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八十八章 摧枯拉朽的勝利(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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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摧枯拉朽的勝利(上)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夏城當然要出兵,只是出兵前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番茄○◇`````

狼皮回到夏城第二天,便是娥鉞約定的前往夏城的日子,夏城眾人也在做出征前的最后準備。

陳健則帶著榆錢兒在娥城人前來的必經之路的亭子附近找螞蟻窩,小聲在榆錢兒耳邊嘀咕了幾句,榆錢兒一臉驚訝,卻還是按照陳健說的去準備。

夏城出征的士兵在亭子附近排列,遠遠地看到了娥鉞帶來的士兵,陳健給榆錢兒使了個眼色。

娥鉞是相信陳健是獲勝的辦法的,數九占卜后也告訴娥城的士兵這一次必然會大勝。

這一次出征,數九作為部族的祭司,也要跟隨眾人前往夏城,在出征前禱告天地祖先,也為了讓出征的士兵們確信這一次會獲勝。

數九有很多占卜的辦法可以選擇吉兇,但都不直觀,族人們無法一個個地傳看那些燒裂的肩胛骨,他們也未必能夠看懂,占卜的紋路只有祭司才能看出。

娥城的士兵都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六七千的西戎人,這些西戎人已經學會了種粟,不再是那種蝸居在洞穴中的蠻人,即便卜辭大吉,心中還是有些忐忑。

兩城相加也不到兩千人,還是長途遠征,惴惴不安也是不可避免。

絕大多數娥城的士兵只是在當初陳健征伐隕星部族的時候有過驚鴻一瞥,剩下的都只是聽聞。

那一瞥的回眸,夏城并沒有給娥城人帶來太深的印象,破衣爛衫外加征戰后的疲憊。

這一次再見,卻又不同。

軍陣之前是并排的八輛戰車,都是駟馬為挽,車右身披皮甲,車左長弓在身,屹立不動。

戰車之后,便是制服統一的新軍,所謂制服也不過是經過靛青染色后的絲絹包頭巾,夏風中舞動著,如林如山。

那些隸農和野民組成的沖擊軍陣很稀疏,人人手持短劍,身上還攜帶著自己準備的各種其余武器,諸如標槍、換到的皮甲之類。

整個夏城的軍隊也不過千人,但是陳健讓眾人故意拉開了一下間距,排列整齊后,讓對數字不甚敏感的娥城士兵又多了幾分信心,似乎這一次大勝還真有可能。

娥鉞與陳健見禮后,兩人正要對著士兵們說點什么的時候,原本安靜的軍陣忽然間有些躁動,不少人朝著不遠處張望著,臉上滿是詫異。番茄▽○```

陳健也假裝不解,與娥鉞一同走到不遠處的一片平地上,娥鉞心頭猛然一顫。

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許多的螞蟻,在地上排列著,站到遠處一看,明顯是一個字,一個夏城的文字。

數九一生中也見過不少古怪的事情,作為祭司她也掌握著很多的占卜技巧,可這樣的事卻從未見過。

她認得不少夏城的文字,因為是象形會意的緣故,為數不多的字很容易認識。而那些古怪發音的字,都會有最簡單的幾個常見的字反切注音,并不難學。

這些黑色的大螞蟻仿佛大地手中的筆墨,在沙土上寫出了一個詭異的“吉”的字樣,這是娥城卜辭中最好的預兆,在夏城中也有大勝而歸的意思。

螞蟻寫就的字就在眾人眼前,這不是聽說,而是親眼所見,無論是娥城還是夏城的士兵,都發出了一聲輕嘆。

夏城的神權和占卜意味要輕一些,在娥城,數九是僅次于首領的存在,雙方交流頻繁,夏城的人本就相信先祖的指引,但先祖的指引大多由人的雙手和頭腦來展現,這還是第一次用自然現象來體現。

士兵興奮地對著他們看到的吉兆喊叫,數九心頭也是疑云密布,難不成這真是先祖的指引?

陳健則趁著眾人驚訝的時機喊道:“夏城與娥城的將士們,這一次出征的結果,上蒼天地已然告訴了我們答案,必勝!你們可認得那個字?”

夏城的士兵們多少認得幾個字,白灰刷的字跡滿城都是,每個月學不會還要受罰,當然認得,齊聲喊道:“吉!大勝而歸之意!”

隨著夏城士兵的呼喊,娥城的士兵精神大振,也跟著喊道:“吉!大勝而歸!”

