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中原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話凄涼書名:
一聲令下,奉節營三千多人馬,以局為單位,分成二十一股,每一百多人抗著兩架壕橋,兩架長梯向著山頭沖去。
明軍高昂的士氣,眾多的兵力,讓炮臺上的荷蘭人膽寒,不過兩軍對陣,怕也沒有用,他們不干掉明人,明軍就得打死他們,并且絕不會留情。
描難實叮領著不到五百火槍手,在殘破的石墻上,尋找掩護,荷蘭士兵或站或蹲的排滿了石墻,手中的火槍裝好了彈藥,槍口尋找著目標。
明軍士卒以局為單位,散布在山坡上,張毅果領著領著屬下,貓著腰跟在百戶后面,沿著凌亂的山坡攀爬,頭頂不時傳來聲聲槍響,他身后士卒偶爾便有人被擊中,滾落山坡。
此時明軍還未到山腰,距離太遠,炮臺上的荷蘭人,雖然不停的瞄準射擊,但能擊中明軍的彈丸卻少之又少。
張毅果等人隨著大軍一路摸索,慢慢就到了山腰,而這時明軍前面幾名士卒,立時就胸口中彈,被荷蘭人放倒,慘叫著滾落。
“盾牌!”甲千的千戶官,用手銃向山頂開了一銃,大聲喊道。
各局里面的盾牌手,立刻就呼號著向上攀爬,沖到了最前面,護著身后的士卒。
明軍在大量換裝之后,發現盾牌面對自生火銃,其實已經不起什么作用,但是明軍還是保留了這種兵器,因為周邊的敵人,并沒大量裝備火銃。
李定國知道荷蘭人火槍厲害,因而對明軍的盾牌做了一點改進,那就是在盾牌外面包裹了一層濕棉布,不過這也只能防備五十步以外的火槍,五十步以內,火槍鐵甲都等擊穿,盾牌也基本擋不住,畢竟也不能將盾牌做成純鐵,那樣士卒也拿不動。
有了盾牌手護衛,明軍的傷亡小了一點,后面的士卒抬起掉在地上的長梯,繼續向前。
明軍以局為單位,散開了攻擊,所以荷蘭人也并非排槍轟擊,而是自由射殺爬山的明軍。
這時明軍距離炮臺不到兩百步,描難實叮見荷蘭射去的子彈,大多被明軍盾牌擋住,直打得“啪啪啪”響,并未給明軍造成多大傷害,他心頭大急,忙指揮著荷蘭人操縱射程較近的火炮,開始轟擊。
這幾名荷蘭人圍著一門短管小炮,一人填裝完火藥,另外一人則將鐵砂和碎石裝進炮膛,然后幾人合力抬起,下壓炮口,火炮噴發,頓時打出一個扇形的碎石和鐵砂雨。
明軍近前的部隊,被荷蘭人的散彈和火搶擊中,頓時痛苦的倒地。
用盾牌護著要害的明軍,被散彈正面擊中,被盾牌護住的部分沒事,可臉上和手上卻被鐵砂打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鮮血淋漓,哀嚎倒地。
士卒受傷的模樣,讓人不寒而立。
荷蘭人的子彈、火炮噴出的散彈,構成了一道密集的大網,明軍將士們就在這張大網里向前沖鋒。
隨著距離越近,明軍傷亡越大,千戶官看見前排士卒不斷倒地,忽然一聲大吼,“沖!”
一聲令下,旗幟搖動,保存體力慢慢爬坡的明軍士卒,忽然加快了速度。
周毅果指揮著屬下,很快沖到炮臺前,他與火器組的士卒,當即單膝跪地,抬銃向墻上射擊,四名抬著長梯的士卒,將長梯豎起,直接橫過壕溝,搭在一處垮塌一半的石墻上。
梯子剛搭上,一隊荷蘭人便蹲在缺口,打出一輪排槍,四名明軍兩人被打的跌入溝內,另兩人則身體篩糠一樣的仰倒。
周毅果見此,忙抬銃射向缺口,也打死三名荷蘭人,但后面的荷蘭人立刻頂上,又將他身邊兩名銃兵擊倒,他鐵盔上也中了一彈。
見荷蘭人火力堵住了缺口,周毅果回頭頓時一聲怒吼,“火器組壓制,殺手組投擲震天雷!”
聞聲一個隊正,領著十二名火槍手,立刻組成一個三排射擊的陣型,兩名明軍從腰間掛著的布兜內,取出兩個拳頭大小的震天雷,另一手拿著火折子將引線點燃,飛奔向缺口。
他們一人奮力一投,然后立刻臥倒,另一人剛準備投出,身上中了一彈,力氣一泄,震天雷投入了溝中。
兩枚震天雷同時爆炸,一枚將缺口處的六名荷蘭人炸翻,一枚在壕溝內爆炸,把己方的長梯炸斷,溝內石墻垮塌后堆積的碎石,被炸得飛起,下起一片石雨。
周毅果擺了擺頭,抖掉塵土,看見缺口的荷蘭人一空,當即喝道,“上!”
