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從加入這個陣營之后,魏紫棠幾乎沒見過“那位”露臉,雖然一直都知道“那位”很厲害,但是就和阿山一樣,沒親自驗證過。
如果真如輝夜所言,這個幻境法陣是“那位”布置的,那他的實力確實很強。至少在法陣的造詣上可以算是登峰造極。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步入了幻境法陣,那么該怎么出去?”魏紫棠轉頭看向阿山,他并沒有指望那個所謂的“輝夜”能破解這個自己連察覺都無法察覺的法陣。
果然,輝夜沒有任何動作,也同樣的將視線轉到阿山的身上。
阿山在聽到魏紫棠的提問之后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轉身,一言不發的朝前方走去,大概走了五六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接著,在魏紫棠與輝夜的注視下,阿山掏出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左手手掌。
腥紅的血液順著匕首流淌出來,滴在了地上。
阿山隨即掏出一張符紙,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著,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
魏紫棠沒有聽清對方念誦的是什么咒文,從偶爾飄來的音節中他無從分辨,周圍也沒有任何能量的異動。
片刻之后,念誦停了下來,周圍依舊沒有任何異動。
接著,阿山松開手指,符紙從他右手指尖飄落,落在地面那幾滴鮮血之上。
符紙沾上鮮血的一瞬間,一道暗紅色的流光在上面閃動了起來,符紙上的咒文發出黯淡的紅光。
紅光逐漸擴散,最終照亮了他們的四周。
原本黯淡的紅光變得異常刺目,魏紫棠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抬手擋在了眼前。
當光芒散去,周圍重新歸于黑暗之后,魏紫棠才睜開雙眼。
眼前的景象完全改變了。
原本狹長彎曲的地下甬道消失了,他們所站立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開闊的洞穴。
這個洞穴大概有半個球場那么大,頂端呈拱形,到處掛著奇形怪狀的鐘乳石,看起來就像一個造型獨特的展覽館。
如果明川在此地就會發現,這里正是他穿過無數“觸手”最后殺死那只怪物的地方。
魏紫棠扭過頭,在自己的身后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穴,狹窄低矮,只容一人彎著腰通過。正是他們剛才穿過的那條低矮的通道。也就是之前明川與高山凈殺死那些尸鬼的地方。
“原來如此,這條通道就是分界線啊。”魏紫棠說道。
“嗯,穿過通道就會直接來到溶洞的盡頭。”阿山點點頭,回答道。
“那之前的岔路呢?另一條岔路會通向哪里?”魏紫棠在周圍看了一圈,除了身后的通道之外,這里沒有其他道路,顯然那條岔道與這里并沒有直接相連。
“那里會通向另一個出口,也就是老城區的荒地下面。”回答這個問題的是輝夜。
魏紫棠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下面是一個三叉的地形,當年那些人開發的是另一條溶洞,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里的怪物。”
“他們就算發現了也看不見啊,都是一群普通的人類。”輝夜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阿山沒有理會兩人的談話,甩了甩左手,手掌上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鮮血,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起來。
魏紫棠見狀,微微瞇起眼睛。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果然像傳聞中的那樣,已經超越了一般人類的極限了么?剛才破解法陣的手法也很獨特,他的血液里似乎隱藏了什么古怪的能量。
真是,越來越想與他交手了啊。
對于魏紫棠所散發出來的明顯的殺意阿山絲毫不為所動,看也沒有看他一眼,抬腳就朝前走去,走到空地的中央時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垂著頭,不知在看些什么。
“怎樣?”半晌之后,輝夜按捺不住的問道。
“被消滅的很徹底。”阿山抬起頭,沖著他們兩人微微搖了搖頭,“沒救了。”
“切!真該死!”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輝夜還是心有不甘,恨恨的跺了跺腳,憤怒的說道,“我一定要把那小子碎尸萬段!”
“光說狠話有什么用?下次還是讓我來會會那個小子吧。還有高山家的那個年輕人。”魏紫棠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
“高山家暫時不能碰。‘那位’吩咐了,讓我們避開高山家的人。”阿山打斷了兩人的話,一邊淡漠的說著一邊蹲了下去,一雙手在地面上不斷的摸索著,不知在找什么。
“為什么讓我們避開高山家?難道我們還怕高山家不成?”輝夜有些憤憤不平的問道。
“他既然這樣吩咐了,自然有他的道理。”阿山頭也不抬的說道,依舊蹲在那兒不停的在地上摸索著。
沒等輝夜與魏紫棠繼續問些什么,阿山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找到了。”
說完,他站起身,對著兩人伸出了輕輕握拳的右手。
兩人暫且放下了之前的話題,將視線轉移到阿山的右手上。
阿山松開右手的拳頭,在兩人的面前攤開了手掌。
在手電筒的光束下,阿山那只寬大的手掌上面躺著一顆白色的小球,大概只有乒乓球般大小,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在兩人納悶的眼神下,阿山微微動了動手掌,小球就在他掌心滾動了一下,將另一面展露了出來。
這時兩人才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顆眼球。
從大小和瞳孔的外形來看,應該是人類的眼球,但是魏紫棠卻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古怪。
“這是什么?”魏紫棠疑惑的問道,他可不認為這個阿山找了半天的東西就只是一個人類的眼球那么簡單。
“內核。”阿山簡單的說道。
“內核?”魏紫棠皺起眉頭,更加疑惑了。
“我們養在這里的怪物身上的內核。”阿山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木匣,將眼球裝了進去。
魏紫棠細心的看到,那只木匣的內部,分明繪制著復雜的符文,看上去很像是一個微型的法陣。
布置法陣就和做工藝品差不多,越小難度越高。同一個法陣,想要讓其范圍擴大,無非就是多費一些材料的事情,但如果想要讓其縮小,同時還要保持法陣的特性,難度只會成倍的增加,需要極為精細的手法以及對能量極其敏銳的掌控。
能將法陣布在這么狹小的空間之中,繪制這個法陣的人相當厲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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