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二十二章 陳媽媽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從酋長到球長 >>從酋長到球長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十二章 陳媽媽

第二十二章 陳媽媽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快捷翻頁→鍵



熱門、、、、、、、、、

忙了將近七八天,終于在第一場秋雨前完成了播種,其余部族的人早已經回去,帶去了播種的方法,也帶走了一個疑惑這種辦法真的能保證族人以后的食物嗎?

秋雨之后,玄色的燕子飛走了,最后一次在那兩條繩索上逗留后,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時候天邊也會飛來一行大雁,聲聲訴說著天已經涼了的事實,總會引來那些被剪掉羽翼的雁鵝們的應和聲,可惜它們已經不能飛了。

從播種下開始,每一天清晨族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是否發芽了。孩子們拿著小小的弓箭,在麥地附近轉悠,射落那些妄圖吃掉麥籽的家伙。

兩個披著纖維布的草人立在了土地的周圍,上面拴著一些碎瓷片,有些風吹草動就會叮叮當當地響,嚇唬那些喜歡吃種子的、懶惰的、不愿意遷徙的留鳥。

所有的希望都在那片土地中,并且在千余年內都將是后世大部分族人最重要的希望所在。

等到終于露出了芽苗,族人們才放心,看著麥苗整齊的排列,最開心的便是榆錢兒,走在麥田里留下一串串的赤著的腳印。

只是陳健并不滿意,播種了不少,收獲的卻未必多。前世有良種化肥的支撐,畝產能達七八百斤,而現在只有點鳥糞石,一畝地能收五十斤就不錯了。

這里的土地還算肥沃,可惜不是沖擊平原,草河也不如黃河那般攜帶著上游的養分。

地理環境的影響還是挺大的,陳健估計要是自己的部族在沖擊平原或者河口三角洲附近,早就能發展出種植農業了。

前世魯西南有句俗語:東平洲,十年九不收,收一年養九州。收的這一年,需要的前置條件是黃河發水,黃河水漫過后留下的淤泥中,隨便撒上麥子,不需要施肥,第二年便能畝產四五百斤。

古埃及的種植大約也是這種情況,發水后在淤泥中扔下種子,既不用除草,又有足夠的養分。

如今沒這條件,也只能靠麥子和豌豆密集種植,遮擋住陽光讓那些草根之類的爛掉,想要把生地種成熟地,怎么也要兩三年時間,這三年都需要族人用手耕種。

他倒是嘗試過用角鹿代替牛馬來耕種,可惜這東西根本不愿意,而且它的脖子和胸口也不太支持挽具。

牛耕地是靠粗壯的脖子套挽具,馬耕地是靠強壯的胸口頂著挽具,這兩種東西角鹿全都沒有,耐力也不行,拉著木滾子轉了幾十圈就趴下說什么也不走了。

不能耕種,也不能讓它們閑著整天呼朋引伴地亂叫,老琢磨著往雌鹿身上趴可不行,總得發揮點作用。

于是做了幾個簡單的草爬犁,用以在秋雨落后的濕滑草地上滑行,三頭角鹿拖動一個還是能夠裝載一些貨物的。

草爬犁好做,兩根木頭用火烤彎刮掉樹皮,磨的光滑后用卯榫結構在上面鋪上兩個橫木卡住,這樣套在角鹿的身上,可以很輕松地滑行。如果下雪的話效果更好,不過草地也能湊合,尤其是雨后更為輕松。

就用這種簡單的草爬犁從遠處帶回來不少的石灰石,在壘好的磚窯里燒成生石灰。

族人們也乘著草爬犁或者背著柳條筐去山上采集了足夠的橡子,橡果落的滿地都是,有點像是栗子,但比栗子要味道更是天差地別。

女人們在種植完冬麥之后,開始紡織麻線,用簡單而原始的紡車和根本不熟練的手指一點點地抽出麻線。從一開始的一尺便斷終于到了數尺不斷的地步。

有了線,依樣畫葫蘆就可以紡成簡單的布,族中的女人已有經驗。

第一批簡單的麻布紡織出來后,女人們摸著這種柔軟的布料,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蕁麻纖維特有的澀澀的感覺,終于覺得剝那些臭烘烘的爛麻皮是值得的,自己指尖被麻線勒出的痕跡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她們很想要一段,給自己加上一件上衣,如今晨夜頗冷,午間卻熱,穿著獸皮總會起一身的痱子,河水又涼,老祖母也不準這些懷孕的女人去洗澡。

然而陳健卻死皮賴臉地從女人手里搶回了第一批麻布,用來縫制了幾件很簡單交領右衽布袍子,他也不知道什么寬窄袖口的區別,只是馬馬虎虎弄了個布縫制了一下,連個袖子都沒有。

樣式簡單到可笑,可在這些連一件正式的紡織品都沒見過的族人看來,卻是了不得的東西,一件前世連尿布都沒資格當的衣服被幾個人捧在手里,來回端詳,可惜卻不能穿。

第一批的幾件衣服,陳健是準備用來裝點門面的,作為文化輸出用的。

估計那幾個同盟部族的人現在已經吃了半個多月的橡子,該出現腹脹、嘔吐消化不良之類的情況了,記憶中往年自己的族人也常有這種事。

以野豬那樣的胃吃多了橡子都可能脹死,況于這些人。前世日占區的國人不能吃大米白面,只配給一些橡子面,每年活活脹死的人不知凡幾。

陳健決定帶著燒制出的生石灰和炒麥芽、山楂、醋、草木灰的鉀堿結晶,讓一些族人穿著這套新的衣服,以一種類似于神跡的形象出現在那些部族的家門口。

石灰水可以泡橡子,消除苦味和單寧酸,不至于脹的太難受。

炒麥芽和山楂都有助于消化,草木灰里的碳酸鉀可以改善下胃酸環境,都可以讓那些單寧酸結石碎掉。醋是為了給別的部族的懷孕女人喝,還有松在陳健指點下采集的一些干燥草藥,可以預防治療一些常見的疾病。

