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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江喘著氣，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擦去的淚痕，沙啞的問：“真的嗎？伊人，真的會好起來？”
季母還能怎么回答？
當然一口應下，“能！一定會好起來的！”
至此，季寒江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那幾下力道兇猛的拳腳相加，凌云歡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臉蛋高腫，看不出人形，凄慘無比的趴在地板上，輪椅的一個輪子還在悠悠轉著圈。
護士手忙腳亂的把扶起輪椅，再把她扶起來，迅速推離現場。
處理好臉上身上的傷，凌云歡正準備睡一覺，病房門就被推開。
燕書丹不請自來。
凌云歡心底升起了防備，“你來這里做什么？”
她不自然的微微別開臉，如今自己這副模樣有多丑，她心里清楚。
燕書丹擺明就是來看好戲的，要論容貌，她比不上燕伊人，可是這個凌云歡，她完全可以甩她一條街。
更何況現在素顏的她，臉還青一塊紫一塊，腫成了豬頭，更是丑得不忍直視。
“好歹我們也算是合作伙伴，來看看你，有什么不可以？”燕書丹掏出手機，打開相機，不顧凌云歡的反對和躲閃，找了好幾個角度，咔嚓咔嚓拍了照。
凌云歡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燕書丹一個不防，手機被砸中，脫手掉落在地。
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
燕書丹撿起她特制的鑲鉆手機，心疼的不已，“你知道這個手機多少錢嗎？摔壞了你賠得起嗎你！”
“你拍那些照片想干什么？作為我的黑歷史嘲笑我？”
“怎么，用你的照片讓我開心一下，不行嗎？”燕書丹在燕家被阮于鳳慣壞了，一副大小姐脾氣，活似全世界都得慣著她。
凌云歡冷笑一聲，沒說話。
燕書丹也輕蔑的笑了片刻，“你這些傷，”涂了蔻丹的手指把她從上到下指了一遍，“都是季寒江打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凌云歡氣得臉更疼了。
要不是現在有傷在身，她非得上去給她一頓教訓不可！
上一次那巴掌，她還記著，總有一天，會讓燕書丹全都還回來。
“哈哈哈……”
燕書丹不怒反笑，笑得前俯后仰的，“我都看見了，還嘴硬。就算陪他睡了幾年，他對你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你多有分量呢，切！”
凌云歡攥緊被子，“你還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被打還不夠嗎？”
“那你知不知道，燕伊人現在怎么了？”
這可問到了燕書丹的心里去了，她也關心，燕伊人現在怎么樣了。
收斂了嘲笑，燕書丹面無表情的問：“她怎么樣了？”
“植物人，腦死亡，加護病房里躺著。”
燕書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又確認了一遍。
狂喜鋪天蓋地襲來，她不顧形象的仰頭大笑，“太好了……她終于死了……”
從病房門上的小窗口，可以看到外面人來人往的走動，凌云歡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口無遮攔的燕書丹低喝：“你小聲點！怕別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