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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是烏干達雨季的開端,但是雨勢還沒到最猛烈的階段,自從被圍困以來,高原上一直都沒有下雨,雖然地面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水坑,可這種屯放了一段時間的死水,細菌與微生物的含量非常高,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水里生長著密密麻麻的細小蟲子,尋常人喝下去會拉肚子,傷病員喝下去,有可能直接送命。
說句不中聽的話,喝尿都比喝這種水要好,不過在高熱高濕的環境下戰斗了一整天,體液大量蒸發,哪來的尿啊!
“誒!“一名叫張明明的戰士便是狠狠一捶大腿,看著戰友的痛苦模樣,他無能為力,心口堵的慌!
天色漸漸黑了,遠處的樹林中偶爾能看到火光,這很明顯是敵軍在做飯燒水,對于饑渴難當的戰士們來說,更加的撩人。
突然,江志文猛一咬牙:“隊長,再不喝水,吳波、王強與周成鋼恐怕熬不過今夜,我們過來的時候,在兩三公里以外有一條小河,我可以摸過去取些水回來。“
”你……“葉凌霜看了過去。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這個江志文,這不僅僅是插隊進來的問題,京城的特種部隊,經常會有世家子弟過來鍍金,她已經見慣不慣了,而是她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修煉者都有神識,隨著深為日深,靈覺和預感也會越來越強,江志文自稱是散修,筑基期的修為。
如今的葉凌霜,對修煉界不再是一無所知,一般來說,修煉者很少會愿意加入部隊,因為修煉追求的就是身心的自在自如,而部隊恰恰是約束很大的地方,修煉者受不了部隊的氛圍。
即便是葉凌霜自己,如果不是這家族需要她在軍中發展,她說不定真有可能辭職,一心一意的修煉。
而江志文聲稱自己擁有一片拳拳報國之心,自愿為軍隊國家效力,這就讓葉凌霜不得不懷疑江志文的目地。
看看秦嶺就知道,秦嶺還算是有愛心的,對于國家和民族也具有一定的責任感,卻是說什么都不愿為國有效力,關鍵是受不得約束。
可是江志文有上級將軍的推薦,又刻苦訓練,與戰士們同甘共苦,出身來歷也很清白,看不出問題。
葉凌霜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她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對江志文的懷疑,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江志文現出了真摯之色,又道:“隊長,我進來的時間短,還沒立什么功勞,也不想刻意的去立功勞,我只想盡我的本份,做一名合格的軍人。
現在我的三名戰友因為缺水瀕臨死亡,我……我沒法看下去啊,請您放心,我不會魯莽的,一定會活著把水帶回來。“
副隊長羅宇也道:”我和你一起去,多個人,也多份照應。“
江志文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只是取水,不是戰斗,一個人反而目標小點!“說完,就看向了葉凌霜。
這一刻,江志文的目光無比正派,只有請命的強烈愿望,沒有任何不該有的神色。
葉凌霜終于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是!“
江志文系了幾個水壺在腰上,用繩子勒緊,防止發出響聲,然后貓著腰,潛入了黑暗當中。
高地上的幾個人,心全都懸了起來,緊張的看著江志文離去的方向。
“砰砰!”零星的槍聲響起,還有當地黑人以土語的喝罵!
“隊長,我去接應江志文!”
羅宇頓時色變,就要出去。
葉凌霜急忙攔住道:“站住,你去有什么用?留下來等!”
‘隊長!“
羅宇也明白他所謂的支援確實沒用,在上百名敵人的包圍中,一個人兩個人又有什么區別呢,只是感情上接受不了。
葉凌霜冷聲道:“我們的人手已經不多了,不能做無謂的添油戰術!”
“誒!”羅宇重重嘆了口氣:“江志文若是能活著回來,我騾子就認了他這個兄弟!”
原本江志文在隊伍中一直是有些被排斥的,可是自此之后,就真正的融入了狼牙,因為他甘于冒險去為受傷的戰友取水。
江志文潛在黑暗中,緩緩向著水源摸去,與高地上的戰友都為他擔心不同,他卻是毫不擔心自己,因為他的另一個名字叫做江楚河!
