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九冷笑:“居然把注意打到我的頭上了,卻是不自量力。”
意念一震,舍利心相在精神世界之中翻江倒海,演化無盡宇宙星空,神祗開天,粉碎一切外道,剎那間,那隱秘絕倫的魔種就被舍利心相的力量轟成粉碎。
星月大家心中一震,感覺自己魔種的消逝,目中閃過一絲寒光,不過身形絲毫不亂,舞動著自己優美的身姿。
“白鳳九,不同尋常,居然能察覺到魔種,而且還摧毀了它,雖然不知道此人是否注意到了魔種的存在,不過不能留下他,不然這次的絕密計劃恐怕會出問題。”
星月大家心中動了殺機,舞姿依舊,一會兒疾如風暴,一會兒嬌媚如雨。
白鳳九擊潰來自星月大家暗中種下的魔種,精神意念如同流水一般緩緩顫動,覆蓋了自己,徹底隔絕了來自星月大家的鈴聲波動,杜絕她再次對自己動手的可能性,眼神之中無數畫面閃爍,仔細觀察其他被魔種寄生的人。
一曲終結,河岸上的人都沉浸在美妙的舞蹈音律之中,直到數個呼吸之后,人群爆發山崩海嘯一般的恐怖掌聲。
“我買千垛花束。”
“我買九百九十九朵花束。”
財大氣粗的商人名流們,紛紛大手揮金,將無數錢財購買了花束,獻給星月大家,一時之間星月大家得到了花束幾乎裝滿了花船夾板上所有的花籃中。
表演結束之后,星月大家面上帶著清冷的笑意,轉身向著花船走去,迅速消失無蹤。
花魁大賽繼續,但白鳳九已經沒興趣了,因為他想要看到的已經看完了,接下來就是等待州試開始,那里才是屬于他的戰場。
轉身離開岸邊,向著將軍城中走去,白鳳九心神寧靜,腦海之中閃爍著無數計劃:“果然和未來之眼看到的一樣,接下來的幾****要用未來之眼對這次魔宗對于陰謀進行更多的觀測,將魔宗的陰謀弄得清清楚楚才行。”
第二天,從小六子嘴里白鳳九得到了消息,星月大家得到了最多的花束,成為了燕州第一花魁,名聲無量,不知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白鳳九眼中露出了然:“哼,魔宗手段詭異莫測,那歌舞之中蘊含詭異之力,普通修士那里能不中招,就算是真血神府之境的高手都未必能看出端疑,也就是我舍利心相,精神干涉現實,進入微觀操控的境界,才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這時白鳳九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暗道:“不過昨日我擊潰星月大家的魔種,她肯定也察覺到了什么,未免我說出去,應該會派人前來暗殺于我,這點不可不防。”
想了想,白鳳九對著王忠道:“王忠,你們兩個這幾日就住到地字客房中去,不得我召喚,不可到這里來。”
王忠雖然疑惑,但沒有廢話,小六子更是不敢問為什么,安頓好了兩人,白鳳九開始繼續自己的功課了。
夜晚很快到來,白鳳九坐于房間之內,緩緩吐納修行,魔宗的人會不會來他不知道,但只要保證自己始終在最巔峰就足夠了。
夜黑風高殺人夜,這一夜是個沒有月亮的日子,只有淡淡的星光灑落,黑夜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恍恍惚惚之間,白鳳九精神忽然一動,感應到了一縷飄散在空氣之中的殺機,這股殺機淡漠至極,不是他精神完全平靜,陷入極度靈敏的境界,他也感覺不到。
雙目一張,下一刻——白霧遮天之術已經張開,一片濃重的霧氣籠罩了白鳳九所在的閣樓,環境啥時大變,而白鳳九眼中一切卻變得清晰無比,在這濃霧之中,天然和他有著精神聯系,一切都清晰無比的呈現在他腦海之內。
白霧遮天,不僅僅只是迷惑之術,更是一種探查的法術,不明就里的人,一個不好就要栽跟斗。
腦海之中對于四周的情況掌握的清清楚楚,一道詭異的身影已經落入了白鳳九的視線中。
