火焰在墻壁上凸起的火具中燃起,點亮了一條寬闊的長廊,長廊的墻壁也是漆黑的金屬,光禿禿的沒有任何花紋,仿佛用剛出爐的鋼板直接搭建的,天花板不知有多高,抬起頭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幽綠的邪能之火照不到上面,長廊的盡頭有一左一右兩道拱門。
“這邊。”伊利丹仿佛早就知道該走哪里,引導著眾人來到左側盡頭的墻壁旁,卻沒有進入拱門。
“有機關?”
“這些高塔是為了存放泰坦的尸骸而建造的,它們其實都是一種邪能引導裝置。”伊利丹說著,又拿出了那顆綠色的水晶。“這些邪能引導裝置是用來將邪能注入泰坦的尸骸的,不過已經算的上是廢棄了,你們先前擊敗的那些惡魔,其實是那些獄卒臨召喚而來的一支軍隊,看守這些高塔的惡魔守衛其實并不多。”
“召喚?”班尼皺了皺眉。“你是說殲星艦?”
伊利丹點了點頭,手中的水晶按到了墻壁上,水晶微微一亮,一道凹槽顯現出來,伊利丹沒有放入水晶,而是拿出了一顆稍小的邪能水晶放了進去。
“軍團的世界都是連接在一起的,在你們進入這里之前,我已經用薩格里特鑰石,切斷了這個世界與其他軍團世界之間的聯系,只是當時正好有一艘載著惡魔士兵的殲星艦經過這里,它們被困在了這個世界,我命令伊利達雷突襲了這艘殲星艦,并破壞了它們的能源水晶,以防止它們利用殲星艦逃離這里,為軍團通風報信,而在你們發動進攻之前,它其實正在用這些高塔為自己補充能量。”
墻壁上的凹槽消失,順便吞沒了那顆綠色的水晶,金屬零件的咔咔聲響起,墻壁緩緩的打開一道裂縫,裂縫不斷擴張,很快變成了一道足以容納一只深淵領主的大門。
“對了,你知道這個世界原本的名字嗎?”伊利丹突然在大門前回過頭問道。
“什么?”
“這里是一個曾被稱作尼希萊姆的世界的一角,據說那是一個被徹底扭曲的世界,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碎片是被軍團拉入扭曲虛空的。”
尼希萊姆?班尼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又不確信到底是在哪里看到或聽到過這個名字,直到卡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尼希萊姆,萬神殿與薩格拉斯的終戰之地,末日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