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不能這么下去了,如果這么下去,那我們士族還怎么生存?我們士族乃是社稷基石,怎么能讓他們如此囂張?房喬,我們不能再次忍耐了。既然忍無可忍,那也就無需再忍了。如果我們繼續忍耐而不做出一些舉動,那我們如何能夠坐穩?”崔家的崔信在房玄齡面前說。
“是啊!朝廷如何能如此苛待我們士族,我們士族不就是想要購買一些土地嗎?他們居然都要阻止,真是豈有此理。”“沒錯,我們能不能夠任由朝廷這么下去,朝廷這么是亂政。”“朝廷如此苛待我們士族,真是亂政。”“沒錯,我們一定要阻止這個亂政,不然天下大亂了。”“如此苛待士人,真是混賬。”……
那些士族紛紛開始聲討李世民和時不凡,認為時不凡和李世民在這里苛待士族,居然制定了如此的政策。事實上也就是這么奇葩,身份決定了立場,屁股決定了腦袋。他們既然已經是士族,那自然認為士族是高貴的,朝廷不能夠虧待士族。可是李世民和時不凡居然給百姓謀福,而忽視了士族想要并購土地的想法,這樣讓那些士族紛紛的叫囂著非常不滿。事實上這個古代也就是這么奇葩,后人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古代人的奇葩思維。這種從百姓手里掠奪土地,這個是他們認為是合情合理的。甚至剝削百姓盤剝百姓來滿足他們的私欲,這個也是他們敢公開說出來的。甚至認為犧牲百姓利益來滿足貴族需求,也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在這個時代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出“以天下奉一人”,這種在后人眼里混賬無比的混賬話。所以他們這樣對于李世民和時不凡如此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們擴充勢力,那是非常的憤慨。
他們當然會感覺不滿,所以他們對于李世民和時不凡已經非常不滿了。時不凡之前搞的醫療互助,還有各種合作社,幾乎已經是嚴重的阻斷了那些士族吞并土地的可能性,讓吞并土地的難度大為降低。并且高利貸的生意已經被被大唐錢莊聯合會下屬的各家金融機構給掠奪了市場,百姓不去借士族的高利貸,甚至不用賣土地來獲得生存。百姓沒有絕望,那自然不會把土地出售了。這樣士族想要并購土地太難了,讓他們也都非常的惱火。
他們認為這個是李世民對不起他們,認為是李世民對不起他們這些社會精英,國家基石。他們眼里,犧牲百姓利益滿足他們,這個是合情合理的。普通百姓算什么東西,在他們眼里這些百姓都是低賤的物種,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他們甚至連皇族都看不起,一群家伙自命不凡。現在他們恩威不能夠繼續退讓了,一旦繼續退讓,那李世民和時不凡會更加的囂張得意。
“好了,今天的事情,我們不能夠直接阻攔。我們如果之間阻攔,那我們恐怕會出問題的。我們必須要換另一個方法,那我們不如換另一個角度來想。既然皇帝想要如此照顧那些醫療行業的商賈,那我們為什么不能夠讓人去阻止?我想,我們動商人和士子,然后一起請求皇上不要下達這種亂政,那這樣不就行了?我就不信,皇帝能阻擋的了濤濤民意。只要民意滔滔,要求皇上不能夠如此幫助那些醫藥行業的商賈,那我們不就是成功了?”有人說。
而馬上有人說:“那個時不凡不是說天理就是民心嗎?天理存在民心當中,那我們也就直接讓民意來說話,讓民意來告訴皇上,一定要廢除這種亂政。不能如此偏幫醫藥行業的商人,不然別的商業如何生存?”
“沒錯,天下萬民都是子民,憑什么那些醫藥行業的商賈能夠享受特殊優待?何況能夠享受特殊優待的,也就是只有我們士人,我們也就動士人去上書,要求皇上不能夠下達這種亂政。到時候民意滔滔,我看時不凡如何解決?他不是說天理就是民意嗎?民意濤濤,那這個也就是天理。”
很多士族的人也都紛紛開始表態,一定要讓民意來告訴李世民,民意不可違抗。民意是不可以違抗的,而民意是拒絕這個優待醫療行業的商人,給醫療行業減免稅負的。在滔天民意之下,那這樣李世民也都不能夠如此違抗民意,然后去強行下達這種命令。
很快,那些士族紛紛離開了,然后把長安所有士族子弟開始動起來了。這些士族子弟開始紛紛準備一起上書,請求皇帝李世民廢除這個所謂的亂政,不能如此優待醫藥行業的商賈。任何商賈都不配得到優待,這樣是他們的想法。不能任由這些商賈得到了朝廷的優待,這樣簡直是不像話。所以他們開始籌備一起尚書,甚至連萬民書也都準備好了。所有士族子弟都在上面簽名了,上千個簽名。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雖然這個主要是在士族里面流傳,可是所謂皇帝還有三個窮親戚,這么龐大的規模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所以很快這個消息也都開始流傳到了民間,被秦嘉瑞的各種商人都聽到了。
“夫君,那些士族紛紛請求皇帝要廢除如此這個優待醫藥行業的商人,扶持醫藥行業的商人的政策。”秦嘉瑞說。
很快,剛剛成為中成藥行業的商人的張鵬也都趕緊來到了時不凡家,然后急忙說:“時郎中,我聽說朝廷可能要下達給醫藥行業商人見面稅賦甚至各種扶持,有這個事情嗎?可是我又聽說士族居然想要阻止這個政策,他們居然還要上萬民書?真是起由此里,他們自己士族內部的萬民書,如何能夠作數?他們不過是上千人,怎么能代表天下萬民了?我們長安人口都不下數十萬,他們上千人,就代表了長安數十萬人?”
