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劍舞秀分類:
靈獸這種東西完全就是鐘天地之靈秀的物種,當然,也可以說是違反天地法則的一種東西。生靈就是生靈,人類、動物、甚至于是昆蟲、妖族之類的,有父母的陰陽結合、有生命的成長、有物種個體間的交互。而靈獸沒有父母,小到一個猩猩、大到一座山都有可能突然之間開竅,然后成為靈獸。就像是這朵云,鬼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原因讓它成為了靈獸!
這個世界是以魂寶為主的,而魂寶又與前世有關,所以一直有一種說法是靈獸的靈魂其實也有前世,并非是憑空生成的。雖然大多數的靈獸魂寶都是類似本身的物種,但這朵云的魂寶卻好像佐證了這種說法。
從那稚嫩的童音來說,不管這朵云到底出生了多少時間,他都應該還算是童年期,對此所有人都沒什么驚訝,畢竟靈獸的壽命完全不按照常理。只是即使處于童年期,其智商也絕對不容小覷,至少之前將本體偷偷藏在血云之中悶聲發大財就不是一個正經孩子能干的事。
尤其是那一句“你的血云一點都不好吃”聽起來完全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嘲諷之語。而此時被揭穿的云靈獸更是明目張膽的開始跟血神剛正面了。你不是有血云嗎?我的白云比你軟、比你漂亮、比你更招人喜歡!呃,好吧,這些優點的確是血神無法反駁的,反正我就是不懼你并且朝你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不要問我一朵云怎么鄙視,那個探出白云的龍頭會告訴你。
“哼!無知的畜生,以為克制本座的血云就穩操勝券了嗎?”血神陰狠的表情像極了會嚇哭小孩子的怪蜀黍,舉著手中寶劍道:“阿鼻劍是所有生靈的克星,只要你有生命就肯定會被其克制,之前沒有找到你的本體也就算了,如今現了本身竟然還敢在本座面前猖狂!”
“哼,阿鼻劍?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們的人多嗎?”
血神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醉了,明明大家都是天道高手,可是這思維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啊!明明他覺得自己現在更有優勢,結果人家說比你人多!
云靈獸的話也是瞬間讓古沉等人笑噴了,突然之間他們發現跟這云靈獸的脾氣無比契合,沒錯,老子就是比你人多。你的阿鼻劍能夠傷害到人家,但也要打得到才行!
嗖嗖嗖!白之妖首先出手了,之前血云對蛛母有些克制,但如今你的血云都不保了,那是不是也該重視一下同樣是天道級別的女王陛下了?
一眼望不到邊的浩瀚蛛網陡然橫亙在了血神與血云之間,血神剛剛愣了一下就發現惡龍再一次脫離白云進入蛛網,而那朵白云卻直接和血云撲在了一起。
血神嘴角狠狠的一陣抽搐,這特么是要當著他面吃血云嗎?一股怒氣蹭蹭蹭的就開始往腦門上竄,這一刻心中充滿了怨恨,怨當初山主的多管閑事,如果當時他直接鎮壓光之國就沒有這么多事了。也怨恨撼山破的無腦,你的所謂面子就那么重要?連老子現在都是被圍毆的情況,你不就是被人殺了兒子嘛,亂跳什么!結果現在整個尸山血海都跟著你吃虧。當然,也恨上了在遠處觀戰的那些魂淡,尼瑪的神器被毀說不定什么時候魔族就都過來了,你們還特么有心情在這里閑逛?
阿鼻劍斜指天空,一道璀璨的劍芒開始沖天而起,鋒銳的氣息令所有人頭腦一陣發麻,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劈開一般。
然而震懾人心的氣息也就那么一瞬間,只能說這阿鼻劍的確強大無比,可血神沒能夠將這種氣息延續下去,因為血神本身并不通劍道。阿鼻劍在他手中更像是一把法器,發揮法器的威力才是他所追求的,而不是說以人為本讓阿鼻劍輔助自己。
而這也導致了眾人在被震懾的一瞬間就恢復了理智,緊接著就開始跟他作對了!
璀璨的劍芒尚未接觸蛛絲的時候,一個燃燒這黑火的紫色巨人就已經首當其沖的攔在了劍芒之前。須佐的硬度一直是有目共睹的,不過金三也還沒有囂張到直接硬抗阿鼻劍的威力。他所做的不過是將黑火徹底的覆蓋在蛛網上,然后趕快閃!
