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這就是歷史上本多正信加入一向宗之后所走的路嘛!只是黑田職高順著他加入一向宗的目的,往后發散了一下罷了。
本多正信恢復了一些神志,馬上手腳并用,爬到黑田職高的面前,對著黑田職高跪了下去。
非常大聲但是感覺卻非常凄涼的說道:“在下懇請黑田大人答應在下一件事情。”
黑田職高皺著眉頭,看向跪在自己腳邊上的本多正信,冷冷的說道:“本多大人,你還是先說什么事情吧!你要是提出什么強人所難,不符合本家立場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黑田大人,黑田大人,我希望以后,如果有朝一日,松平家輸……輸給黑田家的話。黑田職高大人,在下……在下懇請您,能夠放過在下的主公一家之性命。在下懇請您能夠答應,只要大人答應在下,讓在下干什么都可以。”本多正信說完,向著黑田職高狠狠的磕了幾個頭,地上的灰都濺了起來,他的頭上都已經有了血痕。
黑田職高這時候,看著不停磕頭的本多正信,慢慢的蹲下身子。忽然用手扶住了本多正信,讓他不能再磕頭了。
本多正信吃驚的看向正對著自己的黑田職高,黑田職高也直視著他。黑田職高沒有說話,直視伸出另一只手,用自己的袖子,仔細的、慢慢的幫他拿掉粘在額頭上的兩顆小石子,一定很痛吧!并且,黑田職高用自己的袖子,輕輕地擦干凈了他額頭上的灰塵。
“本多大人,有一件事情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那就是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說句實話,你確實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但是你還不足以,讓我為了你做出一些事情。有你的黑田家可以說最多是錦上添花,但絕對不是如虎添翼,黑田家有你沒你,最后都將獲得天下,最多是時間晚一點罷了。”
“黑田大人……”本多正信吃驚的看著黑田職高。
本多正信不敢相信黑田職高會這么說,原來自己這次真的是敢看自己了,原來即使是自己,在這個年輕人的心里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而且經過剛剛的簡單交流之后,自己還真的就相信他說的話。
“松平元康是你的主公,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才對。本多大人,試問如果是你站在本家的位置上,你會放過松平元康嗎,還是直接把他給滅族呀,本多大人?”
“我……我……我”本多正信想說點什么,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
黑田職高說的話,本多正信不知道要如何辯駁,因為他確實很清楚自己主公的德行,如果自己是黑田職高的話,也確實會不放過主公家里的任何一個人。
看到本多正信落寞的眼色,黑田職高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說的條件,我也不是不可以答應你。”
聽到黑田職高的話,本多正信眼睛里面馬上有了色彩,他馬上對著黑田職高再次跪拜說道,“只要黑田大人同意在下的條件,放過主公的性命,在下愿意成為黑田家的家臣。”
但是在本多正信說話的時候,黑田職高一直在瞇著眼,仔細的注意著他的表現,從他的眼睛里面,黑田職高并沒有看到哪怕是一點可以被稱為是真誠的東西。
“本多大人,我這個人雖說很好說話,但是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了。我先就已經說過,你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這一點我非常的肯定。
但是你要知道,我需要的是你全心全意的成為黑田家的家臣,如臂使指的為我所用,而不是心有他騖的待在黑田家。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還不如不讓你進入黑田家。
我剛剛說過,我會放過松平元康,以及其家人之性命。不過前提是你,本多正信大人,要全心全意的,成為我黑田家的家臣。從此心中再也沒有三河國,再也沒有松平家,只有我播磨國的黑田家。只有你能答應我做到這樣,我才能夠答應你的條件。
如果你覺得我的說法,對于你的本心來說過于的苛刻,無法接受的話,也沒有關系。你就在黑田家一直待著吧,黑田家養你一輩子也是養得起的。
我知道你們三河國武士,對于自己的主公是無比的忠誠,我也不想侮辱了你作為一個武士的尊嚴,和對主家的忠誠,剛剛說的一切,就都由你自己來選擇吧!在你做出選擇之前,你就先為本家,喂好這兩只海東青吧!”
“黑田大人,能否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做出抉擇。”本多正信艱難的說道。
“我說了,一切都由你自己來選擇。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時間,就定在本家拿下四國島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我希望你,本多大人,能夠給黑田家,給我黑田職高一個答復。條件還是不變的,如果你真心加入黑田家,為本家盡心盡力的謀劃,我答應你到時候,一定會放過松平元康一命。如果不愿意,到時候,你就繼續做一個黑田家的鷹匠,你覺得如何?”黑田職高在本多正信耳邊,小聲的說道,就像所說的這些,是他和本多正信的秘密一樣。
“四國?黑田家拿下四國島的時候,黑田大人……這”本多正信再次驚訝的說道,今天他受到的驚訝已經是太多了。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四國的全境,我給你的時間點,就是本家拿下四國島的時候。”黑田職高說道。
“黑田大人,在下到那時,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出仕黑田家,絕無二心,只是請黑田大人,也能夠遵守自己的承諾。”本多正信大聲的說道。
“我沒有必要騙你,等本家打下四國島,你自己來找我吧!”黑田職高說完,轉頭就離開了,只是留給本多正信一個高大的背影。
“黑田家有子如此,主公生不逢時呀!”本多正信呢喃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