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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話的卻是蔡虎,他沉吟著道,“可不是馬上就滿一個月了?小琦,這倆月上班房租錢存下了吧?”
李琦面色頓時就是一苦,轉頭看向李林,后者更是滯了滯。
蔡虎似是看出二人為難,擺手笑道,“你們不要急,哥能幫的都會幫。”
此時幫忙抬酒進屋的小賣店老板已經離開,蔡虎也鋪好了酒肉眼看著準備開飯。
衛笙就笑著站起身說,“虎哥,李林,小琦,我跟崔賢還有點事不能坐太晚,這就走了,你們吃著。”
幾人一怔之后,頓時好一通挽留,衛笙也沒答應,最終在李琦萬分不舍下給她留了張條子,上面是自己的號碼。
蔡虎則朝著小雅打了個眼色,這花枝招展香氣撲鼻地女人就笑吟吟地起身送衛笙和崔賢出門。
出門時候,小雅伸手從兜里掏出個大哥大,似乎是要撥號碼,而在掏出電話時兜里隨之掉出來張小卡片。
衛笙下意識低頭去看,只看清上面印著張裸露的美女圖,隨即那卡片就被小雅快速撿起來揣進兜里,也沒叫衛笙看清楚上面的字,不過顯然像是賣陰組織專門往低級賓館房間里塞的那種。
難不成這女人是個小姐?看著還確實挺像。
下樓的路上,衛笙一直眉頭緊蹙,倒不是今夜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叫她不適,而事實上,上輩子也不是沒在成年后見過許久未見的老同學、老朋友。有人原本學業無成卻功成名就,有人原本志向高遠卻一頭扎進了社會底層。
這些都很稀松平常,落差感是有的,對李琦更多的是惋惜和想幫襯一把的心理。
但人家眼下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似乎也很自得其樂。
今天令她覺得不適的,是那蔡虎明顯不像什么好人,李琦在與李林的關系中似乎也顯得很被動,這小子顯然不是良人,其肩膀恐怕也快被社會這口大缸給壓塌了。
“人各有命。”身旁,響起崔賢清淺中帶著幾分低啞的聲音。
衛笙抿唇,“你覺沒覺著虎哥對李林一直話里有話,我看他可不像什么好人,會那么好心幫忙而不圖點什么?”
李林李琦要錢沒錢,要說圖色,這虎哥的確色迷迷地,但別說朋友妻不可欺,就說他本身看著也不像是缺女人的模樣。
此刻倆人已經走出居民樓,沿著小區花壇走向大門,崔賢側頭看著她一臉思索地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幫襯別人有利可圖不也是正常的。你是不是每天遇著點什么都要使出刨根問底的精神?”
衛笙就不禁側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倒是比自己覺悟高,只是后面的話怎么就那么不對味,“你這是挖苦我呢?”
天空中一道彎月高懸,月光傾灑而下,冬日的京城樹梢早已光禿禿地,一陣冷風吹過,風影搖曳、樹枝婆娑嘔吟,二人走在樹下,衛笙不禁裹緊了衣衫。
崔賢則繼續淡淡地笑道,“據說一般能力出眾的人都有刨根問底的精神,從這個角度出發,我不算是挖苦你。”
“還是挖苦我呢。”衛笙伸手擂響崔賢。
后者笑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眸光炯炯地盯著她凍得白刷刷地小臉,不禁解下自己的圍巾纏在她的脖子上,遮住她棉服低矮衣領下暴露出來的脖頸,以及兩只通紅地耳根,繼而又伸手焐向她的雙頰,“怎么穿這么少?”
衛笙確實因為低估了京城冬夜嚴寒,并沒穿大衣,但米色棉服里面卻是穿得厚實,此刻身上雖然冷,心里卻一下子被捂暖了。
心道有時候兩人間的小熱乎還真是不足外人道,許是一句冬日的關懷、嚴寒中的溫熱的手掌,就足以叫人心里像要溢出蜜糖似的,這樣想著,她就開始矯情起來,“哪想到京城冬天這么冷。”
崔賢朝院子外看,“車呢?”
衛笙聳了聳肩,“你以為汪濤一天閑著沒事呢,人家那么忙我就叫他先回去了。”
說罷將毛巾往下拉了拉,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腳繼續矯情道,“都說京城地界了不得,不是一般人能吃得開的,誠不欺我啊!挨頓打張嘴就要二十萬。三十塊錢雪地靴在路面上頂不了十分鐘,在朝南怎么就不覺著呢?腳都給凍麻了……”
崔賢看了她一會忽然笑著搖頭,她大晚上在酒店大鬧一通,打了人家一群富商,被打的幾人個個四五十歲,歲數加起來恐怕都過兩三百了,現在到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露出笑容,崔賢就已經矮了身子,那方衛笙頓時咧嘴一笑,順勢就跳上崔賢后背,一邊在人脖頸邊呼著熱氣笑,一邊晃蕩著兩條腿,兩人就這樣朝著外面走去。
而樓上,看著二人走出小院的小雅這才返身進屋。
屋子里,李琦因為虎哥一個勁的勸酒,再加上今天晚上的事情鬧心,此刻已經喝了七八杯,一股酒意沖腦,胃里也翻滾的難受,知道自己再喝一口恐怕就要被頂得噴吐出來。
那方蔡虎見她喝不下,便轉頭朝著已經喝得滿面通紅地李林笑道,“你這小子酒量也不行啊,跟哥喝酒半場你都陪不好,沒開始我看你就結束了?”
李林晃了晃腦袋笑道,“虎哥,剛才我跟兄弟都喝幾杯了,白酒,這回來一路才緩過勁,這不等于摻酒了嘛!上頭!”
“呵呵,你摻酒不不摻酒我不管啊,上次我跟你說那事你怎么想的?以前你說小琦有工作,你倆能挺就挺,現在她工作也沒了……哥哥是干啥的你也清楚,再安排也就這活兒,你要是答應……”說著話,就從兜里掏出一疊錢來。
“這是五千你收著,以后小琦上班了只能比這多,不會比這少。你要是不答應,過幾天房子到期你倆就滾蛋,愛住哪住哪去,不是哥哥不幫你,是哥哥也得生活,這日子逼人知道不兄弟?”蔡虎說罷以后又是仰頭飲盡一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