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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唐朝版生產合作社(一)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26日  作者:包大海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包大海 | 文科大唐 
第一百二十七章唐朝版生產合作社一

時不凡自從通過調查,得知了這個唐朝的小農經濟模式,他也都有..lā這種自產自銷的小農經濟,是一種嚴重制約了生產力的方式。這種小農經濟模式是維護封建時代穩定的一種手段,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小農經濟,讓中國歷代王朝不斷的循環輪回。時不凡也都看到很多人認為土地兼并是造成封建王朝覆滅的原因,所以提出抑制土地兼并。

可是時不凡作為研究經濟學的人,他卻反而知道在二十一世紀,土地兼并更嚴重,可是為什么沒有****?其實土地兼并固然是造成動蕩的原因,可是土地兼并并不是絕對造成動蕩的核心。土地同樣是兼并,可是兼并也要根據事實來進行區分。如果兼并是為了修建工廠,提高工業生產,那這種兼并不但對于百姓危害不大,反而是有助于百姓就業。可是土地兼并,可是生產模式還是那種古代的小農經濟,那土地兼并自然是危害巨大的。單純的抑制土地兼并,那是治標不治本的。

唐朝均田制也就是有抑制土地兼并的作用,可是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兼并照樣存在,反而越來越猖獗。所以光是為了抑制土地兼并而抑制,那是沒有用的。沒有新的生產關系取代這種小農經濟的生產模式,那哪怕政府再怎么抑制土地兼并,那也是白搭。

時不凡既然弄清楚了這種古代的小農經濟的生產方式,那這樣他也都可以很容易的對癥下藥了。

“影響生產力的,不光是生產資料,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也都是有很大作用的。紅薯雖然是高產作物之一,可是也只是生產資料的一種。既然在生產資料方面無法進行太多的變革,那我也就在生產方式上面進行改變,這樣同樣也都可以促進生產力發展。生產方式,其實改變起來太容易了。”時不凡想道。

時不凡把萬年縣的戶主逢十抽一的給叫來了,這個唐朝時代的萬年縣,擁有戶口不過是六千戶以內,人口不過是三四萬人。這個萬年縣人口并不多,比起后世的鄉鎮都要少。不過這個時代天下剛剛太平,人口還沒有恢復太多,自然算是少了。所以哪怕時不凡十戶人家選擇一個戶主過來開會,這樣也都不過是六百人左右。

不過六百人,也都不少了。被時不凡以萬年縣縣丞的身份叫來了之后,他們也都頗為緊張。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這次縣衙里面的官員居然會親自把他們都給叫來?一次還是這么多,別的時候大唐的官員的管理方法,其實都是采用“懶漢”的管理方式。民不舉官不究,百姓只要不出事,那他們也都懶得去干涉,除了收稅的時候之外。

一旦被官府叫到了,往往也都是大事,或者是除了什么案子。所以這些百姓也都非常緊張,面對時不凡這個萬年縣縣丞非常緊張。

“各位,我是萬年縣新任縣丞,我叫做時不凡。我現在負責萬年縣的農事,所以以后凡是跟農事有關的,也多是我管理。”時不凡用一個喇叭說道。

這種喇叭,技術簡單,也就是一個擴音裝置而已。作為學校里面的各種喇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所以時不凡對于喇叭擴音的知識簡直是一清二楚,從小也就是被學校各種喇叭給弄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他知道喇叭擴音的原理,并不過分,隨便去找一個鐵匠都可以制作了。

不過那些百姓也都不知道縣丞是做什么的,他們普通百姓并不清楚官職里面是誰有權誰沒有權力,總之官員都是統治者,不能夠得罪的。而且時不凡是負責管理農業事務的,這樣他們更是不敢得罪了,因為在這個農民占據天下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口的時代,管理農業以為這是決定了絕大多數百姓的福祉,自然更是緊張了。

“時縣丞,你找我們有什么事情?”一個鄉長問道。

這個鄉長,并非是后世那種鄉長,后世的鄉長已經是國家干部了。可是這個時代的鄉長,頂多是一個鄉紳頭頭,甚至影響力遠不能夠和后世的鄉長相比,只是一個負責協調百姓收稅,幫助官府做一些聯系百姓的事情而已,沒有多大權力。

時不凡直接解釋說:“其實很簡單,我經過了一些時間的了解,發現你們日子過得不怎么樣,所以我來替你們想辦法解決!為百姓排憂解難,是我們官府應該有的責任,所以我特意組織大家一起過來,商討一個大家一起糧食增產,并且減輕大家負擔的方法。”

“排憂解難?”“官府應盡的責任?”

一些有肚子稍微有一些墨水的百姓也都意外,時不凡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要知道古代的官老爺一個個都是官僚,都是統治者,從來沒有說過為百姓排憂解難的。古代的官員采用的是懶漢的管理手段,幾乎很少會主動去給百姓解決困難。一般百姓不請求到官府,官府也都不會去想辦法。沒有上級的命令,或者是百姓主動要求,官府是不會多過問的。

至于為百姓排憂解難,這個根本不可能。頂多也就是在有官司的時候才會主動出動,一般情況下百姓不來請求做事,官府也都懶得去多管,這個和后世普遍的服務型政府有些不同。后世的服務型政府一般都是主動的創造更好的生產生活條件,可是古代的政府卻完全是“維穩”為主,不是以發展為主。只要不亂,不出事,那也就是古代政府的職責了。所以時不凡這話,大家聽著都新鮮了。

時不凡接著主動說:“你們都是普通農戶,官府給你們的壓力,最大的是什么?是官府什么做法,最耽誤你們收成,或者是最讓你們損失最大?”

大家不敢說,顯然不敢明著說,畢竟誰知道時不凡是什么意思。

時不凡看到了大家如此的拘謹,主動問:“是稅收,還是徭役,或者是別的各種東西?”

