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遇見了聶秋娉,不然,這一輩子他都嘗不到家的溫暖,到底是什么滋味。
海市那個游家,倘若可以,他當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帶聶秋娉回去。
那個家里的人,包括他父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面具,那面具戴的久了,和真的臉長在一起,都已經分不出,什么事真什么是假。
也正是因為這個游弋才從沒想過繼承家業,更不曾想過,有一天,回到家里,跟他大哥爭什么家產。
而且,他也明白,他那個大哥別看表面上對他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而是,如果他當真回去了,在家里只要超過兩天,他大哥便會拐彎抹角來試探他回來到底是暫住,還要長久的住下。
如若暫住,自然對他依然熱情。
可若是長住,那就微妙了,他會聯合他那個老婆,在父母面前,各種表現,然后讓父母覺得,大兒夫妻倆如何孝順,二兒子則是,逆子,各種不順眼,各種挑刺,各種的毛病,等到父母對他惡言相向的時候,他們又會在一旁假意勸解,實則卻是在火上澆油,
這種手段,他真是閉上眼都能想象。
戴秋娉回家,他都不用想,就知道,定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這對她們母女倆半點好處都沒有。
他只想讓她們過安靜簡單的日子,其他的,家族恩怨,婆媳關系,妯娌關系,他一點都不想讓她被夾裹其中。
游家不是個好地方,他母親,也不會是個好婆婆,至于大嫂,那更是個心思陰毒的女人。
窗外吹來的風很大,不過那風卻都是熱的,吹在人身上并不舒服。
聶秋娉被游弋抱的很緊,不一會身上就出了一層汗,她沒敢亂動,因為她聽出游弋的聲音不對,他又心事,她猶豫了一會,輕輕摟住他的腰,在他背后慢慢撫拍:“你怎么突然這樣,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電話?那……是你家里的電話對嗎?”
游弋沒有動,“對,我家里的……”
聶秋娉下巴抵著游弋的肩膀,咬咬唇,問:“游弋,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
聶秋娉的手指下意識的摳著游弋的后背:“你沒有結婚吧?你老家,沒有什么,未婚妻,或者女朋友吧?”
游弋心情原本有點壓抑,聽聶秋娉這么一說,頓時輕松了很多,抬起頭在她唇上用力親吻一下,“沒有,全都沒有,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的……情竇初開。”
別的男人,在年少時都還有情竇初開的時候,可是游弋卻從沒有,
可以說在遇到聶秋娉之前的歲月里,對他而言,任何女人都沒什么不同,只是和男人性別不同而已。
沒辦法引起他心跳加速,沒辦法讓他腎上腺分泌,沒辦法讓他覺得她們有什么讓他能記住和怦然心動的地方。
聶秋娉是唯一的。
聶秋娉臉頰微紅:“那就沒事了。”
只要不是這件事,只要不是做了第三者,她倒是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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