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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最大的克星，是雷電？
好像大白猿說的，還真是那么一回事。
因為小黑的力量，主要得自于地底世界，而地底世界的力量很極端，絕無可能擁有雷電和光明這兩種屬性。
所以，如果使用光明的力量去對付地底世界的存在，效果應該很明顯。
“獸妖修行不易，能達到它這個境界的獸妖，更是少之又少。假以時日，如果獸魂能夠強大起來，它的成就必定無限。”
大白猿看著小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憐惜的情緒來：“只可惜，大多數的獸妖，一旦獸魂成長起來，受到天地規則影響，必定會被天雷浩劫攻擊。”
“那……”
我看著那九頭金蛇的尸體，明白了大白猿的意思。
“讓它吃掉這具雷蛇的尸體，體質就會發生變化，到時候，才會擁有對抗雷劫的資本。”
說著，大白猿手指一點，那定海圈就飛了過來，龐大的鐵圈迅速縮小，成為大約一個手鐲大小的鐵環，落到我的手中。
“除此之外，我還許你一件事，在我的能力范圍內，只要你開口，不論是什么事情，我都決不食言。”
不管什么事情都辦？
大白猿的力量法術通天，實屬我生平所見，最強的一個生物。
他的這個允諾，確實很有分量。
不過，我并不喜歡欠人情或是什么的，而且救大白猿既然是花滿樓的安排，那我也不可能找大白猿要什么回報。
所以我當即點點頭：“好。既然這樣，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前輩的幫助。”
“哦？”大白猿饒有興趣的問：“什么事情，你說。”
“我想問問前輩，我失去的法力，需要怎樣，才能夠恢復。”
聽到我的話，大白猿一愣：“失去的法力？”
隨后，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幾眼，忽然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原來你小子，不是人類啊，差點連我都沒有看出來。既然如此，待我用火眼金睛幫你看一下。”
火眼金睛？
果然不愧為袁雪的祖先，居然連法術神通，都是有相似的地方。
說完，只見大白猿的眼中金光綻放，好似兩輪小太陽，光芒之強烈，甚至令人不能直視。
被這金光在身體上一照，我感覺，自己猶如解剖一般，身體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掃視個精光。
只是在這金光掃到我頭部的時候，我的腦海深處，有一團光芒隱隱籠罩，不讓其侵入。
我想，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夢境空間存在的地方。
約莫十多分鐘后，他這才收起火眼金睛。
“嘖嘖，”大白猿有些驚嘆：“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這么復雜的存在，不但糅合了尸、人、佛、龍、魔、蠱的力量，甚至還牽扯到地煞和西方神族。”
火眼金睛就是牛逼，這么一掃之下，我的全身情況，居然就被他完全看透。
我不由得想起某個叫作西游記的故事，怪不得里面孫大圣的火眼金睛，能夠看透一切妖魔鬼怪的變化呢。
孫大圣一直是我的偶像，眼前的大白猿，倒是與他有幾分神似。
我虛心請教：“那敢問前輩，現在我的狀態，是好還是壞？”
“壞。”大白猿直截了當的回答：“貪多嚼不爛，這些力量，有許多本身就是相互沖突、屬性相反的，絕不可能同時發展下去。
畢竟天地之力，不論是什么，其實從本質來看，無外乎就兩種，一種極陽、一種極陰。極陽可化極陰，極陰也可化極陽。但兩者，絕無可能同時存在。”
大白猿說著，打了個比方：“你現在的狀態，就好像在一個雪人的身體里，放入了一爐火炭，你覺得，會發生什么？
結果其實很明顯，雪人會融化，火炭也會熄滅。如果持續發展下去，這就是你的結局。”
他說的好像沒錯。
之前我曾經利用太極玄清道，參悟了佛、道、龍三者之間的轉變，可現在想來，這三種力量，其實都是至陽至剛的力量，與其他力量的本質不同。
“現在，你身體里的力量，受到佛家力量的主導，所以全部被壓制住，一旦其余力量壯大，這壓制失效，那你必將走火入魔，身死魂滅。”
這么嚴重？
“雖然目前來看，佛家力量占據著絕對主導，但在你的身體里，佛家的力量，一直沒有進展，而其余的力量，卻成長很快。”
他指了指我下方的小黑：“比如說蠱力，以及魔力，地煞之力，這三樣，都以一種極其迅速的速度在成長。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佛力壓制不住它們。”
蠱力、魔力、地煞之力？
蠱力我倒是可以理解，但這魔力和地煞之力，又是什么鬼？
我可從來沒有修煉過天魔功，而地煞之力，不是也完全消失了么？
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大白猿笑了：
“只怕連你自己，都搞不清你身上的力量源泉吧。其實魔力和地煞之力，并不是從你身體里產生的，而是在你的靈魂里產生，作用到身體之外。
不過你的靈魂，我只能見到一朵佛家金蓮，看不透里面，我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形。”
來自于靈魂么？
我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夢境的變化。
其實夢境，也就相當于我的靈魂。
跟以前比起來，夢境中蘇醒了饕餮，融合了樹神的神格。
樹神的力量來自于地底，也就是地煞之力，難道說，饕餮的力量，就是魔的力量？
我虛心請教：“那，有沒有什么解決的方法？”
“目前對于你來說，最好的處理方式，其實就是散盡全身法力，專修佛門。”
他說著，又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很麻煩，如果想要散功的話，那就要洗去你身上的一切法力，不論是心，還是身。除非……”
他話沒有說完，只是連聲說了幾個字：“難，難，難。”
這……
大白猿說著，抓耳撓腮，想了半天，對于我現在的狀態，顯然他也不好處理。
到最后，他索性縱身一躍，身軀和手中的大鐵棍頓時縮小下去，連人帶棍，化作了一團白光。
他的聲音，清晰在我耳邊傳來：“這事情暫時放下，等我找到解決的辦法，就來找你！”
聲音未落，他已經不見了蹤跡。
其術法之強，真正能夠稱得上騰云駕霧，即便是花滿樓的縮地成寸，也遠沒有他快。
居然走了。
好吧，這家伙也是個暴躁脾氣。
不過我本來就只打算用掉他的這個承諾，并沒有讓他幫我解決問題，現在得到這個答復，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態，已經很滿足了。
大白猿這一離開，江面上才漸漸開始風平浪靜。
只有那完全損毀的一座山峰，記錄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我和綠珠相視一眼，各自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