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斗強度越來越強,地球這個舞臺撐不住了。地球在戰栗,天道和地獄也只能勉強保護自己的國家,而無法保護地球。
“如果這個時候,杜蘭和奧加毀滅地球,我們也無可奈何。”電眼來到海邊,站在天道的身邊,擔憂地看著海面。
天道說道:“他們不應該在地球戰斗。”
“是啊,可惜磁場強者根本不會聽話。”電眼感慨地說道。
“神國如何?”天道問道。
“破夢在保護,目前還行。但如果杜蘭和奧加繼續提升,地球毀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電眼擔憂地說道:“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難道真的想要毀滅地球?”
天道也不知道。
電眼說道:“按理說不不應該,就算奧加想要毀滅舊世界,也需要地球構建新世界。杜蘭也一直在推動書同文,沒有地球,他推廣個頭?他們兩個按理說都應該保護地球。”
“這是道義存在的前提下,沒有了道義,他們只能廝殺。”天道思考了很多,在地球毀滅的危機中,終于意識到道義的重要性。
“天道?”電眼很驚訝,因為天道一直都認為道義限制了自己,所以放棄道義,現在竟然舊事重提,讓人驚訝。
“我之前一直認為道義是限制自己變強的枷鎖,現在才意識到道義約束了自己,也限制了他人。讓大家在道義的框架下競爭,好過杜蘭和奧加這種毫無節制的爭斗。”天道意識到道義約束的是所有人。
“但不要臉的混蛋不受道義的約束。”電眼說道。
“不,他們也受到約束,只敢在暗中做壞事,表面上還是要裝作符合道義。”天道說道:“沒人敢公開反對道義。”
“這倒是。”電眼也承認壞人也得披上道義的偽裝,不敢過于露骨,說道:“可惜道義對磁場強者沒用,奧加和杜蘭,甚至是地獄、你、我、藍夢、海虎都是按照個人的偏好來決定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道義可以限制。磁場強者撕碎了道義的外衣。”
天道沉默不語,很糾結,漸漸意識到了道義的價值,可是凡人的道義卻無法約束磁場。磁場太強了,可以打破一切。
天道就打破了自己一直遵守的道義。
“海到盡頭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這是祝福,也是詛咒。”天道沉重地說道:“磁場強者應該打破道義,但也要建立一套新的道義。”
“可惜做不到。”電眼說道。
其實這何嘗不是禮崩樂壞呢?本來凡人的道義很好,然后磁場出現了,道義可以約束大家競爭的手段,卻無法限制磁場的強大。
就好像周禮可以確定公侯伯子男的貴族地位,卻無法限制小貴族發展,實力超越大貴族。于是周禮就無法限制變強的貴族,也無法限制變強的大夫,無法限制變強的士。
道義也是如此,無法限制擁有超能力的人,更無法限制擁有強大磁場的人。不過對于地位低的磁場強者而言,毀滅世界不是他們的目的,改變自己的地位、實現自己的理想才是主要目的。
沒有力量,自己就是小角色。有了力量,自己就要讓全世界驚嘆。
沒有力量,自己說‘大丈夫當如是也’。有了力量,自己說‘彼可取而代之’。
很少有人說,有了力量就要毀滅全世界。可能有部分反社會的人會這樣,但大部分人還是先用力量去滿足自己的欲望。
只是磁場有些太強了,直接威脅到了地球的存在,在實現欲望之前就先毀滅一切。
“或許杜蘭說對了,磁場就是熵增。”電眼說道:“就是要毀滅世界,將一切都帶入混沌。根本沒有道義可以限制熵增的速度,無法抵擋混亂的到來。”
為什么要道義?就是讓大家在一個規則中競爭,放棄戰斗的強博弈,選擇道義的弱博弈。
要是沒有道義,大家無所不用其極,那就是混亂的亂世,就看誰更能不擇手段,比起自己的勝利,更重要的是不能讓別人勝利。
有道義,今天他勝利,明天就可能我勝利,大家在道義里尋找機會。沒道義,就算我不勝利,也絕對不能讓他勝利,寧愿兩敗俱傷。
道義還是很重要的,是可以抑制熵增的辦法。
天道突然感覺自己取名‘天道’,或許是有意義的,或許自己應該構建磁場強者的道義。
可是怎么做到呢?每個磁場強者都那么有個性,都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愿意讓步,那么必須提升磁場進行廝殺,毀滅地球又如何?熄滅太陽又如何?甚至重啟宇宙又如何?
唯有戰斗,沒有道義,熵增將會讓一切進入熱寂,結束這可悲的世界。
天道想要重拾道義,卻也無可奈何,根本就沒有一個能讓磁場強者都承認的道義。
天道提出的道義,在別人看來就是對天道有利的。海虎提出來的道義,別人就會認為對海虎有利。地獄的地獄政治,就是對地獄有利。奧加的理想,當然也是對奧加有利。
似乎只有杜蘭,推行的書同文、車同軌,對大家走入宇宙有好處,但阻礙了磁場強者的理想,也被反對。
不管是誰提出自己的理念,都會被反對。自己憑什么去支持別人的道義?
誰也不服誰,那怎么辦?戰,戰,戰!
這個過程中,熵增到熱寂就是必然。
天道和電眼無能為力,奧加也不知道如何保住地球。
奧加也能感覺到腳下的地球在戰栗,如果自己和杜蘭全力戰斗,地球必然如肥皂泡一般破滅。
但他無法停下,因為杜蘭不會停下。
99萬匹的磁場如脫韁的野馬,奧加知道如果自己分心保護地球,必然會被杜蘭殺死。此戰,地球必然會毀滅,自己必須下定決心。
“杜蘭,來吧。”奧加的磁場已經饑渴難耐。
“戰吧。”杜蘭周圍的磁場逆轉了重力,然后打出了一拳:“友情破顏拳!”
“殺鯨霸拳!”奧加毫不猶豫地反擊。
電閃雷鳴,雷霆霹靂,海水沸騰,漩渦轉動,一片末日的景象。
拳和拳越來越近,就像是兩顆相撞的粒子即將發生核聚變,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高能粒子不斷從空氣中釋放出來,變得五彩繽紛。
奧加身上的風衣被撕碎,展現他的磁場背心,但他的表情毫無懼色,全心全意地打出自己的全部。
腳下的復活島開裂,海水要飛到天上,變成雨水,這正是天地倒懸。
地球表示不要再打了,自己快受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股磁場同時消失。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讓觀戰的所有強者都驚疑不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擴大磁場,尋找奧加和杜蘭。
此時杜蘭展開了磁場領域,在領域中他可以強化自己的磁場,壓制敵人的磁場。
“奧加,磁場領域啊。”杜蘭的拳壓制了奧加,也羞辱了奧加。
直接將奧加打趴在地。
“很不錯吧?在領域內,我變強了,你變弱了,而且領域內爆發的力量不會破壞地球。越是保護地球,領域就會變得更強,你認輸吧。”杜蘭挑起戰爭,就是要向全世界都展現領域的作用。
領域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越是保護地球,領域還能增強,希望大家都來學,學習保護地球的招式。
奧加驚疑不定敵看著周圍的詭異空間,好像是游樂園的哈哈鏡世界,光線都是扭曲的,無法理解其中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