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一章 不再孤獨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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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再孤獨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13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正文

作者:茅屋秋雨

更新:2017061223:36

字數:4118

三月份的熱帶海面上,東北信風徐徐吹動,一座荒島的附近停靠著十三艘大船和九艘船。

這里已是北回歸線以南,經過十余天的航行,陳健的船隊終于穿過了可怕的風暴區,進入了信風帶。

在穿越風暴區的過程中,紫石英號的船舷受到了損傷,幾艘船的船帆也需要修補,正好發現了一座無人島,就在這里停留。

女人孩子和一些移民被允許乘著船在島上休息,這里可以補充淡水,順便改善一下伙食。

船的受損情況并不嚴重,工匠們挑選這里的熱帶樹木做最后的修補工作,看進度還有兩天就可以揚帆起航。

經度完全失去了意義,沒有優良的航海鐘,依靠香和沙漏計時,很難做到準確無誤。

陳健坐在海邊的石頭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工匠們在紫石英號上忙碌。

一支旗幟被插在了島的石頭上,島上倒是有些熱帶水果,但是并沒有陳健認識的,所以不敢吃。

忽然間,岸邊的人群中傳出一陣慌亂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了一聲槍響。

陳健急忙蹦起來,以為是有什么野獸,匆匆跑過去。

還沒到地方,就聽到有人喊:“天啊!那是個人!”

短短的六個字,如同一道閃電,霎時間讓船隊中的人興奮起來。

岸邊的人瘋狂地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奔去,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大人孩子,他們不敢相信會在這里遇到人,這簡直是奇跡。

陳健跑過去的時候,人群已經進入了圍觀模式。

兩個健壯的水手抓著一個人的胳膊,那個人拼命地掙扎,但無濟于事。

這個“人”的頭發很長,亂七八糟地虬結在一起,被抓住之后只會咿咿呀呀地叫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所有圍過來的人震驚了。

因為這個“人”的身上穿著衣服,雖然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已經黑乎乎的而且殘破,但的的確確是衣服。

等陳健走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忽然抬起頭,茶色的頭發和古怪顏色的眼睛驚恐而又興奮地盯著陳健。

“是人!”

“活著的人!”

“穿著衣服呢。”

“喂,你會話嗎?”

“外面的世界真的有人!”

一個簡單的人,竟讓所有人的興奮起來。

陳健看了看眼前這個已經仿佛野人一樣的家伙,他是這里唯一知道外面的確有人的一個人,但此時也不得不做出驚訝的神情。

“先放開吧,估計是長時間不話,不會話了。”

兩個壯漢松開了手,那個被放開的野人仍舊是咿咿呀呀地著什么,一邊著一邊親吻著土地。

抬起頭,右手捏起手指,在胸前胡亂地畫著什么。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這人在干什么,只有陳健看出來這個野人在胸前畫十字,無奈地嘆了口氣。

陳健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國的人,在信風帶的航線上常有落難的水手或是被流放的船員。

除了正常的水手船員,還有海盜之類的出沒。估計這個人不是被流放的就是遇到了海難。

拿出前一世和那群部落打交道的手段,走到那個野人面前,用手勢比劃了一番。

想了想,陳健在地上寫了一個數字,這是華夏通用的算數阿拉伯數字,他前一世直接拿來用的。

從一寫到九,這個野人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采,嘴里含混不清地嗚嗚地叫喊著。

被陳健拉上船的蘭琪走到陳健身后,聲問道:“他們不會話嗎?”

“肯定會。能織布做出衣服的人,肯定會話。可能只是長時間沒和人交流,忘了怎么話了吧?畢竟,人是社會性的動物,離開了人類社會的人和野獸沒有區別。”

蘭琪點點頭,心這一次作為黨內的人跟隨出海,也是為了去見識外面的世界,考察外面世界的人到底是一種怎么樣的生活狀態。

“這倒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人如果離開了社會,就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他身上穿著布匹,如果不是在這座島上的,一定也是乘船遇到了海難吧。也就是……除了咱們,還有別的人也會航海?”

陳健笑道:“的沒錯,蘭琪同志。你還能想到什么?”

蘭琪聳聳肩道:“很多啊。能航海,那么一定在天學上建樹很高,至少和咱們差不多。天學和歷法息息相關,他們的歷法、數學也不會差。對了,還有冶鐵,能在這里落難,肯定會冶鐵了,否則可造不了大船。”

陳健哈哈笑著,帶著幾個人拿著槍,叫上蘭琪跟在那個野人的后面。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終于看到了一間茅草屋,屋門的木頭上用刀刻著許多的痕跡,應該是用來記錄在島上過了多少天的。

