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凡約見了自己的旗下選一些媒體的人,這些媒體是時不凡早在兩年之前也就開讓秦嘉瑞布w..lā這個媒體以旬刊為主,負責印刷各種刊物的報刊。這個媒體平日里面各種消息也都有,包括各種雜文,甚至是一些小說連載,還有一些廣告之類的東西,把各種新聞也都寫入了進去,這個長安的民間媒體其實很大一部分都已經被秦嘉瑞手下的各種產業直接或者間接的控制。
這些媒體平日里面有有些職責,負責傳播時不凡的所謂“心學”學術宣傳的職責,并且包括各種的小說,也都給作者一些稿費。當然,這個稿費還是比較低的,不可能太高。可是卻給了那些四門學的窮學生一條道路,讓他們好像有了一些收益。
甚至這些媒體的編輯,也都是從四門學里面選擇的一些結業的學子。因為大唐目前的科舉考試作弊嚴重,而錄取比例很低很低,絕大部分四門學的學子也都無法能考上科舉的。這樣讓他們也都自謀生路,這個各種媒體需要編輯,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道路。
當然,時不凡也就是他們的老板,他們自然要聽話了。
“各位,明天開始,你們也就開始按照我的要求,加快進行一次號外。這樣號外這個號外主要宣傳一些關于古代帝王選妃,然后不惜把已經訂婚的女子給強行送收入宮中,并且那些女子不愿意,可是面對昏君的淫威,不得不曲意逢迎,然后心里思念著家鄉的情郎,最后一步步……”
時不凡很快給了這幫編輯們一個個腳本,給了他們一個大綱,讓他們自己去發揮。總之,這種情況也都是要進行宣傳的。這個大綱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在告訴百姓,某個“昏君”利用權力強行把一對男女給分開,強行把女子收入了后宮。而那個女子迫于暴君的淫威,不得不奉承昏君,可是心里卻思念著情郎。
時不凡把后世那些經典劇本也都拿出來了,比如說什么雙方化蝶的悲劇結局啊,還有各種悲劇劇本,總之也就是要悲劇的。
總之要把這個“昏君”給黑出翔來,要豎立所謂的感情真善美,討伐“昏君”的假惡丑,讓大家看到這個昏君的真面目,引起大家對于這個皇帝的利用權力強搶已經訂婚的女人的憤慨。
“還有,把這些東西,不但要在報刊上宣傳。還要編寫成為話本,讓百姓去看看。”時不凡說。
這個所謂“話本”,也就是古代說書人的本子,非常類似于小說。這種說書人最早起源于隋朝,而在唐朝有了不少的發展。這種人一般是寺廟里面的吸引香客的人,后來逐步走入上層和下層都有,靠著在各種地方“說話”,利用各種“話本”來進行給各種人講故事。
而這種人,時不凡手下也都有不少。因為在大唐錢莊聯合會里面,喲不少的道觀寺廟也多加入了這個所謂的錢莊聯合會,這個寺廟道觀里面是有不少這種人的,現在讓他們按照自己這個方法來進行去說話,完全可以引起普通百姓的共鳴。至于這個話本,同樣是專門黑那個昏君的,反正時不凡也就沒有指名道姓,你李世民就別自己對號入座了。
等挑起了輿論風暴之后,那這樣才是真正的安穩,到時候李世民一定會被這股輿論風暴的壓力,所承受不了被迫放棄鄭麗琬的。
“好的,我們馬上去準備!”那些媒體的人趕緊準備,把時不凡給的腳本大綱給寫出來,盡快的安排一些文人去創作出來。
時不凡直接讓這些文人去創作這些劇本,這樣的劇本時不凡相信是非常的能引起別人的共鳴的。因為這樣的劇本是非常的接地氣飛,能讓百姓感受到非常重要的東西。在這個古代,各種法律和各種制度完全都是為了強權而服務的,普通百信的利益經常收到了侵犯。包括自己的婚姻,哪怕有些時候和自己喜歡的對象有了感情,可是卻因為各種因素而不得不分離。
雖然很多人以為唐朝的人可以自己選擇婚事,其實并非是如此,唐朝的父母之命可是擁有絕對的權力的。所謂能自己決定婚事,那是建立在已經成年,也就是男性為二十歲以上,女人十五歲以上的。
不過,像是很多人早在成年之前都會被訂婚的,尤其是那些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會在自己孩子十五歲之前都給訂婚了,這樣事實上這個規定也都是被束之高閣。時不凡作為法學學者,他非常清楚這種鉆空子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做法。
法律制定是一回事,可是能否得到有效執行,那也是另一回事。所以研究歷史的時候,絕對不能夠光看那些法律條文就想當然了,事實上更多還要看那些法律能否被有效執行,一個無法執行的法律,那還不如不去制定,反而容易迷惑后人呢!
