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大唐第一百五十六章 天地在心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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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天地在心中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包大海書名:

當時不凡和定襄縣主共同騎著一匹馬,而定襄縣主駕駛馬匹,時不凡只能夠在后面抱著一個美女的纖腰,不然他真的會摔下馬的。,雖然這么做有些丟人,不過卻明顯也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時不凡不是為了面子把自己放置于危險當中的人,所以他不得不顧不上什么面子,只能夠選擇去抱著美女的纖腰了。反正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情也不會吃虧的,他能夠做什么?

不過,有些人臉色就黑了。時不凡跟定襄縣主回到了大家的露營地的時候,獨孤大雪臉色陰沉,惡狠狠的白了時不凡和定襄縣主一眼,而定襄縣主好像也都挑釁的看了獨孤大雪一樣,好像是故意的。獨孤大雪臉色更是陰沉得滴出水來,不過好在獨孤大雪還算是明白事理的女人,不會當眾和時不凡鬧翻,知道給時不凡留下一些面子。不過,時不凡明顯感覺到獨孤大雪那里蘊含著殺氣,一種凌冽的殺氣,時不凡知道自己回家之后,恐怕要“跪搓衣板”了。

在場的周圍,時不凡也都明顯看到了周圍不少人“鄙視”的目光。尤其是周圍不少人都是唐朝勛貴的后代,在唐朝絕大部分勛貴,不管是文武官員都會騎馬,騎馬開弓幾乎是這個時代任何人的基本技能,貴族更不例外。這個時代不是以文弱為美,反而是以上馬開弓下馬讀書為美講究的是出將入相,文武雙全。不過時不凡明顯是一個另類,因為他當年只是一個小地主出身,也是買不起戰馬的,這樣讓他不會騎馬。弓箭也是挺貴的,一把弓制作要三年,他這個小地主家也都買不起,自然是不可能會的。

所以,在這一群會開弓騎馬的勛貴里面,時不凡反而是另類。

時不凡把那個定襄縣主射死的野鹿給放到了獵物那一欄,算是自己勉強可以交差了。可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冷聲諷刺。

“真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定襄縣男,居然騎馬還要女人幫助?甚至狩獵都要女人幫狩獵,這個真是丟了堂堂男兒的臉面?一個男人不會騎馬,不會開弓狩獵,真是丟人!”

時不凡轉頭一看,發現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比自己大幾歲。周圍別的勛貴,聽到了這話,也都是對時不凡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神情,好像對于時不凡不會開弓不會騎馬,甚至還要女人幫助這才完成的感覺不屑。

不過時不凡沒有在意,反而說:“敢問您是何人?”

“我是杜敬同,家父是吏部書上杜下淹,堂兄是書杜克明!”杜敬同說道。

時不凡點頭表示明白了,這個杜敬同是杜淹的兒子,是杜如晦的堂弟。杜淹按照輩分是杜如晦的叔叔,所以這個杜敬同雖然比起杜如晦小不少,可是卻明顯也都是和他同輩。這種大家族也就是這樣了,輩分和年齡也許并不劃等號,有些長輩比晚輩年齡還要小的也不在少數,誰讓他們祖先老來得子呢!

不過,時不凡大概知道了這個杜敬同為什么要來找自己晦氣,當時自己那一句“御史吃.屎”可是把杜淹給罵慘了,弄得杜淹窘迫無比,不得不掩面而逃。這次人家杜淹的兒子想要替父親出氣,這才來出來諷刺自己了?

“原來是杜御史的公子,失敬失敬!令尊最近腸胃如何,可否康泰?”時不凡問。

“噗”不少人差點吐血。

時不凡這句“御史”,顯然是在故意說的,下一句時不凡在故意問杜淹“腸胃”如何,這樣可是在故意舊事重提,說當時那個“御史吃.屎”了。這個顯然是在當著杜敬同的面提起他老子的糗事,讓杜敬同頓時火冒三丈。

杜敬同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時不凡,你看看你?這次冬獵聽說是您想皇上提議的,可是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居然在這里享受清閑?而且,一個堂堂男兒連起騎馬都不會,開弓打獵也不行?甚至還要女人來幫忙,這個不是要被天下男兒所取笑嗎?”

周圍那些勛貴后代,更是對時不凡露出了鄙視的神色,不過時不凡臉色如常。

“在哪里,這個世界上誰在鄙視我?我怎么不知道?”時不凡問道。

杜淹馬上指了指周圍的那些年輕勛貴,問:“他們不是在鄙視你嗎?”

“他們再鄙視我?我怎么沒有看到?”時不凡反問。

周圍那些勛貴同樣也是臉色不善,時不凡這個是在無視他們啊!不過時不凡接下來繼續開始說了,讓他們也都開始認真傾聽。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真正鄙視你,只有你自己再鄙視自己,這才是你感覺別人在鄙視你的緣由。我自己心里沒有自己鄙視自己,這才是我感覺不到別人鄙視的緣由。而你卻明顯感覺到別人鄙視,這是因為你自己在鄙視你自己,所以這才會讓你感覺別人鄙視你。”時不凡說道。

杜敬同馬上再次罵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很簡單,你心里全是骯臟,所以你才會感覺這個世界全都是骯臟的。我心中充滿了自信,所以我才不會感覺到別人鄙視我。我充滿了自信,我不認為我會因此而丟臉。我讓定襄縣主幫我駕駛馬匹,這個又如何?我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自己。讓定襄縣主幫我狩獵,那又如何,我也更不會因為我不會狩獵而看不起我自己。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我難道因為我不會狩獵,我也就自己看不起我自己了嗎?狩獵騎馬只是一項能力,只是一個技能。我會治國,同樣算是一項技能。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和尉遲敬德將軍比武,難道因此輸了也就不是男兒,要被人鄙視嗎?”