當然既然決定了圍毆那給蛛網加持防御的可不僅僅是金三,一張張符咒開始如雨點般的貼在了蛛網上,有加持堅硬程度的、有加持元素防御的,甚至還有對抗幻術的!天知道這種符咒對阿鼻劍有什么作用,但是現在孟千凡可不管那么多,如今擺明了只要拖些時間那個云靈獸就能夠吃干凈血云,那還藏什么私啊,也不管有用沒用的符咒都開始往上貼了。
要問為什么孟千凡也開始動手了?那是因為那個失去了血海加持就基本上沒什么能耐的護法鄭猙此時已經死在了浩瀚的符咒暴雨之下,本來孟千凡還想著拿走那種能夠將兵力翻倍的魂寶研究一下呢,誰知道那個呆呆的人形魂寶憨笑著自己就消失了。這不禁讓他想起了阿努比斯的話,神魂寶也分有沒有靈魂的,沒有靈魂的是行尸走肉,有靈魂的怕是會生出許多波折。總之孟千凡已經抽出手來幫忙了!
而這些符咒的加入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血色劍芒首先撞上的就是炸開的無數符咒,各種各樣的元素法則力量在一瞬間糾結在一起,混亂的能量流甚至連空間都撕開一塊塊的黑洞。
血色劍芒真不愧是尸山血海的重寶,哪怕是黑洞也能直接洞穿。那些能量亂流在劍芒的橫掃之下紛紛如同煙霧般一吹就散,所能做到的就是讓血色劍芒的速度減緩了一點。
雖然只是減緩了一點點,但也足夠其余人動手了。雪嫣然沒有金三那樣的速度但她卻可以采取圍魏救趙的方式,雙劍起手傾城之戀攜著漫天的劍刃風暴轟向血神。
即使雪嫣然如今的修為降到了乾坤道果,但威力依舊不可小覷,何況血神也不是那種練體練到天道境界的變*態,面對攻擊只好回劍防守,劍刃相交不可避免的跟雪嫣然糾纏在了一起。而剛剛那個血色劍芒因為后繼無力在黑火的阻擋與牽魂絲本身的防御下終究是消散了。
只是這一幕也告訴了大家一個道理,那就是面對boss還是要組團打的!
緊接著就是一場大混戰,剛剛擊殺撼山破的那一幕幕場景不停的上演。雖然眾人的所謂絕招能夠將撼山破生生按死,但血神可不是撼山破。這就像是一幫小號在圍攻最終boss,你們所謂的大招其實對于人家來說不過是一種耗藍稀少的小技能。
只是小技能雖然達不到致死能力,但纏住他卻也足夠了,更何況在眾人中,還有幾個是真正的地道強者。比如梅路艾姆、比如封騰,因為有云靈獸在吞噬血云,所以天音坊的弟子直接轉換了音調曲目,一首首激昂的樂曲響起,給所有人加持著各種增益狀態,剛剛還是超渡樂團的天音坊弟子如今化身最佳輔助天團。
血神現在那叫一個抓狂,一直以來天道高手都是世人敬畏的存在,什么時候一幫連地道都不是的螻蟻就敢捋虎須了?然而即使他再生氣也一時間束手無策。
就像世人所知的那樣,在天道高手中,其實血神的實力并不是排在前列,雖然不容易殺死,可是攻擊力也弱的可憐,哪怕有阿鼻劍的輔助。
正因為攻擊力弱,所以眾人只需要受些傷勢就能夠憑著眾人合力將他暫時擋住。雖然只是暫時、雖然有些傷勢,但現在爭的不就是時間嗎?
與之前悶聲發大財的云靈獸行動方式不同,現在血神已經能夠清晰的感應到血云的消失了,那一塊塊血云可都是他的心血啊,為了這些血云有多少血海的弟子付出了汗水和勞動,又有多少……呃,反正不是他親手收集的,但這些血云可是他立命的根本,若是失去了這種近乎不死的本事,那他在天道高手中的地位幾乎是會直線下滑的。
要知道他當初之所以那么的想要宇光盤,就是想借助真祖之血的能力轉化成僵尸之身,然后讓自己真正強起來。偏偏就被孟曉等人給毀了,從這點上說,他們也算是老冤家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一劍沒有破開那阻隔的蛛網,那再想動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尤其是在云靈獸的惡龍魂寶參戰之后,那種怎么砍都不會死的能力,也是讓血神心中多多少少理解了點別人面對他時的厭煩。
遠處,司無殤與其他幾個天道高手對視一眼,一種躍躍欲試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如果血云真的被云靈獸吞掉了,那么他們也不會介意親手送血神去死,算是為世間除害了!
此刻,眾多天道高手的臉色看起來是那么的大義凜然,或者從他們知道云靈獸能夠吞吃血云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血神剛剛那一劍真的能夠破開蛛網也會傷害到云靈獸了,因為他們不允許!
