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十三章 見人說人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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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見人說人話


更新時間:2017年01月04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類別:歷史軍事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脫產士兵這一邊顯然是期待戰爭的,說服他們很容易。天籟小說⒉

想要說服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理由,有時候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未必能夠讓所有人相信,只會讓好人相信。

夏城半數的議事會成員和原本的氏族領在榆城,他們雖然權利不高,但是在族人中有很高的權威和影響力,依靠親緣結成的圈子很容易成為阻礙。

而要說服他們,就很不容易。

政廳中,半數的人無條件的支持陳健,但仍有半數的人有不同意見。

“要我說,如今就不要打。東夷人如果連勝進入腹地,咱們再出征,這樣名聲更高。”

“再者,咱們的作坊如今賣的正好,能不打仗就不要打仗,一打仗所有的作坊全都停了,這又何必?東夷人實力能有多強?他們打不到咱們這里,也打不下幾座城邑就要退回去。”

“等到粟岳領回來,咱們可以出兵,到時候咱們只需要三五百士兵就夠。如今要和東夷人打,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就算有,那可都是咱們的族人啊,憑什么要為風城的人而死?”

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同,這邊是利益的沖突。陳健雄心萬丈,而這些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領,也不可能在戰爭中立下太大的功勛,他們不愿意也不可能愿意對外戰爭。

原本可以掠奪奴隸,可是如今氏族被打破,功勛體系重建,掠奪回來的奴隸他們也分不到多少,因此毫無興致。

關于這件事的爭論,甚至都沒有一兩句關于共同祖先的理由,在他們看來這并不重要,為時尚短,有些事不是天生的。

聽完了眾人的意見,陳健叫黑衣衛守好門口,只留下整個夏城體系中的管理層和高勛人物。

“你們說的都在理,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咱們出征的時候,風城已經被攻破了,風城的數千人口被咱們救回來,他們去哪?”

“在風城重新筑城?他們不敢也不可能。一無所有,能依靠誰?還不是依靠咱們?那些親貴們和那些普通國人一樣,除了條命還剩下什么?他們想要維系原本的生活,除了更加盤剝普通國人外還有什么辦法?”

“那些普通國人更是什么都沒有,他們想要活下去……哈,只能在榆城附近謀生。諸位……慈善法令可不是為了咱們的善心。如今你們有錢,公產有熟練工和技術,缺的是什么?缺的是人啊。這些人一來,城邑將再放開一些管制,可以允許更多的私人作坊。”

原本反對的那半數人猶豫了一下,臉上露出狂喜,可隨后又道:“但是他們還有領……”

“領?如果風濯真的一心為氏族,那好說。他的族群想要生存就需要為咱們借東西,借的很多,多到咱們要什么他們就會答應什么。”

“如果他不是一心為氏族,只為自己,那更好說。到時候他只能壓迫最底層的國人,萬一……我是說萬一,底層國人暴亂將他趕走懇求內附夏城呢?或者說,萬一他死了呢?”

這個萬一大有文章可作,那些人頓時明白了陳健的意思,幾乎在一瞬間都想到了許多萬一的辦法,一個個握緊了拳頭。

那可是七八千人的城邑,一旦依附榆城,就必須遵守慈善法令,而且他們不是那些榆城不可缺少的作坊工,是可以分而治之的。籠絡親貴,欺壓底層,分化中層,有數千種辦法可以讓這些人沒辦法抱團。

擁有了和作坊工斗爭了兩年的經驗,這群人不再是之前那些不知道怎么管理和統治新的作坊體系而非奴隸體系的人了,他們已經擁有了在規則之內攫取自己利益的辦法,不需要如同之前那樣粗暴簡單難看了。

人口意味著私人作坊的雇工價格再度下降,甚至意味著那些作坊工沒有了要挾城邑的本錢。

考慮了一陣,眾人齊齊點頭,同意這次出征,隨后便各自散去,開始準備這次出征所需要的物資和其余的安排。

搞定了上層,陳健命人吹哨停止了大部分可以暫停的作坊的勞作,將所有的年輕的需要服兵役出征的國人聚集在了一起,一同而來的還有各個城邑的親貴子女。

這些人吃得飽,穿得暖,或許比起那些高層有些不如,但在城邑體系內的福利讓他們很愜意,加之陳健每旬一次的宣傳、石薺等人的演出等,讓他們對于族群祖先的概念有了認同,并且相信,甚至有些自傲。

畢竟倘若沒有祖先的指引,他們或許和那些夷狄過著一樣的生活,甚至還不如他們。

對于這群人,陳健不需要也不能和在議事會中說的一樣。

他爬上了木臺,在眾人的歡呼中聽到了他們對自己的信任。有叫名字的,有叫領的,也有叫先生的。

致意之后,陳健喊道:“你們也聽說了,東夷人入侵了咱們的土地。那是祖先們滴血爭下的寸土,那是祖先流汗澆灌的肥田。”

“祖先的指引讓咱們過上了好日子,咱們夏城人是受祖先特別眷顧的,就像是一家之中最被父母喜愛的幼子。曾經我們弱小,我們居住在洞穴,啃食草根,那時候我們需要照顧。”

“如今咱們長大了,雖然仍舊是幼子,這是不可更改的,可是咱們卻能拿得起戈矛拽的動弓箭了。有人踐踏祖先尊嚴的時候,是該咱么這個做幼子的告訴那些兄長們,咱們長大了,咱們也可以去維護祖先的土地了!”

