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仙人第九十七章 桃花孽債鏡欲破,山道之上點迷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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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桃花孽債鏡欲破,山道之上點迷津


更新時間:2017年03月09日  作者:隨云仙人  分類: 仙俠 | 神話修真 | 隨云仙人 | 大明仙人 
《》正文

《》正文

是敵,是友?

究竟為何插手?而且來人顯然已經知道了了塵的存在,可為何又不親自前來?

徒結因果,當作玩笑么?修道之人,自有規矩。

因果恩怨也是能避就避。若是可能,一方修士絕不會可以破壞另一方的法術。因為那樣就等于幫別人連著因果恩怨一起接下,有的時候會鬧成不死不休之局。在確定敵友之前,誰會沒事接下著要命的東西?

現在了塵已經不可以再找村長大人的麻煩了。雖然了塵并沒有意思一定要趕盡殺絕。了塵沒那么狠,也沒那么無聊。些許恩怨不過要讓他們得點教訓而已。但此術是了塵所下,自然也只能了塵自己解開。別的插手便是僭越,也是因果。

現在了塵要找的是那位插手的道人討還因果了。

可惜天道蒙昧,混沌一片。了塵自從被天道摒棄,就失去了推算前因后果之能。現在了塵對方是誰都無法知道,所以能做的也就是靜靜等待,等待著對方找上門來,或者待了塵復原之后找上門去。

堂屋里神岸上的三枚銅錢,其中一枚已經暗淡無光,現在厭勝之局已破,村長大人算是逃過一劫。但里長大人心生兇意,魔障已深。他的那枚銅錢已經是紅光閃閃,好像隨時會滴出血來一般。

里長大人大劫不遠,而且已成定局,哪怕那位插手的“道友”親自前來,也已經只能徒嘆奈何了。

至于劉大老爺的銅錢紅光顯然沒那么耀眼,但也在一步步地增輻,待到紅光艷艷之時,也是厭勝成局,因果成報之時。

里長大人竟然起了殺人之念,無論他一到砍下的是紙人還是真人頭。兇念一起便是因果,了塵不會再管他死活。

倒是劉大老爺雖然沒有半點善念,但也不曾動過惡念,是否要讓厭勝局成,了塵卻是還需要劉府一行。

一念謂生,一念謂死。生死之間,各憑機緣。劉大老爺如此,劉家之人如此,天下有情眾生莫不如此!

而且了塵還要親自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化解了百年前的家族牽絆,這是這具肉身所必須還清的債,不了卻因果送自己這輩子的父母跟姐姐,前往輪回六道轉世,以了卻前緣。了塵就絕無半點進步的可能,自然也就更沒有了成道的希望。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當年的劉大老爺讀到這長恨歌時,也曾經無限遐想過能令一代君王從此不理朝政是何等**的滋味。但到了今天,劉大老爺也算理解了當年唐玄宗的那種不可自拔。

古人曾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劉大老爺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那種緊張刺激的興奮,那種嬌兒侍伏婉轉鶯啼的溫柔鄉中。

溫柔鄉是英雄塚。劉大老爺不是英雄,或許連狗熊都不是。但這其中的后果一樣可以埋葬劉大老爺祖祖輩輩積累的下一切,可以埋葬整個劉家。

夜路走多了會遇到鬼的,事情做多了遲早要敗露的。劉夫人不是死人,之前就已經隱隱察覺的風聲,但卻知道茲事體大,鬧大不得,也只能忍氣吞聲。但劉大老爺這么多天,一直沒有悔改的樣子。終于再也忍受不了的劉夫人找上自己妹妹,一番密談之后,忍無可忍的劉夫人狠狠地甩了自己妹妹兩個巴掌。

不是劉夫人容不下自己老爺尋花問柳,這么多年了,劉大老爺一房房地小妖精往家里搬,劉夫人也早已經心死了,也習慣了這一切。但這次的事情實在太過了,而且其中的后果是小小的劉家乃至她們娘家傅家如何都承擔不起的?