在元旦的時候,聽取了劍無涯的建議,江楚河深以為然,回家和江云天一講,江云天也很支持,找來江家的元嬰老怪,替江楚河稍微改變了下容貌,因為葉凌霜曾在陶弘景洞府中見過江楚河,并且偽造了身份江志文,通過江家的關系網,很輕松的于年后,把江楚河塞進了狼牙。
在加入狼牙之前,江楚河曾調查過葉凌霜,發現并不是那種易于搭訕的類型,因此也沒有刻意去接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
本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江楚河剛加入部隊的新鮮勁也漸漸地散去,而且作為一名普通隊員,他也沒有與葉凌霜單獨相處的機會,正當他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華夏商人在剛果金被綁架,葉凌霜將親率狼牙去解救!
葉凌霜為什么要親自去,她也有難言之癮,畢竟她是從地方部隊上空降下來的,又是女人,接手的時間又短,在狼牙這種部隊里面難免會存在威望不足的情況。
、她需要一次漂亮的行動來加強自己的威信!
而在江楚河眼里,這就是天賜良機,當然,他不會讓葉凌霜輕輕松松的把人質救走,他需要整支隊伍陷入絕境,然后他來英雄救美!
雖然如今這年頭,英雄救美未必能搏取美人芳心,可是最起碼能獲得葉凌霜的信任,再也不可能向他板起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了,到時是狂熱的追求,還是結了丹以后下藥強上,都是兩說之事。
同時,因著葉凌霜與秦嶺的特殊關系,這也是布局殺死秦嶺的最佳機會!
在國內,有白蓮教為他撐腰,在國外,誰為他撐腰?
江楚河便是布下了死局,等著秦嶺來鉆,這也是烏干達反政府武裝圍而不攻的原因。
以江楚河的筑基期修為,自然不懼怕林間的毒蛇毒蟲,偶爾射來的子彈也打不中他,因為都是象征性的開槍,不多時,就到了河邊。
河邊扎著幾座帳篷,六個人正圍著篝火吃烤肉,其中一人是藥王殿核心長老江海流,金丹八轉修為,另有兩個,身著華夏苗疆裝束,都是花白胡子,還有三個身著罩炮的黑人老者。
見著江楚河,江海流笑著招了招手:“志文,你來啦,這次做的不錯,那小子只要敢來,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實話,對江楚河策劃這個毒計,江海流還是很滿意的,他覺得江楚河吃了幾次大虧,終于長大了,也終于可以獨擋一面了。
江楚河拱手施禮:“見過幾位前輩。”
一名苗疆老者捋著胡子道:“江掌門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有賢侄策劃,那姓秦的小子必死無疑,也算是給咱們苗疆九頭寨的老佘報了殺身之仇。“
這兩名老者都是來自于苗疆九頭寨,分別叫做保洞哈與化抓叔,是秦嶺剛到京城時,在為葉凌天出頭的那場黑拳賽上,擊殺的佘老的師兄,分別是金丹三轉和二轉的修為。
本來這種修為殺秦嶺并沒有把握,可那三個黑人老者來歷不一般,是非洲當地盧格巴拉人部族的黑巫師,分別叫做巴魯、米格圖與庫里,精擅死靈法術與精神異術,也是部族中的祭司,具有崇高的地位。
藥王殿雖然是華夏的修行門派,但是在全世界的修行者中,人脈還是很廣的,當年花費重大代價,治好了該部族酋長的離魂癥,是以結下了善緣。
三名黑人祭司也是微笑著向江楚河點了點頭,算是表達出善意。
江楚河陰陰笑道:“有諸位前輩在,那小子必是插翼難逃,不知他出來了沒有?”
江海流道:“據集團傳來的消息,已經離開南都了,這一兩天就會過來,你是來取水的罷,取了水趕緊回去,莫要惹人生疑。”
“是!”
江楚河去河邊,把幾個水壺都灌滿水,隨即告辭回返。
回去的時候,江楚河故意驚出動靜,頓時,又是一陣槍聲大作,這讓苦苦等候的葉凌霜等人更是把心緊緊揪在了一起。
每個人都是緊張的向四周八方探看,可是在周圍都是敵人,的黑暗中,開射燈純屬找死的行為,只能看到不時有火舌從森林中噴吐。
“回來了!”
這時,柱子驚喜的叫道。
就看到一條矯健的身影,竄回了高地上。
江楚河解下水壺,其中有一個中了一槍,水漏了小半,這給人的感覺是兇險異常。
”干的漂亮!“葉凌霜拿過水壺,連連點頭,看向江楚河的目光都柔和了些,她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也許真有愛國的修行者呢?
江楚河留意到葉凌霜的神色變化,雖然他知道與男女之情無關,卻也是欣喜異常,連忙道:”只是僥幸而已,快給吳波他們把水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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