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楩哥,你想做什么?”朱松眸光一閃,知道這貨又開始使壞了。(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不過朱松并不打算阻止,如果只是簡單地玩玩,萬歲那邊自然不會怪罪下來,再說這邊還有他在把控,朱楩也應該不會有啥太出格的舉動。
“沒什么,就是和這幫小家伙們玩個游戲罷了。”朱楩嘿嘿笑著,那樣子像急了偷吃了燈油的耗子,光顧著自己個樂呵了,就是不告訴別人。
一邊這樣說著,朱楩邁步上前,同時'啪啪'地拍起了手。
待把番邦這幫貴族之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之后,朱楩方才說道:“你們當中的許多人應該不認識本王。這樣,自我介紹一下,本王乃是岷王朱楩,此次亦是受了萬歲之令,前來別院之中招待諸王子、公主。”
“原來是岷王殿下,我等見過岷王殿下!”
朱楩的法子很好用,園子之中的王子、公主們,齊齊向朱楩行禮。
“諸位王子、公主不必如此多禮。”朱楩繼續賣力地表現,“眼下時辰尚早,且諸國的國王都不曾來到園子之中用膳,不如由本王起個頭,咱們玩個游戲如何?”
“游戲,玩什么游戲?”
“眼下雖說已經開宴,但是父王卻不曾前來,玩游戲真的好嗎?”
“管他呢,既然是大明王爺提出來的,咱們玩就是了。”
這幫各番邦的王子、公主們,最小的不過七八歲,最年長的也就是十六七,這個年齡段正是好玩的時候,哪里會顧及什么國王們都還沒到呢?
“敢問岷王殿下,是什么游戲?”這個時候,一個長得棕‘色’眼睛,棕‘色’頭發,臉部輪廓燧棱角分明,但是卻未脫稚氣的少年郎上前兩步,向朱楩拱手問詢。
“本王記得你是錫蘭王子,‘蒙’托多吧?”瞧見這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朱楩的臉上擠出了和善的笑容,道:“不必多禮了!至于什么游戲嘛,高燧,你身上可曾帶著骰子呢?”
“骰子?”朱高燧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臉上亮光一閃,伸手入懷,道:“有有有,楩皇叔,您想干啥?”
一邊這樣說著,朱高燧還張開了方才伸入懷中的右手,但見在朱高燧的右手之上,正靜靜地躺著幾粒骰子。
這貨在南京城開了個賭坊,隨身帶著幾個‘精’致的骰子,自然是正常了。
指著朱高燧手掌正中心的骰子,朱楩說道:“這東西叫做六面骰,它共有六個面,上面分別有一到六個孔,對,就是那用紅、黑、藍等各種寶石填充的孔,其相對兩面之數字之和必定為七,我們今日要玩的游戲,便是和這骰子有關。”
一邊這樣說著,朱楩還將朱高燧手里的骰子遞給了為官的那些個番邦的王子、公主們。
至于大明其他的王孫貴族等青年人,則沒有那么大的好奇感,畢竟他們都是明人,就算不曾玩過骰子,也是見過的,沒什么好稀奇的。
只是,朱楩的這些個骰子都是特制的,完全由黃金鑄成,而且那六個面的孔,也被特意挖深了一些,用珍貴的各‘色’寶石來填充。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一個骰子,就極其珍貴,足夠一個四口的平民百姓之家,五年的吃喝‘花’銷了。
這年頭,養活一個四口家還是很便宜,‘花’不了多少銀子的。
“哦,這就是骰子嗎?我來南京城這么長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見呢!”
“誰說不是呢?父王一向不允許我去碰這些東西。”
“哈哈哈,今日咱們索‘性’就玩一次吧!”
這些來自各番邦的王子、公主們,對于這個骰子還是很好奇的,特別是金光閃閃、紅光閃爍的樣子,還是很惹人注意的。
一群人爭論了半天,最后還是推選了‘蒙’托多出來,對朱楩問道:“王爺,這骰子如何玩,咱們玩的話,需要何點添頭?”
