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元旦文藝匯演這種事情,林陽不是不能去,而是不想去,他實在找不到一丁點想去的理由。
林陽嘀咕道:“老師,我可以選擇不參加嗎?”
“不可以,你必須參加。”羅海鳳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林陽又問:“那我參加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瞧見林陽蹬鼻子上臉,羅海鳳思索片刻后,語重心長地說道:“林陽,我希望你弄清楚現在的狀況,老師讓你參加表演,絕對不是要逼你上刀山下火海,而是為了你好,給你一次鍛煉自己的機會,你也正好向其他班干部做個表率,免得讓其他同學說你閑話,你身為2班的副班長,對什么事情都這樣無所謂,怎么對得起老師和同學們對你的信任呢?”
林陽這個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羅海鳳上一秒還是一只憤怒的母老虎,下一秒就打起了親情牌,著實讓林陽始料未及。
“老師器重你,才讓你上臺表演,不是每位一同學都能擁有這樣的機會,你明白嗎?”
林陽點點頭:“嗯,我明白了,老師,我聽你的上去隨便唱首歌,行了吧?”
羅海鳳:“行,你有這樣的覺悟,老師很欣慰,只不過,你既然已經選擇參加文藝匯演了,那就要認真嚴肅對待這件事情,不能隨便唱首歌敷衍了事,清楚老師的意思嗎?”
林陽又點了點頭,說:“清楚,老師你放心好了。那什么,沒其他事,我先下去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上臺唱一首歌而已,雖然羅海鳳是趕鴨子上架,卻也有什么大不了的,林陽即使心里不太爽快,卻也沒有再多做辯駁。
“嗯,下去吧,記得回去準備好參選歌曲,老師幫你報名,你到時候還得去彩排,看能不能通過。”
“好的,我知道了,老師再見。”
“等……等,你給我回來。”
林陽剛走到門口,又讓羅海鳳給臨時叫了回來。
“咋了老師?”林陽轉過頭,疑惑地說。
羅海鳳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要提的是什么要求?”
“我……還是算了,我知道就算我說了,老師您也不會答應的。”林陽欲言又止,面露哀戚。
羅海鳳瞪了林陽一眼,道:“你說還是不說?”
林陽忙道:“老師我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問你,三班的謝冠寶,能不能調到我們班上?”
羅海鳳臉色忽的一沉,擺手道:“那怎么行?他把學校當成自己家啊?想去哪個班就去哪個班?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聽了羅海鳳的話,林陽這次沒有逗留片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其實,林陽的想法很簡單,他是想讓謝冠寶調到二班,和自己成為同桌,這樣的話,以后還可以輔導、督促他,讓他及時回頭,免得鑄成終生遺憾。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讀書肯定不是唯一出路,可必要的文化知識還是要有的,謝冠寶此時年紀太小,心智也不成熟,這時候出去社會,什么也不會,出去也只是去打打醬油,頹廢個三五年,沒有狗.屎.運附身的話,估計一生也可能這樣顛肺流離下去。
傍晚時分。
林陽獨自一人,來到謝冠寶家中。
這幾天,林陽是故意不理睬謝冠寶,好讓他靜下心反省反省,經過幾天時間的冷戰,他覺得現在時機差不多成熟,于是,他專門去謝冠寶家里,找他說道說道。
“鋼鐵窩,含眼淚喊修瓢鍋.壞缺爛卻的新鍋瓢亂放。
風雨里追鍋,無淚縫把層煙囪,鐵鍋還擴內雨窩,鍋會病……
多掃次,易遭狼煙與灶小,蔥味油風黑鍋森粽得里香。牙仨那慌發,雨油所灑得鋼鍋。
八急八搞已病癱塞泥愛!
魚涼五這丫森不羈放縱愛基友,丫灰怕有鴨聽會跌道……被黑料理香塞硬都好……”
一曲高歌。
寒風凜冽,謝冠寶將身子蜷縮在浴室里,邊洗澡邊撕心裂肺地吶喊,邊用極其不標準的粵語,唱黃家駒的那首《海闊天空》,聽得浴室外邊的林陽忍不住暗暗發笑。
雖說謝冠寶是土生土長的廣崠人,但他在村里接觸的都是說客家話的客家人,因此他的粵語歌唱得相當差勁,可謂是慘不忍睹。
林陽站在浴室門口,明知故問道:“冠寶,你在家嗎?”
“在家!你誰啊?…”謝冠寶邊哆嗦著穿上衣服,又驚喜地問了一句:“林陽?是你嗎?林陽!”
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謝冠寶原本以為,林陽一輩子也不會理他了,沒想到他卻主動找上門來,這樣的情景又怎能不讓人感到激動呢?
“嗯,是我。”林陽淡淡地說。
“你等我哈,我馬上出來!”謝冠寶高興得顧不上穿上保暖外套,只穿了一長袖衣服,便從浴室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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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橙子想說,昨天失信于眾人,除了說對不起三個字,橙子只能閉嘴了。本站域名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m.逼q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