兩城的士兵再無懷疑,原本心頭的那一絲擔憂頃刻無蹤,跟著陳健大聲呼喊著必勝之類的話。

夏城的首領們也都驚訝不已,唯獨榆錢兒嘴里含著一塊楓糖,暗道:“好端端的楓糖給了螞蟻吃,未免可惜了。”

她知道螞蟻只是為了吃糖,哪里認得吉兇二字?可其余人并不知道,戰前便知道了大勝的結局,興奮之余也將擔憂去除。

螞蟻是大地給眾人的啟示,夏城與娥城都是農耕的部族,土地是很重要的神位,這種占卜的結果也就更加可信。

借著眾人興奮的勁頭,陳健又道:“雖然先祖給出了我們指引,這一戰必然勝利,但諸位將士也要聽從首領的命令,不能私自退卻,不能臨敵慌亂,跟隨鼓鑼角號之音前進。番茄

`不要說先祖的指引,就算是孩子聽媽媽的教導,不跳進水里就淹不死,不站到火里就燒不死,難道這些話不對嗎?可如果非要往水里去火里跑,還是會死。道理是一樣的,勝利是一定的,但這勝利需要聽從首領的命令。”

娥鉞點頭道:“正是如此,兩城共同出兵,我在此和姬夏盟誓,在夏城沒有撤退之前,娥城也不后退一步,如有違背,必遭災禍。”

“夏城也是如此,如果娥城不退夏城后退,也受洪火災禍,先祖再不庇佑!”

兩人共同祭祀了祖先和天地,奉上貢品,歃血盟誓,陳健讓紅魚念了一篇早就寫好的出征誓詞,大意就是西戎人如同惡狼非我族類不可滿足,我們要出征救衛城,這是先祖希望看到的,也必然會指引我們大勝而歸之類。

士兵們被安排在夏城附近暫時休息,娥鉞等人則和陳健一同商量出征要面對的事。

對娥城來說,這是第一次出征四百里之外,如何吃飯如何休息,這都是一個大問題。

夏城曾經出征過草原,雖然那一次人數也不多,可畢竟有過經驗。

“姬夏,這一次我們要走多久?”

“四百里,一千八百人行軍,恐怕要走十天。不可急切,每天都要派出斥候,晚上早早扎營,步步推進。衛河上次便是急躁了,以至于被西戎人在山谷伏擊,這個教訓我們不能不吸取。”

娥鉞沉思道:“去十天,若是擊敗了西戎人,衛城的糧食我們便可食用。但西戎人只怕未必和我們決戰,拖延我們,這一次要準備一個月的糧草。算上牛馬,每天單單吃飯就要六七千斤糧食,一個月便是十八萬斤。一千八百人,每人竟要攜帶百斤的糧食?”

一人攜帶百斤糧食,如何走路?

陳健道:“一千八百人的隊伍中,真正的戰兵也就千人,剩下的都是輜重兵。我已將足夠大軍吃用一月半的糧草堆積在河陰城中。初始幾天,都靠輜重往來運輸。一旦遇敵,每人攜帶三十斤干糧便足夠了。”

這話說的自信滿滿,甚至有些張狂,這也是娥鉞第一次見到陳健的這一面,以往陳健在他心中是個年紀不大卻極為沉穩的人,小心翼翼,可這一次竟然如此自信。番☆茄小說網`

數九暗暗計算,三十斤糧食,也就人吃馬嚼六七天。

“難不成姬夏覺得到達衛城后,六天之內就能破敵?那可是六七千人,哪有那么容易。縱然占卜為吉,可也要小心為上。”

陳健哈哈笑道:“那大家就擦好眼睛等著看吧。本來三城約好,五月在夏城齊聚,勇士較量技藝,可惜被西戎人打亂了興致。這樣也好,打敗他們押解俘虜歸來,祭祀祖先后再做較量。六七千人,不過是六七千奴隸,到時候只怕廄舍不夠用。”

那幾人都干笑了幾聲,心中難以相信。

爬的越高,摔下來固然摔得越狠,可一旦成功,因為爬的高,也就萬眾矚目。

一旁的粟禾在干笑一陣后,問道:“姬夏,我聽人說起過夏城的戰車厲害,恐怕你覺得三五日之內就能擊敗西戎人的信心也是源于此……只是,百步寬的草河,那要如何過去呢?”