“這個問題問得好啊!”朱楩臉上都樂開了‘花’,“骰子有著很多的玩法,只是本王更加喜歡比大小,因為比大小的話,最簡單,最暴力,而且不需要啥技術含量。”
屁話,誰說玩骰子不需要啥技術含量啊?別忘了,如果是浸銀多年的好手,那可是想要搖出幾點就搖出幾點,想聽出幾點來就聽出幾點來,
更何況各種出老千的手段層出不窮,如果朱楩打定主意,想要玩死這幫家伙的話,那就跟玩一樣,所以今天,這些個番邦的王子和公主們,注定要倒大霉了。
只是不曉得,朱楩會和這幫小家伙們賭些什么。
“哦,那有沒有什么規則?”‘蒙’托多眼睛一亮,問道。
“規則嘛,還是有一點的。”這回說話的是朱高燧,“只是玩這東西需要篩盅,對了,沒有篩盅,來幾個碗碟也可以。”
一邊這樣說著,朱高燧一邊從旁邊的桌子上去來一套碗碟,道:“看,在這只碗里放上三粒骰子,搖出來后,所有骰子‘露’在最上面的點數相加,四點到十點為小,十點到十七點為大,只要壓對了大小,那到時候莊家就會……”
說到這里的時候,朱高燧突然停住了,因為這次玩骰子,似乎用不到莊家。
或許是朱高燧解釋得不太準確,‘蒙’托多有些不解地問道:“這三粒骰字加在一起還有點小的時候,為什么是四到十點為小呢?”
“同‘色’的為最大,當然是莊家通吃了!”朱高燧解釋,“當然了,這次你們與楩皇叔玩骰子是用不到的莊家的。不過,除了三個一之外,還有三個六,那叫豹子,當出現豹子的時候……哦,算了,豹子出現的幾率太小了,不提也罷。”
這回朱高燧放心了,瞧周圍那些王子、公主們一臉懵.‘逼’、二臉懵.‘逼’的樣子,就知道這幫人根本就不曾玩過骰子。
“來吧,你們想怎么玩?”朱楩重新收回那幾枚骰子,把玩著說道:“雖說咱們都是不差銀子的主兒,可是眼下這個情況,臨時去兌銀子也不現實。要不這樣吧,咱們比大小,誰的點數大就是誰贏,輸了的喝酒好了!”
“這樣也好!”‘蒙’托多小臉上閃亮無比,“不過,我們這邊人如此多,咱們怎么玩?總不能您與我們這么多人同玩吧?”
“這有什么不行的?”朱楩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你們選定一些人出來,而后每人都出來與本王比上三局,三局兩勝,若是本王贏了,當飲酒五杯,反之便是與本王比骰子之人飲酒五杯,你們看如何?”
“這樣的話,岷王殿下是不是太吃虧了?”‘蒙’托多真是太純潔了,到現在了竟然在為朱楩擔心,還真是屬于那種被朱楩賣了,還得為朱楩數錢的傻子啊!
“不吃虧,不吃虧。”朱楩笑瞇瞇地說道:“不怕你們說本王占你們便宜,本王玩骰子可是頗有心得呢,甭說你們那都是一些新手,就算是玩了好多年骰子,本王也有信心能夠贏過你們!”
朱楩這倒是在說實話,并沒有‘蒙’騙他們。
可是在‘蒙’托多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這位大明的岷王,很明顯是在打腫臉充胖子,生怕在它們這些番邦之人面前掉了面兒。
不過這些跟他們沒有一兩銀子的關系,還是趕緊玩玩得好!
“好,就按您說得辦!”搖搖腦袋,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甩出腦際,‘蒙’托多扭頭來了一句:“來來來,想要與岷王殿下玩骰子的都過來了,咱們數一數人。”
“我要玩,我要玩!”
“‘蒙’托多王子,算我一個!”
“你一‘女’子,怎么也玩啊?”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玩了嗎?”
頓時,這幫王子、公主們全都開始踴躍報名了,不光是那些男子們,就連好多公主都湊了過來,想要和朱楩他們好好比拼一下。
最后數了數人數,包括‘蒙’托多等王子以及公主們,竟然足足有五十八名,除了各國帶來的所有王子們之外,竟然還有八名公主,她們玩心是真夠大的。
“松弟,這樣真的好嗎?”瞧著群情‘激’動的番邦王子以及公主們,朱橚的腦袋有點大了,“帶頭讓這各番邦的王子、公主們賭.博,不小得皇兄知道之后,會不會將楩弟給‘抽’筋扒皮了!”