不能不說劉夫人還保持這一番理智,沒有將事情鬧大。但已經深陷迷局的劉大老爺卻如何能忍得下自己的“心頭肉”被自己家的黃臉婆“折辱”?

一場風波突起,瞬間將整個劉家鬧了個底朝天。又羞又恨得劉夫人口不擇言地揚言和離,誰知道等來的卻是氣昏了頭的劉大老爺一紙休書的威脅。

二十多年的夫妻竟然迎來的是如此結局,這一刻,劉夫人已經是真的心喪若死了,看著猶在火頭之上的劉大老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劉夫人已經沒有臉面跟理由再在這個家里呆下去了。劉家興也罷,敗也罷,生也罷,亡也罷。一言之下徹骨寒透,劉夫人當即帶著自己的嫁妝要回到了自己娘家去等著劉大老爺的一紙休書。

要說劉大老爺話說出來不后悔是不可能的,這個時代的正妻可不是玩物一般的“小妾”,一個是娶,一個是“納”。一個叫“聘禮”,一個叫“買妾之資”。其中的區別何止天地之大。當然也不是丈夫說休就能休的,要告到官府去,劉大老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何況畢竟二十多年了,這么會一點感情都沒有。但話既出口,為了男人的面子也罷,為了自己“奸戀情熱”的小姨子出氣也罷。劉大老爺都沒有前去阻攔。

原本還帶著三分怒火,五分羞懆等著自己老爺前來認錯的劉夫人,再馬車緩緩開動的那一剎那,心中已是萬丈寒冰,自覺地徹涼透。

馬車緩緩駛上了官道,一路向著劉夫人的娘家行去。馬車之上的劉夫人淚水都不知道暗暗掉了多少。直到馬車行經一片山林之時,一陣突兀的歌聲突然從遠處飄來,似遠似近,似幻似真,卻無不唱進了劉夫人的心里。

“皚如山上雪,蛟若云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凄凄復凄凄,嫁娶不須啼。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裊裊,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歌聲一曲復一曲,清越而悠遠。劉夫人當然也是讀過書的,自然知道這一很有名的詩歌。

只是當年的卓文君到底憑借這自己的才華,挽回了自己的郎君。可自己跟那位“色迷心竅”的丈夫哪兒還有回頭的余地?

一時間劉夫人更是“悲從中來”,開始了嚎啕大哭,連跟在馬車外面憂心不已的奶媽跟腹心丫鬟也不敢勸阻半句。

馬車沿著山林的官道繼續向前,歌聲卻似乎也在一路跟隨似的,始終不見停息。只是歌詞卻從“白頭”走到了“訣別”。

“春華競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聲代故!。。。。白頭吟,傷離別,努力加餐勿念妾,錦水湯湯,與君長訣!”歌聲陣陣繞在心頭,正在大哭中的劉夫人好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突然道“停車,停車!”

“去幫我找找那個唱歌的,送十兩銀子給他吧!”劉夫人對著自己最信任的奶娘吩咐道。

劉夫人的奶娘跟丫鬟楞了一下,雖然很是詫異自家夫人到底怎么了,但也還是知道規矩地沒有多說什么,便循著歌聲帶著幾個護衛走了。

“稟夫人,唱歌的已經請到了,是個老道士,說與你有緣,沒有要銀子,要跟夫人見一面”不過一會兒,奶媽便走到了馬車前面回報道,但語氣之中也頗有為難,但事實如此,不敢瞞報罷了。

古代的大家夫人跟小姐,輕易都是不見外男的。雖然對方貌似是個出家人,但也在避諱之例。更何況自家夫人剛剛才跟大老爺吵了一架,真氣的要回娘家,如此非常之時,奶媽卻是覺得非常不妥的。

“無妨,對方不過一個方外之人,何況這里這么多護衛丫鬟,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劉夫人很是大氣的道。

不得不說,一旦跳出了劉家的泥坑,從深宅大院走出來之后,劉夫人很快便有主見了很多,再也不復往日那個渾渾噩噩,沉迷在了葉子牌里的婦人了。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虛無子,見過夫人?”來著是一個年紀頗大的道士了,一身青色道袍,頭戴元巾,腳踩馬鞋,很顯然是個很清貧的道人。

劉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之下,走下馬車,見到道人問好,趕緊回謝了一禮問道:“無量天尊,道長萬壽!不知道道長何以在山道之上作這女子幽怨之曲,有為何一定要見我這個被棄的平凡老太婆?”

