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一百三十六章 白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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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白送


更新時間:2017年05月27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是陸地!”

瞭望的水手大聲呼喊著,另一個老船員急忙爬上了桅桿,確認了之后,喊道:“到齊國了!”

甲板上的水手們頓時歡呼起來,這一場沒有人走過的航路終于完成了。既沒有迷失在大海中,也沒有遇到礁石沉沒。

很快,幾艘齊國的艦船靠了過來,陳健讓人升起特許貿易的旗幟。

靠近了詢問之后,這里距離目的地只差了六十里,只要向南一點就可以到達真正要去的地方。

船上所有的人這一次都信服了,包括那些航行過許多次的船長。

陳健從書本中推出來的什么經緯度,竟然真的可以到達齊國,而且第一次航行就只差了六十里!這已然可以算作是奇跡。

沒有比事實更能讓人信服的東西,那些將信將疑地人第一次真正相信原來這些日影、星辰、沙漏,竟然真的可以指引船只航行的如此準確。

不僅如此,還將原本跳島而行的貿易時間,縮短了許多,再也不用經過那片海盜橫行的島嶼。

陳健也暗暗松了口氣,這一次運氣不錯。

對于能夠到達目的地他是很確定的,否則的話這個時代也就不用環球航行或是航海了。

只是因為走的和以往不同的跳島路線,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以確定自己的威信。

所幸的是天氣還好,大體上的風向也對,雖然繞了個圈子,但是借助洋流和信風還是比往常的航行時間快了許多。

向南折返靠近港口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一些小的風波。

紫石英號的奇怪船體以及陳健這支船隊到達的時間,讓齊國這邊感覺有些奇怪,檢查的很仔細。

加之這些水手們統一的制服,即便古怪可要是百余人都穿一樣的衣服,還是很有氣勢的,讓人不得不防。

第二天靠了港,陳健給水手船員們一人發了一些錢,岸邊早就有各種各樣的小販或是花枝招展的女子等待。

夜里測了一下這里的緯度,算了一下時間,將這里的緯度稍微修正了七分。

按照閩城的本初子午線時間和龜島時間換算出的均值經度,大約在東經十四度左右,此時沒有良好的鐘表,一切只能是差不多。

這么多天的航行,無論是沙漏還是計時燃香,都會出現很大的誤差。平均之后這里比閩城時間早一個小時,十五個經度應該沒有問題。

這一次航行之后,確定了大河入海口可以直達齊國貿易港的路線。

從風向來看,如果將來允許自由貿易了,最佳路線是從閩城北上到大河入海口的城市,完成一次貿易。然后從大河入海口直航向東,經龜島停留補給,到達齊國貿易港。再從齊國貿易港向南,進入到東北信風帶借助洋流和信風返回閩城。

這是一道完美的三角貿易路線,只要普及開,很快沿海各地的商人都會希望自由海上貿易的。

反正一開始對齊國禁運的目的是為了封鎖敗亡之兆的齊國,如果這么多年過去齊國局勢已經穩定,這種禁運大致上也是形同虛設了。

尤其是去年競技大會齊國派了使者參加,陳健覺得這或許是個信號。

對一個國家而言,工商業雖然總是連在一起說,但其實有時候這兩者是有沖突的。

商人尤其是壟斷貿易的商人,才不會管國內的手工業會不會受到沖擊,只要能夠賺錢就行。如果有可能,他們恨不得國內的手工業都倒閉。

而手工業也是兩面性的,水平不如人的時候一定會瘋喊著貿易保護,一旦完成了逆襲又會喊著貿易自由。

陳健船隊中的貨物不需要有這方面利益糾葛的擔心。平板玻璃、銀鏡、鋼錠之類都是超出了這邊手工業水平很多的東西,差的太多再談那些就沒有意義了。

在港口的商人如同鯊魚嗅到血一般,很快圍住了陳健,都是一些緊俏的商品,暴利是免不了的。

返回船上的貨物需要至少兩三個月才能湊齊,陳健也不著急,有的是時間完整自己要干的事情。

幾天后仿照在都城那樣,弄了一個新奇展銷會,并且推廣了照相方法,再一次表演了熱氣球,借著自己學宮先生的名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巨大的轟動中,陳健一邊應付著,一邊詢問了這邊最大的紡織坐商,發出了拜帖。