“怕啥?”朱松倒是瞧得津津有味,“你瞧瞧,這些小年輕、小丫頭們多興奮啊?反正又不是比得銀子、錢財什么的,不過是喝點酒罷了,五杯酒不至于讓他們鬧出什么事來吧?”
這瞧熱鬧的還真是不嫌事大啊,朱松這分明是在弱化朱橚的思想,那番邦的酒水能夠跟你大明的酒水相比嗎?
更何況,在你韓王改進了煉酒之法后,那酒之烈,就算酒量再大,三杯下肚也得醉醺醺得,更不用說五杯了!
“父王,我,我也想玩呢!”這個時候,朱玄焜的聲音突兀地在朱松身邊響起。
尼瑪,還真是讓朱楩給坑了啊,哥多好的兒子啊,就這么讓你.丫給帶壞了。
朱松心頭怒火起,一記暴栗就捶在了朱玄焜的腦瓜頂上,同時怒喝道:“你要是敢碰這東西的話,老子打折你的‘腿’兒!”
“為,為什么啊?”朱玄焜一臉幽怨地瞧著朱松,指著不遠處熱鬧的人群,道:“您看,您看啊,三皇兄和楩皇伯都能玩,為什么我就不成?”
“你是老子,還是我是老子?”朱松眼睛一瞪,道:“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是!”強權啊,朱玄焜能說什么,只能是認命了!
前頭,朱楩已經安排‘侍’從搬來了一條長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只碗和兩個碟子,沒個碟子剛好能夠扣在碗上。
此刻,兩個碟子上都已經擺上了三粒骰子,朱楩坐在桌子的一邊,而‘蒙’托多作為番邦派出來的第一個人,自然就坐在了朱楩的對面。
“遠來是客,便由‘蒙’托多王子先搖骰子吧?”朱楩很是謙讓地說道。
“這,不好吧?”‘蒙’托多有些猶疑地說道:“您作為主人,還是由您先搖吧!”
兩人之間又是推脫了一小會,最終還是由朱楩最先搖骰子。
對于輸,朱楩可是從來都不曾想過的,對付這幫小家伙,還用多費心力?
直接將瓷碗扣在了碟子上,隨后便是一陣‘嘩啦啦’看似輕柔,但是卻極有韻律地晃動。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那些個番邦的王子以及公主們,全都好奇的順著朱楩的兩手上下律動著,生怕錯過什么一樣;而站在朱楩身后的朱高燧呢?這家伙直接閉上了眼睛,只有耳朵稍稍顫抖著,明顯是在聽骰音。
搖動了有數十個呼吸的時間,朱松終于將碟、碗落到了長桌之上。
那些圍在長桌周圍的各番邦的王子、公主,甚至是之前不曾參加的大明王孫貴族的青年才俊們,也全都看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套碗碟。
朱楩倒是他娘地會調動人心,在掃了一圈周圍的人之后,方才緩緩地掀開了瓷碗。
“六六四,十六點!”
瓷碗掀開,那自剛才便立在賭桌旁的‘侍’‘女’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便見那瓷碗之下,兩個藍六和一個粉四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岷王殿下運氣真是太好了,隨便晃都能來個十六點!”
“是啊,岷王殿下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不過是十六點罷了,我相信‘蒙’托多王子,肯定能贏!”
瞧見那幾粒骰子,一群王子和公主們,都在感嘆朱楩的好運氣,卻根本不曾想到,這個點數是朱楩特意搖出來的,就沒怎么費力!
“哎,本王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朱楩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蒙’托多王子,到你了,來搖骰子吧!”
“這還真是……岷王的運氣太好了點吧,真是活見鬼了,只不過隨便晃了兩下,竟然就出了個十六點!”看到朱松搖出的點數,‘蒙’托多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那下臣就搖了!”
嘴上稍稍客氣了一下,‘蒙’托多伸手將面前的瓷碗扣在了碟子上,隨后抄起碗碟死命地晃動了起來。
那架勢,就像是和手中的碗碟有深仇大恨一樣。
別忘了,那骰子可都是金子制成的,朱高燧瞧著‘蒙’托多的架勢,嘴角一直‘抽’‘抽’著,生怕自己的寶貝骰子被甩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