道人聞言一笑道:“無量天尊!夫人不必多疑,貧道不過路過而已,只因見到馬車之上有幽怨之氣,于是興之所至,隨口作歌而已。卻不想驚擾的夫人,勾起夫人傷心之處,多有冒犯,還望海涵一二”。

“我自作孽,如何怨了旁人,此為山林,所有人皆可來去,道長作歌不過自己自由,我聞之心傷,也不過自家境遇而已,如何怨得了道長?道長不必掛懷。只是道長之歌,遠近縹緲,心有感觸,所以才遣人相探而已”劉夫人嘆了一口氣道。

“前有因,后有果,前世冤孽,今世苦果。夫人命中當此一遭,欠債已清,事過之后自當風靜水平。”道長突然笑了笑答道:“只是尊夫,命犯桃煞,煞氣聚而成劫,身在劫中,由不自知,在不回頭,恐有不測之禍啊!”

劉夫人聽得道士說完,明顯一震。

無疑,道人的話直接擊中了劉夫人心底最深沉的恐懼。對于自己那位“妹夫”的為人,劉夫人可是知之甚深,絕不是什么可以被戴了綠帽子還可以“一笑了之”的心胸寬宏之人。是平日里裝得大方而已,暗處可是睚眥必報之人,一點點過節能記恨一輩子的小人。

況且破家縣令,滅門府尹,一府之尊是那么好得罪的嗎?劉家扛不起,自己的娘家傅家也扛不起。

劉夫人瞬間臉色一白,兩袖中的雙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只是如此丑事,如何能喧諸眾口,劉夫人無論是因為戒備,還是為了隱瞞都不得不強裝出了一副平靜的姿態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天道之下,因果相承,尊夫性格乖僻,多少年***女,強取豪奪,夫人當真不知。世間之事,承負相隨,不是不報,時機未到而已”道人深深長嘆了一聲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夫人不為尊夫所憂,卻不懼家中兒女為父母還債?”

不待劉夫人說完,道長便稽一禮道:“是非因果,天道承負,夫人即明,再不回轉,當再無挽回之機。歸,歸吧!”

道人說完便欲離開,劉夫人回過神來,已經顧不得男女之大防。剛忙前沖了幾步,一把抓住了道人的衣袖,一下子就跪在了道人面前苦苦求道:“請道長千萬,千萬救我們全家一救,道長大恩,民女當結草銜環,破家相報”。

劉夫人說完,悲從中來。哪怕離開了劉府,她也一樣舍不下劉家滿門,那你可有她的兒女還在里面啊!沒有了劉家,他的兒女日后如何,可想而知!

“太乙無量尋聲救苦天尊!你何必來求貧道。貧道又有何本事來救得了你全家。若要回頭,去張郭莊吧!去尋那位廖家人了斷因果吧!”道人長嘆道。

“啊!”劉夫人一愣,有些不明白,依舊抓住了道人的衣袖不放到:“還請道長千萬明示!”

“風從何處來,云自何方去。欲過災劫,先尋緣起處,解鈴還須系鈴人,劉家時間不多了,夫人還是抓緊趕路吧!福生無量天尊!貧道言盡如此,在說何益?”道人說完,搖了搖頭,衣袖輕輕一抖,劉夫人便不自覺地松開了抓住衣袖的雙手。

道人大笑而去,轉眼隱入了山林不見。留下劉夫人跟劉府下人面面相覷,怎么也弄不清這道人到底是什么人了?

“走,快走,我們趕緊去張郭莊!”劉夫人最先過神來,大聲吩咐道。

山道之上,幾輛馬車急急忙忙地轉過了馬頭,匆匆而回。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貧道還是心太軟了啊”了塵自入定醒來,搖頭苦笑著自嘆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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