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紅色發帶,寒光寶劍,人和劍合一,目光盯著死囚的脖子,穿過皮膚,進入肌肉間隙,斬斷筋和骨,將脖子一分為二。
這如實質的殺氣讓畫眉丸這個傳奇的忍者也嚇了一跳,連火焰都不怕的他卻閃避了少女的目光。
“畫眉丸,你不是想要死嗎?為什么要閃躲?”少女佐切問道。
畫眉丸腦海里浮現妻子的溫柔模樣,他被抓就是因為妻子還在村子里。作為村子里最出色的忍者,深得村長的賞識,甚至將女兒嫁給了他。
但女兒和村長不一樣,她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在妻子的影響下,畫眉丸也心生退意。村長很生氣,但畫眉丸去意已決,只能給他安排最后的工作。結果這最后一次工作就被出賣了,村長還用女兒的生命作為威脅,強迫畫眉丸不準反抗。
于是畫眉丸才被抓了,不是他不能打,而是為了妻子的安全。
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不懂小心,這種叛逃的事情怎么能正大光明呢?還不得假死,小心地安排一番?畢竟忍者隱退的例子都不是很好,都會被斬盡殺絕。他憑什么認為自己和村長女兒隱退就能順利?
可不只是他們夫妻想隱退,想要隱退的忍者很多。比如畫眉丸的父母也想隱退,而被村子消滅。所以想隱退的人很多,但能隱退成功的很少。少年一點也不吸取失敗的經驗,沒有考慮過隱退為什么不被允許。
因為忍者的工作很危險,如果不是村長高壓強迫村民做忍者,大部分人寧愿做普通人。所以絕對不允許隱退,如果村長的女兒和女婿隱退,他怎么壓制其他有隱退想法的人?他們可以一起團結起來提出隱退,村長就無法壓制了。
沒有隱退成功的案例,想要隱退的人也只能把想法藏在心中。又因為猜疑鏈的存在,他們不能相信別人也想隱退。畢竟沒有成功的案例,大家不想做出頭鳥,都會壓抑自己的想法。
但有了成功的案例,大家可以一起提隱退,可以互相合作,互相配合。村長也不可能壓制所有人。
所以就算女兒和女婿,為了村子的大局,村長也不能同意。因為村長清楚很多人都不喜歡忍者這份工作。又不能賺大錢,還要冒生命危險,投入和產出都不成正比,根本不劃算。
杜蘭心想:“畢竟這里的忍者和《火影忍者》的忍者不一樣,火影里的忍者更像武士,是有特權的貴族階級。而這里的忍者是見不得光的殺手,是地下世界的職業,沒地位也沒錢。”
雖然《火影忍者》的忍者經常說自己就是完成任務的道具,但表現出來情況卻和武士一樣。《地獄樂》世界的石隱村的忍者才是真正的見不得光的忍者,才是社會最邊緣的人。
少女佐切和少年死囚四目相對,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
“你的坦然只是虛張聲勢,我的刀是一面鏡子,可以映照出真正的你。”少女說道:“有的人假裝自己接受死亡,其實對生命仍有執念,你就是如此。”
少年想到了妻子,不想離開妻子,所以閃避之后,選擇了反擊。以極快的速度掙脫了身上的麻繩,從邊上守衛腰間取走了武士刀。
兩把刀相撞,少年的速度很快,少女也不慢。
“我沒有對生命的執念,我是空洞的畫眉丸。”少年終于開口。
少女知道自己說中了對方的軟肋,否則對方不用這么激動,說道:“謊言不會刺激人,但真相卻是快刀,你現在的反應正說明我說對了。你的內心并不空洞,反而充滿了各種的感情,你的空洞和冷漠只是偽裝。”
“住口!你什么都不懂,根本不理解我生活在什么樣的世界里。我是沒有心的怪物!”少年揮動武士刀,劍刃織網,壓制少女。
“我確實不了解,但我能感覺到你并不喜歡殺人,那就放棄殺人,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少女說道。
“那種愿望是不可能成真的。”少年咆哮著,如機器一樣揮動武器,要斬殺眼前的一切。
“可以成真!”少女這次沒有反擊也沒有防御,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卷軸。
畫眉丸的動作頓時停頓下來,內心如果是渴望隱居的。
“幕府辦法的‘赦免令’,只要有這張赦免令,任何罪行都可以被赦免,而且還能得到將軍的庇護。只要有了它,你就能在光天化日下抬頭挺胸,奉行所和石隱村都不能動你一根毫毛。”少女說動。
少年不理解,畢竟自己犯下的罪行可不是一兩條人命,而是上百條人命,他不相信將軍會赦免自己,問道:“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不,我不是來殺你的,是來招募你的。當然這張特赦令不是免費給你的,而是需要你先去那個世界。”
“??”畫眉丸表示聽不懂,問道:“那個世界是什么?黃泉冥府?是死后的世界?”
“不。彼岸、極樂世界、天國,這些自古以來的信仰中的神仙鄉并不存在,雖然通常認為是在海外的地方,還有傳言說有人發現了它,但都是神話傳說,不足為信。但現在真的有人發現了一個百花綻放、色彩繽紛的仙島,能聽到悅耳音樂,和傳說中的神仙鄉一模一樣,所以有人認為島上一定有長生不死的仙藥。”
“你到底在說什么?”
少女繼續說道:“雖然第一次沒有人從仙島回來,但船上全是鮮花,然后又有幾波人去了島上,最后回來的是全身開花的不成人樣的人。所以將軍決定下次上島探險直接派遣死囚,死囚的話,死了也無所謂。召集全國死囚,去探索島嶼。”
畫眉丸聽明白了,幕府將軍發現了一個疑似仙島的地方,但上島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于是就決定派遣死囚。
少女說道:“我不是為了斬殺你而來,而是為了招募你而來。我希望上島的人不只是能力足夠強大,更需要強烈的求生意志,你很符合我的要求。”
畫眉丸沉默了,不知道這次任務的強度,不太好下決心。
少女說道:“我再問一次,你對生命有執念嗎?跟著一群兇殘的死刑犯前往那個未知之地,爭奪無罪赦免的機會,這是你能過普通人生活的唯一機會。哪怕很危險,愿意嘗試一下嗎?”
過普通人的日子,這是少年和妻子的愿望,現在妻子還在村子,如果自己得到赦免令,有將軍保護。就算村長也不敢得罪將軍,自己可以接出妻子。
心再次點燃,皮膚冒出蒸汽,這就是他的忍法,可以釋放高溫。
“這是查克拉。”杜蘭躲在暗中,再次說道。
其實是氣,只是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原理。《火影忍者》世界里有查克拉的全套理論,知道查克拉是忍者的體力和精神力的融合,如果加入自然之力,達到穩定就是仙術查克拉。
但畫眉丸和佐切都不知道氣的理論,只是磨煉身體,莫名其妙地就覺醒了氣。
“我接受你的邀請,一定找到長生不死的仙藥,換取我和妻子的自由。”少年終于決定了。
“那我們要先去江戶,和其他死囚回合。”
不只是畫眉丸,還有從全國各地召集的死囚,要篩選出最強的高手。
杜蘭說道:“迪妮莎,你和我假裝奉行,素子假裝死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