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西部分區,科比留下了“明年再來”的狠話,然后開始了自己的假期。另外一邊的東部分區卻仍然打的難解難分。
邁阿密熱火和印第安納步行者的天王山之戰于今晚開打。
庫里邀請陳沫去家里參加家庭派對,他還邀請了杰克遜、米爾薩普和湯普森。
“我們小規模的搞個派對。”庫里說道:“然后晚上我們一起去上帝之手吃夜宵。”
今天他們都在社交軟件的群里得到了消息,今晚上帝之手小店會營業。
在這個小派隊上,大家都很放松。
大家晚上玩過之后也沒有去嗨,倒是又一次吃過牛排的杰克遜開車帶著陳沫和庫里去了他們第一天從上帝之手小店出來之后去的那個貧民社區的酒吧。
陳沫跟杰克遜和庫里一起離開了,阿耶莎和杰西卡都沒有阻止,但她們的內心是有點埋怨的。現在,她們兩個正坐在一起討論為什么陳沫和庫里這么久才帶她們一起來這家店吃飯。
“為什么他都不愿意跟我分享真么好吃的小店?”阿耶莎先問杰西卡。
杰西卡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是不是不愛我了?”阿耶莎說道:“你說他們不會真的出柜吧?”
網絡上如同潮水一樣的討論,都是圍繞著陳沫和庫里的性取向的。阿耶莎這個時候突然就擔心起來。
如果陳沫和庫里在這,他們真的是要抱頭喊冤了。
“祖宗啊!這小店的老板傲嬌,平均一周能開一次店,我們哪有時間正好約你們一起來吃飯呀!”
“不可能!”杰西卡還是很堅定的相信陳沫不會是同性戀。
“那明天我再試探他一下?”阿耶莎說道。
杰西卡點點頭,她們兩個達成了攻守一致的同盟關系。
而此時,陳沫和庫里還是不習慣酒吧內的環境。
超級重金屬的重口味音樂讓陳沫很難受,庫里捂著腦袋,點了一杯清水,“多加點冰。”他要求道。
陳沫倒是比庫里更干脆一些,“給我來一杯冰。”
這里的空氣很糟,劣質酒精的味道、刺鼻的煙味、還有濃重的低等香水的味道以及偶爾飄過來的大麻味。
杰克遜倒是很習慣這樣的環境,他喝著加冰的未經勾兌的伏特加,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天陪我去看斯派克好嗎?”他喊道。
在這里說話基本只能靠吼,但效果也就跟悄悄話的效果差不多。
斯派克就是那個偷家里的錢請杰克遜吃牛排,然后販毒時因為抗拒抓捕而被判終身監禁的家伙。
陳沫不知道杰克遜為什么要明天去,他本來以為這個計劃會被安排到總決賽之后。
他們三個離開了酒吧,杰克遜坐在車上的時候給他們解釋了原因。
“我馬上要打我職業生涯的最后一輪系列賽了。”杰克遜在賽季結束之后退役的心思已經非常堅定。
“為什么不賽季結束之后再去?”庫里問道。
“最近總是想起他。”杰克遜說道:“我不想因為這個讓我在總決賽分心。”
心里想著一個事,另外一件事情也很難專心。
晚上他們并沒有再找其他的樂子,各回各家約定明早六點出發去,位于加州中部弗雷斯諾的弗雷斯諾監獄看斯派克。
庫里在監獄門口的時候就像個好奇寶寶。
“進去會不會有危險?”庫里看著高墻鐵網,有點瘆的慌。
“沒事,警察叔叔會保護我們的。”陳沫笑著說道。
斯派克穿著橘紅色的囚服,背后印著“WOC”的字樣,是美國監獄總局的縮寫。
他是一個很瘦的家伙,身材跟陳沫和庫里差不多。左手帶著一個紙卷,那是他在監獄的ID。他在監獄往外打電話,買東西所用的錢都在這個ID上。
杰克遜在見到斯派克之前,往他的ID上打了十萬美金。
斯派克已經忘了那頓牛排,他也沒有像陳沫預想中露出那樣欣喜的神色。他神情麻木,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他的思想。
有人說當一個人在發呆的時候,他是在思考。
但陳沫感覺的到,斯派克的發呆,就是真的發呆。
杰克遜在與他的交談中,斯派克好幾次都在發呆。
