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四十章 畫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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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畫餅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和那些看守角鹿的族人會合后,就要準備返回了。攜帶的喂食角鹿的橡子碎塊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回去不需要考慮腳印的問題,速度快很多。

套用前世一個挺流行的理論,現在的世界就如同一片黑暗森林,誰先露頭誰就暴露了。

而暴露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羸弱不堪,誰都能踩一腳,抓去當奴隸或者殺光。

另一種就是橫行無忌,四方來朝,誰要不來就有了征伐的借口。

陳健當然是想當第二種的,看著還沒有融化的大雪,他讓十個人先回去取一些工具,剩下的二十人前往銅礦山,約定兩天后會合。

分開后,陳健帶著二十個人到了已經被雪覆蓋的銅礦山,找到了那片碎石成堆的地方,在附近的石縫里暫時住下。

趁著雪天,可以運送一些礦石回去。既然決定了不南遷,就在這里長住,那么青銅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二十個人分開到附近的樹林里收集干燥的樹枝,利用爬犁運回來。

樹枝很多,易于燃燒,不需要工具也能在冬天毫不費力地準備足夠的木柴。

將這些木柴全都對方在碎石堆附近的山壁上,堆放了足足有一人多高。

在硫磺礦沒發現、硝田的糞便不夠的情況下,沒辦法用黑火藥炸礦,只能用這種熱脹冷縮的“火爆法”,燒熱之后澆水,把礦石弄得疏松。

第一批礦他必須自己開采,以確定礦脈的走向,回去后還需要選礦。

這種露天開采的辦法取決于礦脈是在山里還是在地下。

如果是在地下的話,理論上最省力的辦法,就是挖掘直徑很小的、不太容易坍塌的礦坑,用十二三歲的男童奴隸來開采,這是成本最低的,也是最血腥的。

礦口大了,花費的人力更多,還要擔心坍塌,需要用木頭固定,做好通風口等等,這都需要成本。大部分人類初期的地下礦脈都是用小孩子挖掘的,基本上這些小孩子也長不到成熟的時候就死了,節約成本而且便于管理不怕反抗。

露天的話就容易多了,連燒帶炸,挖掘就行。附近就有一座死火山,硫磺應該有,明年夏天就可以弄硝田,炸礦沒什么問題。

幾天后,十個人終于回來了,帶著陳健需要的各種工具,并且告訴了陳健村子里一切安好的消息。

先在附近燒了一堆木柴,三十個人挖出了一個坑。從遠處的水塘朝這里運水,大小陶罐、陶盆之類的笨辦法,花了一天的時間裝滿了水坑。

不遠處山壁上的木柴也已經點燃了,不斷地添加木柴,大火燒了整整一天,附近的幾棵樺樹以為春天到了,頂出了一些芽苞,看來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在將山壁燒的炙熱后,三十個人從水坑里不斷地杳水潑在火熱的石頭上,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化為一團白霧,在寒冬的空氣中變得異常柔美。

不斷有石塊經受不住極端溫度的轉變,紛紛碎裂落下,剩余的也出現了不少的縫隙,用石錘石釬子用力一砸,就會落下,露出了山壁里面的石料。

盯著露出的石料看了一會,山壁內部分成很多夾層,應該就是一條礦脈,只是不知道延伸的方向是向上還是向下。

幸運的是這條礦脈是一條伴生礦,除了銅礦石外,還有一些別的礦石,因為從未有人開采過,所以富集程度很好。

族人們將那些礦石裝進柳條筐,以便于運送回去。

裝礦石的時候,也會好奇地尋找著一些奇怪的石頭。

狼皮蹲在地上,看著一塊黑乎乎的石頭出神。

那塊石頭上面有一層灰色的小豆子,用石頭一砸就會碎掉,露出里面閃爍著光澤的截面,但是有些只是用手一捏就會碎成粉末。

他拿著那塊石頭去找陳健,陳健看了看那些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融化在礦石外的顆粒,覺得應該是錫。

點了一堆炭火,將那塊石頭扔進去,很快石頭的外面就形成了一些細小的銀色光澤的水珠,族人們很是好奇,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光澤。

