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宋羅平的工作秘書，那是真的位高權重，可能有問題的幾率很低，如果有的話，軍方不應該撐到現在。
昨天夜里回來的路上，聶空對幾十人進行了讀魂術，真是有一點看透人生百態的意思。
幾乎每個人，都是表面一個樣，內心另一個樣，不是說內心里那個人有多不堪，就是感覺很有意思。內外兩個存在組成一個活生生的人，仔細琢磨一下，感覺彼此很有關聯。
讀魂的時候，聶空也不會去抓一些小問題。背地里有不好的作風，或者手腳有點不干凈，這都是次要問題，他懶得理會。
聶空歉意的沖秘書點了點頭，開始進行讀魂術。
很快就結束了，果然如他所料，宋的秘書沒有問題。
夜幕降臨，一個個軍方、二特的高層，被傳喚到宋羅平的辦公室，以各種各樣的主題為名義匯報工作。順序沒什么講究，哪個離得近，方便，就先來，每當一個人走進辦公室，聶空就施展幻影行軍，隱蔽起來偷偷摸人家。
在這之前，他也和宋羅平討論過，發現有問題的人后該怎么做。
最簡單粗暴的，自然是直接擊殺，但這樣影響會很大。
讓現在方便的高層都過來匯報工作，本身就是一場大動作，不方便的就只能讓聶空主動去找。
不過要隱蔽的見到每一個高層本人，難度不亞于一次刺探行動，很容易被發現。比如人家辦公室門關著，人在里面又不是閉著眼，聶空沒辦法悄無聲息的進去。
讓他有些欣慰的是，前幾名來匯報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小問題，但都不是內應。
沒過多久，艾屠就推門而入。
聶空和宋羅平都很信任他，但也不能百分百把他排除掉，畢竟也是有可能性的。所以和讀魂其他人不同的是，讀魂艾屠就不隱匿了，直接做就是。
宋羅平告訴艾屠后，他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怎么，有什么虧心事怕被發現嗎？”聶空微笑著走過去，伸手去碰艾屠的頭。
艾屠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你慌什么？”聶空的雙眼散發出白光，讀魂術悄然發動。
按照常理來說，艾屠深受宋羅平看重，軍方大部分人都發自內心的信任他，如果他是特工局的人，早就可以對城北軍區造成極大破壞。
但凡事兒沒絕對，很有可能對方所圖甚遠，所以一直讓這個‘內應’隱藏著。
聶空在艾屠的思維碎片里搜尋，隨著讀魂術的深入，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他突然收手，氣急推了艾屠一把，狠狠瞪著他：“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小舅子？！”
“我……”
艾屠硬朗的古銅色臉頰有些泛紅，他側過頭去，整了整被聶空拉亂的軍裝衣領，聲音像蚊子一樣：“我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你就是有這個想法！朋友姐不可欺，不知道嗎？！”聶空瞪他，又推了一把。
秘書呆呆的看著倆人扯皮，宋羅平抿了抿嘴唇，看了一會兒，低下頭去，整理桌上文件。
艾屠被推到墻角，也急了，瞪著聶空解釋道：“我是一個正常人！正讓人當然會有喜歡這種情感，況且我和她從第一次認識到現在，總共都沒說過五句話！單方面的喜歡一下不行嗎？！”
“不行！”聶空繼續瞪他，難怪昨天出城時候要讀魂這比的時候，扭扭捏捏的不讓自己弄……
“那我以后不喜歡不就行了……”艾屠撇過頭去，看向墻壁。
“呵呵。”宋羅平這時候輕笑一聲，玩笑道：“小聶，你姐姐我也是見過面的，很有性格也很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小艾也不差啊！你看他，長的端端正正的不是？你覺得他哪里有要改的地方，比如性格？讓他改正不就行了？”
“不行，下一個。”聶空直接拉開辦公室的門。
艾屠看向宋羅平，確認沒其他事了，才幽怨的白了聶空一眼，什么也沒說，悶聲走了出去。
“啪！”聶空把門狠狠的一閉。
“咳咳。”秘書咳嗽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名單道：“下一位是城北機場的空軍副團長葉衛先，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宋羅平微笑著點了點頭：“打吧。”
秘書點了點頭，轉身去隔壁秘書辦公室。
讀魂術這個技能的強大，已經不能用任何其他技能來比較了，只要搜索一個頭目心中知道的，他手底下的扶手和核心人物，基本上都可以了解一二。
宋羅平已經確定，一旦發現有人是內應，先不能動，要等到最后確認高層中所有的內應后，再同時派出多支斬首小隊，將這些人一一斬殺或逮捕。
“宋將軍。”
片刻后，一名身形挺拔，身穿白藍相間迷彩作戰服的軍人站在辦公桌前。
宋羅平抬頭問：“前些天損壞的那三架戰機，現在維修的怎么樣了？”
葉衛先想了想，介紹道：“那三架戰機的損毀程度都不同，其中兩架‘影17’沒有傷及核心部位，正在試圖緊急維修。剩下那架由于損毀程度嚴重，工程師說只能拆出一些零件，以備……”
匯報什么工作自然不重要，此時此刻，聶空已經施展了幻影行軍，隱匿著身形對眼前這人進行讀魂術。
片刻后，軍人離開了辦公室，聶空的身形顯露在門后，不過還閉著眼睛，似乎沉浸在思維里。
“這個人怎么樣？”宋羅平問道：“他是長安空軍部隊的最高指揮，也是城北機場的負責人。”
這時候，聶空才緩緩睜開眼睛：“他有問題，是叫葉衛先吧？”
宋羅平微微皺眉：“對，你說。”
“葉衛先原本不是內應，甚至曾經拒絕過特工局的示好，但他手底下有兩個高層是。昨天，他擔心以后的戰況發展，想給自己和家人留一條退路，和特工局有過接觸。”聶空簡單介紹了一些情況。
聽罷，宋羅平臉色變得極為陰郁，半晌，一聲長嘆：“葉衛先，是我的老部下了，沒想到他會出問題。這是我宋羅平的錯，沒能做到穩定軍心啊……”
秘書安慰道：“這段時間您受勞累了，下面人什么心思，當然沒辦法全都顧及到。”
宋羅平搖了搖頭，神情頗顯蒼老，抬頭道：“小聶，你覺得該怎么處理這個人？”
聶空想了想道：“把他軟禁起來？等事后再做決斷，他這個人其實不錯的……”
宋羅平重重的點了點頭，抑揚頓挫道：“他的為人我知道，愿意當軍人、醫生、教師這類職業的人，從最早選擇這份職業的時候，就已經勝過太多人。他們是百里挑一，是好樣的！就算拋去這份使命的榮譽感，只當是一份工作，那也付出了很多。不能因為一時間的思想滑坡，就否定他的一切功績。”
“葉衛先的處理方法我已經有了，下一個吧。”
“是。”秘書點了點頭，重新開始打電話。
這天夜里，聶空讀魂了一個又一個軍方、二特的高層，有的是直接來宋羅平辦公室匯報工作，有的得靠他自己出去找人。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整個工作終于快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