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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時間差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04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正文

作者:茅屋秋雨

更新:2017060323:51

字數:3687

早在十天前,閩城的亂象已經出現,那時候還沒人知道是礦工集體罷工請愿的事,但都知道閩城的物價亂了,各種謠言四起。

有是齊國人打來了的,甚至攻破了都城的;有海盜來襲,已經劫掠了臨省的;還有是今年上游大旱導致了物價飛漲的

謠言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自然是有心人煽動的。投機商們一開始并不知道是怎么事,但是他們敏銳地嗅覺告訴他們肯定是出事了。

平民害怕出事甚至害怕打仗或是山匪大旱之類的事,對投機商來這些災難卻是他們最好的舞臺。

他們一方面快速打聽消息,另一方面僅僅一夜之間買空了一些糧店的糧食,迅速哄抬了物價。

城市最怕的就是糧食波動,這些投機商不需要將所有的糧食都買走,只需要散播謠言造成恐慌,適當地買走一批糧食。

那么的糧食商人自然也會嗅到問題,并且將謠言聯系在一起,即便店中還有糧食,也不會售賣,而是等到價格繼續上漲。

商人們可以在一些時候做些善事,但是遇到這種囤貨居奇物價上漲的機會,他們絕不會放過。

即便幕后操控的是那些大投機商,但這些商販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短短兩天時間,糧食價格上升了四倍,看上去還要繼續上漲。投機商已經得到了消息,大約知道了雇工請愿的事,興奮不已。

按照他們的設想和以往的經驗,這種事肯定要死人,就算不死人也會亂上好一陣。況且這些人進了城,搶劫偷盜之類的事情就會頻發,人們恐懼不安,肯定會想著多買些糧食不敢出來。

更有甚者,投機商們設想,如果這些人發動暴動那就最好了,這樣一來他們就能賺上更大的一筆,反正暴動肯定失敗,而暴動所帶來的物價飛漲簡直就是送給他們的禮物。

就算官面人物出面,那也算是欠了這些投機商一個人情,況且里面還有不少官員們的分紅呢。

在他們的操控下,糧價一日多變。市民階層承平已久,沒有儲存大量糧食的習慣,再者真正的平民階層也不太可能有錢儲存大量的糧食。

官員們亂成一團,當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就其控制力和本身意愿來,也根本沒有辦法平糶糧價,相反很大一部分人還想趁著這個機會賺一筆。

這種狀況下,投機商們認為自己大發橫財的機會到了就算糧價上漲,那也不是他們的責任,而是應該怪在那些雇工的身上。到時候推得一干二凈,官面上給上錢,這個理由本身也是可用的,不會給自己惹上大麻煩。

然而想要趁亂賺錢的并非只有投機商們,還有在暗中如同毒蛇一樣盯著這些投機商、早就做好了準備的人。

在糧價上升極快的那天,四艘船的糧食到了碼頭,立刻就被投機商們買空。算了算消息傳播的速度,投機商們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可以大賺一筆別處的商人大規模往這邊運糧賺錢需要時間,他們賺的就是這樣一個提前嗅到了商機的時間差。

這四艘船的糧食賺到的差價,補足了這一次黨產活動的開銷,至于一部分干股分紅那是陳健的私產,不算在內。

隨后陳健私產購買的糧食也悄悄用不是他船隊的船只,從北邊的避風港悄悄地運到閩城。

數量不多,每到一次就被買空囤積,投機商固然想打個時間差,他們以為自己的嗅覺靈敏,卻沒有想到這時間差早已經被人算計上了。

他們更沒有想到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那個關于物價、價格之類的問題和疑惑還掛在紅磚樓的墻壁上,這是資產階級政治經濟學的范疇,尚不深入但至少墨黨之內真正有人開始思考經濟這兩個看似簡單的字。

連續幾天的進港船只,終于引起了投機商的注意,可是事已至此,如果這時候收手,那就前功盡棄。

即便隱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可還必須要撐下去,否則就徹底輸了。

為了讓城中的人更加恐慌,也為了能讓糧食賣出更多的錢,投機商們在某天,派人用桐油暗中點了自己囤積糧食的倉庫。

里面的糧食不多,但是猛烈的大火在早晨燒起來的,燒紅了半邊的天,閩城都知道糧食商的倉庫起火了,于是更加恐慌。

在早晨點火,那也是有道的。早晨點火,會顯得火勢很大,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晚上的話,火勢會更大,但是可能會有人冒死進去往外背糧食,天黑也看管不過來,而且如果是半夜燒起來很多人看不到。