錫的熔點很低,不到三百度就能融化,可能是在燒石頭的時候,一些錫礦石和木炭發生了反應,被還原了出來。

鉛的熔點也很低,但之前狼皮說有一些灰色的粉末,一碰就碎,看來不是鉛。

錫是一種很古怪的金屬,在零下十三度的天氣下就會得“錫疫”,內部的晶體結構改變,一碰就碎。類比的話就是金剛石變成了木炭,仍舊是炭,但是性質改變了。

陳健前世聽過類似的故事,某南極考察隊帶的煤油桶是錫焊的,結果得了錫疫,煤油全都跑光了,探險隊全滅,不知真假。

錫疫很神奇,可以傳染,即便溫度正常,正常的錫接觸到得了錫疫的灰錫后也會得病,甚至可能一夜之間整倉庫的錫都變成粉末。

既然確定了這是錫,距離青銅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在狼皮發現那塊灰石頭的地方尋找了一下,用石錘砸下了一些灰色的礦石,和遠處夾層中的銅礦長得不太一樣,或許這就是錫礦,回去熔煉一下就知道了。

將銅礦石和可能的錫礦石分開裝在筐里,三十輛角鹿爬犁,每輛可以裝二百斤,在雪天滑行并不太費力,算起來也有將近兩三噸的量。

回去后,他沒有立刻開始熔煉,而是將兩族擁有的所有成年奴隸都叫在了一起。

他們被俘獲過來也有幾個月了,現在的語言不豐富,沒有那么多的語法,詞匯的數量也少的可憐,所以應該能夠和這些人簡單的交流。

這也是這百十名奴隸為數不多的幾次聚在一起,旁邊有人拿著武器看守著,防止他們異動。

“我需要十六個男人,兩個女人,去挖石頭背石頭。挖六十個月,或者每人運回來五千筐石頭,你們就可以不用再當奴隸了。可以和城外的那些村落一樣,種地,成為野民。”

他喊了一句,可惜這些奴隸們一個個麻木地站著,或許聽懂了,也或許沒聽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陳健這么說,只是畫個大餅。和圣母無關,單純的成本和效率問題。

奴隸在前世春秋之時被稱為胥靡,是縃縻的通假字,不是一無所有的人,而是被繩子串成一串的人。

可以想象串成一串的勞動效率是極低的,積極性更是別想,甚至經常會損壞工具,畫出個大餅,至少能讓他們有點盼頭。背五年礦,能不能活到五年是未知數,但肯定能提升一點積極性。

另外礦工的組織度太高,不可能讓他們空手去挖礦,肯定會有石器工具。把五十個男奴隸的全扔去當礦奴,就得出十幾個族人當監工,那五十個奴隸干的活未必有十六個人多,再刨出去監工,賠本兒。

五年有期徒刑不足以磨出徹底的絕望,陳健覺得他們會渴望成為野民的生活。

至于血統問題,更是杞人憂天,就算他們成了野民,一無所有重新開地,哪個統治階層的女人會和他們成婚?名義上的平等野民而已,私有制法權之下,沒錢沒地沒生產資料,稅率、權力、義務的不對等,平等個錘子。那些野民的女人肯定會一股腦往城邑里鉆,誰會往他們懷里鉆?

五年,也是個既定的目標。五年之內,馬、青銅農具、犁鏵之類的東西都可以出來,族田制度基本可以解體成家庭互助組了,奴隸因為不能給他們好工具的原因,效率會遠低于家庭種植,更多的奴隸可以用在開礦上。

十六個男人開礦,兩個女人做飯取水,冬天給他們四頭角鹿,利用雪橇運送,食物需要從村子里取,春天后利用木船。

這點兒人不足以跑出去單過形成聚落,冬天離開村子的食物供給也是死路一條。人是不可能齊心的,有想著逃走的,也有想著五年后成為野民的,連坐制可以省出監工來。

銅石并用的條件下,三個人可以安全驅使一個奴隸、一百個人總可以控制五十個奴隸、十萬個人完全可以控制二十萬奴隸。此時基本盤人數稀少,他不得不精打細算。

然而他的精打細算并沒有引起這些奴隸的歡呼和興奮,相反他們只是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一個出聲的。

陳健又說了一遍,手腳并用地比劃了一番,人群中才有一個女人站出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

“那你能刻在陶泥板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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