一言既出,眾人都看著陳健,覺得粟禾這一瓢冷水澆的正好,大戰之前,尤其是作為首領,是不能夠太過自信,需要小心翼翼。

然而誰都沒想到陳健只是愣了片刻,便笑道:“區區百步的草河,不出三天,便成通途。你們可信?”

夏城眾人齊聲道:“當然信的過姬夏。”

其余人見夏城人深以為然,心中覺得有些無奈,或許是夏城勝過幾次,竟讓這些夏城人對陳健如此信任。

他們都知道夏城有船,人可以過河,馬可以泅渡,可是戰車巨大,怎么裝在船上?

三天之內,天塹變通途,這怎么可能?

天塹變通途,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修橋。這些人不是沒見過橋,但橋的概念在他們眼中還是一根橫貫小溪兩岸的原木,從沒人想過寬達百步的草河上會出現一道虹橋。

陳健想的橋,自然是浮橋,早在一月之前他就在考慮,之所以一直沒修,是在等娥城的人來到。

從見面開始,陳健就一直說一些聽起來頗為張狂的話,他是故意的,因為他想讓這次出征在三城的故事中變得更有神話色彩,而這個神話的主角就是他和夏城。

爬的高摔得固然狠,自信太大,會留下投鞭斷流的雄心變成風聲鶴唳的笑話;但也一樣會留下摧枯拉朽視若草芥談笑間西戎灰飛煙滅的玄奇,成為三城人飯后酒中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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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差別,無非是勝敗而已,他人的評價向來都是惟結果論的。

所以為了保證這些話成為自信的宣言而不是笑話,陳佳早就琢磨好了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以保證打完這一仗之后,無論是娥城還是衛城的人,對自己都會信服。

前一世的記憶中,浮橋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商周時代。在華夏最早的家族敘事史詩的記載中就有浮橋的記載:《詩經》的第二篇“大雅、大明”,就是一曲史詩,從天命難測殷商必亡引出王季娶太任,到文王出生迎娶太娰,再到武王伐紂姜尚輔佐,氣勢恢弘。

只是因為某個異族殖民的遺留落后喪失了話語權,提起史詩,前世的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脛骨堅固的阿開亞人和捷足的阿基琉斯”,遺忘了“檀車煌煌,時維鷹揚”,甚至于連共和、大同、內閣、天下為公之類的概念也成了舶來品,似乎傳統就該是滿清那樣。

然而傳統并不是那樣的,文王在渭河邊遇到了太娰驚為天人寤寐思服,最終圓夢娶回家。關關雎鳩作為詩經第一篇,又是周南國風,文王與太娰的相遇未必不是如此浪漫,,最后的鐘鼓樂之或許不是君子的幻想而只是在敘述史實。為了迎娶太娰,文王“造舟為梁,不顯其光”,搭建浮橋,鐘鼓齊鳴。

夏城是有條件搭建這樣的浮橋的,百米寬的草河被螺島一分為二,可以利用螺島作為中轉,減少橋面的搖晃程度。

夏城的人對于陳健的話向來相信,娥城的人和粟禾等人自然不信能夠在短短三天內搭建一座橋。

陳健將搭橋的辦法說出后,帶著這些人到了河邊,岸邊還有上次剩下的木頭,大量的樹皮船里也裝滿了石頭砂子用來壓倉。

“只需要將船并在河心,上面鋪上木頭,戰車足以同行。”

“可是,這樣船豈不是會隨著水流向下飄動?”

“看到中間的螺島了嗎?用兩根繩子,一端綁在北岸,一端綁在螺島上,這樣拉住船只,水流向下,就會讓繩子繃緊,兩面受力,當然就穩固了。”

數九笑道:“這個辦法是好,只是姬夏,你要考慮繩子的長短,要是一邊長了,船就會偏斜到長的那邊,甚至會在水中打橫。”

“是啊,姬夏,誰都知道如果冬天把太陽拉的近了,會暖和一些,可是誰又能做到呢?”

陳健還沒說話呢,榆錢兒已經等不急說道:“我哥哥既然說了,就能做到的。”

數九親昵地拉著榆錢兒的手,搖頭失笑,看得出榆錢兒很相信陳健,自己也希望能夠相信陳健,讓娥鉞早些出征快些回來,可是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簡單?

陳健自然是早有準備,直接說道:“娥鉞首領,搭橋之事,需要勇士協助,你可愿意讓我暫時帶著娥城的兵士在三天之內修出一座橋?”