屋子里有一支的火繩槍,一桶火藥,一把斧子一柄刀,還有一些鉛砂。

屋子很,這些東西擺放的也很雜亂無章,唯獨有一樣東西卻是端端正正地放在樹葉鋪成的床上。

一本書。

一本保存的很好、心在意顯然經常翻閱的書。

陳健裝作好奇地翻閱了一下,在翻閱之前他就猜到這是什么書了。

能,也只能是《圣經》。

顯然,這個人是被流放的。

而這種流放也讓陳健感覺到了十二分的警惕,因為那本理所當然會出現的《圣經》。

屋內的一切都引起了和陳健同行之人的極大興趣。

無論是槍、書、還是刀劍斧子,都是明的成果。

這些相信他們在華夏故土并不孤獨的人,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外面世界存在的證據,確確實實地知道了外面有一個和他們不相上下的明,一個有書有槍的明。

那個野人也在屋中嚎啕大哭,捧著圣經用已經遺忘的語言嘟嘟囔囔地著什么,不斷地畫著十字的手越來越熟練。

蘭琪好奇地翻閱著那本書,看著上面歪歪曲曲的仿佛蠕動的蚯蚓一樣的字,不明所以。

在她看來,字肯定是方塊的才對,這些奇怪的符號算是字嗎?這些奇怪的符號在什么?

仔細看了許久,搖搖頭。

“這里面的字,好像有什么規律,就像是咱們的橫豎撇捺一樣。”

到這,蘭琪拿起地上的斧子,指著斧子了個字正腔圓的斧子,顯然在詢問那個人這東西怎么發音。

已經停止了哭泣的人看著斧子,似乎明白過來這是什么意思,但嘴卻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很難把這個簡單的單詞念出來,只有咕嚕咕嚕的聲音。

“太可怕了……看看這些東西,這個人最多也就被扔到這兩三年,就連話都不會了?如果他要是會話就好了,就可以問問他一些關于他們國家的事。”

陳健點頭道:“這個不急,估計不多久就會了。蘭琪同志,給你個任務,等這個人會話后,跟著這個人學學他們的語言。你這么聰明,肯定學的很快。”

蘭琪苦笑道:“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學。這完全沒有頭緒啊。你看這本書上的字,密密麻麻的,用毛筆肯定沒辦法寫。”

“沒事,慢慢學吧。你看這些槍和斧子,證明有些東西大家都是一樣的。就從一些簡單的話開始學吧,今后也好和這些人打交道。”

陳健盯著那個人,心里也在琢磨這個人到底是哪國的。很難猜,尼德蘭人也會跑到這邊,伊比利亞人經常穿梭這條航線,英國人也經常打劫。

外面的世界如果還是正常的歷史線,變化應該不大,他心里大致有譜。

這種被扔下的人,要么是惡棍,要么是煽動水手叛亂的海員,肯定不是什么好鳥,但也不太可能是海盜。海盜一般不會這么質彬彬,他們處理問題的方式要簡單粗暴的多。

即便這是個惡棍,陳健覺得還是把這個人救走的好。總需要一個外面世界的人作為證據,以告訴華夏故土上的那些人,外面真的有一個世界。

看得出這個人已經瀕臨崩潰,不住地嘟嘟著什么,即便聽不懂陳健也知道這個人希望陳健把他帶走。

幾個人收拾了一下這間草屋里的一切,帶著那個人回到了海邊。

海邊立刻熱鬧起來,所有的水手、移民和士兵都像是看動物一樣盯著那個人。

遞過去一塊干餅,那個人捧起來就咬。有人拿出了肥皂和毛巾還有一把刀,指了指那邊的河示意這個人去洗一洗。

雖然語言能力退化了,可是腦袋還算清醒,接過肥皂便去了河深處。

眾人在后面指指點點,船上的黨內成員聚在一起開了個會。

大部分人還停留在外面的世界果然有人的興奮之中,陳健卻先潑了一瓢冷水。

拿著那支火繩槍道:“這個人雖然還不會話,但卻足以明幾個問題。”

“一,這個人背后的族群,是個用火藥的族群。”

“二,這個人背后的族群,也已經開始航海。就像是蘭琪的,他們的天學、數學和冶鐵水平都不錯,至少和咱們不相上下。”

“這是一個咱們從未遇到過的情況,我想大家也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吧?從咱們的祖先開始擴張的時候,咱們就是領先的。從字、化、技術、兵器以及武力,都是遙遙領先。東夷人還在用弓箭的時候,咱們已經開始用火藥和槍。南蠻人還在結繩記事的時候,咱們的印刷術都已經出現了。”

“在出海之前,包括我在內,對外面世界的設想,也不過是部族時代。可是忽然出現了一群和咱們水平相差無幾的人,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更可怕的是……你們注意到沒有?那個人把那本書像是神龕一樣擺放著,即便他連話都不會了,可還是對那本書充滿信心。以至于帶我們去了他的屋知道自己得救之后,先感謝的不是我們,而是那本書。”

“我們從未有過和平等的族**流的經驗,這個平等不是我們的人的平等,而是技術武力化上的另一種平等。”

“現在,的確不孤獨了,可是世界也比咱們想象的復雜的多。我們要把未來的規劃,加上這個人所知道的世界,而不僅僅是我們自己。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被流放到海島上,你們會連話都不利索的時候,還會對一本書秉持著這樣的虔誠和信賴嗎?”

“外面的世界到底什么樣,或許遠超我們的想象。”

ps:今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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