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雨彤的侍奉之下,沐浴、更衣、焚香,隨后,張若塵才提筆開始書寫《太子詔》。
張若塵的體內,一邊運轉九天明帝經,一邊下筆。
每一筆書寫上去,皆是蘊含有一股獨特而又強大的圣道力量,使得周圍的空氣微微震蕩。
既是《太子詔》,也是凝聚有張若塵渾身圣力的圣旨。
詔書的內容,言簡意賅,一方面是闡述了張若塵圣明皇太子的身份,一方面則是召集當年圣明中央帝國的群臣和舊部,下個月初七,在無頂山祭祀天地。
“呼——”
詔書寫完,桌上的那張蠶絲錦緞,散發出耀眼的圣芒,照亮了鳳舞宮的內府。
圣明城是圣明中央帝國的都城,每一代明帝,每一年都會在這里祭祀天地和神靈。
張家的先祖,乃是一位神靈,號稱“不動明王大尊”。
除此之外,張家的歷史上,還誕生過不止一位大圣。
圣明城經歷祭祀力量的不斷洗禮,又有不動明王大尊和歷代大圣對天地規則的修改,這一片天地,早就發生了脫變,蘊含國運之力和氣運之力。
就算是到現在,那股力量,依舊沒有消散。
張若塵寫的詔書,是用《九天明帝經》的圣道力量書寫,自然是會與圣明中央帝國的國運和氣運發生共鳴,產生出非同小可的異象。
“轟隆。”
《太子詔》上面,散發出一股皇道之氣,隨后,從桌案上面飛了起來,沖破屋頂,一直飛到云層的上方。
蠶絲錦緞爆碎,化為齏粉。
一個個圣道文字,整齊排列,印在天穹,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在一瞬間,整個圣明城都被映照成了金色,幾乎所有修士都被驚動,沖到街道上面,眺望天空。
一篇詔書,猶如滿天星辰。
中古世家蔡家的府宅深處,一座牛形的靈山中,傳出一股浩蕩的圣威,緊接著,一縷圣氣逸散出去。
僅僅只是一縷圣氣,都像是一條大河,纏繞住靈山。
一位無比蒼老的老叟,從靈山的地底爬出來,站在圣氣大河的中心,望著天穹,顫聲道:“太子詔,竟然是太子的詔書,八百年前……太子不是遇刺身亡了嗎?”
見到老祖宗出關,蔡家圣主和蔡家諸圣,紛紛趕到牛形靈山的下方,躬身向上方行禮。
“老祖宗,圣明中央帝國已經滅亡,就算皇太子重新回來,也不可能復國。”蔡家圣主說道。
“住嘴,太子殿下又豈是你可以點評?”
蔡家老祖宗怒吼一聲,一道道音波涌出去,猶如是數十道重拳擊在蔡家圣主的身上。
蔡家圣主口吐鮮血,跪伏在了地上。
蔡家老祖宗曾經是圣明中央帝國的一位閣老,位高權重,對圣明中央帝國自然是有極深的情感。
只不過,明帝失蹤之后,朝野上下發生翻天覆地的動蕩,殺伐不斷,爭斗不止,蔡家老祖宗感到心灰意冷,才主動退離朝堂,此后便是深居簡出,閉關修煉。
后來,為了保全億萬族人的性命,蔡家老祖宗迫不得已投降了池青中央帝國,不過,卻并沒有接受池青中央帝國的任何封賜。
不僅是蔡家,整個圣明城,皆是炸開了鍋,一片沸騰。
“八百年前,圣明中央帝國的皇太子張若塵,竟然還活著,而且還頒布詔書,要召回曾經的臣子和舊部。”
“張若塵?這個名字竟然……竟然與那位時空傳人一模一樣,不會那么巧吧?”
“下個月初七,去無頂山祭天,祭神,祭亡靈。為何不在圣明城祭祀,要去魔教總壇?”
“八百年前,無頂山也在圣明中央帝國的疆土范圍之內,為何不能去那里祭祀?”
“下個月初七不是魔教小圣女和秋雨的婚禮……天吶,這位圣明皇太子肯定就是張若塵。”
就算是再愚蠢的修士,此刻也都明白,圣明皇太子和時空傳人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這一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很快就傳遍第一中央帝國。
人族各大勢力的掌權者,聽聞此事,無不震動。
圣書才女早就猜出張若塵有這一重身份,可是,當她收到消息的時候,心中還是掀起巨大的波瀾。
半晌后,圣書才女平息心中的情緒,自言自語的道:“張若塵,你到底是要做什么?為了一個女子,竟是真的要讓第一中央帝國都天翻地覆?”