血云越來越少,明媚的陽光漸漸從云層之中射下,云靈獸的動作很快,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消化不良,但眼看著血神就要失去依仗的時候,一個變故又一次發生了。
有人說神秘才是最強大的,也只有為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所以這個世界無論是誰都喜歡留后手,而底牌越多也意味著一個人越安全。
血神絕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而阿鼻劍似乎也不是他最后的底牌,只見血神不上反下朝著已經被追殺的哭爹喊娘的尸山血海弟子群中沖去。
所有的弟子們見狀一陣熱淚盈眶,誰說尸山血海沒有人情味,這血神不是來救他們了嗎?
然而這些弟子們顯然想多了,血神瞬間出現在人群中抬手一掌按向令狐血!
“你做什么!”
一聲大喝陡然炸響,令狐血現在光顧著懵逼了哪里能夠反映過來,最先大叫的竟然是旁邊的林琪長老。
砰噗!
林琪橫跨一步直接用自己的高科技狙擊槍阻擋了這一掌,厚重的掌力透過狙擊槍直接傳導到兩人的身上,令狐血與林琪仿佛滾地葫蘆一樣翻飛了出去。
“住手!”
血神撇了撇嘴剛要繼續追擊,卻聞身后又是一聲喝止,冷別離扛著戊己杏黃旗的撞擊整個人縮在阿瑪懷里生生的沖出了嬴政布下的包圍圈。
阿瑪雖然是死神但在這種自殺式的攻擊中也狼狽不已,此時與冷別離合力齊齊一掌按向了血神,地道巔峰的威力讓血神微微皺眉,但阿鼻劍一轉卻輕易將這掌力全都劈散了。
而冷別離在天上一個轉向擋在了令狐血與血神之前,怒道:“你瘋了,他是尸山血海未來的希望,你敢動他?”
這句怒吼直接將所有人都干懵逼了,啥意思啊?一個小癟三難不成還有豬腳光環籠罩不成?該不會這貨是山主的私生子吧!
眾人不懂,就連令狐血都一臉怔愣的表情,但血神顯然明白冷別離在說些什么。
“未來?本座若是死了尸山血海就沒有未來了,給我讓開!”血神猛揮阿鼻劍,劍芒橫掃瞬間將大片地面化為虛無,而就算這一擊被冷別離預料到了可以仍舊難以躲開,這就是能夠逆推因果律的悲哀。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躲開了,那身后的令狐血必死,當然,還有跟了他許久的林琪。
冷別離臉現悲戚之色,與自己的魂寶阿瑪對視一眼,原本一直未曾說話的阿瑪眼中突然間閃過一絲笑意,接著跨前一步死死的攔在冷別離面前。
“阿瑪!”冷別離痛苦的輕吟一聲,卻是什么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阿瑪即將自爆的身體。
“住手,我給你!”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平平無奇的寶劍突然間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阿瑪之前,而阿鼻劍的血芒也在接觸寶劍的剎那間消逝無蹤了。
這回輪到血神詫異了,他伸手將寶劍提起有些莫名的盯著令狐血,他放棄了自己的魂寶!
冷別離見狀像是突然間老了十歲似的整個人都滄桑了起來,令狐血當然知道血神在疑惑什么,不禁苦笑道:“我早就在奇怪,尸山血海遵從的是強者為尊的叢林法則,像我這種格格不入的人為何還能夠被各位長老所容?以前我以為是自己微不足道,那些長老看不上眼,可后來竟然得到了冷護法的賞識,這就不太正常了。只是我細數自身,似乎唯一有些價值的就是這把劍了吧!”
所有人聞言驚訝的望著血神手中寶劍,這寶劍之前在令狐血的手中時平平無奇,但是當被血神認主之中,突然間綻放出一抹藍汪汪的光暈,這光暈中是一種殺意,只是這殺意跟阿鼻劍又不同。如果說阿鼻劍中的殺意代表著狂暴,那這把寶劍中的殺意就詮釋了何為冷酷。最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這把寶劍的光芒竟然與阿鼻劍交相輝映起來!
血神仰天長笑,整個人都意氣風發了起來,甚至于連天上正在吞吃血云的云靈獸都不屑的瞥了一眼。
接著面向令狐血道:“好師侄,本座不會虧待你的。既然你很疑惑那本座就告訴你好了,你的這把劍進化到天道的時候,就將會是與阿鼻劍配套的另外一把,元屠劍!”
令狐血聞言恍然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所以對我的那頗多照顧都是因為如此嘍?”
