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問過之后，一臉期待卻并沒有等到回答。
她女兒更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發作出來。
平日里，周姨娘對她算是嬌縱的了，這姑娘也不太會說話，情商也不高。
萬一這會兒不分場合、看不懂臉色亂說一通，豈不是自討苦吃？
周姨娘看氣氛有些不對，怕她惹老爺不開心，連忙說道：“哎喲，看我們家如柔這小臉多憔悴，一定是學習累了，要是不想說，就趕緊回房去休息。”
這借口是非常不錯的。
書院是君墨辭親自監督建造，拿了一座離皇宮最近的園林修建，又那么重視地派了最好的先生去教。
想必，對學子們的要求也會是嚴格的吧？
徐如柔心情不好，起身便要離開。
周姨娘見她要走出去，想著不能讓其他人得了便宜。
萬一徐如婳那賤丫頭趁機表現，豈不是讓她得逞？還有一看徐如意那愜意愉快的小臉，哪里像是去讀書？分明就是去郊游。
要么就是她學得很好，自信滿滿。要么就是被表揚了，心情舒暢。
總之，不能讓她們兩搶占了風頭。
周姨娘思及此，便瞇縫了眼睛笑著說道：“想來三位姑娘都累了，這事明兒說也不遲，就先各自回去休息。”
這樣顯得自己公道，否則只憂心自家女兒累了，另外兩個就不累？
另外如此一來，她還可以探下女兒口風，了解一下情況，以便做出相應的對策來。
徐良才本來還興致勃勃，想聽聽看女兒們第一天的收獲，結果剛開始就這樣。
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但周姨娘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就如同他忙了一天，回來還要匯報工作，肯定連句話都不想說。
“行，那你們先回去歇著吧，明日再說。”徐良才說完，就準備要離開。
一旁的徐如婳卻突然站了起來，有些戰戰兢兢地開口了：“父親……”
“怎么？”徐良才到底還是在意她們在書院表現的。
就算不關心她們學了多少，也想知道有沒有與那些官家子弟們接觸，或者有發展的機會。
又或者，皇上有沒有嘉獎，賞識她們之類的。
三個女兒長相都各有千秋，也個個不凡。無論誰攀上高枝，那都是好的啊。
“還有什么事嗎？”徐良才裝作并不在意，聲音淡淡地說道。
徐如婳像是有些害怕，直到他不耐煩了才開口：“如柔妹妹因為一直背不出來，被先生的助教當場責難，當著一眾王爺們的面被奚落一番……”
“什么？”徐良才一聽便怒了。
而一旁的周姨娘則是嚇得差點沒摔倒在地。
徐如柔本身已經被教訓得夠慘，這會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姨娘連忙扶住她，隨后怒氣沖沖朝一旁的人吼道：“徐如婳，你胡說什么呢？”
“我，我不敢再說了……”徐如婳縮了縮肩膀，被嚇壞了的樣子。
徐良才一聽肯定有問題啊，立即追問道：“說，一個字也不許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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