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查理斯,雖然心里有些感覺奇怪,但班納并沒有想那么多,畢竟不是所有人活的都和紙牌屋一樣,現實生活中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再說班納也不是那種擅長算計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羅斯將軍坑成了綠胖子。
走在老式的木質樓梯,踩上去很結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建造這里的那個人的技巧已經達到了巧奪天工的程度,還是因為建造這里的材料真的很好,總之兩人走在樓梯上的感覺很舒服。
不一會,兩人來到了三樓。
和自己昨天晚上借宿一宿的那個樓層不一樣,三樓是一個餐廳,一個很大的餐廳,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宴會大廳,這里的食物很豐盛,種類也很多,牛奶,面包,面條,餃子,培根,火腿,還有大量的蔬菜水果等等,仿佛只要地球上有的早餐,在這里你都能看到。
至于為什么要強調地球?這是因為如果不是因為大家說的都是標準的美式英語,班納不敢相信自己現在就在地球。
在這里,你可以看到身高兩米以上,全身散發著金屬光澤的彪形大漢正在優雅的喝著牛奶吃著面包。
你也可以看到,相當文靜的小姑娘,正在用指甲將一塊血淋淋的牛肉切成大小合適,火候剛好的牛排。
指甲?如果那種紅色的就好像激光一樣鋒利炙熱的東西也能算是指甲的話!?
除此之外,班納還看到了用手掌給牛奶加熱的酷小子,吹口氣就能將酸奶變成酸奶冰淇淋另類少年,以及一個不需要張嘴和動手就可以將食物放進嘴里咀嚼的卡哇伊妹子!
再次強調一下,如果不是因為這里的所有人說的都是英語,班納甚至以為兩人現在已經不再地球了!
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地方,搜盡腦袋里所有的詞匯,班納只能想到一個詭異來形容這里,如果說最開始班納只是感覺這個地方很危險,那現在,在看到眼前這一幕荒誕詭異的餐廳,班納要在這個危險的后面在多加一個詭異。
這完全就是一群怪咖的集合地。
本來兩人還準備在這里吃點食物,犒勞一下自己饑腸轆轆的胃,但看著周圍這些稀奇古怪的家伙,兩人果斷的離開了。
從三樓的餐廳離開,兩人來到了二樓,這里的布局很特殊,看起來就就好像一個個教室,透過玻璃,兩人可以看到整齊的桌椅,以及熟悉的黑板和講臺。
教室?難道說這里是一所學校?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不解,但同時,心中對于這個奇怪的地方更加的好奇了。
兩人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家伙,才會想要創造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
本來兩個人還想要去看看教室是什么樣子的,但猶豫了一下,兩人放棄了,他們準備要先去看看那個叫做藍澤的人,根據查理斯的說法,兩人就是藍澤帶回來的。
在之前查理斯的提示,兩人并沒有在二樓停留太久,而是直接來到了一樓,這里很大,壁爐,沙發,精致的小酒吧,甚至還有迪廳專用的鐳射燈,可以看著,這里是休閑放松的地方,雖然一切都很精致,但卻散發著一股低調奢華的氣息。
而離開這棟城堡的那扇大門,就在樓梯的正對頭。
在樓梯的盡頭,你就可以看到旋轉的玻璃門,還有精致的鐵藝柵欄。
外面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雖然隔著一層玻璃,但依然可以感受到清新的味道,這種清新的味道在穿過了這一層玻璃大門之后更加的明顯,美利堅的植被覆蓋率很不錯,但此刻兩人依然不得不感慨,這里的空氣真的很不錯,或者說相當的完美。
推開大門,兩人筆直的向藍澤的那個方向走去。
兩人并不認識藍澤,雖然之前貝蒂和藍澤有一面之緣,但當時的藍澤實在是有些狼狽,再加上大雨傾盆的黑夜,貝蒂根本就看不清藍澤的容貌,至于為什么兩人能如此確定藍澤的位置?
那是因為在這片遼闊的草地上,只有藍澤一個人。
一個看起來有些歲月的長椅,一身藍色的睡衣,手里拿著一杯紅茶,身旁放著一個古怪的黑色玻璃瓶,恍惚間,在看到黑色玻璃瓶的時候,綠胖子似乎看到了一張猙獰痛苦的蒼白面孔,但下一刻,當班納再一次看向這個玻璃瓶的時候,什么也沒有看到,依然還是那個黑色的玻璃瓶。
紅茶的味道和點心的香甜在空氣中彌漫,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看著眼前這個俯瞰遠方,神色平靜的男人,班納看了看周圍,確定只有藍澤一個人之后,問道:“你好,請問你是藍澤先生嗎?”
藍澤點點頭,抿了一口茶,回頭看著兩人:“沒錯,我就是,有什么問題嗎?”
看著神色平靜的藍澤,班納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在這個穿著一身睡衣的男人面前,自己就是弱了一頭,明明自己是站著,而對方是坐著,但班納就是感覺,對方在俯視自己一樣,班納很不解,很想挺直了腰板和藍澤交談,但話到嘴邊,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泄了,只能弱弱的問道:“昨天晚上是您救了我們兩個嗎?”
藍澤不知道班納現在的狀況,但如果知道一定會大笑,因為這就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昨天晚上藍澤暴揍綠胖子的那一幕,顯然給了綠胖子很大的震撼,以至于對方現在看到藍澤之后,身體會下意識的屈服!
可惜藍澤不知道這些,所以在看到班納之后,在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被一塊石頭差點玩死的經歷,沒好氣的白了班納一眼:“如果說,你說的是那個不穿衣服,而且還喜歡亂扔東西的綠色變態,那就是了。”
班納:“……”
雖然班納很想說,自己不是變態,但莫名的畏懼,讓班納此刻更想要離開這里。
遲疑了一下,看著藍澤,班納猶豫的問道:“冒昧的問一下,這里是哪里?”
藍澤抿了口紅茶:“紐約。”
紐約?這讓班納的眼里浮現出一抹喜色,因為如果自己沒記錯,那個有辦法解決自己問題的藍先生就在紐約!
紐約很大,但不管怎么說,他也只是一座城市。
本能的,班納想要拉著女票離開這里,去紐約找網友藍先生。
只不過前腳剛邁出,班納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他突然想到,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好像有些特殊。
以前的綠胖子,可以相當自信的說,整個地球,沒有我不能去,不能走的地方。但現在,班納猶豫了。
看著依然在喝茶的藍澤,班納弱弱的問道:“我們可以離開嗎?”
藍澤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表示:“腿是你們的,想去哪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班納看著藍澤,臉上閃過一絲困惑:“既然你看到昨天晚上我的樣子,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確定你要放我離開這里?”
“你很奇怪嗎?”藍澤看了綠胖子一眼反問道。
班納一愣,撓了撓頭,眼里閃過一絲了悟。
的確,在外面的世界,自己很特殊,但在這里?自己好像真的不算特殊,如果說硬要說特殊,自己身旁的正常人貝蒂,才是最特殊的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