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兩位大人可能是有所不知,這黑田城第一中心小學,乃是本家所有重臣子弟學習的地方,主公的嫡長子,也是本家未來的少主松壽丸大人,目下就在此學校中學習。在學校中有專門的師范,會系統給孩子們教授兵法、軍學、禮法、茶道、明國文、算學、筑城等各種課程,在畢業的時候其表現優秀者,經過檢驗就可以成為主公的小姓,直接跟隨主公學習各種政務、軍事,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介紹,兩位大人是否滿意。”竹中重治笑著說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解釋的非常清楚,我們已經了解了,黑田家給出的條件,我二人無法拒絕。”
開玩笑,就是為了第二條的什么第一中心小學,伊地知重興和袮寢重長也不可能拒絕這個條件。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竹中重治說的學校,比之前的保全家族土地,如何在黑田家獲得封賞,更加的有吸引力。
黑田家為什么要先攻擊九州,而不是直接上洛,兩個人已經認真的討論過了,估計是在上洛之后,不想出現當年大內義隆的故事,所以先把自己的整個后方給打理成鐵板一塊,然后再行決定上洛之事宜。
兩個人已經看出了黑田職高的打算,所以既然黑田家家主黑田職高有這樣的眼見,加上黑田家目前天下第一勢力的底蘊,只要黑田家不自己作死,陰溝翻船,占下整個九州即使會有些波瀾,但最后需要關心的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一旦黑田家領有九州全境,之后再上洛成功,天下間還有誰能夠撼動黑田家的勢力,現在的大勢力已經是屈指可數了。如此繼續下去,再加上黑田職高春秋鼎盛,不出數十年,黑田家必然會走到那個位置吧!
屆時黑田職高年老,必然傳位其后人,只要他們所說的松壽丸少主,乃是一個還算賢明的人,以其嫡長子的身份,必然可以繼承大業。如果自己的孩子能夠進入那個學校,前去和松壽丸成為同學,只要關系還過得去,對于兩人的家族一定都會是很不錯的事情吧!
這樣的后果很可能是現在家族的土地無可比擬的,更加豐厚的饋贈,而且兩人的嫡子目前也都是七、八歲的年紀,正好和松壽丸相差不大,對于兩個人的前途來說也是不可限量的吧!只要是為了孩子,甚至現在你讓兩個人為了他們放棄現在的領地都可以。
“竹中大人,您的意思我們已經全部了解了,我二人及家族愿意為黑田家效力,只不過肝付家這邊,我們似乎還是有些難做呀!”伊地知重興說道。
“既然是我黑田家這樣做了,就不會讓兩位大人為難,稍后我自然會有安排,兩位大人不需要有任何的顧慮,相信我就好了。”
“那我等就謝過竹中大人的恩典了。”
“不是謝我,是謝本家的主公,還有井手友氏大人。”
“嘿!”
“對了,還有一點就是在南九州征伐結束之前,你們降伏本家的事情,只能夠你們兩個自己知曉,不能夠告訴除你們之外的任何人,對于肝付兼亮,也還是像原來一樣,直到本家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們的。”
“嘿!我等明白了。”
“嗯!今天的事情只有我三人知曉,切記不可告訴他人。”
“嘿!”伊地知重興和袮寢重長重重的點了下頭。
當竹中重治走出帳篷的時候,黑田家的巡邏隊再次出現在帳篷的前方,竹中重治順勢進入隊伍,夏蟬開始不安分的鳴叫起來,月色下的肝付家眾人居住的營帳,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在黑田家三千人進駐祁答院家,三千人繼續駐扎在高千穗山之后,黑田家進萬主力回到內城,黑田家一萬兩千人再次對內城形成了合圍。
“主公,黑田家已經再次大軍圍城了?”有川貞真說道。
“有外面的消息嗎?”島津義弘在御館之中自己對弈,聽到他的話之后淡漠的問道。
“主公,我們已經完全不能獲得外面的情報了。”
“黑田家有傳話什么的嗎?”
“這個……”
“直接說吧!都這個時候了,沒什么是不能說的。”
“嘿!黑田家的士卒在外面說,在肝付家、祁答院家、菱刈家的幫助下,大殿帶領的三千大軍已經被黑田家擊敗了。”有川貞真小心的說道。
“兄長面對的那可是兩萬敵人嗎?那也怪不得了,只不過看來黑田家也是有高人呀!否則老四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呀!”島津義弘說道。
“黑田家此次前來的主要是其家老,黑田家第一猛將,并且是四國執掌者的井手友氏,但這一次隨軍的還有黑田家的左軍師竹中重治。”
“竹中重治,黑田家的兩兵衛是嗎?看來就是因為此人了,聽聞此人乃是天下少有的智略之人,有此人加上黑田家的大軍,本家落敗也是正常,只可恨肝付兼這些宵小竟然敢趁火打劫,實在是讓人氣憤。”
由不得島津義弘會生氣,就在十多天之前,也就是黑田家進攻之前,肝付兼亮這些南九州的勢力,基本上還都是老老實實的。畢竟島津家的實力擺在那里,不是他們可以對抗的。島津家還是去攻擊日向國的,只要不是去動他們的領土,他們都要口念阿彌陀佛了。
就是因為黑田家大軍的突然到來,本來和島津家關系不好,或者說是敵對的勢力,馬上都都看到了島津家被滅亡掉的希望。因為被壓抑的太久,所以幾乎是黑田家一招手,他們馬上就給予了積極的響應。
還有肝付兼演這樣的墻頭草,島津家強大的時候,他抵抗不下去,就馬上通過入來院重朗之中介,進入了島津家效力,現在島津家不敵了,就馬上偃旗息鼓,不作任何表態,大有靜觀其變的意思在里面,隨時都可能倒向黑田家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