敵人浮出水面,白鳳九身形一動,元紋神劍升起,化為一道極寒劍芒向著那人劈去,此時五行相生、七大元氣其動,演化出寒冰界域,無窮寒冷凝聚在白鳳九神劍之上,堪比法術之威。
無聲無息,白霧遮蔽一切,那人已經警覺,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但是對于自己的隱身之法卻極度自信,并沒有多少畏懼,依然向著記憶之中的方向前進。
而這時白鳳九已經離開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來到了此人背后,一抹極寒劍罡向著來人背后刺去。
這一劍來的太快,太急,刺客根本躲不開,一瞬間就被透胸而過,白鳳九面上一變,因為他沒有感覺到刺穿實體的手感,念頭一轉,立刻想到了曾經見過的魔宗法術,宗柏然施展的實體化虛之法。
頭皮一麻,轟然后退躲入白霧中,一道幽暗的劍罡已經向著他橫掃而來。
白鳳九面一凝,對方一劍卻是差之毫厘將自己的衣衫割裂,差一點就要刺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了。
“差點大意了,法術百千莫測,不能小覷任何血動凝法之人,一門法術在任何時候都有翻盤的可能性。”
這時白鳳九隱入白霧之中,劍罡變換,化為純凈的陰陽二氣,氣血注入其中,頓時刺激了元紋神劍爆發淡淡光輝,這光輝十分神奇,讓陰陽二氣在剎那間增幅數倍,這一次元紋神劍才展現出了它的本質,能夠增幅純粹的元氣之力。
“化身無形,物理攻擊幾乎無效,那么精神攻擊看你如何抵抗。”
嗖嗖嗖
劍罡破空聲不斷響起,白鳳九身形急速在自己的臥室之中閃爍,刺殺那隱藏的刺客,這一次陰陽二氣所化的劍罡動搖靈魂心靈,斬殺意識,對方卻不能無視。
虛幻的劍罡和白鳳九的劍罡對碰,爆發整整轟鳴,虛幻的身軀之上泛起道道波紋,似乎有些不穩,白鳳九嘴角掛起一絲笑意,這就是法術的缺陷之一,持久性法術必須要有穩定的精神意志,否則一旦精神意志動搖,法術就可能失效。
白鳳九不是想要擊殺這人,而是想要將這人擒拿下來,逼問出更多關于魔宗的信息。
那刺客此時也是震驚莫名,他也是高手中的高手,魔宗死士,刺殺過無數人,卻從未碰到過如此辣手之輩,不僅提前發現自己,還針對性的布下了手段,讓他迅速落入了下風。
這人察覺不對,立刻施展全力,手中虛幻之劍爆發,化為一朵劍花擋在了自己面前,同時身軀一動,向著背后沖去。
當當當
劍罡破碎,白鳳九身形猛然沖出了虛無之劍的糾纏,縱橫之間已經來到了逃遁死士的背后,此時刺客一半身體都消失在了墻壁之上。
散魄之法炸開,伴隨著白鳳九一掌落在了此人背后。
法術之威,那里是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瞬間擊破了這人的精神,虛無之體散去,這人一下就卡在了墻壁之上,而且因為突兀的顯現軀體,身體和墻壁的物質發生了詭異的重疊,下一刻重疊的部分直接炸開,此人當場死亡。
白鳳九頭頂垂下道道月輝,當在了自己身前,掃平了死士炸開的血污,眉頭一皺道:“倒霉,這人太不經打了。”
就在他抱怨的時候,一片吵雜聲已經在外響起,一群廣夏宮的保鏢修士沖了進來,一個個拿著兵器,四處尋覓敵人。
廣夏宮中發生刺殺丑聞,這等事情如果傳出去,廣夏宮的形象可就一落千丈了,此時廣夏宮大掌柜已經親自出面,前來和白鳳九商議如何解決此事。
大掌柜是個四十多歲的文士,羽扇綸巾,美須捶胸,目中精光閃爍,一往就不是普通商人,看上去更像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舉人,氣勢非凡
大掌柜到來,先對白鳳九行了一禮道:“白公子失禮了,這是我們廣夏宮的失誤,居然有刺客混入,我們都沒察覺,我在這里先給你賠個不是。”
賠禮道歉,大掌柜姿態擺的很低,白鳳九也無意把事情鬧大,這里面關系到了魔宗,不是小事,如果泄露出去,難說未來不會有什么變化。
