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林石壁陡峭,連植物都鮮少扎根。帕克不得不用藤條把白箐箐綁在自己背上,這才爬上了最高的石壁。
終于到達巨石頂端,帕克已經累成一條死豹子了,胸前硌著大包行李,背上壓著白箐箐,愣是懶得動了。
“喂,先放開我啊。”白箐箐又好笑又心疼,用手給帕克擦了擦汗。
“咕咕”
懸崖頂突然響起幾聲熟悉的鳥類喉嚨發出的聲音,白箐箐精神大振,“穆爾?”
一只鷹頭從石頭縫里鉆出來,看到白箐箐,眼睛里流瀉出明顯的驚喜:“啾——”
“噓!別叫!”白箐箐一邊扯藤條一邊道:“叫了口干,你又不敢喝水。”
穆爾便閉上了喙,一個多月他都堅持下來了,何況是短短七天?
而且晚上的露水重,喙上凝聚的小水珠也不會讓他渴死。
這一次孵蛋簡直可以用“舒適”來形容,唯一不足的是,伴侶不在身邊。
現在,箐箐也來了,穆爾覺得一切都完美了。
帕克終于喘勻氣,背著白箐箐站了起來,這才解開藤條。
“蛋孵的怎么樣了?我可以看看嗎?”白箐箐興奮地朝穆爾跑去。
穆爾棲身于兩塊石頭之間的狹窄位置,前后左后都有石頭遮擋,并且還做了偽裝。若不是他主動探出頭,白箐箐還不一定能找到。
這里到底不是海天涯,沒有同類保護,穆爾不敢大大咧咧的在懸崖邊筑巢。他自己倒不怕,只是當只剩下不會飛行的小鷹時,它們就危險了。
所以,這處隱秘之所將會是小鷹學會飛行前的家。
白箐箐扒著穆爾腹部的羽毛,想偷看幾眼,穆爾身體一沉,把白箐箐的手也壓住了。
“喂!”白箐箐瞪他一眼:“不看就不看,你壓我做什么?”
“壓”這個字觸碰到了穆爾某根神經,他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口干舌燥。果然還是缺水了嗎?
白箐箐抽出自己的手,掌心被印了幾根草印子,她控訴地把手心放在穆爾眼前,“看,都是被你壓的。”
在雄性眼里,雌性都是小巧精致的,白箐箐的手掌更是白皙如玉,那幾根發紅的草印看著著實礙眼。
雖然白箐箐知道不疼,但穆爾還是止不住地心疼了,將喙湊過去輕輕蹭了蹭她發紅的位置。
白箐箐被噌得癢癢的,笑著縮回了手。
帕克已經用石頭在旁邊搭了一個三角形,再在上面蓋上樹枝樹葉,簡易的棚子就做好了。
“箐箐過來,看看這棚子怎么樣?”帕克蹲在棚子頂上喊道。
白箐箐仰頭望去,被熾烈的日光照得睜不開眼,身上的皮膚也熱辣辣的難受。
管它什么棚子,能遮陽就行。
白箐箐瞇著眼睛站起身,摸索著往帕克那邊走。
旁邊就是懸崖峭壁,帕克看著著實擔心,立即從棚子頂上跳下來,把白箐箐抱進了棚子。
穆爾扭著頭想看,脖子快扭成麻花了,也只能看到棚子的一角。
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帕克故意設計好的,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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