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二十四章 性別的第一次交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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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性別的第一次交鋒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茅屋秋雨書名:

當一個農耕民族開始種植后,每一次吃橡子都意味著戰亂和饑荒,或是淪為被異族統治的凄慘。

陳健雖然說得豪氣,卻也再也不用吃橡子這番話只是個美好的夢想罷了。

晚唐才子皮日休曾有過一篇橡媼嘆:秋深橡子熟,散落榛蕪岡,傴傴黃發媼,拾之踐晨霜。移時始盈掬,盡日方滿筐,幾曝復幾蒸,用作三冬糧……

只怕這位曾官任太常博士的既得利益者,或許也有那么點讓天下人再不用吃橡子的夢想,這才投身更不靠譜的黃巢。

如今的天下,在陳健眼中也不過是方圓百里,千余口人,多少有能力讓這“天下人”不吃橡子。

其實他早就吃橡子可能會帶來的種種后果,但他記得老祖母那番話的意思,只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才能幸福的可貴。將痛苦提前預防的人,往往會被遺忘。小說

論如何,這個吃橡子的冬天,這些部族肯定會記得陳健,記得祖先的庇護和指引。

那面迎風飄揚的黑白旗幟,那身看起來頗有些古怪的衣服,也會成為這些人在苦難時的希望和期待,這就足夠了。

陪著這些人吃了這頓不苦澀的橡子,陳健和族人們便要起身告辭。

首領狠狠心,希望陳健再住一天,她要殺一頭最肥的羊。

“不需要,既然我們是同一個祖先,祖先最大的希望就是我們越過越好,只要你們記得這一切源于祖先的庇護就可以了。”

首領連連點頭說肯定不會忘記,帶著族人轉身去殺羊去了,陳健沒有停留,和洞穴里的孩子們說了一聲,帶著族人走了,遠遠地喊了一聲讓她們留著吃吧。

首領匆匆從羊圈里跑,嘮叨了幾句洞穴里的族人不攔著點,眼睛在洞穴里掃了幾圈,終于找到了幾條一直沒舍得吃的肉干。

叫來族里最棒的幾個小伙子,讓他們立刻騎著角鹿去追。幾個小伙子鄭重地跨上角鹿,追到了陳健,將那幾條他們一直舍不得吃的肉干塞到了草爬犁上的柳條筐內。

首領站在洞口,遠遠地看著陳健等人遠去的身影,遙望著那面旗幟,直到消失。

一個孩子站在首領的身邊,昂起頭問道祖母,祖先會一直庇護我們對不對?”

她慈祥地撫摸著孩子扎起的總角辮兒,點頭道會的,會一直護佑我們的。”

“那我們時候才去村子呢?我很想去村子,可我又想媽媽,想你們……”

首領看著這個已經九歲的孩子,嗅著翻種過的土地味道,抱起了孩子道等到杏子黃的時候,咱們一起去,就住在村子里,你可以在村子里玩,也可以看到我們,看到媽媽。”

孩子歡呼了一聲,問道我們不住在這里了嗎?”不跳字。

“不住在這里了,杏子黃了咱們就搬,咱們住進屋子,再也不吃橡子了。”

相似的對話回蕩在群山中的洞穴中,每一個陳健去過的部族都在討論著這件事。

陳健這一次沒有提一句讓他們遷出大山的話,甚至連相關的話題也沒有提起。只是如同雪后的烈焰,讓這些人在最冷的時候感到了溫暖,這一團看似意的火,將他們心中最后的一點疑惑燒盡。

除了在第一個部族呆了兩天看看效果,剩下的幾個部族都是去了就走,緊迫。

八天,走遍了十個部族,帶去了簡單的藥物,也收獲了這些人的信任,那面黑白色的旗幟終于在這些人的心中立了起來。

算算,還有七八天就要準備去懲罰那幾個部族了,還要準備一下。

的路上,陳健一直在告訴松將來去外族的時候該說些,盡可能將的一些治療小毛病的辦法總結出來。

松牢牢地記住,他看得出陳健對這件事看的很重。

“后準備一下,盡快出發,懲罰那些部族的事你就不用參加了。另外還要幾個和你們一起,有些事你們和沒法說。”

話雖如此,可卻不好找,族中的成年基本都懷孕了,陳健明年也將多出一個弟弟或者。

靠近村莊的時候,看到表姐蘭草正在那提水,陳健沖著蘭草揮揮手,讓她。

距離上次杏黃已經有四五個月了,蘭草顯然沒有懷孕,這倒是個人選。

蘭草攏了攏頭發走,沒等陳健,先說道弟弟,你的正好,我正有事想和你說呢。我懷孕了。”

旁邊的幾個族人都笑了,陳健也笑道好事啊,族里又要多出個孩子了。老祖母了嗎?咱們家人都了嗎?”不跳字。

“了,正在等你呢。”

陳健有些奇怪,這年月懷孕是件好事,哪怕不孩子爹是誰也是一件值得族人慶祝的事,今天是了?

想了一下,陳健問道孩子是石頭部族的?”

蘭草點點頭,指著遠處幾個正在忙碌的石姓族人道不是他的,就是他的,要么就是他的,反正就是他們三個的。一個長得好看,一個給我編花環還吹骨笛,還有個干活時可快呢。我也不是誰的,不過肯定就是他們三個的,我只覺得這三個人很好。”

陳健一聽,心里咚咚直跳,高興地拍了一下大腿,興奮地問道他們因為你打起來了?”

