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竟然有人在他的記憶之中動了手腳?這家伙……”云舒瞬間反應了過來,便想將神念退出陶師罔的識海。
可誰知便在這時,在陶師罔的識海四周,不知何時多出了無數道禁制,將云舒的來路封死,竟是想將他困在這里。
要知道,為了搜魂,云舒可是將絕大部分神念都渡入了進來,如果真的被徹底封死在此間,跟本體失去聯系的話,那云舒的身體,很可能就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可惡,給我破!”云舒眼眉倒豎,直接將全部神念集中到一起,朝著那禁制尚未封閉之處沖去。
一聲巨響,在陶師罔的識海之內轟擊開來,剎那間整個識海震動,都險些為之崩潰。
而那禁制,也在這一番撞擊之下松動了一分。
云舒不敢怠慢,趕忙從那一絲縫隙之中飛了出去,險而又險的逃離了陶師罔的識海,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回到自己身體之后,云舒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可惡,到最后也沒有看到那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么!反而險些著了道!”云舒恨恨說道。
他萬沒想都,對方的心思竟然如此縝密,竟然在陶師罔的識海之中,設下了如此禁制。
想來也就是自己神念強大無比,才能靠蠻力沖了出來。
若是換了其他人,哪怕是一般的帝玄境九重強者,神念也遠不如自己。
到時候抓住陶師罔搜魂的話,只能被活活困死在陶師罔的識海之中。
不過到了現在,云舒有一點可以確定了。
鬼海崖來到懸空寺,的確沒有安好心。
而且,他們并非是單獨行動。
在他們背后,還有一股更強大的勢力,跟隨他們一起。
“這靈氣漩渦……該不會就是他們搞得鬼吧?我要去看個究竟!”云舒說著,便丟下已經癡傻了的陶師罔,朝著舍利塔的方向而去。
不管怎么說,金花婆婆還在那里,她待云舒不薄,云舒不能眼看著她出事,至少也要出言提醒,讓大家有個戒備。
只要眾人心懷戒備,憑那些人的勢力,云舒還真不信有什么人可以擊敗他們。
這般想著,云舒全速飛行而去,很快那舍利塔就近在眼前了。
“嗯?這里……怎么回事?”可是,當云舒就要來到舍利塔近前的時候,卻一下子愣住。
如今舍利秘境之內,哪怕是萬里之外的地方,也被那靈氣漩渦牽引,搞得天地不寧。
可是,這漩渦的正中央,卻是平靜的異乎尋常,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站住!”就在云舒舉步,想要靠近舍利塔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個武僧,攔住了云舒的去路。
“兩位還請讓開,我有要事必須到舍利塔下!”云舒出聲道。
那兩個武僧對視了一眼,而后其中一個凝眉道:“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弟子,但你至少應該聽說過,舍利塔下有禁制,非帝玄境九重之人不得靠近吧?”
云舒微微點頭道:“的確……那,能不能勞煩二位,替我傳個話,就說云舒要求見貴寺首座大人!”
如果能將鬼海崖的密謀,通知懸空寺首座的話,想必以他的實力和地位,總能想到辦法。
“不行!現在舍利塔下,正在舉行祭祀大典,首座大人不能出來!”但眼前的武僧,卻是絲毫都不肯通融。
云舒眉頭微皺,道:“兩位,我真的有要事,鬼海崖的人要對懸空寺不利!他們試圖摧毀懸空寺,現在已經開始行動了,若不早做提防的話,恐怕就糟糕了!”
“什么?”兩個武僧聞聲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那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小施主,你是在開玩笑么?鬼海崖?無極海那個海族勢力?”
“就算是平常時候,那種勢力想要硬撼我懸空寺,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如今舍利秘境開啟,舍利塔下,光是帝玄境九重的高手就有數百之眾!他們多多少少,都欠懸空寺的人情!若是懸空寺遭侵犯,他們必然也不會袖手旁觀!這樣的勢力,哪怕是整個無極海來犯,我們都有力一戰,更何況是區區一個鬼海崖,那不是以卵擊石么?”
兩個武僧,顯然都不信云舒的話。
這一下,云舒眉頭緊皺,道:“既然兩位不信,那我只好硬闖了!”
“硬闖?小施主!別怪我們沒提醒你,這禁制的力量,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一個武僧對著云舒道。
“不勞二位掛懷!”云舒說著,直接一個箭步便朝著前方而去。
可誰知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武僧一下子擋在了云舒面前。
“嗯?大師這是想干什么?”云舒面露不悅之色。
“沒什么,只是不希望小施主去送死!”武僧面無表情道。
“都說了,不勞你掛懷!”云舒冷哼一聲,腳步一錯,便從武僧面前繞開。
“休想!”那武僧哼了一聲,便又繞到云舒面前。
可是這一次,卻見云舒猛然抬頭,和那武僧四目相對。
只是一瞬間,武僧就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花,一陣頭重腳輕,直接坐在了地上。
“師兄!”另一個武僧見狀,臉色大變。
他是知道自己師兄的實力到底如何的。
可是這樣的人物,竟然和云舒對視了一眼便敗了,這怎么可能?
而在這時,云舒沒有逗留,已經直接朝著舍利塔的方向沖去。
“嗯?剛才是怎么回事?”而在這時,那武僧也終于回過神來,轉頭四顧之間,卻發現云舒已經遠去了。
“糟糕!他這一去,豈不是要被禁制活活壓死?”
“祭祀大典開啟在即,若是有人死在這里的話,我們也會受責備的!”
兩個武僧見狀,不由得臉色微變。
可是那禁制,即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涉足,只能在外面看著。
而在此時,云舒終于到了舍利塔的范圍之下。
才一踏足這片區域,便感覺到一股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壓力襲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一般。
“好強大的禁制……不過,扛得住!”云舒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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