港口的紡織商人會這幾天也是被陳健帶來的許多新東西被驚住了,不少人趕忙去拍了幾張照片。

又知道陳健船上的都是玻璃鋼錠水銀之類的東西,他們是萬沒想到這樣一個風頭正盛的人物會來拜訪自己。

基本上沒有商人從齊國進口棉布,兩邊的技術水平相差不多,根本沒有太大的利潤。

這些紡織商人接到陳健的拜帖,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忙擺開了宴席,請了陳健。

這邊的語言和對岸幾乎沒有區別,最多是有些口音差距,也就不需要通譯。

陳健帶著從對岸不遠數千里運過來的飛梭織布機,大搖大擺地前去赴宴。

正所謂不把軍火賣給敵國的商人不是好商人,換成機器也是一樣。

真正的古典自由下,荷蘭的私營銀行可以把錢源源不斷地貸給與荷蘭作戰的敵國;克虜伯的炮彈引信被英國使用,一戰后按照中炮傷亡的德國人頭來算專利費資本的自由是無國界的,這也是資本家們最想要的自由,也是每個資本家為之奮斗的目標。

新機器可能會帶來很多改變,但這種改變還沒有引起人的重視,也沒有人會先往深處想。

陳健帶著幾臺工匠們造出的飛梭織布機,宴會后頓時引來了這些齊國的紡織商會的注意,嘖嘖稱奇不住贊嘆。

準確來說飛梭織布機不是機器,只能算半個機器,沒有解放雙手,只是讓原本用來投擲和接梭子的手,變成了拉繩索。

這是一種半自動的織布機,和原本的織布機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能織出更寬的布。長度不變的情況下,將布匹的寬度提高一倍,布匹的產量也就提升了一倍。

雖然效率提升的并不高,但是內在的意義是巨大的,這是一種可以改進并且最終可以適用于非人的手之外的動力,這才是其意義所在。

同樣的時間兩到三倍的效率,這就意味著更多的利潤。

紡織商人看著這臺略顯笨重的機器,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陳先生,難道現在那邊都已經開始用這種織機了嗎?”

在他們看來,這是顯而易見的。這東西一旦推廣開,作坊里的織工很快就能用上這種織機。

如今這機器都已經漂洋過海到了這邊,顯然近水樓臺的地方已經用上了,可是他們卻沒聽說這樣的消息。

陳健搖頭道:“這你們放心,這東西剛剛弄出來,對面的紡織行當并沒有用上。我只是和閩城的紡織行會有些矛盾,不愿意讓他們得利就是了。與其賣給他們,不如賣給你們。畢竟隔著大海,他們想要學也不那么容易。”

幾個商人琢磨一番,點頭道:“若是這樣的話,這的確是個好東西,只是不知道這東西陳先生準備怎么賣?”

“這臺白送。不但白送,還送全套的圖紙。只要找個好一點的木匠鐵匠,就能做出來。”

商人們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陳健的話,心說哪里會有這樣善良的商人?

總覺得其中有什么古怪的,陳健索性讓他們安心。

“諸位,我都說了,我和閩城的那些紡織商人有些矛盾,而我的產業又不再紡織行當上。所謂隔行如隔山,不涉足也好。”

商人們笑了笑,搖頭道:“都說無利不起早。陳先生想要搞垮那些人,斷可以將這些織機送給其余郡縣的紡織商。”

“這東西最終還是要人來用的。一個織工一臺,哪里能藏住秘密?在別的郡縣,用不到半年閩城的那些人就會知道。你們則不同,畢竟隔著大海,到時候由你們生產,我運送一些回到閩城得利,豈不是兩全其美?布面比以前更寬,價格也比之前更為便宜,這其中不就有利潤了嗎?”

