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二章 窺一斑而見全豹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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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窺一斑而見全豹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16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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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科幻游戲

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陳健這一世的老爹是個*分子,而且是個明目張膽的*官僚。樂文

在他睜開眼適應了新的身份后,都沒注意到自己的高矮胖瘦,就先聽到了一番對話。

“這是三十銀元,請一定要收下。采購司那邊我也都打點完了,而且您放心,我們的纜繩、軍服還有繩索和帆布,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出了問題,我們也要被問責不是?用誰家的不是用呢?”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跪坐在地上,面前的方桌上擺著幾個梨子、茶水,陳健幾乎一秒鐘就明白過來這特么是來給自己的便宜老爹送回扣的。

他瞥了眼在左邊的老爹,輕輕噓溜著茶水,半天才道:“收你們點錢也不容易啊,我這也擔著不少干系呢。御史臺那邊也不能整天只拿錢不做做樣子不是?”

“那是那是。”

陳斯文不再說話,等了好半天一個人從外面進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陳斯文這才點點頭,跟那人說道:“你說的也是,用誰的不是用呢?行,這錢我就收下了。”

胖乎乎的中年人堆著笑又說了幾句,便站起來退了出去。

等人走出去后,陳斯文輕咳一聲,陳健急忙抬頭,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父親。”

“我讓你看了半天,你看明白沒有?”

“兒子覺得……受賄是不是藏著點比較好?這么明目張膽的……是不是不太好?”

陳斯文一怔,罵道:“首先!這是回扣,不是受賄。其次,這是在咱自己家里,如何是明目張膽?再說大家都收了,采購司那邊也收了,我不收這不是找麻煩嗎?我都讓人去看過了,完全合格。”

“還有啊,收點回扣這事吧,是否被查辦,不在于我收不收,而在于我站在哪邊。如今剛選了新王,正是用我們這一派人的時候,誰這時候查我干什么?有些錢可以收,有些錢不能收,我分的清楚。”

陳健連連點頭,陳斯文歪著頭看了眼兒子,說道:“你不是和那群上學學傻了的年輕人一樣,老是琢磨著什么變革什么的吧?我跟你說,黨派這玩意玩玩還行,但是千萬千萬別和那群年輕人一樣參加什么舊黨,千萬千萬別碰!”

“碰了的話你和我說一聲,我得去找人和你辦理個脫離父子關系的條文。”

陳健不太明白這個舊黨是什么,于是問了一嘴。

“你整天在外面鬼混,連這個都不知道?當年姬夏說過,同窗為朋、同志為黨,這些年一群吃飽了撐得的年輕人弄了個舊黨,都是和你一樣家里富足吃飽了撐的。”

“他們要求最大土地限制、要求土地改革,讓每個沒有地的人都有一小塊不準買賣的地謀生,限制最大土地擁有數量。他們甚至覺得當初那幾個侯伯國的制度挺好,農奴們至少有地種,不像現在一樣一無所有。覺得貴族們的道德其實要比咱們這些唯利是圖的人要高,希望用高貴的、道德高尚的貴族分封土地,庇護人民。覺得現在一切都不好,人世間沒有一點溫情。”

陳健松了口氣道:“這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去和這群人混在一起的。”

“知道就好。這群人啊,想法還是好的,但是不切實際。這幾年不是出了挺多描寫當年貴族莊園生活的書嗎?這要是哪個貴族都像書里一樣,咱們早被人懟到海里了。”

陳斯文搖頭晃腦地又說了一番,最后拿出一張紙遞給陳健道:“這是你下一旬要干的正事,多干點正事,別整天在外面風流,小小年紀別弄出了病!弄出了孩子,又得花一筆錢平事,你當我貪污受賄弄點錢容易是不是?”

“父親,到底什么是正事?”

“正事就是……你今年十八了,名義上你已經在軍中服役兩年了,表現良好,還有一年就要去軍官學校了。最起碼,槍要學會吧?騎馬要學會吧?別露餡!”

“我呢,本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能和人家那些富貴的、有勢力的比,直接給你送到太學或是姬夏學宮里,咱家畢竟底子還淺。但是雇人在軍中服役,從軍中給你弄個上軍校的名額還是可以的。”

“可是,說到底,給你送進去后還得靠你自己。這幾年可能就要和齊國打仗了,海軍你不愿意去,陸軍那邊……你也知道,都是排著隊打仗,誰知道子彈能不能打中你?”

“所以,你得先當上軍需官,打仗的時候我想辦法給你調到后方,熬幾年混上去,我也就放心了。”

陳健忍不住脫口道:“華夏興亡、匹夫有責,這一打仗都往后面跑……”

話沒說完,陳斯文已經氣的跳起來道:“你今天是吃什么了?讓我調你去后方的難道不是你自己?我想著讓你去當海軍,你說當海軍得吃豆芽和咸魚不想去;我讓你去當陸軍,你說怕被鉛彈打死,如今卻和我說這些屁話?我好孬也是從尉官一點點干起來了,這番話還用你教我?要不是你不成器,我何至于拉下臉去求人?給我滾!”

