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且聽小人慢道來!”宋子良放下了碗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小人聽聞天仙樓已經屬于韓王您了,這樓中往來的皆是文人雅士、王孫貴族。()王爺,您也知道我們錦繡齋的情況,一般的平民百姓們是買不起齋里首飾的,可是對于咱們大明朝的王孫貴族,他們都有一定的首飾定向買賣店子……”
“所以你想走本王的關系,在天仙樓中為你們錦繡齋做宣傳?”朱松接口道。
“宣傳?”宋子良嘴里反復嘀咕著這個詞,道:“敢問王爺,何為宣傳?”
這些個新詞,宋子良他們可不明白。
“呃!”
朱松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這個宣傳嘛,就是,就是……哎呀,反正就是將你們的首飾介紹給那些王孫貴族們,讓他們去你們錦繡齋中買首飾!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這個詞用得好!”宋子良拍拍手,道:“王爺,我們錦繡齋可以送給王爺一些首飾,這些首飾不要銀子,只要您讓天仙樓的樂師、歌姬甚至是那些小伙計們,都帶上我們錦繡齋提供的首飾就行了。”
“宋先生,你還是挺有商業頭腦的嘛!”
對于宋子良說得這個法子,朱松腦袋里瞬間蹦出了“贊助”這個詞,只不過這個贊助不是拉來了,是宋子良巴巴地自己湊上來,要當這個“冤大頭”的。
不過宋子良這話說得有點扯了,誰家酒樓這么土豪,還給干活的小伙計配發戒指,瘋了吧?
“王爺謬贊了!”宋子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知道王爺對小人這個法子如何看?”
朱松稍稍沉吟了一下,道:“宋先生的法子不是不可以,只是依本王看來,略有不妥。”
“有何不妥,王爺盡管說就是了。”宋子良趕緊追問道。
“你們錦繡齋既然走得是高端路線,那么最好是專門打造幾個類別。”
朱松取過來一只燒雞,用鋒利的小刀,將這只燒雞分成了好幾部分,擺在了面前,指著它們說道:
“就拿這燒雞來說吧,有的人喜歡吃雞頭,有的人喜歡吃雞腿,還有的人喜歡吃雞屁股……其實這就和做買賣一樣,根據買首飾的人不同,所制作的首飾也不能一樣,這就叫因人而異。”
朱松說得這個道理誰都懂,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誰能保證一樣東西,是個人就喜歡?
可是著道理說起來容易,真正實施起來卻沒有說得那么簡單了。
宋子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小人明白了,王爺的意思是說,士農工商,階層不同,所喜歡的首飾也不同。同樣的,王孫貴族們也各有喜好,首飾的樣式也要分人。”
“不錯!”朱松大點其頭,這個宋子良很聰明。
“小人明白了。”宋子良道:“待小人回去之后,便將這個想法告訴族中,若有所得,必定以厚禮相贈!”
“哎,本王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們要如何做,獲得怎樣的收獲,與本王何干?”朱松擺擺手,道:“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
朱松這樣點撥宋子良自然有他的想法,只是現在不能就這么說出來,那豈不表明他太勢力了?
親王的威嚴還是要得嘛!
宋子良這次的韓王府之行,還真是大有收獲。
隨便從朱松嘴巴里面露出來一點東西,就夠他宋子良用上一輩子的。
傍晚的時候,徐妙錦和徐婉君姐妹倆終于回來了,只是這一次并非是自己回來的,而是帶回來一個小拖油瓶。
大病初愈的徐欽,也不知道怎么爭得地徐暉祖夫妻倆的同意,竟然跟著徐妙錦來了韓王府。
這不,小家伙現在窩在朱松和徐妙錦的寢房中,說什么都不叫徐妙錦和朱松睡覺。
那家伙,讓朱松憋得可是相當難受啊。
到最后實在沒法子了,朱松只能大半夜地去后花園里頭溜達。
這一溜達可不要緊,竟然發現后花園還有一人。
那人坐在涼亭里,身上披著一件大氅,涼亭的石桌上擺著一只小暖爐,小暖爐上放著只小水壺,旁邊還有幾樣點心和堅果。
“婉君?”悄無聲息地來到涼亭之中,看到那人竟然是徐婉君,朱松不由得有些驚奇,“累了一天了,怎么還沒回屋休息?”
“啊?妾身,妾身見過王爺!”看到在身邊坐下來的朱松,徐婉君連忙站起身來,向朱松行禮。
“免禮吧!”朱松扶起徐婉君,將身上披著的一件大氅脫下來,披在了徐婉君的大氅之外,道:“天氣涼了,只是穿著這么一件大氅,你這丫頭也不怕得了風寒?”
徐婉君俏臉一紅,剛要推辭,這個時候朱松卻是輕壓著徐婉君的肩膀,將她給按在了石椅上。
“怎么還不睡,是有何心事啊?”伸手從暖爐上取下了小水壺,倒了兩盞熱茶,朱松問到。
徐婉君雙手搓著那茶盞,低聲道:“沒什么!”
“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朱松沒好氣地揉了揉徐婉君的腦袋,來了個摸頭殺,道:“你呀,和妙妙不同,妙妙就是一開朗的性子,想到什么是什么!你呢,外柔內剛,什么時候都喜歡憋在心里,長此以往,是會憋出病來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朱松柔聲道:“說起來,自從你嫁進王府之后,還從未與本王談過心呢!來說說吧,今日本王就給你做一次聽眾。”
徐婉君被朱松的摸頭殺,摸得有些懵,她甚至感覺從額頭傳下來一種溫熱,這種溫熱直達心底,讓她渾身都暖暖地。
突然,徐婉君心里頭產生了一種沖動,晶瑩的淚滴毫無征兆地順著精致的面頰淌了下來。
“哎,我說你哭什么啊?”見徐婉君哭了,朱松可是有些慌了。
“嗚嗚嗚,王爺,妾身,妾身只是想起了娘親!”徐婉君抽抽噎噎地說道,“已經好久沒人這般對妾身了!”
“莫哭!”朱松拍了拍徐婉君的頭,道:“若是你想娘親了,便將她接來府上吧!”
“嗚嗚嗚!”徐婉君哭得更傷心了,“娘親,娘親在幾年前就已仙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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