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沒反應過來,笑著看向穆爾,好奇地問:“你走去哪兒?”
“海天涯。”面對清醒著的伴侶,穆爾更是不舍,他將這軟弱的情緒死死壓住,聲音變得更加低啞:“去孵蛋,教會它飛行,我就回來。”
白箐箐愣住了,“可你寒季都沒回海天涯……”
“那時我不放心你,現在……”
現在食物充足,家里人手充足,有沒有他都沒什么大影響,只是他不能給箐箐抓好吃的獵物了。
白箐箐很想改變什么,可一想起想起那條失控的小蛇,就沉默了。
柯蒂斯卻突然涼涼地道:“只要一顆蛋就走吧,不過剩下的不會有人給你孵。”
穆爾和白箐箐齊齊一震,異口同聲:“什么?”
他們都望著柯蒂斯,白箐箐是全然懵逼,穆爾也不逞多讓。
身為一個從學會飛行就被父親拋下的鷹族,穆爾在成年前沒有任何接觸雌性的機會,也完全不知道蛋是怎么生的。
鷹獸沒有蛇獸的傳承記憶,是以,柯蒂斯對鷹族的了解比身為鷹獸的穆爾還深。
這也是巧合,柯蒂斯一脈,曾有個雌性懷著鷹蛋被抓來,鷹族可謂是蛇獸天敵,可能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段記憶便被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了。
這不,柯蒂斯已經因為了解而看了一次穆爾的笑話,現在還要用它鄙視一下穆爾。
“鷹蛋不會一起生出來,小白肚子里可能還有蛋。”柯蒂斯平淡地道。
白箐箐:“……”如果嘴里有一口水,她非得噴出來。
勞資不是雞,憑什么一天一顆蛋!
不對,人類沒那么多卵子,不可能這樣生的。
這么想著,白箐箐輕松了不少,不過她直覺得肚子里應該還有一顆蛋。
一個周期排出雙卵子也不是怪事,不是有很多異卵同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孩子嗎?
穆爾睜大了眼,對于柯蒂斯的輕鄙他完全沒有動氣,將蛋穩穩地放在草堆上,轉身飛奔而去。
“他去哪兒了?”白箐箐又把蛋抱了回來,機會難得啊,再不抱就要被穆爾拿去孵了。
柯蒂斯理了理白箐箐凌亂的發絲,道:“叫獸醫去了吧。”
果然不出柯蒂斯所料,穆爾很快就拽回了獸醫哈維,一進臥室,差點直接把哈維砸向了白箐箐。
“快給箐箐看看。”
哈維看到白箐箐懷里的蛋,已經見怪不怪了,道:“這是你的?”
這話自然是問穆爾。
“嗯。”穆爾麥色的臉隱約浮上幾分異樣的紅,不敢直視伴侶。
做人伴侶做到這種遜色程度,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為什么他不花點時間問問已經有后代的同族?那今天也不會出丑,甚至寒季也不會被柯蒂斯誤導了。
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蠢得厲害,明明在捕獵方面他有用不完的技巧,面對白箐箐,腦子卻都用不了了。不知道鷹蛋如何產就罷了,竟然連生了十顆蛋也能相信是自己的。
柯蒂斯根本不用做什么,他自己就能把自己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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