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宏圖第203章 心生變(第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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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心生變(第一更)


更新時間:2016年10月02日  作者:無語的命運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無語的命運 | 鐵血宏圖 
正文

作者:無語的命運作品:本站永久域名

“其實,這次說來也怪為兄自己啊!”

李壽蓉的這句話,更是讓王闿運更是倍覺詫異,他便出言詢問道。

“均裳,為何出此言?”

好友有關切讓李壽蓉只是搖頭不語,他默默的喝著茶,那眉宇間的神情似乎更為古怪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古人從不欺我啊!”

這一聲感嘆之后,李壽蓉頗是無奈的搖頭嘆道。

“說來,這也怪為兄自己想要投其所好,若非如此,又焉會落得今日這步田地啊?”

苦笑著出一聲長嘆后,李壽蓉卻又突然說道。

“壬秋可知道,月前,督府建制之改?”

不顧王闿運的好奇與疑惑,李壽蓉卻是轉移起了話題來。雖說不于府中任職,但對于督府的設置倒也有所了解,王闿運點點頭說道。

“當初督府草創,總攬湖北一切大權,下設軍令、軍務、參謀、政事四部,可重軍輕政可謂之一般,這軍令、軍務兩部皆為軍事服務,至于參謀則為幕僚聚集之地,至于政事則等若舊時之巡撫衙門。”

在其提及舊時督府的設置時,王闿運的心底倒是暗自冷嘲一聲,他日這督府果然只是“草創”,當時漢督身邊無人,由此可見一般。

“自上月起,督府行以改制,依如過去一般,于督府之中,漢督擁有至高之全權。之下,設有咨議左右參軍,總理國政、實為宰相之權。參軍之下又設立六官,吏、戶、禮、刑、兵、工,六官皆設有主事,其下又設各科都事,品秩分別比照侍郎與郎中。另外,府中另設臨察司、大理司、外交司、中書科等機構……”

提及現在的督府,王闿運倒是暗自佩服著設立之人,這就是督府可實際上卻等若朝廷,只要漢督愿意,這督府隨時可易為一國之閣,隨時可“化府為國”,其實,若非是其改制的消息通過邸報傳至長沙,又豈會有現在王闿運的武昌之行。

當然,王闿運并沒有點破這一點,而是看著李壽蓉試探著說道。

“這督府設以六部之制,實為順應民心之舉!”

“那壬秋可知道,這督府與舊時六部有何區別?”

有何區別?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思索片刻后,想著其中過去不曾聞之的一個部門,王闿運則說道。

“均裳可是指外交司?”

外交司!

故名思意,定是從事與外交往之事,而外交司主事正是于李壽蓉有推薦之情的郭嵩燾,現在李壽蓉亦于外交司任職。在王闿運看來,這外交司實為朝廷之理藩院,

“正是!”

點點頭,李壽蓉苦笑道。

“他日初入督府,因心知督府看中與西洋諸國交往,便苦學洋文,以圖得以賞識,可誰曾料想,今時……唉!”

又是一聲長嘆之后,李壽蓉滿面盡是無奈之狀。

“卻未曾想到今時須于主事一同前往西洋異域!”

“啊!”

一聽是前往西洋異域,王闿運的心底頓時“咯噔”一聲,在他看來那西洋異域無疑于“化外之地”,這往那種地方去,與送死又有何區別?

“所以這也怪我自己,若非當初為兄一味學習洋文,又豈會有此之事?”

李壽蓉的話讓王闿運心中立刻暗嘆一聲,這就叫“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了!自己這位老兄可真會給自己找事情,若是如其這般湘省才子,現在只能落得如此之境,那么現在這府中諸人恐怕除了心驚以外,不會再有其他感覺了!

“先前壬秋曾言,今日府中之盛,賴以謀略運勢,可若是無以漢軍之強,又豈有今日之督府之勢?”

反問之余,李壽蓉又說道。

“入以督府方知曉,漢軍之強全賴以西洋兵法練兵,以西洋之火器,代以國之刀槍,而這武昌周圍屢建新工廠,亦無不是效法西洋。于此府中,上之所好者,必是西洋,為兄此次西洋,實在是無所是從啊……”

話聲略頓,李壽蓉一時卻是無言,雖說初入府中不過只有一月,但是他依然能夠感受到督府的不同之處,就像這督府改制后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廢除叩拜之禮。非但官員上下相見不須磕頭納拜,就是參見漢督時亦不需跪拜。

按照大都督的說法“漢軍起兵是為中華,為我漢人做為人,而不為奴”,而“不磕頭,不納拜便是為人之始”,雖有強辯之理,但確實也讓李壽蓉感覺些許異樣,至少參見上官時無須有那種低人一等、誠惶誠恐以至竭力奉誠的感覺。

去西洋是好是壞?

