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四十二章 人選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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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人選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08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陳斯文吸了幾口涼氣,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案幾,一時間有些承受不住陳健說的這些東西。

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而且顯然太過遙遠,這也是自己之前從不敢去琢磨的事。

“你說能幫你的人……其實很難找。如果如今那人已經是郡守之類的官員,你這點錢人家根本看不上。你現在就算能去一些宴會,但是飯后的一些交流你還是沒資格參加的,人家也記不住你,最多知道你是個寫戲的、或是在學宮有點小名氣的。”

“再說,你別看內部大家都其樂融融,但實際上一旦站錯了位置那是要出大事的。這就只能賭……如果人人都能看出來那人將來要成大事,也輪不到你去巴結;要找就只能找那些還沒有躍出池塘的年輕人,可萬一得罪了另一些人呢?”

陳健搖頭道:“富貴險中求,綁就綁在一起共同進退。我需要一棵樹乘涼,順帶著我會朝樹下施肥澆水。這棵樹現在不能太高大,否則我那點肥水就是杯水車薪;但是這棵樹一定要在您看來將來能長高,哪怕可能長得太高以至于被風吹的折斷,那也總比一棵垂垂老矣已經被蟲蟻朽蝕的要強。”

“咱們這邊看起來不是世襲的,可實際上內里仍舊是,只不過中下層還留下的些位子讓人有些期待。如今大土地主、商人、手工作坊主、軍隊,各有各的追求,彼此暫時還能妥協。中層和底層則可能會被野心家利用登基稱王,這些人暫時可以算作不存在。”

“但這種平衡和妥協總有一天會被打破,如果真的走出了大海,作坊主、礦主、大商人之間總會緊密地走到一起,他們越強大,就越會希望得到更多的支持和政策的傾斜。這會是一股強大到可以把別的都碾的粉碎的力量,只是現在還沒有人看到這里面蘊含的力量。”

“我希望有個從政的人可以從無到有地看到這其中蘊含的、慢慢滋長的力量,甚至于當有一天這一股力量公開地聲明自己想要的東西、結為黨派的時候,他可以加入其中。”

陳斯文嘶了一聲,越聽越覺得這事越發嚴重,忍不住說道:“黨派這東西就是小孩子玩的,我看也沒什么用處。”

“父親,那是因為現在還沒有一支強大的、有共同利益追求的、擁有大多數資產錢財的人,所以從出現到現在也不過是玩笑。如今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利益,可是如果我成功了,如果走出了大海,如果有很多水力驅動的新機器,如果外面有一個廣闊的、到處是金銀、可以購買極多貨物的人……到那時呢?”

“那時候,海商、海軍、作坊主、礦主等這些人都有相同的利益。往外打、建海軍、搶奪、打壓別人的手工業作坊、強制窮人當兵、高稅進口咱們可能稍微弱小一些的貨物……等等這些追求到時候便可以壓制住那些分歧,這就是黨派的力量。明確地告訴所有人,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我們會支持扶植和支持我們的人上臺。”

“如果現在不提前準備,將來肯定還是會出現的,一旦出現了許多前所未有的東西和之前所不能想象的世界,到時候一個早已有所準備的黨派肯定會得到許多的支持,遠勝過那些忽然間驚慌失措的主張。這就是一個機會,以有準備對抗無準備,或許真的能以小博大。”

陳斯文聽得有些暈乎乎的,問道:“你就這么確信外面會有一個廣闊的世界?”

“您不覺得,八萬里的周圍,卻只有我們,有些太孤單了嗎?倘若沒有一個更為廣闊的世界,恐怕我已經渴死在了海上,那么我說的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哈哈哈……太孤單?也對,倘若沒有,八萬里肯定是要渴死的。”

苦笑了一聲,陳斯文終于說道:“如果你這樣說,倒是真有個人可以。這個人年紀不大,已經是一縣之首,就在閩城西北的南安縣。我認識這個人,他也認識我。”

“怎么個認識呢?”

“七年前,我出海的時候遇到了風浪,在一座小島上躲避風浪,錯過了歸港的日期,也偏離了一些航向,結果回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了一群海盜,正要劫掠一艘船。”

“我就靠過去,和他們接弦打了一仗。結果拼斗中我看到了一個當初上海軍學校的同窗……他雖然喬裝打扮過了,但我還是認了出來。”

說到這,陳健忍不住打斷問道:“同窗?是海軍假冒的海盜?”

“那倒不是,誰也沒這個膽子,但他和我既是同窗,最不濟也不至于去當海盜,我心里就有些懷疑。你也知道,有些事啊,不能靠的太近,太臟。”

“等我把那群海盜都弄死了,確認了那個海盜的頭目就是我那個同窗,便知道這事可能牽扯到些亂七八糟的事。當時我害怕極了,怕卷入一些暗斗,畢竟當時你還小。于是我就叫人把海盜船一把火燒了個干凈。”

“到了那邊船上,確認了對面的船沒事,而且還能跑。有個年輕人就站出來感謝我,那就是第一次見面。”

“我當時心說這樣的屁事最好離我遠點,于是我極力說自己只是因為遇到了風浪偶然出現的,并說我得趕緊回港就不能護送你們了。”

“回去后,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卷入了一些不該卷入的事。就像是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對齊走私那件事一樣,上面派來查的人沒過幾天就一不小心失火全都燒死了,要不是有個人臨死前死命抱著一個火浣布的箱子,里面裝的東西沒被燒沒了,只怕死都白死。這種大人物斗法的事,我是一點也不想參與,當時我的雄心已經被消磨沒了,就想著混完這輩子別出大事就好。”

“結果我提心吊膽地過了半年,忽然間我升官了……原因是功勛累積的夠了。這種事啊……很難說。累積夠了功勛卻還沒升上去的一堆人呢,怎么看都輪不到我。我也知道,可能我就是個湊數的,問題是湊數也輪不到我湊啊,我當時也沒多少錢行賄,然后我就猜到了些事。”

“再之后,兩年前吧,我又見到了那個人第二面,那時候他已經是南安縣的縣令。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人顯然也認出來我了,沖我笑了笑。我心說你也別沖我笑,你是干什么的和我也沒關系,咱倆如今就當誰也不認得誰。我也沒和他打招呼,只當不認識。畢竟他是從政的,我是軍方的,少點摻和也好。”

“就這兩面。至于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說是不是年輕有為,反正這兩年南安縣的政績都是評為上的,應該不錯。”

“我能想到的附近多少算是熟識的、年輕點的,也就這個人了。這個人倒是沒聽說他爹媽是什么樣的人物,可能是某個派系的年輕人,也可能當初我遇到的那些事就是個巧合。但也說不準,如今有些人家只在幕后不上臺前的,扯來扯去都是有些親戚的。或是誰家的準女婿?誰家的藏起來的私生子?那就難說了。”

陳健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年多幾乎走過了半個閩郡,很多地方都去過,自然也去過南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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