“真是豈有此理,別的不說,雖然目前有了醫療互助,可是百姓看病壓力還是不小的。如果能夠進一步降低醫藥稅費,那我們降低了經營風險,我甚至敢做主降低兩成的藥價。這個可是利國利民的仁政,可是他們怎么認為居然如此要阻止,甚至要廢黜?還打著民意為幌子,區區不過是上千士族,就想要代表我們全國萬民?真是豈有此理,他們士族居然把我們萬民給代表了?豈有此理!”
張鵬氣喘吁吁的,因為這個士族簡直是荒唐透了。自己士族內部寫了一個萬民書,然后選了區區不過是上千人,就成了全國民意了?這個簡直是荒唐,長安城都不下五十萬人口,他們一千多人的士族,就代表了整個長安城?甚至代表了全國人?甚至這些人都是士族,都是出身于士族的人,居然能夠代表各行各業的人,真是荒唐透頂了。
“很荒唐嗎?不荒唐,一點都不荒唐,至少在他們眼里,只有他們才算是‘百姓’,他們士族才算是百姓,而普通人,在他們眼里完全是被忽略的,不能成為百姓。百姓百姓,有姓才叫百姓。知道當年有姓氏的人都是什么嗎?都是貴族,只有貴族才有姓氏。當年的‘百姓’,其實是貴族的意思。而現在的百姓,古今異義不同了,成了萬民。可是那些士族眼里,他們骨子里已經徹底無視了普通人。在他們眼里,他們的利益訴求也就是理所當然的是萬民的利益訴求。在他們眼里,他們是理所當然的萬民的利益訴求。”
“在他們眼里,只有三個可能。那也就是‘第一,士族永遠是對的,士族的利益訴求也就是所有人的利益訴求。’‘第二,士族是不會錯的,如果士族錯了,一定是那個人是叛逆。’‘第三,如果士族真的錯了,那也就請參照前面兩條。’”
時不凡非常清楚,這些士族的德性到底是怎么樣的。其實這種家伙,和后來的庶族地主如出一轍。他們骨子里面的“百姓”,和普通人眼里的“百姓”不是一回事。他們眼里的“百姓”其實是那些士族。就好比很多明朝事情的讀書人們,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民請命,可是事實上他們連百姓需要什么,他們也都不清楚,就打著為民請命的旗號去害民。普通民眾需要的是安穩的生活,而不是去講就是很忙禮義廉恥什么各種的他們制定的道德規范。可是那些讀書人們自以為是為了百姓好,甚至他們的行為已經坑害了百姓,他們還要求百姓贊同他們。總之他們的意思,一定就是百姓的意思,哪怕不符合百姓利益,那也是必須要是百姓的意思。
“這幫家伙強.奸民意罷了,這樣的玩法我非常明白。”時不凡說。
時不凡對于這種人其實非常明白的,這些人平日里面吃包子還沒事干,然后整天以自己的思維來衡量普通人的需求。用當年一句話來形容,那也就是“何不食肉糜”。他們什么都罵,什么雜交水稻沒有營養,什么三季稻沒有一季稻好吃,所以應該禁止三季稻。可是他們卻完全無視了全國還有很多百姓生活在溫飽邊緣,如果徹底廢黜了三季稻,那全靠一季稻,那全國人都得餓死不少。
這些士族也是如此的德性,他們自己看到起病,自然要求所有人也都是要按照自己的準則來辦事。那些不愁吃不愁穿的家伙自詡代表民意,可是連百姓真正需要的民生都無視了,就去大談什么民意。所以這幫衣食無憂的人,自稱是代表民意,可是他們只是代表了自己的利益。在他們眼里只有他們是民,而普通生活條件不如自己的,都不是“民”了。在他們眼里,只有那些不用為生活奔波,不用為生存奔波的人,才算是“民”,而那些為生活奔波的人,都不是“民”,所以他們沒有時間來聲,自然他們也就沒有資格算是民意了。
“強.奸民意,這話倒也是說的準確。不過我們如何,難道就任由他們這么去強.奸民意嗎?這幫家伙真是荒唐,真的是太荒唐了,真是何不食肉糜!他們自己不愁吃喝看病,就可以無視比他們多了無數倍的人的利益。為了他們少部分人的利益,就這么打著民意的旗號去為自己牟利,然后去害民,真的是豈有此理。真是民意啊,這個可真的是在墻間民意啊!”
秦嘉瑞也都忍不住惱火,這幫不愁吃穿的人,居然無視了現在民生問題都沒有解決好,絕大部分百姓都沒有能真正的實現安康,就這么把對那些百姓有著很好改善生活的政策,打著“民意”的旗號來進行要求廢除,這樣不是荒唐嗎?明明是他們士族為了迎合自己吞并百姓土地的利益,結果還打著“民意”的旗號來進行行事。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古代百姓看病之昂貴,甚至看一次病都要幾代人負債。他們不管這些,他們自己看得起病,他們巴不得百姓負債,然后不得不把土地出讓給他們。
這個也就是這幫家伙的德性了,不但害了百姓,還打著民意旗號來做事,這樣讓秦嘉瑞這個“被代表”的人也都憤怒無比。一個好政策,他們如果真的是阻止,那普通百姓也都是自認倒霉。可是如果打著民意的旗號,那也太惡心了吧?明明是自己的意思,為了盤剝百姓為了坑害百姓,為了自己極少部分人的利益。如果你當一個真小人,大家還沒有這么生氣。可是你居然打著民意的旗號,強.奸民意,那這樣足以讓很多百姓有非常憤怒了。
“很簡單,既然他們會強.奸民意,那我們也會來一次。強.奸民意,他們還嫩了點,手段還差了點。我倒要讓他們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強.奸民意。”時不凡冷哼。
(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