“這是我現在最好的兄弟。”杰克遜指了指陳沫和庫里,“就像我們當時的關系一樣。”
杰克遜倒是也沒有做“如果你能出來的話”這樣的假設。
杰克遜每年來看斯派克,都會給他村10萬美金。斯派克等于一直都是由杰克遜養著,但當一個人失去自由的時候,再多的錢也是沒有意義的。而且在監獄里,花錢也是受到限制的。
陳沫和庫里除了給斯派克打過招呼,便沒有再說話了。
斯派克的話也很多,更多的時候都是杰克遜再說。杰克遜本來就是一個別人不跟他講話,他也可以一直說下去的人。現在,他還有說話的主題,斯派克還是不是的會應他幾句,杰克遜就更容易說下去了。
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們走了。
杰克遜情緒不高,在直升飛機上他們也一直沒什么交流。
陳沫和庫里的情緒受到杰克遜的感染也有些低落,對于杰克遜來說倒是了卻了今年的一樁心事,接下來他可以好好的備戰總決賽。而對于陳沫和庫里來說,他們來弗雷斯諾監獄就算是旅游的了。
這種參觀監獄的旅游方式雖然奇怪,但也是一種增長見識。同時,對他們來說也是心理的一次放松。
一緊一弛,對于他們的備戰也有些好處。
“你在想什么。”陳沫先問庫里。
庫里把目光投向窗外,飛機正在降落,他看到逐漸放大的地面,悠悠道:“不要做任何壞事。”
“我覺得帶他去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杰克遜的情緒似乎也恢復了常態,“我們嚇壞小朋友了。”
陳沫喜歡這樣的對話和氛圍,實際上現在他已經不缺錢,也不需要繼續證明自己了。而支撐他繼續打球的動力,就是每天跟庫里和杰克遜這兩個逗比一塊玩耍呀!
熱火和步行者打到了搶七。
這是出乎很多人的預料之外,當崛起的步行者成為打破東區熱火統治的第三個挑戰者的時候,大家都非常震驚。
在賽季開始前,媒體在絞盡腦汁給熱火在東區找一個挑戰者。
垂垂老矣,并且走了一個雷阿倫的凱爾特人顯然已經不足以再度對邁阿密熱火發起挑戰了。他們選來選去,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芝加哥公牛身上。
羅斯雖然有傷病隱患,但他的身上還是籠罩著超級明星的光環,而且大家也期待著更成熟的他在傷愈之后能夠掀起新的玫瑰風暴。
當時芝加哥媒體還做著“風城玫瑰綻放,刺傷邁阿密三巨頭”的美夢。然而事實上,風城玫瑰在刺破了邁阿密三巨頭一點皮之后,就迅速凋零了。
而邁阿密熱火新的挑戰者是再度崛起的印第安納步行者。
很多人在系列賽開始之前都以為步行者會迅速潰敗,在湖人先勝一場之后,社交網站上有人發起了這樣一個投票——東西區誰能率先結束系列賽?
得票最多的是邁阿密熱火,其次是勇士。
可見大家有多不看好步行者,可是現在步行者在用自己的實力打臉。
“如果印第安納步行者進入總決賽,你支持誰奪冠?”凱文哈蘭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雷吉米勒。
雷吉米勒是步行者名宿,而陳沫是雷吉米勒的最大合作伙伴也是好友。
“哈哈!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雷吉米勒說道:“這就像你媽和你女朋友一起掉進水里,你先救誰?的問題一樣。”
“那你怎么選?”凱文哈蘭不依不饒。
“我們還是先等這場比賽結束之后再討論這個問題吧!”米勒說道。
凱文哈蘭還是拒絕放過雷吉米勒,他說道:“這場比賽結束之后就有另外一個問法了,現在你先回答這個問題。”
雷吉米勒說道:“那我支持印第安納步行者。”
“為什么?”凱文哈蘭說道。
“如果要用代入法的話,勇士和杰克陳相當于女朋友,而印第安納步行者相當于媽媽。”雷吉米勒說道:“對母親見死不救……是犯法的呀!”