“所以正因為我自信,我不會因為我某一項能力不如別人,所以我也就因此感覺自卑,感覺別人都在鄙視自己。這個天地都在我心中,所謂你感覺別人再鄙視你自己,不過是自己心中在自鄙,這才會感覺到別人的表象。我曾經和孔穎達學士論道,曾經提到過風動樹洞,可是我的回答是心動。只有心動了,這才會感覺別的東西動了。”

周圍不少人也都開始指指點點了,時不凡能和孔穎達論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孔穎達可是學術大家,誰敢不尊敬?可是時不凡能夠跟孔穎達論道,甚至探討哲學,這個讓大家眼紅無比。雖然時不凡在勛貴那里印象不太好,可是在學術界的輩分絕對不低,甚至頗有一副開宗立派的姿態,尤其是時不凡“心學”更是如此,雖然目前不算太完善,信徒也都不算太多,可是好歹也是開宗立派了。再加上孔穎達也都頗有幾分崇心學,轉而研究心學的姿態,這樣讓大家更是感覺這個時不凡的“心學”頗有成就,算是頗有前途的。事實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關注心學,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孔穎達也都愿意放棄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轉而研究心學,這個就是一個重要證明,名人效應也是非常重要的。

甚至孔穎達那些徒兒說不定會直接加入心學,這個也都是說不準的,所以沒有人敢小看“心學”這門新的學問。也許能夠鄙視時不凡寒門庶族的出身,可是絕對不能夠鄙視心學這門未來前途無量的學術流派。

“敢問時縣男,你所說的天地在心中,是說整個天地都是在心中嗎?難道這個天下,就在你心中嗎?當年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你豈不是要有幾分天下歸心的意味?”有人突然說道。

時不凡看了這個人,突然臉色再次黑了,這個家伙是熟人,而且還是一個老對頭。這個家伙是來濟,沒有想到他也來了。不過這個來濟當時在國子監被時不凡駁倒了,算是徹底建立了心學的名聲。可是沒有想到,真是冤家路窄,這個家伙這個時候也來參與狩獵了?

這個來濟居然還是學會了扣帽子,直接把時不凡的“天地在心中”生拉硬扯到了“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句曹操的古詩里面。而這個天下歸心,頗有幾分犯禁的意味。因為曹操這么說,曹操后來成為了權臣,而周公也是權臣,所以這么比喻那顯然是在故意給時不凡挖坑呢!

不過時不凡不怕,因為他能駁倒來濟一次,那自然不會害怕第二次。

“來濟,看來你是頗有研究了。不過,你說理解的心學學差了,我可不認你這個徒孫啊!”時不凡說道。

來濟頓時火冒三丈,時不凡占他便宜,居然說他是“徒孫”。徒孫你大爺的,他來濟不過是順嘴說了幾句,居然就成了研究心學的人了?而且還成了徒孫,這個多跌份啊!

來濟剛想破口大罵,可是時不凡馬上開始解釋,沒有給他破口大罵的機會。

“我所言天地在心中,并非是真正是要天下歸心。我和來濟所言,并非是一回事。來濟所言天下歸心,那是把天下放在了自身之外,是屬于唯物。可是我所言的天下,是你對于這個天地的認知。當你心中邪惡,看到的也只是世界上陰暗的一面。可是當你心中善良,那你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所以這個也就是我唯心的心學,是修身致良知之學。只有真正體悟自己的天良,真正的內心之天良,才能夠真正的知道這個世界本來知道真實面目。”

“不然你心中邪惡,那你眼里的這個世界都是邪惡的。這個天下只是在你心中所感知的地方,你所能感知的,無非是身邊周圍的方寸之地。哪怕有人會轉達,可是那也只是他人的感知,并非是自己自身所感知。而自身所感知的,那內心當中是如何,那這個世界在你眼里也就是你內心的表現。只有你內心有什么,那這才是你感覺到了什么。”

“就像杜敬同你所言,你說他人鄙視我?我卻不知道,因為我自己從來沒有看不起我自己,從來沒有自己鄙視我自己,所以我自然不知道我會因此被鄙視。只有自己鄙視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才會感覺到別人看不起自己,才會感覺到別人在不是自己。我內心堅強自信,自然不會因為他人之外物影響,而改變我對自己的看法。”

“你說我不會騎馬開弓打獵,不算男兒,是被人看不起的。可是你看,定襄縣主,還有各位女性,他們是否會因為我不會騎馬打獵就看不起我?”

定襄縣主搖頭,顯然并沒有因為時不凡不會騎馬打獵也都看不起他。別的幾個女人也都同樣搖頭,顯然在她們眼里面,不會騎馬打獵又如何,騎馬打獵只是一種技能而已,術業有專攻,難道不會某一樣東西就不是男人了嗎?顯然是不是男人,不能夠單純如此算的。

“可是,你讓一個女人替你騎馬打獵,難道不丟人嗎?”杜敬同再次問道。

時不凡搖頭說:“有什么丟人的?我確實不懂騎馬打獵,我難道非要勉強嗎?至于女人會騎馬打獵,這樣又有何不可?我在騎馬打獵方面確實不如定襄縣主,我承認這一點,沒有什么好否認的。可是定襄縣主別的方面也都有所不如我,那我也不會因此鄙視她。圣人都說,三人行必有我師,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們互相學習就行了,何況圣人也不是無所不知的,圣人不也是曾經跟老子請教過?”

“你,你居然不如一個女人,你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壓著了,那你不是被”杜敬同還想說,可是卻突然被人制止了。

“杜敬同,你這個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看不起我的女兒?或者,你是看不起我大唐的縣主?”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頓時讓杜敬同神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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