“徭役!”“是徭役!”“徭役比稅收更可怕!”……

很多人馬上主動開始說了,他們最害怕的也就是徭役,徭役是最讓百姓感覺可怕的。

時不凡也都知道事情不出自己所料,古代百姓最怕的其實不是什么高額的稅收,其實古代官府對于農民盤剝造成的損失最大的恰恰的不一定是苛捐雜稅,反而是徭役。

當很多后人都只是看到了古代的苛捐雜稅的可怕,可是卻很少有人關注徭役對于農業生產的破壞性。很多人都是在罵苛捐雜稅,可是事實上徭役才是對于古代生產最大的破壞。

所謂徭役,也就是古代官府通過命令強制百姓給官府做一些無償的工作。比如說強制當兵,這個是兵役。當然,兵役也只是相對少一些的部分,可是最可怕都是苦役。

古代的苦役也就是官府征發苦力,去做一些土木工程方面的事務。當然,這些也包括交通運輸等等事務,總之也就是官府通過命令無償的讓百姓為官府做事,而不用給報酬。甚至這個過程當中所產生的糧食消耗,還是要百姓自己承擔,自己帶著糧食去幫官府無償做事。

唐朝的規定普通百姓成年男丁,每一個人每年都是要為官府做徭役二十天,如果不做徭役要要繳納一部分絹布作為抵消徭役的花費。當然,也許一般人只是認為一年二十天,不算什么。

可是古代農業生產,只要是稍微懂得一些農業基礎的人,都會知道農業是非常講究時候的。有時候晚了一天,就可以耽誤不少收成。一旦為了官府做事耽誤了農時,那最后一年的收成都會銳減。

甚至徭役有時候耽誤的遠不只是那些天,服役的地方有不少時候都不是在本地,而是在遠處。這個路程也是一個時間,官府一次服役也許只是要你來做幾臺,可是路程卻同樣也是幾天了。這樣這樣一年下來,耽誤的時間往往比正規的官府都的徭役都要多幾倍都可能。這樣對于農業損害,那幾乎是致命性的。

隋朝百姓最怕的也是徭役,這才是大量逃亡的緣故。官府不但長期要求百姓做事,不但不給錢,并且還要自備糧食。路程上耽誤的時間,有時候還比正式工作要多很多。往往有時候剛剛去遠方服役幾天,結果回來之后又被喊去別的地方。這樣到處跑,路途耽誤的時間,花費的糧食,遠比在工作時候多了很多倍。

一旦在官府服役的時候多了,那農業必然會被耽誤,這個時候朝廷再次加稅,那更是成了壓垮農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苛政猛于虎,這個是孔子也多如此說了。從古代的王安石,到張居正,也都明確認識到了徭役對于農業的耽誤。王安石曾經嘗試過變法,讓百姓花錢進行免除徭役,官府再次花錢雇傭別人服役。而當時百姓也都對于這個政策表達了好感,因為雖然要花錢免除徭役,可是反而節省了很多時間,甚至不再會變成耽誤農時,反而能獲得增產。這么一增一減,反而對于百姓是有利的。可惜啊,王安石變法被司馬光還有歐陽修那幫家伙給廢了。不過,王安石也都沒有真正的能夠培養起一個新的利益集團,這樣這才是他變法人亡政息的原因。再加上他沒有做好執行層的工作,這樣很多變法被歪嘴和尚念錯經,結果出了問題。”

“張居正的一條鞭法也是如此,廢除了徭役,結果最后人亡政息了。不過,我來做,我一定能夠做得比他們更好。只要能讓大多數人看到好處,并且能培養出一個新的利益集團,那這樣新的利益集團必然會支持,這樣才是核心。改革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當年在改革開放,不也是用了一些特區作為試點,這才是好的嘛?”

時不凡知道要改革,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任何改革都是一次新的利益集團和舊的利益集團的沖突,甚至是新思想和舊思想的沖突,這個斗爭是很難的。王安石和張居正的改革,都沒有能夠成功的培養出新的利益集團,這樣才造成了他們人亡政息結果。

反而后世的改革開放成功了,那是因為他們采用了試點的辦法。用幾個試點,最后成功的通過這幾個試點讓大家看到了好處,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這樣拉攏了那些觀望的******。并且通過試點,培養出了一批因此收益的新利益集團,這樣新的利益集團將會跟著舊的利益集團競爭,他們反而是改革的最大支持者。哪怕到時候第一個首倡改革的人被免職甚至去世了,那個新的利益集團也都會繼續存在。比如說唐朝的武則天雖然退位了,可是她所代言的庶族地主集團并沒有因此退出歷史舞臺,反而最終驅逐了士族,創造了后來宋朝的士大夫的鼎盛。

時不凡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跟著皇帝李世民說自己要實行新政策,因為如果跟李世民說了,那到時候按照封建時代的慣性,阻力無比巨大。士族,甚至是朝廷里面的那些各種人物也都會有很多疑慮。所以時不凡打算自己先弄,弄出來了之后看到了效果,并且讓大家看到了效果,這樣能打消很多******的疑慮,甚至培養出一些新的利益群體,這樣才是有好處的。

不然,那沒有新的利益群體的支持,那些士族很容易一句話也都毀滅了成果。凡是改革,不能夠走中央路線,反而是要由下到上。由上到下阻力很大,可是由下到上,那直接是利益集團之間的爭斗,可是卻更頑強更加的無可阻擋。

“我今天組織大家來,是希望能夠建立我們萬年縣生產合作社,是希望讓大家一起合作,一起分工,這樣讓大家增產增收,并且能獲得更多的是收入,甚至是減輕大家的負擔。”

(未完待續。)(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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