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酋長到球長第六章 很久以前的偶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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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很久以前的偶然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9日  作者:茅屋秋雨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茅屋秋雨 | 從酋長到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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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建想要毀滅一個初生的文明時,那個初生的文明也在考慮著這個未曾謀面的對手。

村莊百余里之外的草河上游,那個部族的軍事頭人獾正在端詳著一支羽箭,腳下還有一個陶罐,這是他帶著人從遠處的部族搶來的,還有五十多名輕壯俘虜。

獾的身體很強壯,是部族最好的獵手,所以被族人們推舉成為了軍事首領。

部族真正的首領并不是他,而是坐在一張虎皮上的名叫紅魚的女人,那是整個部族的祭司。

紅魚并不是她的名字,部族中每一個成為祭司的女人都會用這個名字。因為很久前部族有一個傳說,族人們會在河邊看到一條躍起的紅色大魚,看樣子就像是要跳過天邊的彩虹。據說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便可以選擇在那里定居,會受到上蒼的保佑。

樺樹皮做成的簡單帳篷外,獾的族人們都聚在這里,包括那幾名剛剛加入到部族的人,他們將原本族人的血涂到了自己的臉上以示和以往斷絕了關系。

獾站起身,用新學來的拉弓法拉開了弓,保持著姿勢,黏著羽毛的箭支飛出,準確地射中了不遠處的一株小樹,心頭充滿了驚訝。

這種拉弓的方法太好了,以往他需要用手捏住箭尾,只有手勁兒最大的人才可以保持住穩定,而現在即便射箭最差的族人也能保持住!

加了尾羽的箭支,更是可以飛行的更遠。近距離看不出區別,但稍遠一點就能發現沒有羽毛的箭支在空中翻滾傾斜……

他想知道這一切,可惜聽不懂被俘獲的人在說什么。

指著羽箭,這些人會嘟嘟噥噥地說幾句話;指著陶罐還是如此,但這些話中都有一個讀作“健”的詞語。

于是他去請教了祭司紅魚,紅魚懇求上天的指引后,告訴他那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是那個人發明了這些東西。

聽到這個解釋后,獾有些震驚。

自己部族的傳說中,發明了弓,發現了馴養那些動物的人是受到上天護佑的,他們或者成為了祭司,或者成為了最強大的軍事首領,至今族中還有他們的傳說。

難道這個叫健的人難道也是被上天護佑的嗎?他不由地有些害怕。

三天前族人們在河邊找到了一具尸體,一具自己族人的尸體,淹死在河邊掛在了蘆葦蕩里。

他懷疑是被人殺死的,很可能就是那個未曾謀面的部族,想到那個叫健的人,些微的恐慌。

尤其是看到那些正在奮力將木頭砸到地面筑起籬笆的那些俘虜,這種恐慌就更為嚴重。他們都梳著奇怪的頭發,和自己完全不同。即便紅魚也沒法解釋這是為什么。

加入部族的那幾個人都是強壯的,他們自己解開了頭發,并且用獾聽不懂話語求乞活下來。于是才有了那場祭祀,這是部族的傳統。

在上一任“紅魚”還活著的時候,獾和現在的紅魚知道了自己的部族是從太陽落山的地方遷徙到這里的。

據說原本他們的部族很強大,有很多不同的部族聚居在一起,飼養著羊和角鹿,用火燒掉附近的樹林扔下種子,秋天拾獲那些種子作為食物。

有二十個部族居住在遷徙前的地方,他們會數數,因為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所以他們每隔二十進位;他們住在河邊,用樺樹皮縫出能夠遮蔽風雨的帳篷;他們的每一任祭司都能教會他們不同的東西,春夏喝角鹿奶和羊奶,秋天冬天吃種子,用蘆葦刺來捕魚。

直到有一年忽然發了洪水,村子被毀掉。

那些部族沒有氣餒,而是準備重建家園。可第二天開始大旱,數不盡的螞蚱飛到了他們居住的地方,吃光了一切。冬天又寒冷無比,凍死了許多的羊和鹿,第二年這種情況仍然沒有緩解。

祭司說是神發怒了,需要鮮血來喂養它們,于是他們去劫掠附近的部族,帶回人來獻祭給神,然而仍舊沒有緩解。

祭司為這句話付出了代價,部族的憤怒之下將她投進了火堆作為祭品。有人仍舊堅持著,有人卻有了不同的想法。

幾個部族暗中商量后,趁夜搶走了其余部族殘存的羊和鹿,只帶著輕壯離開了村落,他們不知道那些留在村落的人是否還活著,只是想要尋找一片沒有被神拋棄的土地。

他們不會知道,那些年的洪水和大旱是否也造成了別的部族遷徙,他們以為眼前的一切就是整個世界。

有一天的夜晚,在太陽升起的方向落下了許多的流星,伴隨著流星,部族里多出了兩個新生命,一男一女。

祭司祈求著神的指引,想到了村落的傳說:沿著河前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直到看到一條紅魚躍起,仿佛要越過彩虹,那便是神護佑的地方,也是可以定居的地方。

于是兩個孩子隨著部族一直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遷徙,每到一處河邊,他們會燒掉樹木扔下種子。