陳健解釋了一番,眾人覺得似乎還真是這么回事。如果用別的理由,這些人未必會信,但如果加上自己的利益并且說的如此赤果,這些商人反而相信了。

再者,算了算既然是白送圖紙,結構簡單也花不了多少錢,怎么看都沒有什么圈套。

想通了這一節,商人們高興起來,酒宴上連番說一些感謝的話。

“諸位,你們都是這里的大作坊主,這其中的利潤你們也看到了。這東西遲早要傳開的,越早涉足越好。等到別人想要涉足的時候,要么就是被你們擠跨了,要么就是晚了一步只能喝點剩下的湯汁。”

“棉布又是消耗品,每年的消耗量巨大。你們的效率增加了,成本降低了,而且布匹更寬,可以說是立于不敗之地。”

蠱惑了幾句,加之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在場眾人再也沒有顧慮,連連稱贊,并表示如果以后陳健如果往回運送棉布,他們一定優先給陳健準備。

不過陳健也沒說一定要運回棉布,反正棉布在這邊也不愁賣,這些人也就不在意,滿腦子都想著今后大賺一筆。

承諾而沒有簽訂契約,那些承諾也就沒有意義,只靠道德約束。陳健要不要這些棉布,并不會影響這些人采用新機器,棉布是大眾消耗品,怎么都賣得出。

宴會之后的半個多月,陳健一直在港口內停留,船上的貨物基本上已經銷售出去,只剩下返回時候的貨物。

這不是一兩天可以準備齊全的,陳健也不著急。

每天慕名而來照相的、看熱氣球的絡繹不絕,還有一些人專門來找陳健。

頂著一個學宮先生的名頭,去年在都城的一些實驗也傳到了這邊的太學,很多人抱著一種求學的態度而來,陳健也不藏私,凡有疑問的一一解答。

宴會之后不久,飛梭織機就已經開始大規模地制造,織工還是那些織工,只是換了機器。

新的棉布經過那些織工紡織出來后,質量和之前的相差無幾,布面更寬,也沒有太多的技術要求,推廣起來十分容易。

這東西真的是藏不住,新棉布產出之后,織機很快就流傳到的別的地方。

六月末,河流上游的齊國都城宮殿中。

幾名年輕的宮廷貴族站在現任齊侯的兩側,案幾上擺著一些東西。

現任的齊侯很是好奇地把玩著通過一些渠道弄到的望遠鏡,不住點頭。

除了望遠鏡之外,還有幾張黑白的照片,一張熱氣球飛在半空的照片,一些閩城風物建筑。

一支處在擊發狀態的上了插入式刺刀的燧發槍橫在前面,還有剛剛有人送來的關于那艘有些奇怪的帆船的記錄。

除了這些,還有關于陳健在學宮里的一些實驗的資料,以及傳播到這邊的許多東西,一一擺在案頭。

四十多歲的齊侯學識廣博,一些東西雖然看不懂卻也不是一竅不通,各種學科都有涉獵,很清楚紙上寫的這些東西的效果與作用。

在幾個月前他就知道了對岸學宮里發生的一些事,也在去年就聽從對岸返回的使者說過熱氣球的事。

他實在是沒想到一個盯著學宮先生名頭的人會親自來做生意,更沒想到還有望遠鏡、燧發槍這樣的東西。

消息傳播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陳健的船到了貿易港口的時候,只在港口城市引起了一些轟動。

隨著轟動越來越震撼人心,自然有人將這些東西送到了這里,由于時間的問題齊侯也是剛剛得知。

半晌,他放下望遠鏡,問身邊的一人道:“你們聽說的準確嗎?這個陳健沒有走正常的航線,沒有跳島也沒有走北線,而是直達這邊的?”

“是的。按照那些水手說的是這樣的。陳健五月六號從閩城出發,中途在一座無人島上休息了三天,于五月二十三號到的港口。刨除掉中途休息的那三天,只用了十四天時間就到了這邊。好幾個水手都是這樣說的,據說是靠著什么經緯度來的。”

“經緯度?”

旁邊一人簡單地解釋了一番,這是很容易理解的東西,齊侯稍微看了一眼點點頭道:“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的東西,無非還是牽星術,只是更精確了些。第一次嘗試航行,就能直達,可見那邊的航海術已經比咱們高出來一些了。咱們終究地狹人少,不比華夏故土。”

又看看望遠鏡燧發槍和照片之類,搖頭道:“這些東西可真是精巧,著實驚人。”

想了一陣,終于道:“這樣吧,派人請他來這里一趟。一則是我個人相請,二也是太學學員相請。這才一個月,他貿易回去的貨物湊齊還要些時間,應該還沒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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