四名明軍忙抗起一架長梯,架在缺口處,明軍士卒忙踩著長梯,往煙塵中沖,最先幾名士兵剛剛登上石墻,鋒利的西洋劍就迎面刺來,前面兩名士兵被刺中,慘叫著跌下壕溝。
旁邊明軍立刻挺著銃刺就刺,將銃桿前的一尺長的銃刺,從荷蘭胸甲的側面縫隙處,全部刺入荷夷的身體。
此時明軍其他局的士卒,也先后抵達各處石墻,長梯橫過壕溝,尋著被紅夷炮擊毀的石墻,開始進攻。
明軍畢竟是荷蘭人的幾倍,士卒像螞蟻一般遍布,不過荷蘭人一有他們的優勢,西方的板甲,確實可以說是冷兵器時代的極致。
明軍的戰刀很難破甲,還不如銃刺,尋著縫隙往里扎。
這些年來,明朝長年攻城拔寨,強攻城池的經驗不算少,這炮臺就算是個小城而已。明軍士卒一旦抵達炮臺下面,或是順著梯子攀爬,或是抬銃射擊掩護,明軍憑著人數的優勢,很快等上了城墻。
火器的對射,便成了進展的搏殺,西方人拿著最先進的火器,穿著能防冷兵器的盔甲,無怪他們能縱橫天下。這一攻一守,都是時下最好的東西,一般的國家預上他們,自然沒有辦法。
這時明軍大股登上石墻,可還是有荷蘭人躲在石墻后,不間斷的射殺越過壕溝登城的士卒,蜂擁上城的明軍士卒,如打棗子一樣,從長梯上跌落壕溝。
“干!”周毅果見他的屬下始終沒有沖破缺口,士卒不斷被兩側石墻的荷蘭人用火槍擊落。
他怒吼一聲,舉出銃刺插在自生銃上,見兩名荷蘭人射完一槍正擁長桿搗藥一際,飛快的沖上長橋。他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被射殺,所以速度極快,但還是有彈丸從他身邊掠過,驚出他一身冷汗,離著石墻還有四五步,便直接從長梯上跳起,落在垮塌的石墻上。
他一落地,卻沒有向前沖,而是踩著碎石,雙手握銃,向垮塌的一側石墻攀爬。
周毅果幾個疾步,竄上垮塌行成的斜坡登上墻頂。一名荷蘭人剛裝好彈藥,看見他臉上一驚,正要抬槍射殺他,他一步上前,用銃刺將火槍一撥,然后將槍托往上一提,擊中那荷蘭人的下額,藏在銃托內的刀刃,立刻將荷蘭人的臉給劃開。
明朝的火銃,除了有銃刺之外,在銃尾的銃托內,還藏著漏出一寸左右的刀刃,近戰時可以提高明軍的搏殺能力。
那荷蘭人臉上被切開,立刻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捂著臉倒地,另一名正向墻下射擊的荷蘭人聽見慘叫聲,轉過頭來,立刻就拔出細長的十字劍,然而周易果卻毫不猶豫的抬槍一銃,彈丸打得那名荷蘭人胸甲凹陷,身體倒飛出去,吐出一口鮮血。
“指揮官閣下!”幾名荷蘭人,見此頓時一聲驚呼,原來這人確實炮臺的指揮官描難實叮,一名荷蘭人立刻將他扶起,往后退去。
見此周毅國才曉得遇見了大魚,但想追已經來不急,迎面荷蘭人打來幾槍,他只能就勢一滾,躲過一擊。
這時,緊隨著他登上側面高墻的士卒,立刻抬銃還擊,打死兩名荷蘭人。
隨著周國毅占據垮塌處一側的高墻,減少了兩側向缺口的壓制,荷蘭人頂不住源源不斷的明軍攻擊,終于被明軍沖開一個大缺口。
墻外指揮的千戶官,發現突破口,立刻一揮手,“從那里沖進去!”說完便帶著身后百人涌進缺口。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第二號炮臺上,卻忽然傳來一陣歡呼,卻是陳友龍指揮的部隊,先一步攻入了二號炮臺。
“娘個劈!”沖進缺口的明軍千總不禁罵了一聲,便猛然加快了進攻的節奏,讓一個旗的明軍控制缺口,便領著一個局的士卒迅速推進。
周毅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中了一槍,但是他渾然不絕,追著描難實叮一直殺到了炮臺靠海的邊緣。
此時荷蘭人已經全線潰逃,向靠海的山坡逃去,周毅果追上來,卻猛然發現,幾艘戰船停在炮臺下面的碼頭邊,有四五百荷蘭人正迅速向上頂攀爬,估計是主堡見炮臺不保,派來的增援。
周毅國見描難實叮逃下坡去,而增援的荷蘭人,卻到了山腰,他微微猶豫,立時就一聲大吼,丟了火銃拔出戰刀追了下去,他一腳將一名扶著描難實叮的荷蘭人踹得滾落,然后一手抓住描難實叮背后的衣甲,對準了他脖子后面,便一刀將他的人頭削下。
這時明軍千總也追了過來,他看見正向上爬的荷蘭人,不禁微微一愣,當即便大聲吼道,“將他們打下去!”
明軍頓時蹲著打了一排銃,將前面的幾名后荷蘭兵擊倒,慘叫著滾落,然后趁著他們混亂,便呼嘯著沖下山去,要將荷蘭人趕到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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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