“這次皇帝你可是要倒霉了,百姓雖然平日里面沒有什么辦法,可是對于這種事情還是非常反感的。百姓的各種權益在古代非常收到侵犯,很多時候連自己的婚事也都無法真正自己做主。甚至已經海誓山盟的男女,最后卻因為某些強權人物的逼迫,不得不拆散了。而百姓對于這種事情也是非常厭惡的,雖然你可以通過強權壓迫他們,可是并不能因此阻斷了他們的傳播。”
時不凡非常明白為什么關于什么白蛇傳,還有什么梁祝,或者是經過了后世改版的那個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本來唐朝時期的董永故事是戲劇,可是卻沒有能咋人們心中留下太多印象。而被一些人故意的藝術加工之后,反而變成了悲劇,這樣反而變得膾炙人口起來。
喜劇不容易引起共鳴,因為喜劇是很難引起底層百姓共鳴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尤其是在家庭這種婚姻方面,是最引人關注的,因為婚姻代表了人類非常崇高的一種感情,這個也是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之一。動物只懂得交.配,而人類有感情。至于古代的人,因為生存壓力,不得不放棄很多東西。
雖然時不凡聽說過一個話,說什么物質文明得到了滿足,才會去尋求精神文明。不過事實上時不凡這話對也不對,因為物質文明沒有達到,那尋求精神文明自然是沒有這個條件。沒有這個條件,并非是代表人們沒有這個想法。雖然很多時候百姓也都比較貧困,可是并不代表他們徹底沒有精神文明的需求。
而這種說書畫本,是古代能滿足低層次百姓的精神文明的需求的東西,因為成本低并且傳播容易,以古代百姓的文化程度肯定無法了解詩詞什么的,更是無法理解高雅的藝術。時不凡利用這種話本來宣傳,有助于自己可以去讓百姓引起轟動。甚至這個關于愛卿悲劇的做法,更是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鳴。悲劇往往比起喜劇更容易流傳,更容易被記住。尤其是愛情悲劇,在中國很多傳說里面也都是有這種情況發生,所以時不凡也就是要編段子編寫具備來把這個“昏君”給黑出翔。
雖然古代都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可是這個完全是狗屁。為了衣服斷手足的事情反而多過為了手足脫衣服的人。
當那些媒體的人走了之后,秦嘉瑞非常擔心的問時不凡:“夫君,這個真的沒有問題嗎?你這么做,那不是在故意煽動百姓對于皇帝不滿?這樣甚至是逼迫皇帝對你下手?”
“嘉瑞,不用擔心,我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哪位皇帝。我至少在進行講故事,可是如果某些朝廷里面的人嘴巴不嚴實,把這個事情泄露了出去,那跟我沒有關系啊!我一旦先進行了預熱,那這個消息到來了之后,那就好比是一滴水掉進了油鍋里面,不但不會冷下來,反而會非常的沸騰劇烈。”
不過秦嘉瑞還是說:“你這么做,不怕皇帝恨死你嗎?何況,皇帝手里的大權,如果他真的要直接下令廢了所謂的婚約,那最后肯定是可以的。按照你所說的,皇帝可是掌握了立法權,他如果真的豁出臉皮去下令廢除,你也沒有辦法。”
“哈哈哈哈,嘉瑞,對于這點,我非常放心。這個皇帝可是千古少有的愛面子的皇帝,愛面子那可是愛到了一定境界,所以別人也許我不怕,可是這個皇帝是一個死要面子的家伙,我最不害怕他在這方面把我怎么樣。”時不凡自信的說。
如果說他最相信李世民那一點,那也就是李世民最要面子。時不凡敢肯定,這個李世民至少在他當皇帝之前的任何一個皇帝,都沒有比他更喜歡面子這個東西的皇帝。李世民的愛面子,不敢說后無來者,可是在李世民之前那絕對是前無古人的。
之所以時不凡如此自信,那是因為李世民是第一個進行修改歷史的皇帝,對歷史進行美化,對自己哪一方面進修改歷史,美化自己的行為。比如說玄武門之變,李世民把自己的行為非常美化了。因為按照古代的倫理道德,他這種行為其實是非常惡劣的,不孝不悌,這個是他這輩子永遠的心病,甚至再過一千多年都有人用這個來抨擊他。
可李世民卻選擇了美化自己,不惜通過修改歷史倆進行美化自己。大罵李世民不要臉,修改歷史是不要臉的行為。不過這個史學學者加上心理學學者更清楚,凡是希望修改歷史獲得后世名聲的人,不但不是在不要臉,煩熱是愛面子愛到了極點。李世民這個皇帝愛面子絕地是前無古人的,因為他是第一個修改歷史的。之前的皇帝都沒有修改歷史,哪怕勉強修改被史官勸說之后也都沒有繼續修改了。
可是李世民那可是鍥而不舍的修改歷史,最后還讓他成功了,所以中國篡改歷史的情況是從李世民開始的,而由此說明李世民不敢說后無來者,可是在皇帝這個身份的人,那愛面子絕對是前無古人的。
別的也許時不凡會擔心,可是李世民如此愛民自,這樣也是時不凡所利用的一方面。李世民這個皇帝死要面子,如果他不要面子,那才是奇怪了。反正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雖然丟了一個女人有些丟人,可是能夠換來更大的面子,換來一個歷史名聲,那也不是不能夠舍棄的。對于一個皇帝,主動放棄一個女人,也許他所收獲的“面子”比起勉強把女人收入后宮,所獲得的“面子”更大。
不同人眼里的面子,那是不同的,維護面子的方法也是不同的。這個沒有什么一層不變的東西,有時候舍棄小面子,收獲大面子,反而是一種取舍,一種大智慧啊!至于什么是小面子,什么是“大面子”,這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不同的需求。
對于時不凡來說,局勢發展到了今天,那鄭麗琬這個女人也就是時不凡的“大面子”,所以他不能丟。可是對于皇帝來說,一個女人固然是面子,可是如果能換來更大的面子,那也不是不能夠去作交換的。不同層次人,是思維不同,不同身份的人,思維也不同。大家求同存異,互利共贏罷了。
“嘉瑞,在這方面,我和皇帝還是可以進行一次互利共贏的,互相一起維護對方的面子,我和皇帝還是有會可以獲得更好的合作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皇帝這個人非常聰明,是知道舍棄小面子去爭取大面子的人。因為他是皇帝,并且是一個厲害的皇帝,考慮的層次已經不是什么普通百姓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而是要站在一個皇帝的角度來考慮,所以我和他的需求是有交匯點的,可以通過求同存異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