“哈哈哈哈!”凱文哈蘭笑道:“機智的回答。”
這場比賽保羅和安東尼都到了現場,他們來給好友加油。
陳沫和庫里在家里看球,庫里已經過了好幾天訓練館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了,他的保姆請假了,他得回家幫忙帶孩子。今天他的保姆終于回來上班了,庫里也能夠到陳沫家里來看球了。
“真是清靜。”庫里往自己的西瓜汁里加著冰塊,“這幾天我在家,連往飲料里加冰塊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陳沫看了看庫里,道:“你怎么把胡子刮了,說好了留大胡子的呢?”
庫里擺擺手道:“別提了,被萊莉抓禿了一塊,只好全部刮掉了。”
“有沒有抓禿之后的照片?”陳沫搶過庫里的手機。
“沒有放在手機里,我難道會這么愚蠢,留著笑料照片被你嘲笑嗎?”庫里當時是拍了照片的,后來自己刪掉了,現在他真是崇拜自己當時的偉大決定。
熱火和步行者的比分咬的非常緊,步行者內線有優勢,同時步行者的鋒線也不算弱,這種球隊是熱火最煩的。
上半場兩支球隊戰成45比46,邁阿密熱火僅僅領先一分。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兩支球隊要糾纏到最后一刻才能分出勝負的時候,下半場比賽風云突變。
其實率先爆發的是步行者,大衛韋斯特連續的跟保羅喬治完成擋拆配合,他的中距離投籃接連命中幫助步行者將分差拉開到了5分。
然而接下來,步行者的勢頭卻沒能繼續延續。
在熱火幾乎打了一個賽季醬油的拉沙德劉易斯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劉易斯和雷阿倫曾經都效力于西雅圖超音速,他們號稱超音速的兩個火槍手。現在,這兩個火槍手又在邁阿密熱火的替補席齊聚了。緣份這種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劉易斯連續命中三粒三分球,這一下子把步行者整個比賽計劃都打崩了。
對于一場籃球比賽來說,一個人的突然爆發是足夠改變整個比賽走勢的。畢竟,沒人會放任爆發的那個人不管不顧,可這個人如果在比賽之前就從來沒有被做進比賽計劃里,那就非常尷尬了。如果是臨場指揮能力好的教練與經驗豐富的球員,這還好說。如果教練的臨場指揮能力差,球員的經驗不夠豐富,那很可能就迅速崩盤了。
步行者屬于后者,他們的中鋒希伯特本身是一個發揮起伏非常大的人,而且他的應變能力很差。
保羅喬治本身對位詹姆斯就已經非常吃力,當大衛韋斯特不得不好好照顧拉沙德劉易斯的時候,保羅喬治失去了幫他正面頂住詹姆斯的幫手,詹姆斯突入籃下造成希伯特的犯規并命中上籃。
“步行者完了。”陳沫搖頭說道。
連續的在總決賽面對熱火,陳沫是有點疲勞的,他當然希望換一個對手。但是看現在的這個情況,他們總決賽的對手將仍然是老對手邁阿密熱火。
與陳沫同時認為步行者完了的是雷吉米勒,他用手錯了錯自己的臉。如果讓他在勇士和步行者當中選擇一個支持,他會猶豫。但如果讓他在步行者和熱火之間選擇一個來支持,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支持步行者。
只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步行者大勢已去。
熱火轟出了一波14比5的攻擊波,而接著到第三節末段,閃電俠出來接管了比賽。
熱火用連綿不絕的攻擊浪潮,終于是將步行者徹底擊潰了。
79比102,邁阿密熱火在主場取得了搶七局的大勝。
再入總決賽,這一次邁阿密熱火比去年更加強大。
“我們又回來了。”詹姆斯在賽后指著攝像機鏡頭說道,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不是對陳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