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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詩眉頭緊皺。
可以說。
這是讓她去見她的殺父仇人,還有那個將她害成現在這樣,欺騙她感情的人,并且要坐在一起吃飯。
這是最殘忍的事情了。
如果是以前的雨詩,她是肯定不會去的。
因為她無法面對這一切,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動手。
但她認為。
田下說的對,她也長大了,很多的事情,她需要明白了,他需要自己親自去面對了。
“好!!”雨詩點頭。
“不錯嘛,我還以為你會說不呢。”曲溪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此時的她也是一臉贊賞的神色。
她很少會看得起什么人。
就算是當年的輝月和魔教教主他們這些人,她也沒有看得起。
她認為。
雨詩這樣的大小姐,能有這樣的變化,是真的很不容易。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雨詩問道。
“為什么這么說?”曲溪反問道。
“之前的我,在你面前用我父親,還有他的幾個兄弟耀武揚威,現在我站在你面前,卻靠著你的憐憫才能活著。”雨詩覺得很可笑。
她感覺自己的人生真的是非常的可笑。
“不,你錯了,我并不是因為你的憐憫而讓你活著,而是我覺得你還有活著的價值,你還然我覺得你有點意思,有一天,你讓我覺得你很無趣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死。”曲溪非常隨意的說道。
現在是掌控一切,運籌帷幄的人。
她可以決定雨詩的生死。
“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看出來了,包括那個苦竹,還有野狹,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你這樣的人,真的很可怕。”雨詩也算是親眼看著曲溪一點點的獲勝的。
一步一步。
都計算的那么周密,那么詳細。
“這就是我的人生,我不允許自己的人生有失敗,我這一輩子,只失敗過兩次,第一次就不說了,第二次是最近才失敗的,而且是在我認為自己可以輕松拿下對方的時候失敗的。”曲溪平時很少會和別人說這些。
因為她的人生就是如此。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聆聽她的事情。
現在面前的雨詩,卻給了她不同的感覺。
“你這樣的人,也會失敗,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雨詩看著曲溪。
“他的名字叫做夏天,我調查過他的一切消息,他的實力在我面前也不算什么,就在我認為,我隨手就可以滅掉他的時候,我失敗了,他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特殊的人。”曲溪對夏天的評價很高。
雖然夏天的實力不怎么樣,可她絕對不認為,自己的失敗是巧合。
這個世界上。
任何的一切。
包括運氣。
都是實力的一部分。
她現在回想起自己對付夏天的時候,她也明白,就算上次不是天妖萬霖出現,她應該也拿不下夏天。
當然了。
現在去對付夏天也不可能了。
地獄之門打不開。
她就算是殺了夏天也是無用的。
她之所以要對付夏天,就是因為與地獄做了交易,他將夏天交給地獄,地獄將她需要的力量交給她。
就這么簡單。
“夏天!一個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吧,我也認識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他叫田下!!”雨詩說道。
“田下,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就是他將你送回雨鷹城,而且還在將元家鬧的非常慘的那個人對吧,別人都稱呼他為夜叉。”曲溪對一些消息還是非常了解的。
“對,你被人稱呼為母夜叉,他被人稱呼為夜叉,他教會了我很多道理,我明白,他之前對我兇,對我做的那些,其實都是為了讓我成長罷了,以前的我太單純,什么都不懂,但最近,我都想通了。”雨詩說道。
“有意思,早晚要見見這個人。”曲溪說道。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當初你和我搶的那個人,在土城搶的那個人。”雨詩說道。
曲溪恍然大悟,此時他終于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之前差點殺掉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土城的規矩。
她當時就殺了那個人了。
“有意思。”曲溪微微點頭。
同時她也起身:“好好裝扮一下,我過一會兒來接你,既然重新面對你的表哥,自然要漂漂亮亮的,讓他明白,你不是爛大街的。”
雨詩這個人,平時穿著隨意。
大小姐了。
沒有人管她,甚至可以說,她穿著非常中性。
從沒好好的打扮過自己,因為她一直認為自己很好,不需要故意去打扮。
可她現在還記得她表哥最后說的話。
夜晚。
城主府。
這里是雨詩最熟悉的陌生地。
以前。
這里是她的家。
她生在這里,長在這里。
可現在。
她回來這里,居然需要別人的通報了。
“主人,我們可以進去了。”一個相貌非常丑陋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男子這一路上,看過雨詩很多次。
但他都沒有去說什么。
“你一會兒在門外等著就可以了。”曲溪非常平淡的說道。
“是,主人。”
就這樣。
他們一路走了進去。
一直走到大殿的時候,他們才停下來。
一路上。
雨詩的目光一直在看周圍的一切。
這一切。
曾經都屬于她。
可現在。
這一切都不屬于她了。
跟她一點點的關系都沒有。
“走吧,不用留戀了,這個世界上,你有實力,你就有一切,你如果沒有實力,那你什么都沒有。”曲溪直接走了進去。
門口站著兩個守衛。
此時。
宴會廳內。
苦竹坐在主位之上。
齊公子和其他的幾個管理者都站在兩邊。
還有幾個丫鬟在站在那里。
“坐吧!”苦竹準備了兩把椅子,也就是說,他給雨詩也準備了一把椅子。
當然了。
他不是給雨詩面子,而是給曲溪面子。
因為雨詩是曲溪帶過來的,如果雨詩只是一個下人,那曲溪也不會讓雨詩進來的。
曲溪和雨詩也是直接坐下。
一旁的齊公子站在那里。
低著頭。
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