萬家的府邸中,萬兆億和滄瀾武圣同時收到消息,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
萬兆億的眼睛轉動了一下,隨后,露出一道笑容:“我現在終于有些明白,女皇和張若塵的恩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滄瀾武圣嘆了一聲,道:“一年前,我還在女皇的面前,向張若塵求親,現在想起來,當時真是可笑。他們二人的恩怨,又豈是求情就能化解?”
在東域,慕容世家的太上老祖,從一座祖宅中走了出來,與慕容月一起望著中域的方向。
慕容月的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道:“老祖,殿下終于公布身份,我們是不是也該有所行動?”
慕容世家的太上老祖,名叫慕容葉楓,八百年前慕容世家的第一天才,即是張若塵上一世唯一的朋友,也是張若塵的書童,經常與張若塵、孔蘭攸、池瑤一起聽課。
因為慕容葉楓的年齡最小,張若塵、孔蘭攸、池瑤都叫他為“小葉子”。
慕容葉楓雖然活了八百年,卻并不顯得蒼老,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他的那一雙滄桑的眼中,流露出追憶和苦澀的笑容:“殿下,既然你選擇做回圣明皇太子,那么今后慕容葉楓就繼續追隨你左右。”
中域九州之一的天臺州,上官世家和血神教兩個勢力,也都發生巨大的震動。
血神教的那些圣境人物,顯然也都知道,張若塵就是他們的教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們怎么能不吃驚?
就在當天,兩位圣長老立即召開長老大會,開始商量對策。
因為一封《太子詔》,上官世家也被推到風頭浪尖。
因為,上官世家的老祖宗“闕圣王”,是圣明中央帝國的太子太傅。
所謂太子太傅,就是太子的老師。
太子發布《太子詔》,太子的老師又該如何自處?
西域,梵天道。
大司空和二司空收到消息后,無比興奮,爭先恐后向一座古廟里面沖去。
大司空一邊跑,一邊說道:“師尊,師叔這次是在搞大事情啊,簡直就是想要一舉踏平魔教,我們必須要去湊熱鬧。”
二司空道:“魔教高手如云,火族更是底蘊深厚,師叔是在打一場硬仗。師尊,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因陀羅大師猶如一尊泥像,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面,渾身一動不動。
大司空的身上有一股賊氣,光著兩條膀子,紅光滿面的說道:“師祖就是被女皇殺死,與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師尊,不如我們跟著師叔一起造反?”
“閉嘴,女皇已經成神,誰敢造反?”因陀羅大師呵斥了一聲。
大司空嘀咕了一句,道:“女皇已經離開了昆侖界,說不一定去了神界,根本就不會再回來。”
達到因陀羅的境界,十分清楚神靈的力量有多么可怕,哪怕池瑤女皇已經離開昆侖界。可是,她留在昆侖界的神力,也能碾壓一切生靈。
二司空更加穩重一些,說道:“師叔做事一貫都小心謹慎,明知女皇成神,卻還敢公布身份,只能說明一點,他留有后手,可以保住所有人的安全。”
大司空驚呼一聲,道:“難道乾坤界已經誕生出來?乾坤界中,有接天神木,修煉環境可是遠超昆侖界。只要我們進入乾坤界修煉,以后就不用再躲躲藏藏。”
大司空和二司空與張若塵一起去青龍墟界奪取世界之靈,曾聽到張若塵提起,奪取世界之靈,就是為了讓圖卷世界演變成乾坤界。
域外,一座上等墟界中,死禪老祖收到了張若塵的傳訊光符。
死禪老祖笑了一聲:“張若塵的這個人情,還真不好還。”
心術佛師站在下方,接過傳訊光符,看完上面的內容,沉凝了片刻,道:“魔教和火族都是一等一的大勢力,實力僅次于朝廷。師尊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不還張若塵的人情,為師的圣心就有瑕疵,始終無法跨過最后那一步。”死禪老祖有些無奈。
其實,就算張若塵不主動傳訊給死禪老祖,死禪老祖也準備去找他,還他的人情。
心術佛師說道:“可是,師尊已經立誓,不再踏入昆侖界。”
“真身不能進入昆侖界,可以使用一具分身嘛。由分身攜帶神尸前去,憑借神尸的戰力,張若塵應該會滿意。早些了結這件心事,也好早一些跨入真正的大道之門。”
死禪老祖再次笑了一聲,放下傳訊光符,身上佛光閃爍了一下,隨即,從他的體內,走出一具分身。
雖然是一具分身,但是,卻給人一種有血有肉的感覺,無比神圣,渾身都散發著佛光,與真身沒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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