為了故意營造那種震撼的效果,陳健大清早就帶著幾個族人在洗刷角鹿的毛皮,在草爬犁上綁上一些秋菊柏葉之類的東西,甚至連鹿角上都裝飾了一些古怪的玩意兒,仔細畫了一面黑白熊陰陽魚的旗幟。

選出的幾個人都穿著新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有很大的縫隙,可還是讓不能去的族人看的眼熱。

那面畫著黑白熊的旗幟立在第一輛草爬犁的上面,陳健準備不止去這幾個同盟部族,還要找幾個人去遠方的沒有交流過的部族。據他猜測,同緯度圈的大部分部族都會遇到吃橡子脹肚的情況。

旗幟、神話、醫藥、詭異的草爬犁、雄壯的非本地土產的角鹿、發髻、衣服、先祖的指引、治好的病痛當這一切出現在那些蠻荒中部族的眼前時,當這些人治好了那些族人的腹脹后,這些人便是那些蠻荒部族眼中的神靈!

自己編造的這個祖先的神話會流傳的更廣,也為將來擴大自己文化圈的范圍提前做些準備,這是自己部族如今最大的優勢,當然要好好利用。

梳洗完畢,正將一筐生石灰粉裝上草爬犁的時候,陳健新穿上的衣服被輕輕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是妹妹,苦著一張臉。

“怎么了?”

他以為又是和弟弟妹妹們吵鬧了,一邊和松抬著石灰,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榆錢兒輕輕拉了一下陳健的胳膊道:“哥,我肚子疼”

“哦,讓松給你拿點草藥熬了吃,是不是受涼了?還是想吃飴糖了?這回兒真沒有了,等麥子收獲之后再說吧”

榆錢兒苦惱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松,心里有些煩悶,又用力拉了一下陳健。

這幾天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小肚子里仿佛有塊兒石頭往下墜,涼絲絲的,有時候還有些疼。

她以為是自己吃了不好的東西,可是這幾天一直這樣,小胸脯也有些脹痛,很不舒服。

今天如廁的時候更是被嚇到了,以為自己要死啦,偷偷地躲在一旁看著忙碌的族人,連麥田都沒有去。

心里又煩又亂,躲了一上午,終于在慌亂中想到哥哥什么都知道,于是跑來問陳健。

她想了半天,才在陳健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聽得陳健楞住了,手中的石灰掉在了地上。

“哥,我是不是要死啦?”

陳健捂著額頭,心說這怎么說?

憋了半天,只好安慰了一句道:“沒事。”

“可是”

榆錢兒還想說點什么,被陳健撥轉過身子,指著遠處的幾個女人道:“去問她們!別問我”

說完堵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吧啦吧啦地繞了幾句,給榆錢兒推走了。

榆錢兒嘟著嘴,知道自己不是要死了,心情也輕松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賭氣地想到:“不問你就不問你,以后我也不問你啦,我肚子疼你也不心疼,還趕我走,虧你還是我哥呢”

陳健看著榆錢兒的背影,心說自己毀就毀在前世這個名字上了。

前世明宋之時的姨媽巾和事后帕都叫陳媽媽或者陳婆婆,也不知道怎么弄出來的這么怪的名兒,自己這一世肯定不姓陳,卻免不了要和這東西扯上關系。

按說也沒什么,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都會有大姨媽,只不過大部分動物在第一次之前就會懷孕因此不會顯現,可人卻不同,從一年一次逐漸進化到了一月一次,女人總得經歷這些事。

問題是理論上第一次發明姨媽巾的肯定是女人,這個世界卻得變成他。

讓那些準備出發的人等他一會,自己回去問女人要了一塊麻布,縫成了一個小布袋,里面裝上草木灰,人性化地用了兩根繩索拉在腰繩上,捂著臉找到了石姓部族的幾個女人。

同族之間男女是有禁忌的,他也不可能和親姨媽、親表姐姐妹們說這些東西,好在和外姓是百無禁忌的,可以隨便扯,而且開放的很,害羞只對同族同姓。

那幾個女人一聽就懂,咭咭格格地圍著陳健說了些別的話,或是瞟了他幾眼,心里卻贊嘆不已,以往只能用草葉擦一擦,這回可好了,健難不成早就看過女人了?是誰呢?

陳健苦著臉道:“你們告訴姐妹們吧,不過不準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就說你們自己想出來的。”

“行啊,不過得給我們一柄羊角梳子,要不陪我去樹林玩玩吧。”

女人逗弄著陳健,陳健連忙道:“梳子梳子”

他可不想多少年后自己的第二世聽到自己的一個傳說健不但發明了弓箭、制陶、蓋房還發明了姨媽巾呢!

管仲弄出個營妓制度,就成了煙花之地的祖師爺,天天受那些女人們供奉。誰都不知道神話在后世怎么傳,萬一數千年后姨媽巾的包裝上畫著自己頭像,那情景就特么美如畫了!

“這傳說誰愛要誰要吧,反正我是不要。”

他如是想著,跳上了草爬犁,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本準備再不和哥哥說話的榆錢兒蹬蹬地跑過來,給哥哥胸口里墊上了一團干草。

“早晨冷,捂在心口上。哥,早點回來。”

她已經忘了剛才生氣時的那些想法了。

推薦本章到:


上一章  |  從酋長到球長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