李壽蓉并不清楚,他之所以會出這番嘮叨,更多的是對異域的一種恐懼,畢竟在他的傳統觀念之中,西洋是“化外蕃邦”,可在學習英文的時候,或多或少的對英國亦有一定的了解,現在之所以會這般糾結,正是這種復雜情緒下的必然。

“那么,均裳,以你之見,漢督今時唯重西洋了?”

反問的同時王闿運的心底卻是思索著,那眉頭更是時展時皺。似乎正是在考慮著什么。

這日下午,想起外界有人對自己即將西行的嘲諷,郭嵩燾的心情無論如何也難以平靜。他往下手中的書本,閉目凝神,半個鐘點后,心緒漸漸安靜。于是他請來了文山義熟的來自英國羅畏理神父過來品茗對弈。羅畏理神父這一陣子一直教他英文、法文,通過與其的學習過程,郭嵩燾總算是對西洋有了一定的了解,亦現西洋的文化確實也有其博大精深之處,以至于總以一種亦師亦友的態度對待。空閑時間,二人常在一起談些學問上的事。

在兩人正談著西洋的“巴夫子”的時候,家仆進來稟報道:門外有個年輕的讀書人來訪,同時遞上了拜貼。

郭嵩燾一向謙卑抑己接待來訪音,尤其是讀書人,更何況還是來自湖南家鄉的讀書人。于是他便吩咐收起棋盤。那人進得門后,在郭嵩燾面前端端正正地鞠了一個禮,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紹。

“晚生王闿運拜見部堂大人。”

雖說郭嵩燾只是外交司主事,可這主事一職卻等同朝廷的尚書一職,王闿運這么說倒也合乎官場之理。

“足下便是王闿運?”

郭嵩燾將王闿運細細地打量一番。見他相當年輕,瞧著其相貌堂堂不卑不亢的模樣,他的心中欣賞,便親熱地對王闿運說道。

“久仰,久仰,不必拘禮,請坐。”

曾國藩“久仰”二字,并非尋常文人見面的客套話,他的確早就聽說過王闿運其人了。那是王世全對他講的:一日,一個要飯的老花子,持著“欠食飲泉,白水焉能度日”的上聯,來到東洲書院求對,一時難倒了書院那些飽學之士。后來,一年輕士子以“麻石磨粉,分米庶可充饑”的下聯對上了,才免去東洲書院之羞。此人便是王闿運。更何況這“湘中五子”之名,他倒也有所耳門,郭嵩燾自然欣賞王闿運的聰明。現在,這個頗有才學的士子自己來了,他自然高興。

“多謝部堂大人!”

王闿運大大方方地坐下后,郭嵩燾便又問道:

“聽足下口音,好像是湘潭一帶的人。”

王闿運便如實答道:

“晚生是湘潭云湖橋人。曾于東洲書院求學。昨日在來武昌后聞知部堂水日將前往西洋,特來為部堂送行,部堂此番西洋之行,實為可比蘇武西行之壯舉,可為我湖南父老之榮耀。”

見王闿運口齒清爽,談吐不俗,想到近日些許人的責難,心想此人的來意到底是何?難道就是為了夸上自己兩句?

雖說心存疑惑,但郭嵩燾仍然微笑著說道。

“嵩燾奉漢督之命,近日即要出訪西洋諸國,實為了解西洋之虛實,,還煩足下代為轉達鄙人對家鄉父老的感激之情。”

王闿運忙站起,作了一揖,說道。

“部堂以部堂之尊尚不辭辛勞前往西洋,以解西洋之虛實,而世間卻有凡夫俗子不解部堂之意,更不解漢督遣以部堂出訪西洋之心,實是可恨而又可憐!”

王闿運的這番話倒是一語說到郭嵩燾的心里,那些不解此事的人可不就是可恨而又可憐嘛!大有知音之感的郭嵩燾對面前的年青人好感頓時更濃了。

“足下過獎了。”

王闿運重新坐下,看著郭嵩燾說道:

“晚生昨日誦讀史書,聞史書中蘇武持節出訪之狀舉,再想到部堂的行之事,心想部堂之遇與他日蘇武何其相似,晚生位卑言輕,雖不能為部堂解惑,但唯愿親自相隨,隨部堂出訪西洋。”

這正是王闿運思索一夜之后做出的決定,“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既然漢督如此看重西洋,那出訪西洋之事,必定為其所看重。若是能隨郭嵩燾一同出訪西洋,且又是自己主動提出,僅憑此事必可入漢督之眼,待到他日從西洋歸來之時,如何能不為漢督所看重?

“哦!”

驚詫的看著面前的年青人,郭嵩燾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現在莫說是外人,就是于外交司內,眾人亦是對西洋畏之如虎,而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卻主動的要去西洋!

“你確實愿去西洋。”

“自然愿往!”(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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