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柯蒂斯立即出現在了穆爾的落腳處,伸出沾滿鮮血的手,頓了頓,又收了回來。
白箐箐上下看了看他,又看看同樣就在身旁的文森,見他們都安然無恙才放下心。
“我看到帕克了。”白箐箐道。
文森除去盔甲,反正場上沒有別的雌性,他毫無顧忌地化作了人形,道:“他很敏捷,巨獸群困不住他,應該是想多殺幾頭巨獸。”
白箐箐了然地點頭。
包袱落在地上,沒了鷹爪的束縛,被子散開,露出一堆松軟的干草,三只被搖得頭昏腦漲的豹子搖搖晃晃站起身,“嗷嗚”張嘴叫了幾聲。
頓時,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張獸皮上。
本來眾獸就是以文森為中心,將他們為了水泄不通,頂著數十道(更多獸被遮住了看不見),豹崽們登時警醒,定睛一看。
“嗷嗚!”
“嗷嗚!”
“嗷嗚!”
三聲慘嚎異口同聲,它們瘋狂地在原地打了幾個轉,又以神似的姿勢一頭扎進草堆里,互相爭搶著不多的草料。
白箐箐“噗嗤”一聲,打破了沉重的氣氛。忍住笑,替豹崽把被子合上了。
這會兒圍觀的眾獸也回過神來了,眼里還帶著震驚,“嗷嗚嗷嗚”地大笑起來。
這下氣氛算是徹底緩和了,白箐箐安撫地拍了拍被子里的豹崽,解開頭繩把被子拴住,一臉正色地站起了身。
所謂上行下效,文森和白箐箐都一臉嚴肅,在場的獸人再怎么想笑,也拼命忍住了。
部落已經是如同被海嘯席卷的模樣,無數房屋倒塌,空地上還橫了一根有樹洞的巨木,也不知是誰的家倒了。
而石堡因為體積龐大,巨獸也不是傻的,明知是個硬骨頭還硬撞,都有意的避開了,是以石堡還完完整整。
只要看一眼部落,大家的心情就再次沉重下來。
“文森。”白箐箐欲言又止,說著視線瞟向獸群,文森立即會意,沉痛道:“大概死了三四成。”
聽著不多,但一萬的三四成,是三四千啊。
白箐箐無法保持樂觀了,眼睛一眨,立即掉出兩大顆淚珠。
文森將人摟住,拍拍她的背,當著眾獸的面,說出最殘酷的現實。
“這世上向來是強者生存,死亡就代表無能,無能者就不能被雌性挑中,就不能誕下后代。但能在保護種族的戰役中犧牲,就是獸人的榮耀!”沉穩的嗓音在獸群中響起,音量不大,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這話聽著很冷血,戰死就是活該?就是你沒用?
可細細一想,白箐箐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獸世的現狀。如果說獸人都是精英,那么死掉的就是能力較差的一批,活著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去粗取精,這是對整個種族有利的發展。
而且在場雄獸無一不認同,在嚎出了對同伴的悲鳴之后,又吼出更為激昂澎湃的吼叫。
眾獸發自肺腑地嚎叫震得白箐箐耳朵都要聾了,卻也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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