淡然一笑,白鳳九道:“大掌柜不必如此,這刺客沖我而來,身懷詭異法術,非是尋常人可以發現,也不是你廣夏宮的錯誤。”
大掌柜聞言臉上帶著一絲和善道:“白公子寬宏大量,我卻是佩服之極,這樣,此處已經被血污所沾染,不適合居住了,公子不妨換到另外的天字號房,這段時間的房金我做主給公子八折的折扣,希望公子能夠滿意。”
白鳳九聞言笑道:“大掌柜有這個心意我也領了,那就這樣。”
一場風波就這么結束了,廣夏宮大掌柜雷厲風行,立刻為白鳳九換了住處,還派遣了守衛守在外面,預防可能出現的下一次刺殺,同時也派出自己人開始調查,到底是哪里的人物,居然趕來他們廣夏宮搗亂。
城外一座畫舫之中,星月大家眉頭一皺,她派出去的死士已經過了很長時間還沒回來,情況不妙:“看來出事了,不知道那白鳳九有沒有死。”
此時如果有人在這里一定會嚇一跳,眼前的星月大家眼白都是漆黑一片,渾身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魔氣之中,散發著一種妖異的美感,如同一尊女魔頭降臨人世。
星月大家正對一面鏡子,鏡子之中無數詭異的符文閃爍,似乎是一件法器,只見她捏動法決,下一刻鏡面如同湖面一樣泛起陣陣水波。
不過片刻,一雙恐怖的雙目出現在了鏡子里面,那是一個模糊的人臉,但是被濃重的黑霧所遮蓋,只有一雙眼睛還可以看到。
冰冷的女聲響起:“星月,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星月大家恭敬叩拜道:“師尊我已經給州試武舉中的領軍人物們種下了魔種,只要他們進入燕神鼎之中就可以啟動布置。”
“你做的不錯,只要州試開始,我們魔宗九脈就會聯合施法,攻打八州結界,牽制大坤朝高層之力,那個時候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一定要破壞燕神鼎,燕州和我們接壤,乃是最合適突破的地方。”
星月大家面嚴肅道:“師尊放心,星月誓死完成任務。”
鏡面緩緩散去,星月大家眼中魔光流轉:“白鳳九,這次就算你不死也沒有什么,州試馬上開始,你這個人我也研究過,謹慎小心,沒有必然把握不會隨意出手,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魔種到底是什么,等你弄清楚了已經晚了,燕神鼎一破,我先就殺你。”
殺機彌漫,星月大家身體之中一股磅礴的氣血升騰,不過卻被她牢牢隱藏不露分毫,此人赫然是一個真血神府之境的強者。
大概沒人敢相信,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是真血神府的強大存在,這等轉變實在是太大了。
暗流涌動,整個將軍城中隨著州試即將開始,無數暗潮涌動,各大勢力暗中博弈,合縱連橫,州試考驗的可不是武力,而是韜略兵法,不僅有盤內招,還有盤外招。
比如同樣兩個世家,如果相互都認識,那么極有肯能在州試之中聯合起來,先剿滅其他人,最后在分勝負,種種手段非同小可。
在無數人的期盼中,州試武舉終于到來,數百武秀才匯聚春闈宮殿,那里是專門供他們考試的地方。
春闈宮外,左右十里長街,站著一個個維持秩序的士兵,他們面嚴肅,雙目炯炯有神,盯著任何企圖搗亂的人,一條通道出現在大街中央,供給武秀才們使用。
一個個武秀才沿著通道進入了春闈宮之中,在宮殿門口他們接受了專業人員的檢查,那是一個修為高深莫測的修士,面黃枯瘦,如同干尸,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枚寶鏡,對著每一個武秀才一掃,通過的人就進入了宮殿。...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