蘭草莫名其妙地問道為我打起來?為要打?”

“沒打?那等我干?”

蘭草皺眉道石頭和老祖母在商量這件事呢,不只是我,他們部族也有懷孕了,是咱們部族的孩子。那三個人也想讓孩子他們是他們的血脈,以前都不孩子是誰的,現在了,他們覺得孩子也有一半兒屬于他們部族。”

陳健下意識地說道意思?他們想要這個孩子?那行!”

說完后才想到,說這話實在是被這個時代同化了,下意識地說了一嘴,腦袋清醒后才明白說了。

匆匆走進屋子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坐了好幾個人,正在討論這件事。

以前部族的一切都有祖輩流傳下的經驗來處理,可如今越來越多的經驗已經變得毫意義,甚至不能處理現在發生的事。

族內不婚的規矩,出生的孩子自然就是部族的人。以前不孩子的父親是誰,即便也距離很遠,平時根本不會相見。

可蘭草和石頭部族的那幾個遇到的這件事和以前完全不同,即便不確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可卻能認定孩子的血脈是兩家的,這是一件大事。

石頭和族人沒有爭奪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只是感覺到有些與眾不同。畢竟這是第一個不是族中生出的、但卻可以確定也有部族血脈的孩子。

他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記住的部族,那三個男人第一次有了初為人父的感覺,很自然地將以前做舅舅的那份寵溺分了一些給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那可是血脈在這個世界的延續啊!

陳健沒有當過父親,卻也能猜到這種感覺。屋子里的人看到陳健,急忙問道健,你了嗎?”不跳字。

“了。”

石頭說道這個孩子總歸也有我們部族的血脈,現在不是以前了,只要媽媽是誰就行,也得媽媽和誰生了他才是啊。孩子的血,有一半是姓石的。”

老祖母搖頭道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的孩子就是的。”

“以前是以前,我媽媽不和誰生了我,我也不記得和誰生了孩子,但這個不一樣。我們不是要這個孩子,但想讓這個孩子他也是我們的親族。”

“以后讓蘭草告訴孩子就是了。”

“那行?健為要把部族盟誓的事畫在泥板上?為不直接告訴孩子就行?我姓石,我我的名字,我就我屬于這個部族。姓,就是健刻在泥板上的畫。”

老祖母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難道你讓這個孩子姓石?那孩子還有我們部族的一半血脈呢。沒有哪有這個孩子?”

“當然不是姓石,可是也得讓他啊。再說了,沒有男人也一樣生不出來孩子啊!健,你說說。”

陳健沒有料到這些人對血脈看的如此鄭重,按說他是支持孩子隨父姓的,這是必然的趨勢,可現在提出來部族的人肯定不會接受,觀念的改變絕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想了一下,如今能有爹這個概念就不了,只能一點點地過渡,于是小聲地說道要不……要不這孩子就兩個姓?這孩子既有我們的血脈,也有你們的血脈,將來也不能和咱們兩族的人交合。”

此時也只能想到這種和稀泥的主意,有些是需要物質基礎的,男人一天不能完全支撐起部族的絕大部分生存所需,子隨父姓就是空中樓閣。

屋子里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兩族都有懷孕了,男人和都想以后到底該辦。

她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自然會考慮很多,這個孩子將來長大能生娃娃的時候辦?肯定要分清楚那些人可以生娃娃,哪些人是的血親,不能在一起生娃娃。以前只需要考慮媽媽的親族,將來卻要考慮男人的親族。

越來越多的部族會搬到這里,這種事可以預見會越來越多,早一點弄出一個章程也是好的。

雙姓作為過渡,將來肯定要被淘汰,但這需要。陳健的主意一說,屋里的人都同意了,覺得這個主意不,可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兩個姓哪個在前?哪個在后?

正如陳健所猜的那樣,男人和的第一次撕逼就在這間屋子中爆發了,不分親族,只分性別。

“一直以來孩子都是跟著媽媽的,讓孩子你們男人的姓就不了,還想放在前面?”

“我們能鋤地,能砍木頭,能打仗,你們能嗎?”不跳字。

“以前我們還采果子呢,在健做出弓箭之前,你們能打多少獵物?好幾天追不到一頭鹿,沒有我們的果子,你們男人早就餓死了!”

“現在咱們已經不用吃果子了!種麥豆就夠吃了,我們一天可以刨好幾百步的地,你們能刨多少?”

“你去紡個線看看啊!紡一會你們就像是屁股被蛇咬了一樣坐不住了……”

越來越多的吵鬧聲弄得兩個首領和陳健都煩躁不安,不斷地呵斥著說的越來越離譜的男女們。

慣性的力量是巨大的,撕到了最后,還是女姓在前,男姓在后。

們得意洋洋,男人們也很滿足,至少也有孩子了,身份不止是舅舅了。

陳健看著那些得意洋洋的,心說讓你們先高興幾年吧,等到族人習慣了定居和農業,等到有人琢磨著結婚分出去過的時候,等到男人能夠支撐起一家的生活時,你們會輸的……而下一次你們有資格開撕,那要等到工業化和世界大戰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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