幾年后神會放棄這片土地,扔下的種子長得不再茂盛,而且水會沖走上面的泥土,原本清澈的小溪每到下雨都會渾濁,于是他們再度向東。

歲月匆匆,兩個孩子長大了。

一個強壯而狡猾,如同獾一樣堅韌;另一個孩子聰明而睿智,接替了上一任的祭司成為了紅魚。

直到二十個月圓之前,這些人沿著這條碧綠的河向東遷徙的時候,忽然下起了一場大雨,驚雷中兩頭角鹿跑掉了。

雨后族人們去尋找那兩頭角鹿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河水中躍起了一尾巨大的紅魚,仿佛正要跳過遙遠天邊的彩虹。

那一刻,不管是獾還是紅魚,以及所有的族人都跪倒在地,他們知道神再一次護佑了他們,這將是他們可以安身的土地,他們終于可以結束這幾十年的遷徙了。

于是一個小小的村落就這樣建了起來,上一次收獲的種子很多,這里的土地肥沃,風調雨順,角鹿多了,羊也多了,還有秋天山上數不盡的櫟樹,而今年神更是展現了他的護佑,滿山的橡子和野果……

紅魚和獾都知道,不管是自己出生時的流星,還是這次看到的一幕,只要族人穩定下來,自己的名字將會和那些發明了一切的先祖一樣,會被族人永遠記住,成為傳說。

今年灑下的種子更多,需要更多的人收獲,既然不在遷徙,紅魚和獾商量后決定在附近用扎上一圈木頭籬笆。

在一次騎乘著角鹿捕獵的途中,獾和族人們發現了遠處的煙,那個部族人數不多,于是沖進去殺死了老人和孩子,將那些還能干活的人帶了回來。

反正神在護佑著,數不盡的橡子和野果足夠這些人活到明年,這些砍木頭扎籬笆的事就交給這些人去做吧,等到種子成熟后再去收割。

這一次的成功,穩固了獾的地位,也讓族人更加確信這里是神賜之地。

于是用赭石在村落中的一塊大石頭上畫出了一條紅色的魚,將兩個年輕女人獻祭給了神。

獾是好的獵手,他知道怎么殺死敵人,卻不知道該怎么才能馴服敵人。于是他去請教了紅魚。

紅魚微笑著告訴獾:“只需要分清楚恐懼和憤怒。”

獾仍然不解,紅魚在那些俘獲的人面前殺死了一個人,從眼神中分出了仇恨和恐懼。

那那些透露出恐懼的人正如她想的一樣,散開了頭發將族人的血涂到了自己身上。

選出的幾個女人和男人,是為部族將來的子嗣考慮,更是為了了解那個“健”到底是什么。

如今男人們在學著將自己的羽箭上黏上羽毛,學著用更好的辦法拉弓,而女人們則傳遞著那幾個搶來的陶罐,想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圓。

他們的陶罐都是用手捏出來的,很小很難看,對這個時代的人而言,對稱就是最好的美,這個陶罐給了女人無限的遐想。這個問題即便他們之中最睿智的紅魚也沒法給出解釋。

紅魚想起昨晚族人們用小陶碗煮種子時,那幾個歸順的人用手比量出了一個巨大的意思,并且又一次提到了“健”,紅魚聽懂了,那個部族有一種巨大的陶罐。

族人們的罐子都很小,她嘗試過捏出更大的,可是根本不行,稍微一曬就會裂開。

小罐子有小罐子的辦法,她想到在地上用土壘出一道溝,上面覆上泥土,每隔一個陶罐的距離就留出一個孔洞。生火的時候,火從泥煙道里走,一排排用手捏出的小陶罐并排在上面,一樣可以節省時間,然而終究是沒有大陶罐方便。

“那個叫健的人,到底是怎么弄出那么大的陶罐的呢?”

她盯著自己族人歪歪扭扭的陶罐,又看著那個搶來的圓潤的陶罐,陷入了沉思。

沉思的時候,獾也不敢打擾,許久,紅魚仰起頭沖著族人們說道:“這片土地是神賜予我們的,只有我們才應該住在這里,只有我們才應該得到上天的恩賜,那個叫健的人搶走了本該是我們的東西。”

她指著不遠處的那塊畫著赭石紅魚的石頭,族人們親眼看到了魚越彩虹的一幕,從未懷疑。

“你們想要這樣的陶罐嗎?”

她拿著那個陶罐,大聲地問著,族人們齊聲呼喊著想要。

“那就找到他們,掠來那個叫健的人,或是掠來他們部族中會燒陶的人,總有人會恐懼死亡,而他們的恐懼將會把這些原本是神賜給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

獾點點頭,他也很想知道那個叫健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樣,但他不知道那個部族在哪。

紅魚又一次微笑起來,她知道燒陶需要用水,知道梳成辮子很好看,而想看到自己的美,就要水面才行。

但她不會把這一切告訴族人,只說上天的啟示,很篤定地說他們就在河岸邊上。

獾選出幾名族人騎乘著角鹿,沿河尋找這個部落,看看這個部落到底有多少人,是什么模樣。

五名最好的獵手出發了,他們帶著弓箭,帶著燧石,用藤條拴在鹿角上方便騎乘,沿著河水朝下走去。

紅魚在想,如果那是一個小的部族,就要消滅掉他們。因為她覺得有些可怕,這樣的部族就像是一頭小老虎,總有一天會長大,長大后自己的部族或許就要再一次遷徙了。而她已經厭倦了遷徙的生活。

縱然聰明,她也不會知道,幾十年前的一場天災,讓兩個原本距離很遠的部族用不同的方式開始了遷徙,直到幾十年后在這片原本空白的地方撞擊到了一起。

更不會想到,她出生時的那場流星,也給另一個遙遠的部族帶來了改變。

這,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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