只是投機商們并不知道,陳健準備了很多的糧食,也早早算好了時間差在閩河上游和鄰近郡縣散播了閩城糧食漲價的謠言。

一方面是謠言,一方面陳健派去的人在那邊大規模收購糧食,甚至把貴重的玻璃器、鋼錠、堿之類的昂貴貨物卸了船,存放在鄰近郡縣或是大河河口的碼頭上。

商人們很清楚,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這樣轉運糧食是賺不到什么大錢的。尤其是和玻璃之類的東西相比,如果能讓商人放棄玻璃之類的生意而去轉運糧食,那顯然是大大的有利可圖。

再者,陳健的商社已經不限于一個的閩郡,從玻璃鋼錠水泥再到后來傳播開的照相術、軋花機等,在沿海一帶的大城中都算是有了大名氣。這樣的商社都去轉運糧食了,閩城肯定是出事了,要是等到消息傳來,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投機本來就有風險,陳健打了一個時間差,在這個時間差之后是被他煽動起來的其余郡縣的投機商跟在他后面十天左右,將大量的糧食運到了閩城一旦到了閩城,就只有售賣一途,運去更不合算。

陳健自己的資本要做的事太多,太過分散,還要預留出一些應對突發情況。所以在糧食這件事上,他只能賺一筆,同時維持閩城的物價穩定,擊垮閩城的糧食投機商這種事還是要借助其余商人的資本。

在十二月二十日,陳健已經通過糧食投機賺了一筆,本來還可以繼續再賺幾天,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之前以雜貨鋪和醬油鋪之類的地方為依托的底層調查,再一次發揮了作用,而墨黨對基層的控制力更是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

當物價飛漲的時候,很多底層的人沒有選擇去問官員,而是去那些墨黨活動的地方詢問一個答案,順便問問這些人的意見,或是去問他們借點買糧食的錢

這是事,但這件事背后隱藏的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方面,在通告全城請愿的事件已經發生之前,陳健通過底層組織,算是挨家挨戶地通告,讓他們在自己家中五六天的存糧吃完之前不要去購買糧食。糧食會有的,一切都會出現轉機的。

之前積累的信任可以支持三天,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基層信任度了。

另一方面,在二十一日全城都知道了這一次事件的起因后,陳健購買的足夠全城底層五天的糧食全部入港,大量從閩城上游運來的糧食也迅速進入到閩城。

墨黨中央黨部動員了控制住了基本盤的碼頭雇工,按照之前的統計,挨家挨戶地送糧食,并且保證會有源源不斷地糧食運過來。

不賣,而是配給配送,正常糧價之后穩定了再給錢,并且保證十天之內糧價一定會趨于平穩。

五天的量,正好是市民階層的存糧量,是一種心理安慰。

各個基層組織統一口徑,主導輿論,聲討投機商的作為,并且將投機商潑到自己身上的污水還去。

底層的人很明白自己應該相信誰:一邊是連續漲價的投機商,一邊是按照人口平價借給他們糧食的墨黨成員,信與不信不是靠嘴的。

與此同時的前兩天,墨黨的人聯系了閩城的幫派頭目,告訴了頭目希望履行當初的承諾。

話沒有多,幫派頭目也覺察到了問題,但他沒想到會是墨黨這些人做的,這才明白這些人的能量之大遠飛自己能比。自己可是沒能耐讓閩城亂成這樣。

明白了力量的差距,有些話便不可能胡,加上之前墨黨這些人也給足了他面子和里子,錢和分紅干股、之前的恩情和陳健這種上層人物的宴請,都已做到。

這種情況下,流氓頭目出面,在灰色地帶嚴令十天之內嚴禁偷盜搶劫,而且用了那四百個銀幣發給了手下,一時間威望大漲。

于是,在二十四日雇工們來到閩城之前,閩城出現了極為詭異的局面。

城內看上去一片蕭條,亂成一團。但是平時活動的流氓、訛詐、搶劫之類的事幾乎沒有發生,仿佛連那些妓女都從了良,不再不知羞恥地攬客。

城內的糧價一漲再漲,然而底層卻不去買,投機商收割中層,陳健收割投機商,再把仇恨都轉嫁到投機商的頭上。

二十四日晚上,閩城靜而不亂,附近郡縣的運糧船已經有到達閩城的,糧價正急速下降;糾察隊在街上維持治安,請愿的雇工安安靜靜地在帳篷里睡覺;城狐社鼠們收斂起來,躲著糾察隊,同時又遵守著灰色地帶的頭目要求;請愿上寫著只要答應條件,煤兩天之內運進閩城;中層痛斥投機商,卻對請愿者充滿同情;工商業的代表們和墨黨高層會晤之后,表示愿意當調解人,支持礦工的請愿要求

一直喜歡和稀泥的老郡守,和官員們了一句話。

“除了收稅,墨黨把我們該干的都干了。”

沒聽懂的,覺得這話不著頭腦;聽懂的,長嘆一聲,或羞或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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