娥鉞點頭道:“自然可以。不上陣之前,如何吃飯如何行軍,還是需要聽姬夏的。兩個頭的孩子是活不下來的,牛耕地的時候若是走兩個方向也是無法耕種的。”

只是修橋,而非決戰時候的分配,娥鉞沒有絲毫的猶豫,心中也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陳健是不是真的能在三天之內將橋修出來。

若是能夠修出來……那豈不是他說的話都能做到?行軍到衛城之后,五六天之內就能將六七千西戎人全數擊敗?

帶著種種疑惑,將掌兵的半片玉符交給陳健,告訴娥城的士兵修橋之時,需要全都聽姬夏的。

士兵們看著寬闊的草河,比較著他們所見過的十余步長的木橋,連連搖頭,這要如何能夠在如此寬闊的草河河面上架橋?

最為好奇的就是數九,憑著多年當祭司的直覺,從那些螞蟻出現了字跡之后,她就覺得有些不對。

此時看到夏城之外的眾人都不怎么相信陳健,她暗道:“或許,他真有辦法?”

陳健接過娥城的半片兵符,暗暗摩挲了一下,隨即收好。

其實他早有準備,無非就是利用三角形原理測算好兩邊的繩子長度。所需要的僅僅是勾股定理和一個筆算開平方,放在前世義務教育的初二水平,但在這里卻可以支撐他的野心。

先將士兵們分成兩族,劃船將大量的原木堆放在螺島上,自己則帶著夏城學堂里的孩子們,裝模作樣地測量了一番。

計算的時候數九看著陳健用古怪的算法和夏城的數字快速地得出了答案,心中羨慕不已,里面的原理她懂,一年前夏城還需要向娥城求種子的時候她從陳健這里學過,可具體做起來她終究還是不如陳健熟練。

恍然間,她明白過來,其實這個辦法自己也想到了。但是……如何算出繩子的長度?如果是她,利用籌算或許用一個月的時間能夠解開,至少開方這個計算,她是絕對不可能在三天之內完成的。

陳健沒有用三天,在裝模作樣的測量完畢后,很快解出了答案,吩咐孩子們按照夏城的度量衡去截取麻繩。

數九悄悄問了一個數字,開方她不熟練,可是反向乘積她是會算的,半晌之后抬頭,滿臉驚訝……竟然對了,一絲不差?

這只是其中一段繩子,整座浮橋縱然有螺島作為中轉,那也需要三四十段繩索,他居然只用了一會功夫就算出來了?

一瞬間,數九忽然覺得有些蒼老,自己從小跟著母親學那籌算之法,即便嫁給娥鉞成為娥城祭司后,仍舊沒有耽擱下,數十年的苦心,本以為陳健只是形算上占優,數算之上自己一直覺得和他不相上下,然而今天卻讓她有了一種濃重的挫敗感。

看著天邊的夕陽和已經開始搭建的浮橋,數九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終于又折回,沉浸在陳健書寫的那些古怪算法上,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除她之外,那些曾以為陳健有些張狂的人不再做聲,第二天中午早早地找到了陳健,躬身拜服,因為浮橋已經搭起了大概。

三十多道繩索拉動著沉重的船只,靠水流的力量和繩子的拉力保持平衡,波瀾微動,可船只卻一動不動,竟似扎根在水中一般。

原木和木板已然鋪滿了橋面,幾個人牽著馬在上面走過,略微有些搖晃,卻可以通行。

沒用三天,當戰車被人推動著走過浮橋到達螺島的時候,這些參與架橋的士兵,不論娥城的還是夏城的,甚至衛城的那些報信的,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贊嘆,山呼海嘯。

這不僅是一座橋,更是他們眼中的姬夏說話算話的體現。

從占卜到天地間給出的吉兆卜辭,這些已經讓他們相信自己會獲勝。

當陳健告訴眾人這次出征,靠近衛城后最多五天就能戰而勝之的時候,一半的人相信,另一半的人覺得總能勝利,但或許要更久。

當陳健告訴眾人三天之內,天塹變通途的時候,仍舊是一半相信一半不信。

如今橋已搭完,那些曾經不信的人不得不相信,轉而又連帶著相信了這一次大戰很快就會結束的話語。

贊嘆的吶喊聲,不僅僅是為了陳健,也是為了他們自己:他們希望有一個能夠帶著他們獲勝的領袖,而不是失敗。

踏上橋面的娥城士兵小聲嘀咕著:“咱們肯定能獲勝,因為姬夏說了,最多五天就可以戰勝那些西戎人。”

夏城的士兵偶爾聽到,會很自然地昂頭道:“當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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