被罵了狗血臨頭,臨走的時候陳斯文拿出一個銀幣扔過來,喊道:“省著點花!滾!”

等陳斯文離開后,陳健看看四周,這應該是自己的家,家中裝飾尚可,但是到處透出一股附庸風雅的氣息。

墻上掛著兩支昂貴的自生火手銃,還有一柄長刀,還有一副歪歪扭扭的墨字:華夏萬勝。

翻出扔給自己的銀幣,背面印著一條龍,正面是印著一艘帆船,完全沒有字母文,單純的方塊字寫著一元。

這枚銀元,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印象中一枚大約能買四百斤米,當然這不小的收入是相對于什么也沒有的雇工來說的。

回憶了一下,家中既無田產,也沒有什么作坊,就是靠著父親的薪俸外加剿剿海盜、收受回扣、利用軍官的特權倒賣一點貨物之類的。

雖然老爹是個校官,但實在算不上什么人物,具體表現就是自己想要進軍校還得假裝在軍中服役兩年,而不是直接進入那幾所太學或是姬夏學宮。

在小小的閩城,陳家還算個人物,跑到都城新夏,只怕屁都不是。

相對于陳健想要干的事,可真稱得上是人微言輕。

如今正是資本血腥積累的時代,剛剛吞并的那些君主國也正在飛速發展,各種手工業作坊和水力作坊都在瘋狂地發展著,資本并沒有意識,但是天生地想要吞噬并且掙扎著積累著等到某些特定的發明出現,最終變得可以吞噬萬物。

相對于上一世的幼稚,陳健已經成熟了許多,不再想著在完全達不到生產力水平的年代去幻想自由人的聯合體——一個真正的、非小資產階級狂熱的人,這時候要做的應該是做個最為合格的資本家,既要血腥還要吞噬還要不擇手段。

這才是推進歷史進程,否則那就是空想社會主義者,注定失敗。

沒錢怎么辦事?沒錢怎么雇那些技術良好的鐘表匠和鐵匠做事?沒錢怎么把技術推廣下去直接那舊的那群人淘汰?沒錢怎么航海?沒錢怎么行賄?沒錢怎么當議員?沒錢怎么積累?

這年代的軍功可不好賺,這個族群從沒有什么貴族精神,什么子彈不瞄準軍官的傳說更是聽都沒聽過,反倒是聽說就朝著軍官打……排隊槍斃雖然因為燧發槍價格和刺刀的問題還沒完全來臨,但是鉛彈、炮彈那可都是超過二百步就會布朗運動,誰也不知道落在哪。

啪的一下死了,積分為零,下一世只怕更難混了。

看看手中的這一枚銀幣,陳健慨然長嘆道:“窮啊!”

“你也學會哭窮了?這倒是奇了,我且問你,今晚上去哪玩?”

回頭一看,是個年紀和自己相仿的人,頭發束著,穿這件右衽寬服,圓臉龐,不算胖,面部尚算英俊,腰里掛著塊玉,佩著一柄裝飾的長劍,手里拿著一本書,書邊都被翻爛了,黑乎乎的。

陳健記起來,這人名叫張玄,字伯倫,是閩城稅務官家的長子,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學習要比自己好得多,明年就要去都城新夏的太學學習算數和統計之類的。

張玄神秘兮兮地靠近陳健,把手中的那本書遞到陳健身邊道:“得了本好東西,這可是手抄本的。”

陳健隨意翻了一頁,映入眼中的正是“撥開……亂插……三百多下……”等字樣,細細一讀頓覺無趣,倒不是他脫離了低級趣味,而是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形容詞。

“要不是那群議事會的人胡扯,這東西倒也能夠翻印了。一群老頭子,懂個什么?哎,我說你剛才在那哭什么窮啊?”

陳健轉著腦袋看了一圈,嘆息道:“錢還有嫌多的嗎?我家又沒有作坊田產,比不得你家有著三百臺織機,還入了一艘貨船的股,這些將來都是你的。我爹就是個校官,這玩意可不世襲啊。”

“哎,我求你點事唄?”

“說唄。”

“你爹是稅務官,能不能讓我看看收稅的單子,或是你認識的人多,領我到處看看。”

張玄聳肩道:“干什么?”

“寫個報告,閩城各階層分析調查。看看有沒有什么賺錢的辦法。”

“算了吧,你還想當議事會成員啊?再說你會寫幾個字啊?”

他倒是知道階層這兩個字,前世陳健就用過許多次,這一世的殘留影響仍在,只是書中刪除了一些比較赤果的內容。

陳健聽聞此言,心道:“我不但會寫字,而且會寫字,這字大部分都是我抄造出來的,我能不會寫嗎?我特么還會幾何代數解一元四次方程呢,難道也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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