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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塵先要去看望一下朱厚照派到江南坐鎮的代表,那位南京鎮守太監譚公公。南京城內如此詭異的事情,直接連通三廠一衛的鎮守太監不可能不知道吧?
若說江南的民眾會反,士紳會反,勛貴們也會反,但朝廷里出來的太監們卻是不大會反。
除了某些腦子里進水的,比如曹吉祥曹公公那樣的!
大明的太監都是依附皇權而生的,當皇帝給予他權力的時候,他會猛然間權勢熏天,但只要皇帝一句話,太監也會瞬間跌落塵埃,甚至被千刀萬剮。
比如前面的劉瑾劉公公,若不是了塵,這會兒已經被削成了肉片。比如后來的那位九千歲魏忠賢魏公公。
前唐那種太監廢立皇帝的太監根本就不可能在大明出現。宦官專權本就是皇帝招來的幫手在和文官斗法罷了。
文官一次次不厭其煩地叫嚷著權宦誤國,本質上也只是皇權侵害了他們的利益,這只是皇權和臣權的爭奪罷了!
能被宮內派到南京鎮守的太監,總不會是個糊涂蛋吧?
要知道一旦江南動亂,金陵震動,朝野第一個不會放過了就是南京鎮守太監啊!
無論是與不是,地方動亂都肯定是地方鎮守太監的鍋,想甩都甩不掉!
了塵這次沒有帶朱載墲一起,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隱去了身形。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門來到了鎮守太監府上。
鎮守太監府里氣氛有些異樣,了塵循著神識所引,直接登堂入室,來到了鎮守太監府的主院里。
外面繁花似錦,譚大太監卻躺在病床上,已經快不行了。
了塵算到譚太監命中注定可能逃不過大劫一場,但并無性命之憂,只是看到譚太監的那一瞬間,了塵幾乎都以為自己算錯了。
金陵城內也有惡瘟出現啦?
要知道鎮守太監府坐落的地方可不是外面污水橫流,鼠虱橫行的災民區,況且太監因為本身的身體缺陷,大部分都比較愛潔,怎么就突然感染瘟疫了呢?
為什么太監府上其他人沒事?
有了正德皇帝朱厚照的前車之鑒,了塵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因果了!
了塵突然感到一陣陣發寒,讀書人的陰毒和果決,當真讓人防不勝防,一定早早地就控制了鎮守太監的內院,平日里只是隱藏不發罷了。但他們就不怕瘟疫反噬其身嗎?要知道大疫一起,可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到處都是整村整城的死絕啊!
至于江南士紳們為什么要害一個太監,卻是不用想就知道。
南京鎮守太監是皇帝派到江南的代表,也是皇帝派到江南來的耳目。
不把皇帝的耳目先弄瞎了,官員們如何去演好這場大戲,而不會被人砸鍋?
了塵隱身而來,隱身而走。看了一眼暈迷高燒中的譚公公之后,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譚太監應該還能支持兩天,但在自己有把握化解士紳們的攻勢之前,卻是不宜打草驚蛇了。
了塵現在需要大量的糧食和藥材去同時平息或者拖延民亂和瘟疫的發生。
但這些顯然都不是在金陵本地能辦到的。了塵從哪些官員富豪家里搬來再多的銀子也不行,而且還會驚動隱藏在深處的陰謀家們。
江南本事稻米之鄉,只可惜隨著江南商業的日益興盛,海貿走私的興起,使得江南的土地上紛紛改稻種桑。江南已經不是大明的糧倉了。要收購或者搬運大批糧食到金陵,只能去湖廣了。
離南京最近的糧食產地不就是安徽,湖北了嗎?
回轉府中的了塵決定親自去湖北跑一趟,兩天的時候足夠了塵借來大筆糧食了,然后再在江面上點化足夠的船只大搖大擺地運到南京,那幫子大發國難財的貪官奸商想不降低糧價都不行。
有了糧食之后,就不怕災民造反,弄出民亂。至于瘟疫,金陵有足夠的藥材,只是士紳們另有所圖罷了。現在的士大夫們還沒有自食其果,不讓他們得點教訓可不成。
要讓他們知道天災**面前,可不分貴賤,也不會管你讀沒讀圣賢書!
了塵甚至可以只治療平民百姓,管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死不死,反正又不是自己殺的,有因果承付也算不到了塵頭上。
至于士林議論,了塵還在乎這些嗎?
