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齊泰炎的人頭落地,但一時間還沒有死去,便見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黑袍,顫聲道:“你……算計我?”
可黑袍卻沒有回應他,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腳來,狠狠踩了下去。
一聲脆響,那顆頭顱直接被踩爆。
不過緊接著,一道青煙飄起,就打算遁走。
結果還沒飄出一掌遠,卻直接被一陣寒風吹散,再無蹤跡。
見到這一幕,黑袍冷然道:“虧你活了這么久,到如今還不是魂飛魄散?當初在獸王殿的時候,聽到你說以人為器的研究,我還對你抱有期待,卻想不到只不過是花架子而已,虧我還將這劍借給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柄怪劍收入袍袖內。
“看來還是那個家伙更有價值一些!”黑袍抬頭看著空中道。
在他目光的盡頭,一道黑色閃電驟然襲來,轉瞬間落在了他的面前,化成云舒的樣子。
“怎么是你?”云舒落地之后,抬頭看到了黑袍,一臉愕然道。
而后,他目光一垂,落在地上齊泰炎的尸體上,更是心頭一跳。
“你殺了他?”云舒震驚道。
“不錯,這家伙身受重傷突然過來,還說想要將我煉化,我被迫出手,只好殺了他。怎么,難不成這家伙是你的朋友么?”黑袍故作驚訝問道。
云舒盯著對方看了半晌,最后搖頭道:“不是,我本來也要殺他來著,你代為出手也好,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黑袍淡然應道:“受人之托而已。”
“嗯?受誰之托?”云舒凝眉道。
“商盟!商盟五首的五大商行之主,前段時間突然失蹤,所以商盟的幾個元老委托我調查,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了。不過調查來調查去,這金銀山秘境最為可疑,所以我就進來了。”黑袍出聲應道。
“那你調查的結果呢?”云舒追問。
“果然如我所料,失蹤的五位商行之主,果然被人囚禁在這里!”黑袍說著,伸手一指背后的一間石屋,道:“他們就在里面,我正想放他們出來,那老家伙好你就突然出現了。說起來我還要問你,剛剛死的家伙是誰?商盟的那幾位,不是你囚禁在這里的吧?”
說話間,黑袍看著云舒,忽然警惕了起來。
云舒一愣,道:“當然不是我,至于這老家伙……”
云舒說著,便將齊泰炎的事情說了一遍。
在聽完這番話之后,黑袍故作震驚狀,道:“原來是他!想不到這個老怪物竟然還活著,如此說來,囚禁五大商行之主的,應該也是他了,他是想借商盟的力量,引器盟之人進入陷阱么?想不到昔日的正道巨擘,竟然如此歹毒!”
見他如此模樣,云舒一時間也拿捏不定起來,頓了片刻之后,云舒出聲問道:“那這家伙手中的劍,你可看見了?”
黑袍沉吟片刻,長袖一飄,那柄怪劍飛了出來。
“你是說這個?很抱歉,這是我們一族的東西,我必須帶回去,不能給你!”黑袍說道。
“你們一族?”云舒愣道。
黑袍點點頭道:“沒錯,我們一族,乃是自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古老世家,族中的使命,便是看守魔尊無涯的封印!我聽說了你在山河宮的事,所以你也知道魔尊無涯的事情了吧?”
“什么?你竟然是……”這番話,讓云舒大為吃驚,沒想到黑袍竟然有這樣的身世。
黑袍點點頭,接著道:“這柄劍,也是我族中世代看守之物,只不過不久之前,被人偷盜而出,我也正是為了追尋這柄劍的下落,才破例出世,如今寶劍終于追回,也是我該回去復命的時候了!”
云舒聽罷,心頭微動,道:“原來是這樣……不知貴族所看守的封印,可還安好?”
黑袍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族所看守的封印,乃是最為穩固的一個,絕不會有任何閃失!”
云舒聽罷,微微點頭道:“那便好,這些事情先放在一邊,還是先將商盟的諸位救出來再說吧。”
“如此甚好!”黑袍沒有表示反對,心中卻是長舒了一口氣,暗道:“和這小子打交道心真累,我這七分真三分假的話,也不知道他信了幾分!”
另一邊,云舒已經當先走到了石屋之前,一拳震碎了其上禁制,發現石屋之內,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人。
“我剛才看過了,這些家伙應該是中了齊泰炎的幻術,然后借由他們向外面商盟發號施令,借以控制商盟。我沒有能力破解這幻術,可是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沒問題吧?”黑袍看著云舒道。
“這個自然!”云舒一笑,當即張開黃金瞳,一瞬間靈韻散播開來,將那十幾人全都籠罩其中。
見到這一幕,黑袍心頭一震,驚道:“你找到黃金瞳的修煉功法了?”
上一次他見到云舒的時候,云舒的瞳力,還沒有這般強大。
而如今才一段時間不見而已,就已經進步到這個地步了。
“不錯,多虧了你當初的提醒。”云舒淡然道。
“你去過古千死之城了?”黑袍心頭一顫,出聲問道。
“沒錯!”云舒點頭道。
“那……可有什么其他的發現?”黑袍看似漫不經心問道。
“嗯……倒是有一些。”云舒應道。
“哦?可否說來聽聽?”黑袍問道。
“也沒什么,就是在里面發現了一座古廟而已。”云舒應道。
“古廟?里面有什么?”黑袍急切問道。
云舒一攤手,道:“外面禁制太強,我當時又有要事在身,所以沒進去。怎么,你知道一些什么么?能否說來聽聽?”
“不……只不過畢竟是天下著名的險地,有些好奇罷了。”黑袍應道。
云舒聽罷,淡然道:“原來如此。”
可心中卻一陣冷笑:“這家伙,果然說話不盡不實!”
剛剛的對話,只不過是云舒故意的試探而已。
只不過,兩人眼下沒有明面上的利益沖突,云舒也不像立下這樣一個敵人,只是心中有所提防罷了。
而在這時,石屋內的眾人,一個個都清醒了起來。
“嗯?這是什么地方?”一個老者,伸了一個懶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