“有人說,風城離咱們這里很遠,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如今還很安全。”

“可要我說,這不但關乎咱們,而且和咱們密切相關。那些人為什么攻打風城?因為那是咱們的親族,因為他們不是東夷人。”

“打到風城,與咱們無關,于是咱們不出征;打到粟城,還是和咱們無關,于是咱們仍舊不出征;等到真有一天他們打到夏城的時候,誰會站出來為我們而戰?那些人掠走咱們的親族,或許將來掠走咱們,是為了去做奴隸。”

“你們愿意做奴隸嗎?想想那些在夏城銅礦土地上勞作的奴隸,你們愿意做那樣的人嗎?”

“如果不愿意,就要提前做準備。正如東屋失火,風往西吹,你覺得你在西邊就可以不去救火了嗎?”

“夏城的國人們,咱們先是祖先的子嗣,然后是大河諸族之一,最后才是夏城的國人。倘若你們的母親你們的兄弟被人欺辱,你們會怎么做?”

集會的眾人紛紛嘶吼著:“打回去!讓那些人滾回他們自己的土地!”

陳健壓壓雙手,如今雞血也吃了,該說些更實際的東西。

“要我說,咱們不是為風城人打仗,而是為了咱們自己。東夷人的野心巨大,他們總有一天想要打到咱們頭上,他們多掠走咱們一個親族去做奴隸,他們就更強大一些,咱們就更脆弱一些,將來也會死更多的人。”

“再者,既然東夷人可以掠走咱們的親族做奴隸,難道咱們不能掠走他們的族人嗎?要知道,不論是慈善法令還是別的法令,那可只是針對同一祖先的親族的。”

“那些掠來的奴隸是歸公產所有,可公產是誰的?還不是每一個夏城國人的?你們每年因為國人的身份而分到的一切,不都是公產拿出來的嗎?的確,這些奴隸不在你們的手中,可你們到底是要奴隸還是要奴隸生產出來的東西?我想這個問題我就不用再說了吧?”

“既然是國人,既然享受著國人應得的一切,就該為了公產為了城邑出一份力。否則,那些出力廝殺的人便會想,憑什么我們拼死累活弄來的公產要分給你們?你們說對不對?”

想要說服國人更容易,每個道理都合乎情理,并沒有什么欺騙,這的確和每個人息息相關,日常生活中的特殊待遇和陳健灌輸的權利義務一體的簡單想法讓他們很認同這種直白的宣傳。

下面的眾人在歡呼,歡呼聲中卻夾雜了一些略顯稚嫩的聲音,幾個城邑的年輕親貴們或許因為年紀小,血還未冷化碧滿腔,跟著喊道:“姬夏,我們也要去!你說得對,這不是只關乎夏城的事,而是整個大河諸族的事。”

陳健嬉笑道:“你們?你們還年輕,你們會打仗嗎?”

孩子們反駁道:“我們自小也拉弓射箭,哪里如姬夏說的那樣脆弱?況且這一年我們也學會了騎馬乘車,有什么不能去的?再說,我們還有自己城邑的黑衣衛,他們也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趕走東夷人!”

陳健搖頭道:“孩子們,我沒有資格帶著他們去,否則就是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我是夏城的領,但你們的族人不是夏城的黑衣衛。”

這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那幾個人孩子蹙著眉頭,也知道名不正則言不順,剛剛被煽動起來的熱血悶在心中,竟仿佛讓胸膛都要炸開。

就在眾人彷徨無計的時候,早就被陳健指使過的娥黽衛西等人忽然間從懷中扯出了一面旗幟,喊道:“這不是一個城邑的事,這是大河諸部的事。我們不是以誰的兒子,或是哪座城邑的族人而去的,我們是以大河諸部祖先子嗣的名義而去的,誰也沒有資格阻攔!”

孩子們回過頭,看到了一面旗幟,一面他們熟悉的和醉酒的先生聯系在一起的旗幟。

一面融合了各個氏族的稱之為龍的旗幟,身如大河,蜿蜒可畏。

旗幟舞動間,那些被壓抑在心中不能釋放的碧血瞬間找到了一個借口,那些炙熱而年輕的心呼喊著,一同仰望著那面旗幟,狂吼不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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