一邊的冷別離苦笑道:“尸山的建立源于宇光盤,雖然之后有許多的分支甚至淡化了宇光盤的作用,但這就是起源。而血海的起源則來自于那把阿鼻劍,當初血海的創建者也就是第一代血神的魂寶就是阿鼻劍,他與歷代血神不同,他最擅長的是劍道!也正是他從阿鼻劍中領悟出了血神經這種至高功法,只是因為血神經的強勢,之后歷代血神都將精力用在了血神經上而慢慢放棄了劍道。”
云靈獸依舊在一口一口的吃著血云,而其余人卻都在聽著冷別離自述的這段辛密。
“這件事被記錄在尸山血海的古籍之中,只有到了長老的級別才有權利調閱。而作為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山主大人,他當初第一次偶遇你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你這把劍最后的終點在哪里。本來他是要重點培養你的,只是整個尸山血海在劍道上有造詣的人一個都沒有,若是讓你也修煉血神經反而拔苗助長了,如果你不能通過劍道修為從元屠劍上領悟出什么,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冷別離說著嘆了口氣,“所以山主大人打算對你進行放養,將你邊緣化使得你能夠遠離那些陰謀詭計然后專心的研究劍道。后來撼山破殺死了孟曉引來一串麻煩,我才被山主指示來保護你。可以說,只要你不死,當你成長到天道的時候,尸山血海將會再次迎來輝煌!”
冷別離臉色越發苦澀,望著血神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血神卻是冷哼道:“這小子的資質一般,未來能夠到達長老之位已經是繳天之幸了,還想著天道?簡直笑掉大牙!再說不就是劍道嗎,等本座打發了這群螻蟻,到時候再重修劍道就是,難道本座的悟性會比他差嗎?”
冷別離怒道:“你根本就是看血云已毀,覺得再修血神經會耗時耗力得不償失,反倒不如改修劍道來的方便有前途。你始終都是在為你自己!”
血神嗤笑,眼神甚至橫掃了一下遠處圍觀的眾多天道高手,那挑釁的樣子不能再明顯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能說,你們太弱小了,弱小就是原罪!”
元屠阿鼻雙劍分列左右手,紅藍劍芒吞吐不定猶如呼吸一般玄妙異常。天地在這一刻也像是跟著他的呼吸而不停韻律著,血云還沒有被完全吞噬就徹底散去了,溫暖的陽光遍灑大地,然而映照在元屠阿鼻之上卻讓所有人心中都寒了那么一瞬間。
嗡嗡嗡轟!
一圈圈波浪憑空生成,漸漸的輻射到遠處,一種胸悶的感覺壓在所有人的身上,那是源自于靈魂中對死亡的恐懼,這種威壓直接作用于靈魂,沒人能夠躲得掉。
令狐血一臉苦澀的扶起林琪將冷別離拉開,幽冥羅在一旁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只覺得這些老家伙們的套路都太深了。
因為變故的突然,此刻五色軍、大國科技部隊還有鐵國重騎等人自然也都不再追殺剩余的尸山血海弟子,倒不是他們不敢追殺,而是那種源自于靈魂的威壓,已經讓他們行動僵硬動彈不得了!
金三顫抖著雙手緊了緊手中長槍,生怕因為肌肉顫抖而將其掉在地上,只是表情卻充滿苦澀,“這特么到底是什么級別的魂寶?怎么強到了這種程度,當初見青家主使用混元金斗好像也沒有這么猛吧!”
雪嫣然雙劍晃了晃,因為修煉過太上忘情錄,所以她對于這種靈魂威壓的抗性很高,只是指尖也不自覺的有些冷,“元屠阿鼻的等級應該比混元金斗要高,因為血海始祖從阿鼻劍上領悟了血神經,所以這對兒寶劍應該是能夠讓一個人證道的強大魂寶,絕非單純的武器!這一仗不好打了!”
不好打,當真不好打了,白之妖收起蛛網臉色凝重的看著元屠阿鼻雙劍,很簡單的判斷,她打不贏!
這對兒寶劍可以說是天下所有生靈的克星,是為了殺戮而存在的,雖然未必斬的斷神器,可是又怎么阻止他殺害其它人呢?
突然間白之妖有些后悔,她們機關算盡,即使有無數偏向他們的援助,可最終還是敗在了尸山血海的底蘊上,又有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還藏有元屠阿鼻這種級別的寶物呢!
“嗯,殺戮之劍,可使人由生轉死,那只能用由死轉生的生之劍來對付了。唉,抱歉,路上吃了朵花有些消化不良,讓你們久等了!”
一個讓所有讀者甚覺欠揍的聲音緩緩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