計議已定的了塵叫來的管家和朱載墲。
“老爺我在湖廣買了很多糧食,最近可能就要到達南京了,我要親自去一趟,不然這么大筆糧食可不放心。我不在的時候,府中存糧還有一些,可以繼續在城外施粥,多積點陰德。要知道救人一命,可勝造七級浮屠啊!還有就是管家施粥的同時,帶著朱載墲去城內購糧,越多越好!再有就是老爺我這里有一付藥,你兩天后親自送到鎮守太監府上,親自看著譚公公喝下,有本老爺的帖子,他們不敢攔你”了塵坐在書房里吩咐道。并將一包藥材交給了老管家。
“老爺,既然您從湖廣買來了大批糧食,何必還要城內購糧,要知道如今的城內,糧食都3兩一石了,可漲上天去了啊!”老管家很不解地問道。
“銀子,本老爺有的是,不怕糧食貴,就怕他們不賣。你買糧食的時候,就說本老爺在城外施粥,糧食周轉不開,切不可對外人說本老爺買糧之事,懂嗎?這書房里就我們三個知道,小少爺年紀雖小,卻也知道守秘,如果外面知道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是你的事情了,懂嗎?”了塵雖然相信老管家的忠心,卻也不的不點明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個世界最相信不得的就是人心啊!
了塵說完又把目光瞄向了朱載墲道:“師公這幾天不在的時候,你就跟著老管家一家家去買糧食,少說少動,不要惹人注意。仔細看看就好,知道嗎?”
朱載墲重重地點頭。
了塵這才放心地最后加了一句道:“城外災民艱難,我家既然要積陰德,就不能做些損陰德的事情,城外施粥的時候,粥里要插著筷子不倒,可能的話再加點油鹽。反正老爺我的糧船快到了,家里不愁糧食。”
了塵臨動身的時候,不放心地將一道玉符親自掛在了朱載墲的胸口上,然后有親自幫他藏在了胸口上,叮囑道:“師公不在的時候,你就是家主,要跟老管家學學,怎么管理家人,打理家務,懂嗎?有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頭,有老管家在呢!你只要在旁邊看著就行!”
了塵出得城來,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隱去了身形,身形一晃就到達了云層之上。然后一路西行,幾刻中之后就到達了襄陽。
了塵先一家家店鋪詢問米價,然后價格也不講,便下了大筆的定金,訂購了大量稻米,約定了明日早晨送到城外碼頭上之后,便揚長而去。驚得襄陽一地的糧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什么時候,襄陽冒出了這么大一個豪商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諸位東家和掌柜注定了打聽無果,但銀子卻是真的就行。有了銀子,啥不能賣啊!沒看見山西一幫子奸商難連國家民族以及列祖列宗都能賣個干凈么?
米糧玩不得假的,了塵可沒那么大本事憑空無中生有地變出大筆糧食來。但運糧船卻不得不作假了。
雖說從湖北道南京可以順水而下,直抵南京碼頭,但船速也就那么快,什么糧船能最快就到達南京?
了塵從街上買了幾十個木刻小船玩具,隨手放進了自己的袖子里。
天色一黑,了塵便站在了長江之上,尋了個的地方,以手解印,口中念念有詞。將木刻的船只一艘一艘地丟入了水中。
木刻小船飄在水面之中,隨著了塵桃木法劍一指,小船頃刻變大,跟真船沒什么兩樣。
了塵索性有扎了一些紙人充作船工,然后就帶著這只浩浩蕩蕩地船隊開往了襄陽碼頭。
這一夜,江浙的土豪劣紳們倒霉了,不知不覺就要丟了大筆銀兩。單要等他們發現自己藏銀的地窖中的銀箱子空了,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了塵的船上已經結結實實地碼了好多個銀箱。里面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元寶。
江浙的百姓受了災,要在湖廣買糧食,那些江浙的貪官富商們不出錢,誰出錢。總不能坑了湖北人吧?
天剛亮,了塵的船隊便浩浩蕩蕩地擠滿了襄陽的碼頭,等到糧商們的糧車到達的時候,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登時放下i心來。
了塵要買的糧食不少,糧商們不得不緊急從別的地方調集糧食,說不定官倉里面都被借出了不少。很是費了一幫糧商們的力氣。
但當了塵讓船工們抬出了一箱又一箱白花花銀子的時候,襄陽的糧商們便絲毫不覺得昨天的辛苦有什么不值得了。
買家豪爽,賣家自然也高興。銀貨兩訖,糧商們還特意叫了一大幫碼頭庫苦力來幫忙裝船,甚至還派了伙計監督。不得不說這時候的商人,遇到大主顧的時候,售后服務做得很是不錯。
就在了塵在湖北順風順水,一切順利就等著糧船上裝滿糧食的時候,老管家帶著朱載墲卻處處碰壁。
廖府要博取善名,金陵的士紳豪商不好明面干涉。人家行善,若是反對,豈不讓人戳脊梁骨。士紳官員們還是要點臉面的。不好明面阻止,卻無不把廖家恨到了骨子里。
你家一個外來戶,錢多的沒處花,要施粥行善,這不是當眾打大家的臉嗎?
更何況,廖家的突然行動,完全破壞了某些人的陰謀。
于是老管家帶著朱載墲處處碰壁,再多的銀子也花不出去。
朱載墲瞠目結舌,老管家黯然長嘆。
因為老管家知道,從一刻起,自家注定了會成為整個金陵士紳富商們的敵人啊!
如今還只是不賣糧食,再過幾天,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麻煩再等著他們啊!
廖府會在金陵待不下去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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